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那吳忠良的事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在外麵打著我的旗號做了這麽多的惡事。”藍岡給秦浩然倒了杯茶,恭敬道著歉,全然沒有剛才在外麵的探長威嚴。


    秦浩然笑道:“我也知道這事情不是你的錯,你是懂得掌握分寸的人,現在是你剛剛接掌油麻地權勢的時候,絕不會做出這種自斷後路的蠢事的。”


    “謝謝二少爺你理解。”藍岡鬆了口氣,又對秦浩然身邊的顧湘菱舉了舉酒杯:“嫂子,今天這事我也有責任,在這裏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原諒我。不過你放心,吳忠良那小子,你以後都不會再看到他的了,我在這裏向你保證!”


    藍岡說這話的時候,秦浩然能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顯然是要對吳忠良那家夥下殺手了。不過秦浩然也沒打算理會,反正藍岡說了那家夥隻是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所謂親戚,如果正正經經也就算了,可現在他嚴重危害了藍岡的利益,那就不得不除了。


    而顧湘菱在秦浩然的暗示下,也以茶代酒喝了一杯,算是揭過這事。


    “怎麽樣,你這探長做得還習慣吧。”秦浩然笑著對藍岡問道。


    便見藍岡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還行,還行。就是‘雜差房’裏有幾個嚴同的老人不怎麽服氣我,老是對我的話陽奉陰違。”


    秦浩然喝了口酒,哼聲笑道:“既然手下的人不合用,那就換掉好了,換到合用為止,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要是那些人再這樣不識抬舉礙手礙腳的話,你就通知朝生一聲,他會幫你處理掉的了。”


    藍岡連忙點了點頭:“知道了,二少爺,我會盡快把‘雜差房’抓在手中,不辜負你對我的一番栽培。”


    秦浩然就笑了:“我對你也說不上是什麽栽培,主要還是你能幹,對我交待的事又用心去做,所以我才支持你而已。如果你真要感謝的話,就去謝謝齊濤吧,當初要不是他介紹你給我認識,我們現在都走不到一塊去呢。”


    藍岡重重的點著頭:“齊濤確實幫了我很多啊,前兩天我們才一起出去喝酒。他說他現在和來叔一起幫二少爺你看著‘天朗國際’,天天都忙得腳跟碰後腦呢,有時候我還真羨慕齊濤啊,能夠幫得了二少爺你這麽多。”


    齊濤實在是個很難得的人才,尤其是在財務管理方麵,跟劉水來這個老手一起把“天朗國際”那繁複的業務處理得井井有條。尤其“天朗國際”是秦浩然跟中國大陸還有日本方麵做農貿走私的工具,對秦浩然非常重要。齊濤和劉水來卻能夠將其管理得頭頭是道,更重要是的可以將那些非法的生意很好的掩藏起來,根本讓人挑不出骨頭來。


    “齊濤確實挺能幹的。”秦浩然笑道:“不過你也很不錯了,好好做這油麻地的探長吧,你這個探長的位子坐穩了,也就能夠幫我很多了。”


    如今在油麻地這個九龍裏麵人口最密集也是最繁華熱鬧的地方,秦浩然在黑道上有“麒麟會”,在白道上有藍岡這個探長,雙管齊下之後,油麻地很快就會成為秦浩然的囊中之物了。


    當然了,在平民百姓甚至黑白兩道上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秦浩然這麽一號人的存在,因為秦浩然刻意淡化自己在外人心中的印象,將風頭都讓給了周朝生、蘇國強、藍岡等人。也就隻有陳炳潤、駱成彪和嚴同這些與秦浩然正麵為敵的人,才知道秦浩然的實際勢力其實是非常大的。


    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傳來,然後就有三個人推門而進,卻是周朝生、蘇國強和陳順發這“麒麟會”的三駕馬車。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周朝生對秦浩然笑道,又朝藍岡點了點頭,就跟蘇國強、陳順發兩人一起坐下了。


    顧湘菱和薛丹鳳馬上給他們三個倒茶,周朝生三人則是連連感謝。


    “還沒吃午飯吧。”秦浩然笑道。


    陳順發就第一個開口,說道:“是啊,都快餓死俺了。今天早上俺跟國強一起去把那幾個礙手礙腳的堂口給平了,這會才迴來呢。說起來還得多虧了藍岡把那幾個堂口的頭目都抓了呢,俺們去將他們掃平也省勁多了。”


