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血室裏,秦浩然和江玉柔並列坐在那椅子上,三個醫護人員正忙著為他們抽血,江玉柔本來就柔弱,經曆了如此變故,如今又要抽血,身子便軟軟的靠在秦浩然的懷中。


    秦浩然在進來的時候就跟這些醫護人員說了,抽自己的血抽多一些,這樣抽江玉柔的血就能少一些了。


    摟著江玉柔的肩膀,秦浩然柔聲道:“放心吧柔姐,孩子不會有事的。”


    江玉柔含淚點了點頭,又將螓首靠在了秦浩然的肩膀上,如今的她卻是將堅強的一麵完全褪去了。自從秦浩然出現以後,她就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也不像之前表現得那麽硬朗了。


    抽了血,醫護人員建議秦浩然與江玉柔休息一會,但他們兩個卻是心係孩子的安危,馬上就迴到了手術室的門外等著。在這時候,縱然秦浩然心裏對阿初有千般疑問,卻也沒有問出口,因為現在一切都比不上阿初的安危重要。


    剛剛秦浩然正在跟周朝生、蘇國強以及陳順發他們商量“青龍堂”的事宜,負責保護江玉柔的女保鏢卻匆匆來了電話,把秦江山找到江玉柔以及阿初受傷送院的情況都報告了上來,秦浩然便立即趕了過來。


    在這手術室的外麵等了兩個多小時,看著手術室的門開開合合,醫護人員在其中進進出出,秦浩然跟江玉柔的心情就沒有一刻能放鬆下來。尤其在手術室的門開合之際,能依稀看到幾個醫生護士正圍著手術台忙碌著。


    而在手術室的門最後一次打開,兩個男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走出來時,秦浩然和江玉柔就連忙迎了上去,秦浩然也焦急的道:“醫生,我們的孩子怎麽樣了?”


    走在前麵那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就對秦浩然與江玉柔微笑道:“放心吧,孩子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我們幫他修複了腿上的動脈,他的血已經止住了。不過,孩子之前失血不少,身體會變得很虛弱,所以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你們要細心照顧他,尤其不要讓他受涼感冒或者腹瀉嘔吐,他的身子會受不住的。”


    聽到孩子沒有大礙,秦浩然和江玉柔高高懸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秦浩然也長長的籲了口氣,竟然也有點腳軟的感覺。因為,即便自己不明白阿初怎麽就成了自己的孩子,但此時此刻,秦浩然卻切切實實的有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也清楚的感覺到,手術室裏麵的那個孩子,是自己最親的人。


    如今的秦浩然才想起,為什麽自己每次看到阿初都會莫名的有股親切感,如今終於明白過來了,因為他就是自己的孩子。


    “醫生,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孩子麽?”江玉柔對醫生問道。


    “可以,不過要等孩子轉到普通病房之後才行,還有,孩子的麻藥還沒有散,恐怕不會這麽快醒過來,你們別吵醒他了。”醫生囑咐道。


    秦浩然跟江玉柔連忙點頭,便跟著阿初一起轉到普通的病房裏邊了。


    手術後的阿初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就這麽靜靜的躺在□□,秦浩然與江玉柔一起坐在床邊,默默的看著他。秦浩然也再次端詳起阿初,以前不怎麽覺得,現在卻是越看阿初就越發覺得他的眉宇以及五官跟自己很像。


    江玉柔滿眼慈愛的輕撫阿初的額頭,那臉上的母性能讓任何頑石都化作繞指柔。


    “柔姐,阿初他……”此時孩子沒事了,秦浩然便問出了自己心裏最迫切想知道的。


    江玉柔的目光仍舊放在阿初的臉上,放輕著聲音說道:“他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兩個人的親生兒子。”


    聽到江玉柔的親口承認,秦浩然心中除了因為有阿初這個孩子而溫暖之外,還有重重的疑惑,自己從來就沒有跟江玉柔發生過關係,怎麽會……


    “還記得當初我們一起被海水衝到那荒島上麵嗎?”江玉柔說道。


    秦浩然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猛的想到,自己當時為了保護江玉柔,讓海浪把自己衝到了那荒島的礁岩上受了傷,接著就由於並發症而發高燒,當天晚上都處在了半昏迷的狀態。


    難道說,自己竟然在那時候,毫無意識的跟江玉柔發生了關係?


