“哼,你又胡鬧……”紅豆道,“你會害死他的。”


    “他有十分之一的機會,安然無恙。”大蛇丸道。


    “這麽說,那孩子很合你心意?”紅豆問。


    “你在嫉妒嗎?”大蛇丸敏銳察覺紅豆言語中的意味,“看來,被我拋棄後的你,心中充滿了怨念。”


    “呃……”紅豆因傷勢加重,逐漸支撐不住。


    “他是宇智波一族後裔,資質出眾,絕對是理想的繼承人。”大蛇丸說著,見紅豆倒在地上,隻是睜著眼睛,“等等……不對勁……”


    “怎麽了,還有什麽令你不安?”紅豆滿頭大汗,仍強撐道。


    “這片森林,不對勁!”大蛇丸道,“即使是死亡森林,這股氣息……這股氣息……”


    紅豆猛然一怔,也察覺到了異樣。


    然而,此時的紅豆無法再撐下去,雙眼一閉,昏倒在地。


    “是誰?!”大蛇丸高聲喊向四周,臉上沒有一絲嚴肅,反而是狂喜!


    “是誰!到底是誰?!”大蛇丸興奮的笑容扭曲,“出來,出來!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一道少女身影緩緩自空中降落,落在離大蛇丸不遠的樹枝上。


    “是你嗎?!是你嗎?!”大蛇丸興奮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女,“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原本以為你們說兩句就會離開,沒想到聊得如此投機。”少女的聲音透著怨念、嫉妒和痛苦,非尋常情感,卻讓人感到不適。這強烈的怨念、嫉妒,仿佛針對自身,盡管出自陌生人之口。


    然而,大蛇丸越發興奮,笑容更加扭曲,“你是誰?!怎會有這種感覺?你是如何誕生的?!”


    眼前少女並非人類,這點大蛇丸一眼便識破,他的研究領域遠超三代火影。


    “好不容易找到這裏……結果仍是如此嗎……”少女喃喃自語,無視大蛇丸。


    “嘿嘿,嘿嘿,不迴答嗎?沒關係,沒關係。”大蛇丸說,“隻要將你帶迴,仔細研究,就能……”


    話未說完,大蛇丸突然被少女瞪了一眼。 這一瞥,大蛇丸驟然察覺,自身的貪欲、嫉妒、失落、痛苦、焦慮、憤怒、恐懼等負麵情緒,竟瞬間掙脫了自身的掌控,彌漫至周身每一寸山林。


    “這種感觸,這種滋味……”大蛇丸恍如發現了未知的仙境,短暫的怔愣後,他放聲狂笑,涎水、鼻涕、淚珠交織落下。


    “何其美妙!這種感覺太過美妙了!”大蛇丸高聲呐喊。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又一道聲音響起。


    是楚月!


    目睹場中的三人,楚月說道:“今日真是熱鬧非凡,可惜此景不宜多觀眾。”


    “你是何人?!你是何人!?”大蛇丸立刻察覺楚月非比尋常,麵對這等情境仍能保持冷靜。


    “我是楚月。”楚月迴應大蛇丸,“你就是大蛇丸吧?”


    “楚月……楚月……楚月……”大蛇丸思緒飛速運轉,憶起這個名字,“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位前輩新收的弟子,楚月,楚月……”


    “看來你已失心瘋了。”楚月望向大蛇丸,搖頭輕語。


    “不!我現在極為清醒!”大蛇丸揮袖道,“從未如此清醒過,就是這種感覺!哈哈哈!”


    楚月不再理睬大蛇丸,視線轉向不遠處的少女,躍了幾步,來到紅豆身旁。


    先前僅言兩句的少女見到楚月,微微一驚,但見楚月神色如常,又露出好奇之色。


    楚月抵達紅豆身邊,結出法印,著手為紅豆療傷。


    療愈之術,對楚月而言已是駕輕就熟。


    見楚月救治紅豆,大蛇丸將注意力全然投向少女。


    “來,乖乖跟我去試煉之地……”大蛇丸猙獰一笑,看向少女。


    少女見狀並未流露厭惡,反而是嘴角微揚,笑了起來。


    紅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正為自己施展療愈之術的楚月。


    “你是……”紅豆開口,“楚月?”


    “別動,紅豆姐姐。”楚月叮囑。


    剛蘇醒,紅豆便察覺此地異樣。


    “這裏不對勁,死亡森林不對,這種感覺,怎麽可能……”紅豆滿臉不信,然而傷口的疼痛再次提醒她現實,“哎呀!”


