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姑娘笑著說:“這是什麽呀,這雪白雪白的是絲綢吧?”


    兩一個人摸著說:“咱們就是織布的,絲綢你還沒見過呀,這不就是絲綢嗎?”


    “絲綢我見過,但是我沒見過這麽好的絲綢。”女子展開一看原來是襪子。


    “唉?這個葛東青是怎麽想的,怎麽想起給四娘送襪子了,自家的男人也不能送女人襪子吧,他這是什麽意思呀。”


    都上了馬了的魯四娘又跳下馬,這時一個姑娘說:“襪子倒是好襪子,這料子我們的織布坊是織不出來,不過怎麽看著不像是女人的襪子呀,四娘的腳有這麽大嗎?”


    又一個女子說:“這個葛東青不會是把自己的襪子給魯四娘拿來了吧。”


    四娘把盒蓋子一蓋,夾著盒子就進了太守府,進院就問,“葛東青去哪裏了?”


    府上的一個下人說:“我看見他朝著侯爺議事的廳堂去了。”


    魯四娘直奔廳堂,推開門,找到葛東青,抬手就把盒子砸在了葛東青的臉上,葛冬青正和大家講他和魯四娘是如何化幹戈為玉帛的。


    這會兒人就到他跟前了,他連反應都未反應過來,就被魯四娘薅著衣服給摔在了地上,這樣的功夫和臂力,普通的男人都沒有。


    葛東青被魯四娘這一下摔的是頭昏眼花,骨軟筋麻,隨後又是魯四娘的拳腳相加。


    萬斂行說:“快拉開,別讓她打了。”


    他發了話,隨影才忍著笑上前把人拉開了。


    魯四娘此時被氣的已經是火冒三丈怒目圓睜,恨不得打死這個葛東青。


    萬斂行說:“稍安勿躁,你們兩個不是化幹戈為玉帛了嗎,你怎麽還跑到我麵前打他了。”


    魯四娘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看在侯爺的麵子上,我今日非扒了他的皮。”


    萬斂行說:“你把話說清楚,葛東青怎麽得罪你了,讓你這樣打他。”


    魯四娘說:“他成心羞辱我。”


    葛東青哭唧唧地說:“我拎著禮物登門道歉,誠意滿滿,我如何羞辱你了。”


    魯四娘說:“你和大家說說,你送我的是什麽?”


    葛東青說:“點心呀。”


    魯四娘說:“打開給大家看看你送給我的是哪門子的點心。”


    萬斂行記著送的也是點心呀,這點心還是他的呢,按理說不能出錯,他對老管家說:“打開看看。”


    老管家撿起地上的盒子,打開一看,“呦,這裏怎麽都是襪子。”


    萬斂行說:“怎麽這一早上都是襪子的事。”


    魯四娘說:“以後讓這人見了我繞道走,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魯四娘用力地一拂袖子,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葛東青抹著眼淚道:“大哥,你害死我了,非說是柴州的點心適合送禮,你這裏麵怎麽是襪子呀?”


    萬斂行拿著扇子扇著風,其實心裏的愧疚不大,因為他覺得這個葛東青這幾日是運氣不好,他笑著說:“我哪裏知道,別人捎迴來的,都未曾打開看過,估計是捎東西的人搞錯了。”


    老管家仔仔細細的端詳了一番,麵露疑色:“這都是侯爺的襪子呀。”


    “啊?我的襪子?”萬斂行手裏的扇子也不搖了,等著老管家往下說。


    老管家說:“難怪這一早上到處都找不到侯爺的襪子呢,原來這襪子被人裝進點心盒子裏了。”


    隨影說:“誰幹的,點心呢?”


    萬斂行也說:“就是呀,點心呢?”


    老管家說:“這些人是越來越不中用了,竟然敢私自亂動侯爺的東西,這事不能這麽算了,把侯爺屋裏屋外伺候的人都喊來,我今天必須查出來這是誰幹的。”


    老管家要幹的事情,萬斂行也攔不住,幾個人都叫來以後,老管家挨個審問,個個聽了襪子進了擔心盒子的事情都覺得匪夷所思,都說不是自己幹的。


    老管家說:“不是你們幹的還能有誰,侯爺的屋子也沒進去過外人。”


    一個護衛說:“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侯爺的屋子,絕對沒有外人進來。”


    幾個丫鬟聽了哭哭啼啼,“我們是在侯爺的屋裏伺候,但是我們真沒動過點心。”


    萬斂行說:“我看這就是一場惡作劇,算了吧,這幾人都是一直伺候我的,不會幹出這事,讓他們下去吧。”


    葛東青不幹了,“大哥,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要是就這麽算了,我今日的打豈不是把挨了,魯四娘對我的誤解已經更深了,再這樣下去,真就解不開了。”


    萬斂行說:“那老管家你在審審府上的其他人。”


    老管家說:“這事兒絕對不能輕饒,這次姑息了,下次這人指不定能幹出什麽來。”


    老管家親自審人,府上的下人都被叫走了。


    程風和尚汐院裏伺候的下人也被叫走了,尚汐問:“是不是府上出什麽大事了,這樣著急忙慌把下人都叫走還是第一次。”


    程風說:“我看也是出什麽事了,我們去小叔那裏看看。”


    兩個人起身就去了萬斂行的廳堂,因為現在找不到人可以打聽事了。


    “小叔,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府上的下人都被叫走了。”程風正說著話,尚汐就扯他的袖子,程風側頭順著尚汐的努嘴的方向一看,葛東青正側著頭偷偷的哭呢,“葛叔他是怎麽了?”


    萬斂行說:“也沒什麽掖著藏著的,你葛叔剛才就這裏被魯四娘給打了。”


    程風說:“葛叔又給魯四娘作詩了?”


    萬斂行說:“詩確實作了,上門給魯四娘念的,不過這次挨打跟你葛叔作詩無關。”


    “那是因為點什麽,我看葛叔被打的不輕呀。”


    葛東青聞聲,眼淚流的更猛了,一是被打的疼,二是太丟臉了,他嘴裏念叨著:“都是大哥害的,這會兒魯四娘肯定恨死我了,還揚言見我一次打一次。”


    程風和尚汐坐了下來,程風問:“挨打總得有原因吧。”


    萬斂行說:“這說來可話長了,你們誰給他們小兩口講講。”


    隨影壞壞地一笑,“我講,我會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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