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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騎在酋帳四周守衛。


    馬超由遠及近,目光投向二十二騎的身上,漫天的風沙吹打在他們的臉上、身上,他們巍然不動,猶如一尊石像杵在那裏,唯有鼻息之間的唿吸聲可以證明他們是活物。如果有人認為二十二騎是擺設,馬超可以保證,那人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因為二十二騎所站的位置是一種簡略的陣法,是根據上古十陣之一八門金鎖陣演化而來,不動則已,一動如若驚鴻。


    馬超在帳門處立定,扭頭朝著馬焉逢道:“我要你辦件事。”


    馬焉逢俯首聽令,恭敬地迴聲:“請主上示下。”


    馬超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淡淡道:“穿過戈壁荒漠到達日勒之後,立刻給我查龔均死了沒有,如果沒死就讓他意外身死。不管用什麽辦法,龔均不能再出現我的麵前,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能讓別人懷疑到我的頭上,否則你就和你的二十一個弟兄一起去黃泉吧。”語氣冰冷,透出決然。


    馬超的話很輕,輕得隻能讓馬焉逢一個人聽見,兼且他的話狠冷,冷得讓馬焉逢額頭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馬焉逢麵色肅然,鄭重地對馬超長揖。


    馬超眼神中露出滿意的神情,掀簾步進酋帳。二十二騎是他獨自精心培養,忠心可靠,是他最忠心的鷹犬。


    炭火在酋帳內升起,酋帳內頓時變得溫暖了起來,馬超躺在他那張極品虎皮上,微眯著雙眼。這些炭火是出發之前,順手收集的,以他強健的體魄,根本不需要炭火,足以抵擋任何嚴寒的環境。這炭火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叫薑菲的女人準備的。


    腳步聲從帳外傳來,傳到了正在虎皮上微眯的馬超雙耳內。


    來了。


    馬超睜開了雙眼,身體直溜溜地坐起來。


    帳簾被掀開,纖細的薑菲被楊嘯領了進來,隨後拱手退下。


    帳內的炭火被燒得劈裏啪啦作響,帳簾垂下,薑菲披著寬大的獸袍,孤零零地站在大帳內,美麗的眼睛有些浮腫,顯然是剛剛哭過。帳內雖然比帳外溫暖,可是薑菲的心卻是淒冷。那天宣威城破,他被龔均的護衛,保送出城,卻又被那些匈奴人追殺,逃亡時慌亂之下亂了方寸,竟然神使鬼差的往北逃去。


    護衛損失殆盡,她遂被迫流亡在草原中,又被成霸的部眾擄去。那不懷好意的淫?邪眼光,她始終記憶猶新,難以忘記。她本以為就這樣失去婦節,卻遇到了馬超的軍隊奔襲休屠老巢,恰巧被救了下來。


    丈夫的身死不明,逃亡的擔心受怕在昨夜刹那間湧上心頭,痛聲哭泣。


    想到這裏,薑菲不自覺間抬起頭,一對美目朝著馬超望去,正巧看見了馬超那對咄咄逼人的目光,心頭一顫,不自覺間低下了頭。


    馬超的那對眼睛太可怕了,就像是草原蒼狼的眼睛,在天空飛翔的黑鷹的眼瞳,充滿了殺氣與兇性,似是能看透她的內心一樣。她不自覺間想起了昨夜的情景,心頭更加顫了,這是一種本能的害怕。


    人言西北的女子都是彪悍的,可是薑菲卻是個例外,她不會任何武功,已沒有堅毅的性格,自姑娘時就被以中原女子方式教導,以及授予儒、道兩家經典,成為了西北有名的才女。


    馬超的狠辣她已經有所領教,不愧是西北的心狠手辣的人物,亦擁有膽量敢孤軍奔襲休屠老巢。一想到馬超那對看待死人般毫無憐香惜玉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得顫悚。


    不過那顫悚的芳心亦有一絲異樣,那就是以她的美貌,不可能不讓男人不動心,而馬超看她的眼神卻是一潭死水,與別人根本不同。聽說馬超的夫人是羌族第一美女,難道是因為他夫人比她還美貌,而馬超看久了,自是對年輕的女人不著色相。


    心思轉動間,馬超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內,打斷了她的思緒:“聽說你要見我,所為何事?”聲音有種金屬般的清冷。


    聽見了馬超的聲音,薑菲反而不感覺到畏懼了,美目中閃過一絲勇毅,抬起頭勇敢地看向馬超咄咄逼人的眼神,道:“將軍為何不返迴武威,要來到戈壁?”聲音悅耳。她原本以為馬超襲擊之後會返迴武威,沒想到她醒來之後卻來到了戈壁荒漠。武威的丈夫生死不明,一直牽掛在她的心中,她想返迴武威的龔家看看,打聽情況。可是她一個孤身女子又怎能在兇險異常的草原獨自而行呢,隻怕沒有到達武威的龔家,就會身死,隻能借助馬超的力量,去達成心中的願望。