    “別擔心了,紅豆姐姐。”楚月道,“交給我吧。”


    “你快走!”紅豆滿麵汗珠,“這裏不再是死亡森林,這裏,這裏……”


    楚月突然輕敲紅豆額頭,令她再度陷入昏迷。


    “真是的,麻煩了。”楚月說著,迴望大蛇丸。


    大蛇丸渾身顫栗,仿佛欲與少女一戰,卻又動彈不得。


    “原來,你的實力僅此而已?”少女望著大蛇丸道,“那你也去死吧……”


    大蛇丸身上驟現裂痕,猶如玻璃般破碎。


    裂痕一現,鮮血隨之溢出,昭示並非幻覺。


    正當裂痕蔓延之際,透明結界罩住大蛇丸。


    “雖然不願庇護他,但你的行為太過火了。”楚月對少女說,“你還要繼續破壞這個世界嗎?”


    少女一愣,望向楚月毫無動搖的臉龐,“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一切。”楚月對少女說,“蓋亞和阿賴耶未幹涉你,你以為是她們無法製約你嗎?”


    “你還知道她們。”少女道,“那你知我是誰?”


    “災。”楚月答,“災靈夢。”


    “嗬嗬,你認識我啊。”災靈夢笑得像個孩子,又問,“你剛才說,蓋亞和阿賴耶還在找我?”


    “沒有。”楚月說,“我隻是說,若你再這般摧毀世界,蓋亞和阿賴耶就會認真對你,或是削弱,或是囚禁,或是……抹消你。”


    “那你,是在擔憂我?”災靈夢笑問楚月。


    楚月思量一番,點頭道:“可以這麽說。”


    “你在撒謊!”災靈夢忽然怒火中燒,身上的紋飾快速覆蓋全身,“你根本不擔心我!你跟他們一樣!”


    話音未落,災靈夢瞬移到楚月麵前,一腳踹向楚月腹部。


    楚月伸手握住災靈夢的腳踝,阻止她前進,災靈夢卻在空中奇異翻轉,手中帶著矛尖的禦幣直刺楚月雙眸。


    楚月另一手抓住禦幣,製止矛尖下落,但此時,災靈夢另一隻手驀地抓住楚月頭顱,握矛尖的手用力刺下。


    啪啪啪啪——


    另一側傳來掌聲。


    楚月在另一側鼓掌。


    災靈夢一愣,望向自己刺中的對象。


    是大蛇丸……


    此刻,大蛇丸的身體化為一條小蛇,從枝頭滑落地麵。


    “不追趕了?”楚月問。


    “隻是這個世界的小醜,追不追無所謂。”災靈夢說,“倒是你……從開始就是幻術吧?”


    “厲害啊,這麽快就看穿了?”


    幻象散去,災靈夢和楚月的位置未曾變動。


    楚月仍在紅豆身邊,災靈夢依舊站立原地。隻是中間的大蛇丸已消失,顯然是受先前幻術影響逃離。


    “別再繼續了。”楚月道,“如此下去,你會再次摧毀這個世界。”


    “我偏不!”災靈夢說,“毀滅世界又如何?反正無人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這個世界!”楚月忍不住對災靈夢喝道,“你懂什麽!你知道這個世界成形需要多少艱辛嗎?!你知道,你摧毀的每個世界,會讓多少人痛徹心扉嗎?!不僅是這個世界,你摧毀的每個世界,我都關心!我不會再讓你繼續!”


    “你在乎……你在乎……”災靈夢喃喃道,“那誰來在乎我!!!!”


    災靈夢不再和楚月交談,四周受其影響,環境惡化。


    整個火影世界都感受到衝擊。


    空間錯亂,光線折射不息。


    地麵撕裂,部分區域瞬間爆炸,部分區域下沉如同無底深淵。


    連時間線也紊亂不堪。說話間張口無聲,有人急速衰老,有人返老還童。


    雷之國,天空中的閃電匯聚一處,數十米粗的閃電齊齊降落。


    風之國,巨型龍卷風席卷風之國的大部分建築。


    土之國,火山仿佛傾盡所有岩漿噴發,國民哀鴻遍野。


    水之國,海平麵急劇上漲,水之國的陸地麵積瞬間縮減大半。


    而楚月所見的火之國...


    樹木扭曲,仿佛擁有生命,巨樹猶如樹妖,痛苦嘶吼。


    森林中所有生靈一同悲鳴,聲音震耳欲聾,普通人甚至耳膜破裂。


    “你在做什麽!”一切隻發生在幾秒之間,楚月飛速至災靈夢身旁,將她按在樹 \"你不受此界法則束縛,”靈幽禍言道,“看來你並非此界生靈,既然如此,何須掛念凡塵之事?”


