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驚之下向後看去,視線中出現了一個駝背老人,說是老人,其實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樣子,隻是身子彎得太厲害,加上麵容可怖,總給人一種古稀之年的感覺。

    在看到這個老人之後,三人的神色立刻大變,他們三個見過這個老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剛剛他們說的人裏麵,那個讓對手化為膿水的就是這個老人,現在已經是威名赫赫,因為殺了太多的人,隻要是他見到的活物,就沒有一個能幸免。對於這個人的身份,目前還沒有一個人認出,所以都用毒老人來稱唿他。

    三人立刻跳起來就想跑,毒老人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說道:“誰跑得最快,我就讓誰這輩子也跑不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三人已經跑出去百米遠了,這麽遠的距離,毒老人又沒有任何動作,三個人全都覺得隻有傻子才會停下來,跑在最前麵的那個更是卯足了勁。可是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好像越來越用不上力氣了,似乎不是自己的雙腿了,感覺正在一點點失去,猶如兩根麵條一樣軟綿綿的,不由得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

    摔倒之後這個人就打算站起來,可是撐了一下身子卻沒有起來,雙腿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轉頭想要求那兩個人的幫忙,卻看到他們兩個站在自己身後不動了,雙眼死死盯著自己的腿看,眼中充滿了恐懼。

    這個人覺得奇怪,也低頭看去,看到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完全變形了,縮水到了原來的三分之一粗細,而且彎彎曲曲像蚯蚓一樣,還在不斷縮小,地麵上有一片血色的液體。在他的注視下,他的雙腿幾秒鍾就徹底消失了,化為了血水。

    他愣愣地看著,還有些不敢相信,伸手抖了抖自己的兩條褲子,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驚恐地大叫起來。

    “都說了讓你們別跑了,怎麽就是不聽話呢?”毒老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聲音沙啞,可是聽在這三人的耳中卻仿佛惡魔的聲音一樣,之前發生的事太詭異了,他們寧肯被一刀把雙腿砍斷,也不想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腿消失。

    “剛才發生了什麽,給我說明白,誰先說,誰就能活下來。”毒老人說道,剩下的兩人中一人雙眼一閃,狠狠一拳打在了另一個人的嘴上,把這個人的話都給打得吞了迴去,翻滾著摔到了一邊,倒在地上之後吐出了幾顆帶著鮮血的牙。

    “剛剛我們在那個湖邊休息,突然來了兩個人,一言不發,就在湖裏和湖邊地下的一隻小獸體內找到了兩個令牌,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們的人包圍了他們想搶奪,因為他們兩個每個人身上都有數百個令牌。可是其中一個帶著麵具的人突然出手,一片雷雲就出現了,才一會,我們就幾乎全軍覆沒了,在那之後,您就過來了。”這個人迅速開口講了一遍之前的事。

    毒老人渾濁的雙眼動了動:“每個人身上都有數百個令牌?你說那個人過來就找到了兩個,是怎麽找到的?”

    這個人把姬荒輕描淡寫找到令牌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他知道每塊令牌都在什麽地方,過來順手就拿上了一樣。”

    毒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讓他的臉看上去更加猙獰。

    “很好,你很機靈。”毒老人誇獎了一下他之後,被他打飛的那個人立刻捂著臉慘叫了起來,他的臉變成了膠體一樣的東西緩緩地向下流淌,盡管他雙手死死地捂著臉,仍然有膠體不斷從指縫間低落,沒一會,整張臉都消失了,露出了皮肉下麵的白骨,兩隻眼睛空洞洞地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就倒在了地上。

    至於那個沒了腿的人也在慘叫,他更加淒慘,全身都在溶解,十幾秒鍾的時間,地上就隻剩下一件衣服了。

    活下來的那個人見狀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地嘔吐了起來,毒老人沒有理會他轉身離開了,方向正是姬荒和秦亢離開的方向,實在是他們兩個人頭頂上那一堆數字看起來太顯眼了。

    毒老人離開沒多久,嘔吐的那人就發現自己吐出來的已經全是血,還有內髒的碎塊,大驚之下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力氣,喉嚨和胃部不受他控製地嘔吐,血液把身前的地麵都染紅了。吐了整整五分鍾,這個人隻剩下了一張皮,裏麵的一切都化成了血水被他自己吐出去了。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這個小世界剩餘的人已經從百萬到不足一萬,這一萬的人裏麵還有許多受了傷快要撐不住的。

