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妖媚的女降頭師並沒有帶著援兵來這房間圍堵我們。


    跟秦宇順利地出了大門,我趕緊再次在我們身上各貼了一張能夠讓別人看不見我們的紙錢。到了走廊之中。


    雖然不知道那妖媚的女降頭師是如何識破我和秦宇的隱身術的,究竟是她真的也懂得破解此道術,還是說因為我們其他的一些行為暴露了。但不管怎樣,這樣總是要安全一些的。


    因為這別墅內部其實是有點兒近似於環形的,所以不管在哪一層的走廊上探出頭去,都是能夠看到最下麵的一層大廳和二樓延伸出來的平台的。


    所以我跟秦宇便走到走廊邊兒上探頭望下去,下麵的大廳之中,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種錦衣華服的紳士和高貴女士,正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組成自己的一個個小圈子,手裏端著高腳杯聊著些什麽。還有一些人脈比較廣的交際人士。在跟不同的人交談著,拓寬自己的人脈。


    更有一些身穿馬甲襯衫的侍者穿梭期間,把參加宴會的客人們添加酒水或者小食之類,並且布置著前方的主會場……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副其樂融融,華麗高雅的上流社會富豪們的宴會景象。隻是樓下大廳中的這些人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看似奢侈豪華的莊園別墅之中,究竟都隱藏著什麽樣的黑暗和恐怖。


    也永遠不會知道,就在他們等著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就在他們頭頂上的別墅樓層,就已經發生了一場慘烈的術士大戰了!


    “看來宴會還沒有開始。任意也沒有出現在二樓的平台。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樣了。”我一邊小心地注視著四周的景象,一邊用唇語對秦宇說到。


    就在秦宇剛想要說話的時候,我猛然看到在我們前方走廊的盡頭處,有幾個人走了過來。我趕緊一拉他,讓他和我一起緊緊靠在這走廊邊緣,看著那幾個邊走便聊的人。


    這幾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很是正式,看樣子也是來參加這宴會的人。不過他們的氣質卻讓我覺得奇怪,因為穿上西裝總是會讓人的氣質有些偏向文明的。但眼前的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人和他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家夥,卻顯得非常的彪悍和野蠻。就好像是套上了一層西裝皮的野獸,還是擋不住那種原始的兇殘的氣質。而且我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三個家夥不像是中國人。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我的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死死盯著那幾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那領頭模樣的人,此時突然對著旁邊的助理模樣的人說了幾句話,嘰裏咕嚕的,我根本就聽不懂。我這才確定,剛才我的直覺是正確的,這三個家夥的確不是中國人,也不知道說的些什麽嘰裏咕嚕的古怪語言。


    這時候秦宇轉過身來,對著我用唇語說到:“他們說的是緬甸語。聯係到緬甸目前的國家局勢和這些人的氣質來看,很可能是緬甸軍政府的人,或者就是軍閥土皇帝。剛才那帶頭的讓他的下屬把交換的東西裝備好。確定一下。”


    聽到秦宇這麽一說,我有些吃驚。之前在哈爾濱的時候,龍哥還是讓我通過各種方式了解過一些國內外的局勢的當然沒有秦宇這麽清楚。緬甸那國家很小,但是卻頗不平靜,軍閥割據,戰亂不止。軍閥之間你打我我打你的,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隻是沒有想到,這緬甸的軍閥,居然都偷偷摸摸地摸到國內來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要和任意做什麽生意!


    難道說任意弄來的那些仙血石,就是要賣個眼前的這個緬甸軍閥麽?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他們身上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或者是那種南洋邪術師的感覺啊,難道買來送人?


    反而是除了這三個緬甸軍閥之外,麵色嚴肅地跟在他們身邊的人,我感覺到了他們身上有一些古怪的波動。但卻不像是正統的道家靈力,應該是屬於華夏的某些異人吧,類似於蠱術師,控蛇人,趕屍人之類的。縱腸雜扛。


    其中一個用中文對那領頭的緬甸人說到:“拉克將軍,請您放心。這次你需要的陰玉髓,我們老板費了很大力氣才搜集到您需要的數量,借著這次宴會跟你們進行交易。”


    原來這個領頭的緬甸人果然是一個軍閥,叫做拉克將軍,這次來參加任意舉辦的宴會,是以此為掩護進行某些交易的。那人口中的陰玉髓我也聽說過,是一種至陰至寒的靈類物質。是玉石裏麵偶爾會誕生的一種白色液體,含有這種玉髓的玉石會非常的冰冷,散發著寒氣。具體有什麽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了。


    可讓我疑惑的地方在於,本來我還以為這所謂的緬甸人拉克將軍是來弄那仙血石的,那居然不是。


    沒想到此時秦宇的表情卻是變得更加震驚了,瞪大了眼睛。


    我拉了拉他的衣服問他怎麽迴事,他繼續用唇語對我無聲地說到:“陰玉髓,他們居然要的是陰玉髓,那也是一種極其珍貴的靈類物質啊。薑明你想,他們並不是要的仙血石,那說明仙血石是屬於任意和其他人交易的。這說明,這一場晚宴就是個幌子,任意借此宴會和各個不同的邪門歪道進行大量搜集來的靈類物質交易。恐怕除了我們知道的陰玉髓和仙血石,還有其他的珍貴靈類材料啊!”