    “柔姐,難道……”秦浩然需要確認這個事實。


    便見江玉柔緩緩的點了點頭,雙腮上潮紅如霞,而後就說道:“那天晚上你發高手,嘴裏不斷的喊著冷,我怕你會燒壞了身子,所以就跟你一起睡,讓我自己來為你取暖了,誰知道你這家夥好不老實,強行就將我……將我……”


    江玉柔已經說不下去了,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秦浩然卻是完全愣住了,沒想到自己跟江玉柔之間居然還有這麽一段事情,而自己卻毫不知曉,隻以為自己和江玉柔就隻有精神上的兩情相悅。


    而阿初,便也是秦浩然和江玉柔那一次露水之恩的結晶了。


    雖然現在並沒有dna鑒定的技術,但憑著剛才輸血的情況,秦浩然就基本能夠確定阿初確實是自己的孩子了,而更重要的是,如今看著阿初,秦浩然那種骨肉相連的感覺便更加強烈了。


    秦浩然現在想想也覺得好笑,江玉柔為了把阿初生下來,借故生病而躲到美國那邊去了,及至後來,自己發現了她在洛杉磯那邊懷孕生子,還黯然神傷了好長一段日子,心裏疑神疑鬼的胡思亂想,揣測著這孩子的“經手人”到底是誰,卻沒料到最終這“元兇”竟然是自己。


    這也說明了江玉柔在洛杉磯的不辭而別,還有後來她不願意見自己,則是為了不連累自己,因為這事情要是被秦家的人發現了,那就是一場劇烈的風波了。


    “你肯定會想,我跟秦江山是夫妻,卻怎麽這樣肯定阿初是的孩子,對吧?”江玉柔忽然問道。


    秦浩然一愕,江玉柔不說,他還真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而江玉柔看到秦浩然這愕然的反應,心裏卻是一甜,因為這說明秦浩然絲毫沒有懷疑自己,這彼此之間的信任,才是兩個人相處的關鍵。


    她伸出玉手,在秦浩然的臉龐上溫柔的撫過,而後說道:“我跟秦江山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生兒育女的,因為,秦江山是天閹,他天生就做不成男人。”


    驟然從江玉柔的口中得知這一情況,秦浩然狠狠的愣住了。


    難怪秦浩然老是感覺秦江山的身上有種陰柔的氣息,原來他天生就是個太監。


    忽然間,秦浩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如果秦江山是天閹,那他跟江玉柔的婚姻就是有名無實的了,也就是說,江玉柔在跟自己發生關係之前,極有可能還是處子之身。


    無可否認,秦浩然是個有著強烈處女情結的人,他從來不否認這一點。愛上江玉柔,可江玉柔乃有夫之婦,這一點,在秦浩然心底深處多少還是有些芥蒂的。


    此時想到了這個情況,秦浩然便覺得這絕對是一個驚喜了。


    見秦浩然生生的盯著自己看,江玉柔敏感的猜到了他秦浩然在想什麽,臉上頓時紅了,嗔道:“你這家夥,在想什麽?”


    “柔姐,這麽說來,我才是你名副其實的第一個男人了?”秦浩然笑著道。


    江玉柔臉上更紅,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卻也等於是間接承認了秦浩然的話。


    看到她這反應,秦浩然心中更喜,忍不住就摟住了她,並伸手挑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臉轉向自己。隻見江玉柔目光閃爍,不敢正視秦浩然的眼睛。


    秦浩然卻是忍耐不住多日來對江玉柔的掛念和憂心化作的一縷深情,低下頭就吻住了江玉柔的嘴唇,狠狠的品嚐這一佳人的瓊漿玉液。


    江玉柔迎合著秦浩然,仿佛又迴到了荒島的那個晚上。


    不過江玉柔跟秦浩然隻吻了一會兒就推開他了,紅著臉說道:“阿初還在這呢。”


    提起阿初,秦浩然心中又是暖洋洋的了。


    沒想到自己有兒子了,這在秦浩然的前世今生都是沒有試過的,看著躺在□□睡覺的阿初,秦浩然心裏的感覺很是奇妙,很有俗話所說的那種“有兒萬事足”的感覺。


    不過,阿初那蒼白的臉色卻也讓秦浩然很是心疼,而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卻是秦江山。而且,秦江山跟蹤江玉婉找到了江玉柔,也就發現這件事情了。


    隻見秦浩然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語的道:“害得我兒子弄成這樣,我可不會就此罷休的。”


    江玉柔也想到了秦家那邊,便對秦浩然說道:“阿然,秦江山他找到了我,也知道了阿初的存在,你說怎麽辦?大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的。都怪我,都是我把你連累了。”


    “柔姐,我以後都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了,如果真要怪的話,我才是罪錯的那個人,是我把你連累了。”秦浩然說道:“我知道你先前之所以不願意見我,就是為了不連累我,可是柔姐,我有足夠的能力照顧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你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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