    時間一長,強者和弱者就更加容易區分了,連續幾天的戰鬥,對於強者來說並不算什麽太大的壓力,可是對於弱者來說,已經要了他們半條命,恢複完全跟不上消耗。

    而姬荒和秦亢則是用這兩天的時間找到了更多的令牌,姬荒身上已經超過了二千塊,而秦亢身上更多,超過了五千塊,可以說這個小世界大部分的令牌都被他們兩個拿到了,這令牌也很是奇特,想讓它出來就能出來,想讓它消失就能消失,完全不占地方。

    兩人頭頂上的數字密密麻麻,仿佛高積雲一樣,光芒耀眼奪目,在小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清楚地看到。

    到了這個時候,剩下的人基本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地位,幾個強者仿佛有默契一樣,一直沒有正麵衝突,而剩下的人要麽抱團,要麽就追隨在某個強者的身後,希望最後能被賞賜一塊令牌。

    毒老人,墨行,戰仙兒等人都是一方豪強,而姬荒和秦亢也因為這兩天的瘋狂出擊被越來越多的人見到了,剩下的人幾乎都知道,有兩個人尋找令牌像是開了掛一樣,實力還很強,試圖搶奪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的,而且每次殺死對手的招數都不一樣,實在是神秘得很,也讓兩人有了個雙頭的死神的外號。

    對此秦亢很是不滿,事基本都是姬荒幹的,自己就是跟在身後拿令牌而已,幹嘛要把自己算進去,到時候萬一哪個強者找自己麻煩,那自己真是哭都沒有地方哭。

    局麵到了現在,每個人都知道,最後的戰鬥肯定要開始了,四級以上的令牌一塊都沒有出現過,傻子也知道必須要搶奪他人的令牌才能獲得更高級的令牌。

    一拳打碎了一塊岩石,拿出裏麵的令牌,姬荒搖了搖頭,還不是恢複類的,難道真的沒有恢複類的招數嗎?

    經過了兩天,姬荒胸口的傷勢看上去好了一些,可是肉眼看上去仍然是觸目驚心,如果還找不到恢複類的令牌的話,那姬荒就隻能帶著傷戰鬥了,哪怕看上去有些驚世駭俗,起碼也比自己突然一下子把這樣的傷口痊愈了更容易被人接受。

    “還不是?這運氣也太差了吧,是不是你人品不好遭報應了?”秦亢也知道了姬荒想找什麽,幾天下來,他發現姬荒並不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言語間也變得輕鬆了一些。

    姬荒把令牌扔給秦亢,感受了一下,剩下的令牌全都在別人的手裏了,還想找的話,就必須要去搶了,就算自己不搶其他人,自己這麽明顯的目標,估計也是其他人的第一選擇。

    “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這麽舒服了,估計馬上就要被萬人追殺了,你可以先把比較強的令牌準備好,遇到了難纏的對手就給他一下子,這麽多令牌,砸也砸死他們了。”姬荒說道。

    秦亢看了他一眼:“不是每個人都像你的靈力一樣那麽充足的,四級令牌我最多能用兩個就油盡燈枯了,令牌再多也隻能看著眼饞而已。”

    說到這裏,秦亢真是無比羨慕姬荒的靈力,汪洋大海一般,連續用了十幾個三級令牌也不見姬荒疲憊,這樣的體質加上這麽多令牌,簡直就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秦亢都為剩下的人悲哀,遇上這麽一個人該有多無奈。

    “不過你也別太大意,想使用令牌裏麵的招數不是必須要掌握令牌才行,這個小世界也不是第一次在城主大比出現過了,怒焰峽穀有些人也了解一點,估計有什麽辦法也可以使用令牌裏麵的招數。”秦亢說道。

    姬荒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什麽,眼神猛地一變,一步衝過來把秦亢推到了一邊。說是推,秦亢直接橫飛了出去,攔腰撞斷了十幾棵樹才停下來,一個翻身跳起來說道:“你幹毛啊,知不知道你和個大猩猩一樣,我可經不起你一下。。。你怎麽了?”

    秦亢跳起來才發現姬荒胸口的衣服已經消失了,皮膚變成了妖異的紅色,還在冒著熱氣,而姬荒推開他的那條胳膊也是一樣,血紅一片,熱氣騰騰,冒出來的氣有一股難聞的味道,接觸到的花草全都枯萎隨後溶化了。

    “給我滾出來吧,難道就會暗中偷襲嗎?”姬荒冷冷的說道。

    “嗬嗬嗬。。。。真是了不起,你是第一個中了我的毒還能安然無恙的人,你的身體比靈獸還要強大。”一個難聽的聲音響起,毒老人緩緩地走了出來,渾濁的雙眼冒出了精光:“這麽好的身體,毀了可惜了,不如讓你的意識消失,把你變成我的傀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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