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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空聲刺耳欲聾,秋水長劍劃破蒼穹,帶起慘厲的殺意,猶若蒼龍咆哮般自上而下劈斬而去。


    “咣!”


    兵器折斷,鮮血濺起,一道人影被劈出數丈開外,重重地跌落於地,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一襲黑色武士服,一臉冷傲的王越,在走廊間按劍而立。


    王越的長劍上沾滿了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麵,他的腳下已經有十餘具屍體。


    他的四周數十名手持繯首長刀的甲士警惕遊蕩,不敢靠前,顯然己經被剛才一幕所驚。


    漢獻帝劉協,臉色蒼白的站在王越的身後,身軀有些發抖。以他養尊處貴,兼且年幼,已經被這慘烈的爭鬥所驚。這比董卓在大殿上手持利刃而殺人更加刺激視覺。


    王越的目光落在被鮮血染紅的長劍上。


    這些年他隨著出手次數越來越貧,獵物的實力越來越強,他的名望也愈來愈高,與人交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尤以這幾年他的秋水長劍甚少飲血。


    不過今夜這一次出手,是他數十年來,最有意義的一次。


    他與漢獻帝出寢宮那一刻,他的劍就從來沒有出鞘過,一路橫斬而過。


    他在敲山震虎。


    他在引呂布出現。


    這皇宮大內,高手無數,可是隻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被重視,那就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長劍斜點地麵,王越的嘴角逸出一絲冰冷的笑意,身形驀地向前一動,向人群竄去。劍鋒過處,地麵被劍氣劃過一道深深的痕溝,石屑翻飛。王越待到與那些殺手有十數步距離的時候,一聲清嘯,身體驀地一旋,猶如陀螺般向人群中撞去,長劍吞吐不定,寒芒大閃,如一團碩大的光幕。劍光閃耀處,鮮血如注,其中一個甲士,轟然倒地。另兩個甲士被長劍旋去頭顱,飛跌往後,狀態淒慘。


    那些甲士反應過來,見同伴死狀淒慘,受到生命的威脅,向王越猛攻而來。


    當先四個甲士橫裏從不同方位殺至,長刀如雪,殺氣騰騰。


    劍影消失,王越突然站定,長劍斜指地麵,一對冷目似閉非閉,一動不動,隻是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


    長刀至麵,有些強勁的刀風將王越的衣衫激得袂擺飛揚。冷目猛然睜開,寒芒大盛。“死!”一把清冷的聲音淡然地在他們耳際迴響,倏然一團銀光暴起,秋水長劍化作千萬,爆出萬點光雨,將四名甲士籠罩其內,鮮血如注。四名甲士的身體被強大的劍氣洞穿無數傷口,身體被像定住一樣,定在地麵,一動不動,保持著進攻的姿勢,倏然四名甲士的身體,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蓬!”左腳在地麵一點,身體再次竄出,剛好閃過四周的攻擊,迅快地奔向看似首領的一人,手中長劍連顫,以肉眼難及的速度臨空刺出,無一絲聲響,詭異之極,眨眼間已經離首領的咽喉不遠。


    首領魂飛魄散,手中長刀化作漫天刀影,刀氣縱橫,同一時間身形暴退。


    秋水長劍劃過詭異的痕跡,穿過刀影。


    “噗!”


    首領的咽喉被長劍洞穿,長劍倏然一縮,鮮血濺起,首領的身體被王越一腳踹飛了出去。


    月光灑下,一人一劍站立當場,身影被月光拉得甚長,從爭鬥到現在,一滴鮮血都未有沾在他的身上。


    全場寂靜,那剩餘的甲士全都停了下來,目光中投射出驚悚的神情。剛才慘厲血腥的場景已被深深地映入腦海,今世再也休想忘卻。


    那把清冷而又淡然的聲音再次於空中飄蕩道:“你們投錯胎了,下輩子千萬別再做人。”


    一團光幕耀眼奪目,在場的所有殺手都睜不開雙眼,難受至極。那團光幕突然爆出漫天碎雨寒光,向四周爆灑而去,同時王越的身影若影若現,如鬼魅般移動。


    慘叫聲頓起,凡是被劍雨撞上的人,全部斃命。


    劍雨消失,王越的長劍歸於劍鞘,卓然而立。


    所有的甲士均倒在地上,不知身死。


    王越拉著表麵強自鎮定,心下卻如驚濤駭浪的漢獻帝劉協,閃身入另一條走廊,身影融入黑夜中。


    長安,巨大豪華的丞相府。


    董卓與長案前,斜躺而坐,頭枕在嫵媚美麗的女子的修長細膩的大腿上,一雙大手肆意地在女子衣衫內來迴撫摸,將女子弄得嬌喘籲籲,麵色緋紅,嫵媚動人。尤其衣衫半敞,酥·胸若隱若現,胸前的抹胸已然不知所蹤,高聳的肥白酥乳大半裸露在空氣中,兩顆小粒凸頂隱約可見,誘人異常。


