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說:“是我給侯爺耽誤了,那日下雨我沒去給他請郎中,侯爺的病就是在那個時候耽誤的。”這話隨行已經積壓在心裏很久了,他終過去的就是這道坎,一直在心裏自責,原諒不了自己。


    隨從說:“那就按照我們西院的規矩了。”


    這時隨影說:“這個時候你逞什麽強呀,你不是說我給侯爺耽誤的嗎,你那個時候的勁頭去哪裏了,現在侯爺醒了你變口風了,你說是我耽誤的那就是我耽誤的,侯爺要罰就罰我吧。”


    隨行說:“這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去接郎中,把侯爺交給了我,侯爺是在我手裏出事的,我該受罰。”


    隨影說:“逞什麽能呀,你有我扛抽嗎。”


    萬斂行不耐煩地說:“我不還沒死呢,你們吵嚷什麽呀,是怕我病好的太快嗎?我生病是我身體不行,誰也不賴,隨從你把鞭子收起來。”


    隨從說:“不是,就這麽饒了他們兩個。”


    萬斂行說:“他們兩個給我照顧的很好,我很稱心。”


    隨從說:“你就偏心,他倆都要把你送走了,你還護著他們。”


    萬斂行說:“我這一碗水,在你們幾個人眼裏就從來沒端平過。”


    突然外麵有窸窣的聲音,萬斂行說:“別嚷嚷了,鍾絲玉迴來了。”


    隨影說:“不是侯爺,你什麽時候這麽怕鍾絲玉了,她不就是個女人嘛。”


    萬斂行壓低聲音說:“我有怕她嗎?”


    幾個人異口同聲說:“有。”


    這時門被打開了。


    課堂上。


    程攸寧正在用一張信紙給程風和尚汐寫信。


    黃塵鳴走過去看了看說:“你爹娘估計過段時間就來了。”


    程攸寧說:“先生的意思是,這信我可以不寫了?”


    黃塵鳴笑著說:“如果你爹娘現在來的路上,你這信怕是他們收不到。”


    程攸寧說:“先生說的有道理,學生不寫了。”


    黃塵鳴摸摸程攸寧的腦袋說:“這堂課就到這裏,你出去玩吧。”


    程攸寧說:“先生和學生一起去吧。”


    “是要出門嗎?”


    “學生想。”


    “那走吧。”


    程攸寧又背著個筐,裏麵扔了一把刀,黃塵鳴見了以後,給他換了一個小筐,然後兩個人出去了。


    出去一趟,兩個人滿載而歸,一人一筐都滿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程攸寧一眼就看到了那高人一節的隨命,“師父您看,那是隨命伯伯迴來了。”


    “那你滄滿伯伯也迴來了。”


    黃塵鳴看著那一隊的貨物,感覺比他們來的時候還多了。


    走近了以後黃塵鳴問:“貨物怎麽多了一倍多。”


    滄滿嘿嘿嘿一樂,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塵鳴,這次置上了,我和隨命把兩個土匪窩給掏了。”


    隨命說:“我沒出什麽裏,東西都是滄滿掏的。”


    “嘿嘿嘿嘿,塵鳴我跟說,這個隨命才沒意思呢,還不如你呢,早知道就讓你跟著我們去了,我這一路還能有點意思。”


    黃塵鳴說:“一共三夥土匪,你把誰留下了。”


    滄滿說:“就咱們兩個被劫的那處土匪窩留下了,那裏是二哥的地盤。”


    黃塵鳴說:“你都跟土匪稱兄道弟了?”


    滄滿嘿嘿嘿一笑:“他就叫二哥,我看他人還成,總不能趕盡殺絕,弄走他們還會去別的土匪擋道,要是都像程老四那樣大兇大惡之人,那就是純屬禍害百姓了。”


    “滄滿伯伯,她們是誰?”


    眼尖的程攸寧已經跑到了一堆女人跟前了。


    滄滿拉著黃塵鳴的胳膊說:“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


    黃塵鳴後背上還背著一個筐,筐上來插滿了花,程攸寧的造型和他一樣,兩個人的筐隻有大小的區別罷了。


    黃塵鳴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女人說:“這些人是哪裏來的。”


    滄滿說:“這是土匪的後宮。”


    黃塵鳴說:“你拿貨就可以了,為什麽把人還抓迴來了。”


    滄滿說:“不是抓的,是她們自願要來的。”


    黃塵鳴說:“你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怎麽能把這麽多的女人帶迴來。”


    滄滿說:“是隨命帶迴來的。”


    “隨命?”黃塵鳴怎麽看隨命都不是貪圖女色之人,更不像不在乎侯爺名聲的人。


    滄滿一本正經地說:“就是隨命要把人帶迴來的,說是給侯爺積德行善。”


    隨命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伸手就把滄滿給拎了起來,滄滿雙腳離地,但是沒有掙紮,還嘿嘿嘿嘿地傻笑,不過嘴上卻求饒說:“唉,是我們倆的主意總行了吧,是我們兩個人想把這些人帶迴來的總行吧?”


    隨命一鬆手,滄滿從一米多高的空中自由下落,這種看著不大的衝擊力從滄滿腳底板的湧泉穴一直麻到膝蓋骨,滄滿還嘴欠地對黃塵鳴說:“你看看,就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程攸寧說:“滄滿伯伯,這些人是誰呀?”


    滄滿說:“是一群可憐人。”


    “是難民嗎?”


    滄滿說:“比難民還可憐呢。”


    程攸寧一聽這麽可憐,就把自己背後的小筐放了下來,他把裏麵的甘蔗拿出來要分給大家,可惜這些女人來到此處十分的認生膽小,一個個瑟縮著不接程攸寧的甘蔗。


    滄滿看了以後說:“這是什麽呀,我看山上都是這東西。”


    程攸寧遞給滄滿一個截說:“甘蔗,甜的。”


    滄滿無師自通,他拿起甘蔗就用牙齒嗑,憑借著一口好牙,直接把甘蔗的皮剝了。


    程攸寧十分豔羨地說:“滄滿伯伯,你的牙可真堅硬。”


    “嘿嘿嘿嘿。”


    程攸寧又把手裏的另一截甘蔗遞給了隨命,隨命拿出刀削了削。


    滄滿見了說:“這東西竟然是這樣吃的呀,不過我看用牙嗑也一樣。”滄滿吐了一口嘴裏的渣滓說:“這東西還真甜。”


    他對這些女人說:“你們想吃別不好意思哈,這東西不錯,很甜。”


    女人們一個個都沒反應。


    滄滿說:“魯四娘,你帶頭領大家吃,我看這裏就你的臉皮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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