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卻是“天朗國際”的法律顧問曾應賢,當初也是秦浩然將其招納進來的,如今,曾應賢還到處挖掘有才華的律師,準備組建一支法律顧問團隊,為“天朗國際”、“天馬物流”以及“新世界地產”提供法律服務。


    秦浩然剛才在來這裏的途中,就讓人去通知曾應賢了。


    此時看到這二三十個□□都對秦浩然虎視眈眈,很多人甚至都拔出了手槍來,曾應賢心下大驚,臉上卻非常鎮靜,對那個呂洛的手下喝道:“你們說我當事人持槍傷人,有證據麽?今天你們要逮捕我當事人,有逮捕令麽?如果沒有逮捕令的話,這裏是私人地方,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的話,我們會正式向警務署提出投訴,投訴你們擅闖私人地方!”


    “年哥,跟這家夥羅嗦這麽多幹什麽,我們直接拷了他們就是,反正呂sir都已經下了命令,要將秦浩然抓迴去了!”一個同來的便衣□□對那個呂洛的手下說道。


    這個“年哥”擺了擺手示意這人不要輕舉妄動,同時對曾應賢冷笑道:“你要說證據是吧?昨天我們這二三十人全部都現場,都是目擊證人!至於逮捕令,我們‘雜差房’抓人從來不用逮捕令的!”


    以呂洛在香港黑白兩道的權勢,他以往要抓誰,從來都是直接派人去的,又哪裏用得著向上級申請逮捕令。


    而曾應賢也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對不起了,這不合正規的法律程序。我的當事人擁有崇高的社會地位,而且要管理為數巨大的資產,如果無緣無故的被你們逮捕,所受到的經濟損失無可計量,如果真要我當事人接受調查的,你們就先把逮捕令帶來吧!”


    “媽*的,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年哥隨之就喝道:“兄弟們,上,把他們都帶迴去,遇到反抗的,就地擊斃!”


    便見十多個手持盾牌和警棍的□□立即上前,後麵的人則舉槍瞄著秦浩然他們,隻待秦浩然幾個一有異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看到那十多個持著盾牌逼來的□□,秦獒和方進堂的身子都繃緊了起來,隨時準備跟這些人來一場大戰。卻見秦浩然放在背後的手做了個手勢,秦獒跟方進堂兩個就放鬆了下來,直到□□過來將他們反手拷起來都不做反抗。


    秦浩然同樣被鎖上手銬,此時他選擇不作反抗。而曾應賢則臉色冷峻的對那年哥說道:“我會向保安司提出投訴的!”


    年哥就冷哼一聲:“隨便你吧,我們走!”


    秦浩然、秦獒以及方進堂都被這些□□帶走了,曾應賢自然也要跟著去,留下一臉震驚,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新世界”的員工在這辦公室裏,久久沒有迴過神來。


    鄭裕彤卻沉聲對眾人說道:“都迴去自己的崗位,秦先生隻是去配合調查罷了,你們別多事!”


    □□局裏,秦浩然坐在這辦公室裏,周圍還有十幾張辦公桌,坐在四周看似各忙各的那些□□,其實都在緊緊的盯住秦浩然。還有秦獒和方進堂,這會也在辦公室的那邊,各自坐在那張靠牆的長木椅上,雙手都被鎖在椅腳上。


    曾應賢則坐在秦浩然身邊,他並沒有跟秦浩然交流太多,因為事情都在秦浩然之前去“新世界”臨時總部的路上商量好了,曾應賢隻要按照秦浩然的吩咐,再利用自己的能力隨機應變就行了。


    這些□□沒有立即詢問秦浩然的口供,而是將他晾在了這裏不理不睬的,隻是年哥等人看向秦浩然那又是憤怒又是憐憫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好久,這辦公室的門才被推開,然後就見三個人魚貫而入,帶頭的赫然就是呂洛。


    隻見呂洛的雙眼有些發黑,顯然是缺乏睡眠的症狀,昨晚他恐怕是沒怎麽睡覺。


    一看到坐在那裏的秦浩然,呂洛就深深唿了口氣,然後掛上笑容,幾步來到秦浩然跟前,對秦浩然笑道:“秦先生,我們又見麵了啊。”


    “是啊,隻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環境之下。”秦浩然迴以笑容,又道:“咦?隻是一夜不見,呂探長你怎麽就憔悴了這麽多似的?”