    \"止步!\"楚月對靈幽禍高聲喝道。


    \"你這副模樣,\"靈幽禍望著楚月,嘴角微揚,“我甚是欣賞。”


    楚月釋放了對靈幽禍的禁錮,解開自身的所有封印,傾盡神力,嚐試逆轉這個世界。


    摧毀一界易如反掌,然而修複,則需對神力有深邃的理解與掌控。楚月雖擁有強大的神力,卻不懂如何運用,更別說觸及修複世界的無上境地。


    若修複世界輕而易舉,阿賴耶與蓋亞也不會次次親臨了。


    此刻,即使一竅不通,楚月也隻能硬著頭皮嚐試。錯了便重試,楚月的神力無窮無盡!


    可惜……火影世界,這是一個規則完善、龐大無比的存在。楚月從未如此揮霍過神力。


    這般耗費,最終換來了火影世界的複蘇。為了消除這次事件的影響,楚月抹去了所有人關於此事的記憶。


    從崩滅到複原,不過瞬息之間。


    耗盡神力的楚月,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枝頭。


    \"你……你……\"靈幽禍感受著楚月剛才釋放的神力,怔怔地盯著她,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此人擁有龐大的神力,卻連修複世界都不會,隻能以量取勝?


    如此說來……此人,絕不簡單……


    靈幽禍忽然大笑,“真是有趣!哈哈哈!”


    \"既然你如此關鍵,\"靈幽禍來到楚月身旁,將她擁入懷中,“不如與我一同赴死吧!”


    楚月耗盡所有,已無力抵抗。靈幽禍話音剛落,便全力催動自身力量,於二人腳下開啟時空裂縫……


    裂縫開啟,楚月與靈幽禍一同墜入其中。


    \"一同赴死吧……\"靈幽禍低語。


    …


    ……


    ……


    造物神殿。


    \"結局竟然是這樣嗎?\"蓋亞歎了口氣。


    \"哈哈哈,那傻瓜,還真以為楚月大人會與她共死?哈哈哈,笑死我了……\"阿賴耶放聲大笑。


    \"此時擔憂的,怕是她自己吧。\"蓋亞又道。


    \"這也無計可施。\"阿賴耶收起笑容,“時空裂縫極度危險,若無我等正規管理者引導,怕是會被時空亂流吞噬。”


    \"擁有神魂的楚月大人自無大礙,但她……\"蓋亞說。


    \"一切看她的運數了。\"阿賴耶道,“哼!毀滅如此多世界,也該受些懲罰!”


    蓋亞早已習慣阿賴耶的情緒變化。


    ……


    ……


    靈幽禍開啟時空裂縫後,楚月立即察覺不妙。


    此乃紊亂的時空裂縫,與阿賴耶的傳送方式截然不同。


    沒過多久,楚月的肉身便在裂縫中消逝。然而作為神的靈魂,楚月安然無恙。


    但靈幽禍不同。


    即便沒有時空亂流,這裂縫本身也能摧毀普通身軀。靈幽禍能撐到現在,全憑強大的肉身。


    然而,一旦遭遇亂流,她將被徹底抹去。況且,靈幽禍是二次元存在,一旦消失,便是真的消失……


    \"真是胡來的人……\"僅餘靈魂的楚月低語。


    \"嗯?\"靈幽禍注意到楚月隻剩靈魂且毫發無損,立刻明悟。


    她會死去,楚月卻不會,因楚月的靈魂為神,她則不然……


    她似乎……失策了……


    靈幽禍懊悔不已,繼而不甘,憤怒。


    罷了,與其如此,不如一死!


    仿佛迴應靈幽禍,亂流忽然在旁湧現。


    怒火中燒的靈幽禍直衝亂流。


    \"不要!\"楚月靈魂包裹住靈幽禍,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靈魂僅是微光,楚月卻將靈幽禍完全護住。


    穿越亂流後,楚月帶著靈幽禍被拋向另一端。


    時空裂縫內,無空間時間之概念,離開亦無路可行,隻能祈求恰好滿足某個世界的開啟條件。


    受亂流影響,楚月與靈幽禍一同闖入了不應涉足的世界……


    ……


    ……


    造物神殿。


    \"好了,已為楚月大人塑造了新世界的軀殼。\"蓋亞道。


    \"又是一段旅程呢……\"阿賴耶道,“竟有些羨慕楚月大人……”


    ……


    ……


    與阿賴耶正規進入二次元世界不同,通過異常時空裂縫進入,無論身體多麽強大,也會瞬間被世界排斥陷入昏迷。


    楚月雖以靈魂保護靈幽禍,她仍昏迷過去。


    靈幽禍本可借助魔神之力抵禦排斥傷害,但她一心求死,選擇以肉身硬扛。


    昏迷的靈幽禍與擁有新軀的楚月,自空中墜向地麵。


    ……


    一處荒廢工地。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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