    室內春色無邊。


    然而如此誘人心魄的情景,卻不能引起董卓的任何情·欲。


    因為他此時在想司徒王允說得郿塢。


    王允要他在長安以西二百五十裏處建一座城堡。高厚七丈,與長安城相埒,收刮皇室的金銀財寶全都藏在裏麵,城堡四周駐紮精兵,享萬世之榮華。


    這個建議有些可笑,不過那郿塢當做行宮還是不錯,雖然自己不能當皇帝,但可以過一過土皇帝的癮。


    不知不覺間,董卓的大手移到了女子的前胸,攀上了豐滿的高峰,感受著對方細膩的皮膚,他的臉上呈現出一絲陶醉之色。


    如果在那即將修建的郿塢裏,學著漢武帝金屋藏嬌,豈不是美妙絕倫。


    想到日後無數豔麗的美女被他收進城堡裏,自己獨自享用,他的心跳動不已。


    一雙纖長柔嫩的玉手在董卓的身上摸索著,董卓心裏頓時升起了一種難以言表的欲·望。悶哼一聲,轉換姿勢將女子翻倒,他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脫落。一雙大手魔術般將女郎的衣衫除盡,頓時一具玲瓏有致、曲線美妙的身體,不可阻擋的出現在董卓的眼前。


    董卓那雙大手輕柔地撫摸著女子一寸寸肌膚,猶如稀世珍品一般。一絲若有如無的呻吟、嬌喘聲傳入他的耳際,女子的肌膚出現誘人的紅暈,酥胸之巔那兩顆粉嫩待春的櫻桃顆粒因女子春潮湧動,漸漸被欲火催熟因女子的激情燃燒而站立了起來。董卓再也忍受不住,壓了下去。


    這個女人是漢靈帝的女兒劉芸,一個喪夫多年的寡婦,床上功夫精湛絕倫,真是饑渴多年的騷·貨。


    激情過後,董卓心滿意足的伏在劉芸雪白的身體上,微微喘息。


    每當人們經過強烈的房事之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睡覺。


    可是今夜董卓注定不能安然入睡。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是敲門聲。


    董卓眼中射出憤怒的光芒,他最討厭別人這個時候來打攪他。


    一把沉穩而又清越的聲音響起,從門縫傳來:“丞相,文優有要事稟告。”聲音熟悉。


    文優?


    董卓眼中憤怒的情緒逐漸減淡,他以偏遠之地的諸侯身份,到今天權傾天下,有一半的功能都是出自他的女婿之手,對於這個女婿,董卓是格外的看中,雖然最近不怎麽喜歡李儒的絮絮叨叨,可是這麽晚了,而且還是在他享受美女的時候,來打擾他,估計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董卓胖碩的身軀,猛地坐起,披上了紫紅色的長袍。董卓今年五十三歲,臉容雄毅,虯髯連鬢,身軀胖碩,結實異常,身威懾人。


    董卓離開床榻,繞過屏風,道:“進來。”


    “吱啦”


    李儒步進,關上房門。


    一股濃厚因房事而產生的特殊味道,直撲鼻息,使得他不由的眉頭一皺。對於董卓好色如命的性子,他實在是看不過去。


    李儒低首而立,聲音在房內飄蕩道:“劉協逃走了。”


    董卓的麵容驀地一怔,道:“你說什麽!”聲音不自覺間提高。


    李儒神情不變,卻以一種深沉的語氣再次重複道:“劉協逃走了。”


    董卓激動道:“那還不快派人追。”劉協一個屁大的孩子,竟然逃出宮了,那還了得。如果劉協逃出長安城,他手上唯一的籌碼就失去了,日後還怎麽占大義而討伐反逆者。


    李儒神情自若,淡淡道:“小婿已有安排,此時長安各門早已經關閉,加上劉協年齡尚幼,不可能逃出長安城,一定還在城內,我已經下令嚴密監察各個入城要口,並派精兵一家一家挨戶的搜,不到明日天明,就有斬獲。”


    皇宮內,走廊處。


    滿地的屍體間,立著兩個人,一紅一黑。


    紅的是一個三十許間的男子,身形雄壯偉岸,容顏英俊,顴骨高聳,一對深陷的褐色眼瞳猶如利劍,透人心底,他負手而立,氣勢恢宏,渾身上下散發著懾人的霸氣,配上及地的紅色金絲長袍,整個人猶如地獄而來的魔王。這個人就是名滿天下,號稱天下第一絕頂猛將呂布。


    而他身後的一人,身穿黑色武士服,麵容普通,但身形雄壯,手足碩長,背負巨大的強弓,箭囊插滿箭簇,是呂布的得力親信,神弓手曹性。


    身穿紅袍的呂布手中拾起地上插著的一把斷刀,仔細端詳。


    跟在身後的曹性,神態恭敬地道:“主公,我們是不是要動用陷陣騎的高手,進行阻擊。”


    呂布眼中寒光隱現,淡淡道:“不必了,從這把刀的斷痕來看,這個人劍法造詣登峰造極,已經到了宗匠的後期,縱是將陷陣騎的高手全部調來,也不能將此人斬殺。此趟由本侯親自出手。”


    曹性訝然道:“主公親自出手,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呂布的麵上透出緬懷的神情,歎聲道:“自我步入宗匠以來,已經十餘年,天下高手無數,真正能與我一對一公平交手的,在我看來隻有兩人,第一個就是南方刀法宗匠黃忠,第二個就是此人了。如果我所料不差,天下間能將劍術發揮到這種程度,也隻有他了。”


    曹性道:“是誰?”


    呂布眼中寒芒湧動,射出無窮的戰意,淡淡道:“以劍絕天下而聞名的劍師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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