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站出來說道:“這仗是明明萬斂行的護衛打勝的,和沙廣寒有什麽關係啊。”


    李大人不甘示弱地迴應道:“哼,你也知道是萬斂行的護衛打勝仗的啊,那就賞賜萬斂行,總之,這仗跟鄒三多一點關係都沒有,賞賜誰都賞賜不到鄒三多的頭上。”


    這位李侍郎為人十分耿直,他這番話讓坐在大殿之上的皇上感到有些顏麵無光。他雖然然有偏袒之意,但在這大殿之上,他還是要做到賞罰分明才行。畢竟堅守陣地的是沙廣寒,而這場勝仗也是由沙廣寒打的。


    所以,於情於理,皇上都應該賞賜沙廣寒才對。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和權衡利弊後,皇上再次開口,試圖挽迴一些自己的麵子:“那就這三個人都賞吧。”


    這時,皇帝身邊的寵臣急忙站出來說道:“皇上,萬萬不可賞賜萬斂行,這個萬斂行擁兵自重,手裏養那麽多的護衛,早晚是個禍害。”


    聽到這話,禮部侍郎李大人忍不住再次發言:“萬斂行可是侯爵,按照規定,他養一萬人護衛都合情合理,這怎麽能叫擁兵自重呢?”


    “可他養的都是些什麽人啊?弓弩手,護院用養這麽厲害的人嗎。”


    “不厲害的人,用他做什麽護院,再說,萬斂行尚武,他又喜歡打獵,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他手裏養弓弩手不奇怪,況且在關鍵時候,萬信侯又用自己家的護衛保家衛國,這還有罪?老夫要聽聽這罪名是怎麽給萬信侯按上的?”


    此人見說不過這位李侍郎,又開始蠱惑皇上,“皇上,您有所不知,這個萬斂行十分地猖獗,他已經在奉營封神了。”


    “封神?”


    不光皇上不能理解這個封神是什麽意思,其他的大臣也都不知道何為封神。


    這位大臣一臉得意之色,繼續對著皇上說道:“皇上,那個萬斂行可真是膽大包天呐!他在奉營蠱惑人心呀,現在奉營的百姓都供奉他,把他當神一樣。”


    至此皇上都沒明白這位大臣說話的意思,總之第一印象不是什麽好事,他心裏不爽,這整個大閬他才是九五至尊,該聽的信的都是他才對。


    “愛卿把話說清楚。”


    “皇上,您有所不知,這個萬斂行十分猖獗,他說自己庇佑百姓、消災解難,守護奉營那一方城池,那些愚蠢的百姓都信以為真了,跟受了迷惑一樣,都開始供奉他,如今他們奉營的城隍廟裏麵的城隍爺都換成萬斂行了,百姓還在家裏供了他的生祠牌位,日日為他燒香拜佛,皇上這人簡直目無王法、他這是要謀逆造反呐!皇上,您可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讓這樣的奸賊得逞啊!”說這話的人小人得誌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然後等待皇上的反應。


    然而他的這番話成功地刺到了皇上,因為在皇上的心裏隻有他才配百姓的如此愛戴和擁護。皇上的臉上還維持著鎮定,隻是眉頭緊鎖,像是在想些什麽,其實他的心裏早已經怒火中燒。


    一旁的眾大臣們也是議論紛紛了起來,有的麵露擔憂,有的滿臉疑惑,大家的心裏猜測各異,都等著皇上發話。


    這時站出來的又是李侍郎,他是朝中老臣,曆經過風雨,深知陷害一個忠臣的後果,此時也隻有他敢冒死向皇上進言。


    “皇上,自打萬斂行去了奉營以後,他幹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幾十年來,奉營之地,赤地千裏民生凋敝,萬斂行修水利,建工廠,種田地,百姓理應對他愛戴有加。倘若僅僅因為這般緣由,便給他安上一個莫須有的造反罪名,這豈不是要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多少年來,萬斂行是第一個把奉營治理的有點起色的太守,倘若這樣一心為公、有功於社稷的人都要治罪,那麽往後還有誰願意挺身而出,奔赴那艱苦的奉營之地,為朝廷拚死效力呢?”


    李侍郎言辭懇切,句句在理,然而,那坐在龍椅之上的皇上,卻是一臉不悅,半句都聽不進去。


    若不是這位李侍郎是兩朝元老,德高望重,深得民心,皇上早就免去了他的官職,以儆效尤。


    盡管朝堂之上的兩方大臣始終僵持不下,但是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定奪。


    幾日以後,鄒三多竟然趾高氣揚地在奉營走馬上任,與此同時,皇上的聖旨也到了。


    萬眾矚目,聖旨之上唯獨賞賜了鄒三多,其餘的人隻字未提,


    這一幕是何等的諷刺和欺辱人。


    那原本應該得到賞賜的沙廣寒卻被冷落一旁,好像他一點功勞都沒有,沙廣寒內心窩火,但是更多的是寒心,原本暴跳如雷的性子,也出奇地安靜,官場上沉沉浮浮是常有之事,賞罰不分明的時候經常出現,畢竟皇上有喜歡偏袒的大臣,可是這樣不明事理的賞罰還是頭一遭。


    沙廣寒心裏想的是,皇上可以不用他,但是不能這樣侮辱他,他不在乎封賞,但是差在一份信任,這江山是皇上的江山,這天下是他皇上的天下,他甘願為人臣子為皇上賣命,可惜這皇上太過昏庸,不辨是非。


    沙廣寒感慨萬千,這仗是他沙廣寒打打,他鄒三多沒出一點力,人還在路上,這功勞就被皇上送給他了,好一個不明事理呀。


    再看這鄒三多臉不紅心不跳的接了聖旨,好像這功勞真的是他的一樣,在這個時候沙廣寒就在心裏瞧不上這人了,別管這人有沒有真本事,這樣貪功的人,以後也是一樣的不分是非對錯賞罰不均,如此行事的人,絕對帶不了兵,打不了仗,沙廣寒敢肯定,這人一定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此人一看就是厚顏無恥之人,聽說奉營在打仗的時候,此人遲遲不來,看接連打了六次勝仗,他又加緊了行程來領功了,這人心胸一定很小。


    而且這個鄒三多的手裏除了他帶來的這些親信,並沒有太多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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