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交談多是由楚月發起,而禦阪妹妹逐一答複,但她迴答的話語絲毫不遜色楚月的提問,因其獨特的表達方式…… 夜晚,繁星初升,美琴的思緒猶如陰霾中透出的一絲霞光,而楚月不厭其煩的問詢則如同靈機觸動,驅散了籠罩在她心頭的陰霾,使得三女笑顏如花。


    深夜,美琴微笑著說:“罷了罷了,宿舍的門禁將至。”楚月輕聲詢問:“小妹妹,何去何從?”禦阪妹妹坦然迴答:“無需去處,禦阪自有定策,並不需令月費心。”楚月提議:“如此,可否移步吾居?府邸廣袤,容納無礙。”禦阪妹妹猶豫道:“誠然?妾身該當如何安頓才好?”楚月安慰她說:“毋需憂慮,勿憂。”她看向美琴:“爾覺得如何?”美琴略作思忖,頷首答允:“罷了,但須保護吾妹安然。”“諾,必定。”楚月信誓旦旦。


    “罷了,再見。”二人舉手揮別,各歸其舍。然行不數步,楚月唿喚止住美琴:“等候一時。”美琴迴首,楚月已親吻於其唇……一瞬親昵,楚月擁美琴於懷中:“為何仍不允我依托於己乎……”美琴靜默如常,楚月傾訴心聲:“琴,知曉無論風霜雨雪,無論如何難艱,我必竭盡心力,助爾度難關,非耶……”美琴紅暈滿麵,楚月閉眸:“愛人兮,偶一兩度,依賴於我也……”終聞言,將臉頰輕偎楚月胸口,泛紅的臉色映照在他溫暖的胸膛上……


    ……


    ……


    拂曉時,楚月之家。“亞妲,暫守宅中,護幼妹之安。”“諾。”亞妲應聲。旋瞥一眼昨日美琴休憩之室。“以確保之策,於玩具鋪相邀。”晨時,空空如也,隻見美琴注視物,目光未及往日之歡喜。“早矣,”楚月語:“複如此急。”


    “矣,”美琴首肯,“走把。”


    橋梁之上。


    晨暉中,二人倚柱而憩。“視昨之容,”美琴說,“些許之事,已知?”楚月答言:“查理司會之卷宗,知‘絕對能力進化計矣。”


    “一方通行如此行此事,”琴問,“子未知其人?”“首號”的能力操縱萬物,名為“向逆”。”楚月默不作聲:“一方…通…也?”美琴言,超然之能者中,“向逆”,力無人可及。“一戰之間,勝負已分…”然而,若吾往矣,一方通行豈有不知,定識我……”


    然,楚月憶及初次對弈,彼猶未識其真容。但此番重逢,一方通行辨得己身矣……然而,奇異也,理司會既知戰況,何仍委以“絕對能力者之計”予一方通行,唯亞妲識此役,他人概無所聞。“一方通行,最強之超能力,計乃亞妲默許,欲滅己之計,又或……”


    “嘿,”楚月言,“將再會一方對決?”


    “不必矣,”美琴聞之語,應:“一方向之力,子知否?”


    “矢量反射,”言辭確鑿,“此子強大……”


    忽聞楚月之言:“那,我是……”美琴愣矣,搖頭苦笑:“以lv3之能與子,尚且能敵吾。”


    聞言,笑對美琴言:“與爾對決時,恐損於汝,是以留手……”


    美琴目瞪口呆:“諾,那你可是… …?”


    楚月笑問,測未試:“lv3之能為初評,其實未必準也。”


    “留一手……”美琴聞聲,瞪視,“何為哉?隱實力,僅lv3乎?”


    “嗬嗬,”楚月微笑視美琴:“子意如何?”


    美琴凝之半晌,搖頭言:“先不說此話,一方通行之前,子雖留有餘地,仍是……”


    “爾對我毫無信念乎?”楚月言,言必露餡:“不信,那我以證也。”


    “證?”美琴愣住了,“你……莫真去找一方通行!”“諾,為何?”楚月問道。


    “不行!”美琴速言:“不允汝涉險矣!”楚月笑吻她的頰,“放寬心,美琴。”


    “放…心?”美琴怒吼:“爾未知一方通行之實!不知其何許強大!萬一,萬一……”語至此,頭低垂,靜默無言。


    刹那,楚月動人心魄。


    幾曾夜夜夢迴,盼與美琴共處,想象共行,患難時刻,願共赴生死,琴唿曰,你先離去!自己應之:“決不離開!”但……如今……


    彷佛,某些夢想即將成為現實……。 楚映月心緒如江濤翻滾,舉首仰望蒼穹之巔,清早霞光照耀天邊,一道羽翼翩翩的仙鶴翱翔過際。


    “楚……映月?”美琴瞥見楚映月神色有異,小心喚其名。


    “唔?”楚映月旋即迴應。


    “你怎麽了?”美琴關切地詢問。


    “無妨。”楚映月莞爾,“是我感動太過……美琴你的這份心意……如此話語……如何言喻……聽你這般言說……仿佛塵封久遠的願望成真了一般……”


    美琴淺吟一聲,雙頰泛起淡粉。


    楚映月猝然擁住美琴,臉頰輕撫美琴柔順如雲的黑發。


    “安心吧,美琴。”楚映月柔聲道,“一切,交由我來處理。”


    “……”美琴臉頰已如染丹,被這一舉動驚得徹底懵住了,竟聽不清後續言語。


    楚映月鬆開美琴,攬著她的肩膀,凝視著失神的美琴。


    而美琴仍在恍惚之中……


    “嗬嗬。”楚映月淡笑道,“這才是真實的美琴。”言罷,他釋放了美琴,隨即奔向一處舊日戰場之地。


    轉瞬,美琴從迷茫中蘇醒,立刻迴想起剛才之事,臉色通紅地四周尋找楚映月,但卻並未找到他的蹤跡。


    “楚映月……”美琴緊握雙拳,“你莫非真要去……”


    第十八修煉界。


    楚映月身坐寒冰之上,飄向未知的天際。


    手機鈴音忽然作響,楚映月接聽置於耳畔:“神蕪,何事?”


    “妹兒。”神蕪話筒彼端道,“出門了。”


    “怎的?”楚映月怔住,隨即叮囑道,“神蕪,跟緊妹兒,務必守護她周全!”


    “嗯。”神蕪淡然迴應,隨即擱了電話。


    “思索一下……這位妹妹是編號,與一方決戰之時……乃是今晚……”楚映月想起戰況會在今夜降臨,心中微微釋然,尚且時間充沛。


    “唔?抵達了。”楚映月朝下方俯瞰,正是那記憶中的公寓,即便受創,依然可認出他曾與一方對峙之處。


    降至一方居所的樓梯前,楚映月輕扣門前之木。


    不消片刻,門豁然敞開,一方愣怔在原地瞧著楚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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