    呂洛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是啊,昨天晚上我那個不懂事的小舅子又在外麵闖禍了。以前嘛,外麵那些朋友還給呂某幾分麵子不為難他,但我經常罵他的,他要是再這樣胡作非為,早晚要撞到鐵板上。果不其然,昨晚他就被人一槍打碎了左腿的膝蓋骨。”


    “手術剛剛才昨晚,醫生說彈頭雖然取出來了,但他的膝蓋骨卻是怎麽都砌不好了,這輩子恐怕要變成瘸子了。”呂洛微笑著道:“我老婆最疼的就是他這個弟弟,出了這樣的事,她苦了整整一個晚上呢。”


    聽著呂洛笑眯眯的說完這番話,熟悉他的手下,包括年哥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每當呂洛露出這樣的笑容時,就說明有人要倒大黴了。


    但秦浩然沒什麽異樣的反應,相反還微笑著道:“這樣真實太讓人遺憾了,呂探長,你一定要把那傷人的兇徒繩之於法啊。”


    “沒錯,那王八蛋太可惡了,要是讓我抓到了,我絕對要讓他嚐嚐我小舅子的痛苦!”呂洛緊緊盯住秦浩然,那眯起的眼睛裏透著陰狠的光。


    秦浩然笑了笑,也道:“說起來也巧了,我小姨子昨天晚上也險些著了人的道。她也頑皮,正經女孩子的竟然到那豔*舞酒吧裏廝混,然後就被一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在酒裏下了藥,要不是我的保鏢及時把她帶迴來,她恐怕就要被侮辱了。”


    說到這,秦浩然的笑容也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我現在也在找那個王八蛋呢,要是讓我找到了他,我就閹了他,看他還敢不敢到處去禍害良家婦女!”


    呂洛嘴角的肌肉挑了挑,就對秦浩然問道:“對了秦先生,昨天晚上十一點四十分左右,你在哪裏?”


    “我啊,那會正在何錦添太平紳士家裏做客呢。”秦浩然神色平靜的說道。


    呂洛皺了皺眉,說道:“這不可能吧,因為有很多人都說在一間酒吧裏看到你啊。”


    秦浩然就聳了聳肩,笑道:“這樣就隻有兩個可能了,一個就是那些人說謊,另一個,就是有一個跟我長得非常像的人在那裏,然後那些人認錯了是我。”


    “秦先生你在何錦添太平紳士家裏做客,那他能為你作證麽?”呂洛又道。


    “自然是可以的。”秦浩然微笑點頭。


    呂洛對身邊一個手下打了個眼色,那人就立即帶上兩個手下出去了,想來是去找何錦添求證。


    而秦浩然這時候又對呂洛說道:“呂探長,話說迴來,你的人說我昨天晚上持槍傷人,然後就把我抓了迴來。但是據我所知,他們是沒有逮捕令的,這樣的行為,應該夠得上非法逮捕了吧。”


    身邊的曾應賢也道:“絕對夠得上了,而且我當事人有很多生意需要管理,這麽被你們帶迴來,造成的損失誰來賠償?”


    “哎,跟警方合作是我們作為公民的應盡義務,怎麽可以讓呂探長他們賠償呢。”秦浩然擺擺手,而曾應賢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呂洛對秦浩然笑道:“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持槍傷人案,而現場的目擊證人又說見到了秦先生你,所以我才讓他們把你請迴來而已。”


    由始至終,呂洛都不點名秦浩然和鄧家亮被人打碎膝蓋骨的事情聯係起來,也不說秦浩然就是打傷鄧家亮的嫌疑人,而秦浩然也不點明這點,雙方都在試探。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一個□□接了電話,而後就對呂洛說道:“呂sir,麥斯維先生找你。”


    看這接電話的□□的敬畏神色,那個麥斯維先生,顯然就是警務署的署長麥斯維了。


    而呂洛聞言也是微微變色,連忙過去接過話筒,道:“麥斯維先生,我是呂洛。”


    “呂洛,你怎麽把秦先生給抓迴來了?你知道他是誰麽?”呂洛一接話筒,就聽到麥斯維惱怒的聲音傳來:“那位秦先生可是葛亮洪先生的朋友,也是‘新世界’的董事長,他犯了什麽事,你要把他本人抓迴來?你存心要害我啊?”


    盡管呂洛如今在香港黑白兩道上的權勢如日中天,但也還沒有發展到能不聽警務署長號令的程度。他呂洛要達到電影裏不懼警務署長甚至加以迴擊的地步,還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


    所以此時聽到麥斯維劈頭劈腦的痛罵,呂洛也不敢硬抗,隻是道:“署長,因為秦浩然涉嫌一宗持槍傷人案,而且現場有很多目擊證人都說那人是他,所以我才……”


    “就算你要抓人,至少也要拿張逮捕令去吧。”麥斯維打斷了呂洛的話:“你知道嗎,‘新世界’現在投訴到了保安司還有港督那裏,說我們警務署濫用職權胡亂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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