    聽到秦宇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任意幹的,居然是這樣的事情。這些東西,都非常的珍貴。而且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一種奇珍異寶的收藏價值,可是一旦落到懂行的靈異圈子裏麵的人手中,卻可能釋放出極度強大的破壞性力量,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我也知道,中國和世界其他國家的靈異圈子的關係似乎並不是那麽的融洽,尤其是臨近的國家。外有日本陰陽師,南洋的各種邪術師,內還有勢力龐大的萬靈教。這種靈類材料流出中國越多,其實情況就越是不利。


    這狗日是任意,原來不僅是在上海這城市為非作歹,禍害百姓,還是一個賣國賊!!!


    這樣的人渣,不殺不足以平憤啊。隻可惜陸天明覺得要活捉他才能夠體現最大的價值,而不幸的是我也認同他的觀點。否則的話在我想來哪裏需要這麽麻煩?咱們五個人直接組成一個敢死隊,刺客聯盟,對那任意進行一次次刺殺就行了。


    唉,難怪古代那些刺客俠士們,明明有諸多辦法刺殺世俗的皇帝,卻幾乎沒有辦法。因為無論你是凡人中的俠客也好,還是玄門道教之中的高人也罷,終究也還是人,不是神仙。無法脫離這個龐大的人類社會。因此便有諸多掣肘,難以擺脫……


    “走,咱們跟上去。看看情況,如果能夠阻止這交易自然最好不過了。”秦宇拉了一下我的衣服,示意我們一起跟過去。


    我琢磨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覺得目前這個狀態我們有些太過虛弱了。但眼前這個絕佳的直接接觸的機會,也的確很是難得。一咬牙,便跟著秦宇一起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我心想這樣一來,應該也可以得到確定的證據了。我可以用冥紙術記錄下來待會兒交易的場景,再向宗教事務所的人出示。這白紙黑字的,難得他們還可以推脫麽?


    心中暗暗想到,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辦法了。


    就在我和秦宇跟著前麵的這些人,又走過了這長長的走廊,要到了走廊另外一邊的一個房間時。突然之間,我就聽到下方變得安靜了起來。然後麥克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尊敬的各位來賓,晚上好!今天,是我們任老板宴請各位的晚宴,希望大家能夠有一個彼此交流溝通的場所,同時也為上海的發展盡一份力量。接下來,有請咱們的任老板登台,和大家說幾句。有請!”


    我和秦宇對視一眼,原來這宴會已經開始了。也就是說,任意馬上就要站到那二樓的平台上去了麽?不知道陸天明他們,究竟怎麽樣了?


    前麵的那任意的爪牙聽到這宴會開始的聲音,也是笑著對那緬甸來的拉克將軍說到:“將軍,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任老板也要上去開場致辭了。有沒有興趣停下來聽幾句?”


    “哈哈,我都來了這麽多次了。每次他都同樣的開場白,我都聽膩了。你們中國人啊,就是虛偽,交易就交易吧。一定要弄出這麽一個掩護出來,嘖嘖。”拉克將軍聳聳肩,似乎有些不置可否的樣子。


    那人繼續說到:“拉克將軍其實您應該也知道,這些東西按理說都是絕對不能外流的。這可是大事兒,不做的保險一點,容易出問題。”


    “哈哈,我喜歡小心的人。不錯不錯,他們玩兒他們的,咱們去看咱們的貨吧。我們緬甸的旺度大師,等這些陰玉髓都已經等不及了。”那拉克將軍說著,繼續朝前方走去。


    我跟秦宇此時有些擔心陸天明他們的情況,會不會在這宴會開始的時候有些動作,便一邊跟著他們一邊在走廊邊緣探頭出去看下麵宴會的景象。


    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有些微微發胖的禿頂的中年男人走到了那二樓的平台上麵。根據我之前看過的任意照片,應該就是這個狗日的家夥了!


    我的目光飛快地在下方掃視著,關注著宴會的情況。雖然我現在道法比起秦宇要弱小很多了,可是作為兵修道士,這眼神兒還是很好使的。


    果然,我就發現了在二樓另外的一根柱子後麵,隱蔽之處有兩個人影正在朝著那平台上的任意投去窺視的目光。


    正是高德全和那李銳!


    看到這兩個家夥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那個地方。我的心裏咯噔一下,突然就覺得有些緊張,難道說他們真的是要打算來硬的……


    心裏剛剛這麽想著,變故突生!本來還亮堂堂的整個別墅,居然突然之間刷的一下,所有的燈光全部都熄滅了,四周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了。


    這別墅裏麵居然突然之間就停電了。而且這停電肯定是人為的,很可能就是那陸天明搞出來的事兒!


    隨著這一下別墅的停電,頓時就起來非常嚴重的連鎖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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