    秦浩然聞言就是一笑,“麒麟會”和藍岡合作起來,要把油麻地的黑道控製起來就容易多了。


    “聽說蟹王前兩天從荷蘭迴來了。”周朝生這時候說道。


    “傻彪有什麽反應沒有?”秦浩然淡淡的問道。


    周朝生搖了搖頭:“還沒有,蟹王的勢力畢竟也不能小覷,傻彪要跟他開打也得做好準備才行呢。不過二少爺你放心吧,傻彪那裏有羅四海這枚釘子在,他們早晚會順著二少爺你的計劃發展的。”


    “羅四海這人你得看緊一些。”秦浩然就說道:“這家夥還不是跟我們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現在我們也隻能用錢來收買他而已,小心他變成雙麵間諜,反過來咬我們一口。”


    周朝生正色道:“知道了二少爺,我們會小心的了。”


    實際上,秦浩然很早就交代了周朝生,想辦法滲透進駱成彪和陳炳潤的陣營裏。而周朝生經過多番努力,終於在駱成彪一黨裏麵找到了羅四海這個突破口,用金錢打開了駱成彪一方的防守。


    “哼哼哼哼……我看蟹王迴來香港這邊看到我跟傻彪沒有打起來之後,肯定會很驚奇吧。”秦浩然冷笑道:“而他更加不會知道,傻彪已經視他如仇敵了。不過,他本來就存了讓傻彪和我兩敗俱傷然後躲在後麵撿便宜的心,這兩頭老狐狸,原本就貌合神離。”


    藍岡也說道:“蟹王跟傻彪這兩個勢力,一個在避風塘,一個在九龍城寨,他們原來也想把手伸進油麻地這裏的,可現在油麻地這裏有了我們,哪裏還有他們插手進來的份?”


    周朝生和蘇國強、陳順發幾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正如藍岡所說,“麒麟會”的勢力發展得很快,而且並不像其他堂口那樣盲目擴張,而是每占據一個底盤,就馬上將這底盤經營牢固,再瞄準下一個底盤。


    所以在秦浩然的指示下,“麒麟會”的能量如今就隻限於油麻地一帶,待他們將油麻地經營穩當之後再做圖謀。


    蘇國強說道:“二少爺,黑道上的生意現在主要就是黃賭毒這三大塊,而我們向來是不碰‘白粉’這一塊的,不過油麻地可是九龍裏麵最大的一個‘白粉’集散地,如果我們限製起來的話,恐怕會引起極大的反彈。”


    他們都知道,秦浩然雖然經營黑道,而且心狠手辣的時候罕逢敵手,至今還沒有多少人能夠逃得出其算計。可秦浩然有一個特點,就是不碰毒品這塊,隻經營妓院和賭場,而且即便是做妓院,他也吩咐過周朝生等人,決不能逼良為娼,對待那些欠債的賭徒,也不要禍及其家人。因此“麒麟會”雖是黑道堂口,但他們在普通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卻十分高。


    不過,秦浩然不碰毒品生意是一迴事,現實又是另一迴事,由於如今的香港黑*幫橫行,導致黃賭毒也非常興旺,其中尤數毒品最火。因為其中的利潤極大,引得眾多黑*幫紛紛介入。


    正如蘇國強所言,以秦浩然的喜好,“麒麟會”在稱霸油麻地之後,就肯定會遏製油麻地的毒品市場。但油麻地乃是全九龍最大的毒品消耗地,癮君子非常多,一個不好,“麒麟會”就會引起這些人的仇視,而其他堂口更會趁機聯合起來對付“麒麟會”。


    就聽秦浩然說道:“現在這些人吸毒的最主要原因,其實就是缺乏消遣和娛樂的途徑。如果我們能夠提供一些途徑給他們玩樂消遣,吸毒的人自然就會少了。”


    周朝生和藍岡等人都覺得秦浩然說得很有道理,藍岡說道:“可是二少爺,出了黃賭毒,我們還能提供什麽樣的娛樂給他們啊?”


    秦浩然就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們知道什麽叫‘桑拿’麽?”


    “桑拿?”周朝生和藍岡幾人你眼望我眼,然後就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秦浩然便將“桑拿”的原理告訴了他們,蘇國強聞言就皺著眉道:“二少爺,這,這故意到蒸籠裏蒸一身汗,不是折騰人麽?會有人喜歡麽?”


    對於蘇國強的疑問,秦浩然隻是輕輕一笑,因為周朝生這些人都沒感受過“桑拿”的效果,也沒有見過“桑拿”這東西在香港乃至中國大陸風靡起來的情景。


    當然了,“桑拿”本身隻是一種消除疲勞的方式,如果單單是“桑拿”的話,也確實不能在日後風靡香港以及中國,“桑拿”這東西,自然要配上沐足、推拿以及最重要的“特殊服務”,才會讓男人們趨之若鶩的。


    而秦浩然就是想利用這些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才興起的娛樂行業,來讓自己更順利的操縱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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