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斂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本來不想看,但是被你一說,我還真想看看了。”


    萬斂行想看的並不僅僅是這末春縣被陳公祥治理成什麽樣了,他想看的是他的鐵被練的怎麽樣了。


    陳公祥道:“侯爺打算哪日出發,我等等侯爺,和侯爺一起走。”


    萬斂行想想自己不算多的時間道:“就明日吧。”


    陳公祥笑著說:“那正好,明日我跟著侯爺一起走,下官也打算早些迴去。”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程攸寧道:“我也去。”


    萬斂行沒直接答應他們,而是說:“你迴去問問你娘吧,你娘同意,小爺爺就把你帶上,你娘不同意,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裏待著吧。”


    “行,我去問我娘。”


    ……


    膳堂裏,幾個女人正在檢查桌子上的飯菜,程攸寧就興衝衝地衝了進來,“娘,孩兒要去末春縣。”


    尚汐正在數桌子上的菜呢,“不許去……三八,三九,四十……。”


    “不,孩兒必須去。”


    尚汐道:“那你來問我做什麽,不許去,娘不同意。”


    “娘,孩兒要去,孩兒想哥哥了,孩兒要去看哥哥。”


    尚汐道:“想你哥哥就給你允讓寫信,別天天惦記往外跑。”


    “寫信和見麵並不一樣,孩兒要去末春縣,孩兒都都好久沒出門。”此時程攸寧的小嘴已經撅了起來。


    尚汐氣的想揪頭發,“我數到哪裏了,全亂套了,程攸寧,你能不能不搗亂。”


    “娘剛才數到四十了。”


    尚汐看著桌子上的兩盤子菜徹底懵了,“到底這兩個菜那個是四十呀?”


    “娘……”


    “你先閉嘴。”


    “你答應讓我跟小爺爺去末春縣,孩兒就閉上嘴巴。”


    尚汐一聽又是萬斂行惹的,於是說:“那更不許去。”


    程攸寧轉頭看向他奶奶,“奶奶,你替孫兒說兩句話吧,孫兒要去末春縣看我哥哥。”


    萬夫人道:“這個斂行,剛到家就惦記往外跑,看我一會不教訓他。”


    一聽這話,程攸寧擔心自己這趟來之不易的外出機會被他奶奶給搞砸,因為他在房頂上都聽見了他小爺爺和陳公祥的對話了。其實他小爺爺先前的那態度是不想去末春縣的,是陳公祥勸說了幾句他小爺爺才動搖的,要是他奶奶發話不讓去,那他小爺爺估計就不能去了,畢竟他小爺爺也怕他這個奶奶。於是程攸寧跑過去抱住了他奶奶的大腿,乞求道:“好奶奶,你讓孫兒去吧,用不了幾天孫兒就跟著小爺爺迴來了。”


    萬夫人白了一眼抱她大腿的孫子,雖然是白眼,那也是滿滿地寵溺,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你小爺爺這人還好說,一旦放出去,就沒時候能迴來。”


    程攸寧道:“不會的,小爺爺要在半月後的初八,為奉營的百姓舉辦祈福儀式,聽家師黃先生說,這個儀式很重要,需要做好些的準備,所以這次出門不會太久,很快就能迴來。”


    萬夫人問:“又要祈福了?”


    正在數菜盤子的尚汐也硬生生地被這“祈福”二字給打斷了,她問程攸寧:“這祈福又是誰的主意呀?”


    程攸寧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我小爺爺的主意,我小爺爺挺不情願的,但是祈福的日子都定下了,所以這次出門的時間肯定不會長,幾日就得迴來,你們就讓攸寧跟著小爺爺一起出門吧。”說完,程攸寧還使勁地搖晃他奶奶的大腿。


    剛想拒絕的尚汐就聽見萬夫人道:“去了你可要聽你小爺爺的話。”


    程攸寧咧嘴一笑,脆生生地說:“孫兒最乖了,肯定聽話,絕對不惹禍。”說完,這人就一溜煙似的跑了。


    尚汐看向萬夫人:“娘,你怎麽能答應他,這孩子兩天不惹禍,三天早早的。”


    萬夫人哪裏頂的住她孫子撒嬌賣萌啊,這時她還替她孫子說起了話來:“我孫兒確實好久沒出門了,就讓他陪陪小爺爺吧,省著斂行這一路無趣。”


    第二日一早,萬斂行就帶人準備出發,突然發現車隊裏麵裏麵多出了一輛馬車,很顯眼,一看就不是萬斂行他們這一隊的,等問清楚才知道,這馬車裏麵坐著的是尚汐和玉華。


    這時萬夫人拉著鍾絲玉出來了,對這還沒上車的萬斂行道:“別隻顧著自己遊山玩水,去末春縣也不知道把絲玉帶上,沒有絲玉,就你們這一群大男人,誰能照顧你的衣食起居呀。”


    萬斂行臉上露出了常有的笑容,解釋說:“嫂嫂,斂行去末春縣是有公務纏身,不是遊山玩水。”


    萬夫人道:“別老拿什麽公務跟我說事,你再忙能還能忙過皇上呀,你看看,哪朝哪代的皇上不是妃嬪佳麗三千,子孫後代滿堂。那樣的大忙人都什麽都沒耽誤,怎麽,你還能比他們忙嗎,就一個絲玉你都顧不上了?”


    萬斂行說不過他嫂嫂,他趕緊躬身作揖賠罪,“嫂嫂所言極是,都是斂行的錯,是斂行想的不周。請絲玉姑娘上車。”萬斂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鍾絲玉看看萬斂行身邊的葛東青和黃塵鳴,還有剛才一直纏著萬斂行說話的陳公祥,鍾絲玉看了一眼後麵的那輛馬車道:“我去尚汐的馬車吧。”


    萬斂行笑道,“也好,你們姑娘路上可以說說話,聊聊天,不至於無聊。”


    這時尚汐從馬車轎廂的窗戶伸出了腦袋探出了一隻手臂,她朝著鍾絲玉招手:“鍾姑娘,快上車,玉華帶了好多吃的。”


    鍾絲玉抿嘴一笑,朝著馬車去了。


    這時韓念夏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等等我,我也去。”


    萬夫人拉著她說道:“你行了,人家去都是為了正事,你去做什麽?”


    韓念夏不服:“侯爺去末春縣有正事,我表嫂她和鍾姑娘有什麽正事,還有那個玉華,帶著那麽多的好吃的,擺明了就是出去遊玩的,這麽好的事情可不能少了我韓念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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