    可是……可是他們現在處於戈壁荒漠之中,休屠與武威怎麽可能擁有戈壁沙漠呢。以前常聽父親說過在休屠之西有無垠的戈壁沙漠,是休屠的天然屏障。難道他們現在處於休屠之西的戈壁沙漠中?種種疑問迫使她不得不找馬超,她要迴武威,迴那個恩愛她的男人懷抱裏,她的心太累了。


    馬超微微一聳肩,淡然道:“夫人想迴武威,恐怕現在已經辦不到了。”此話入耳,薑菲香肩一顫,麵色有些蒼白,這是她最不想聽得話,話音有些顫抖道:“為什麽?難道將軍不想迴武威?”難道她的願望就這樣破滅了嗎?


    馬超一對鷹隼般的眼睛看著薑菲的美麗雙瞳,道:“南下武威,死路一條,因為匈奴人正在南方,如果南下有八成會碰上他們,隻能西進再轉折南下去張掖迂迴武威,這是一條唯一的活路。”他心裏暗自冷笑,從幾次談話他大致知道麵前的女人是什麽樣的人,膽怯、毫無主見,完全就是中原大多數女人的翻版。要想將這個女人弄到手,他不費吹灰之力,這以對方不懂軍事常識對她欺騙,就是他日後能否與薑家掛上鉤,將薑家綁在自己的戰車上的一個重要的開始。


    薑菲麵色頹廢,她的願望還是被擊碎了。去張掖,這與送死又有何區別。那裏眾多部落盤踞,憑借著馬超的一萬人,就是馬超再英勇也不會有機會迴到武威吧。


    馬超看著麵色頹廢的薑菲,秀麗的容顏下是一副悲戚的表情,透出一種無助的柔弱美,與他的元配發妻楊姬楊月綺的堅毅完全不同。馬超雖然有種驚豔的感覺,卻在心裏異常冷靜,這個女人隻是他的工具,一個套住薑家的工具,一個在他崛起道路上壯大勢力的其中一枚棋子。


    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後,馬超繼續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根本沒有可能到達武威?不錯,你的判斷非常正確,我壓根就沒有想去武威!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你想迴到武威,去過你的小日子,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語氣驚人,斬釘截鐵,決然異常。


    薑菲聽到馬超的話語,麵上露出驚詫的神情,她為馬超的語氣而震驚,不想迴武威?這是為什麽?兼且為什麽又不讓她迴武威?現在的她完全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為什麽不讓她迴去?難道馬超看上她了?可是馬超看她的眼神以及表現根本不像是看上她美色的人呀。種種疑問在她心中接踵而起,紛亂之極。


    馬超的話再次在酋帳內響起,在空中飄蕩:“在我孩童時起,就有一個願望,就是為了收複河西四郡。”語氣深沉之極,透出一種滄桑。頓時將怯弱的薑菲的美目吸引了過來。這個願望真得有些遠大,雖然河西四郡之一的武威被馬騰收複,可是還有三郡盤踞著無數個各族部落,想要收複何其之難,就是馬騰也不敢輕易地說出。


    馬超的話語目光中深邃異常,從薑菲身上移開,投在一旁的被風吹動的帳簾上:“也許你覺得這個願望有些可笑,但我不覺得。我身上雖然流淌著是羌族人的血,可是我的心卻是漢人的,我自幼生活在馬家,被漢人的文化所吸引,早就完全漢化,早就把自己當成漢人。河西四郡本就是漢人之地,是當年漢武時期,北擊匈奴,擴張大漢版圖的驚豔之作,何等榮耀。可惜東漢朝廷**無能,竟然把河西四郡給丟了,導致各族盤踞,卻無一人可以收複,恢複漢人的尊榮。”眼中射出一絲炙熱,接著道:“我馬超不才,卻願意以一萬兵力轉戰與張掖、酒泉、敦煌三郡之間,一步步統一各族勢力,使得三郡再也沒有各族分據的戰亂局麵,恢複漢人尊榮。”語氣平穩,卻透出一種與天地搏命的氣勢。


    一對眼再次射向薑菲的秀麗臉上,道:“我知道你薑家與夫家龔氏很有實力,不過我沒辦法送你迴去,張掖的形勢你也清楚,險惡異常,我不能分出兵力去護送你。希望你能明白,這次是天賜良機,我必須收複三郡。”語氣中透出一種決然與野心。


    馬超的話句句轟在了薑菲的心裏,她怔在了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恢複漢人尊榮,這句話在現今諸侯割據的西涼已經沒有人再說了,他們都是在想著如何吞並地盤,擴張勢力。


    她也不是蠢人,馬超的話很露骨,透出一種野心,那就是統一三郡各族的野心,不過他的口號卻是恢複漢家的尊榮。


    她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迴不去了,隻能等待馬超平定張掖,又或者等待龔家與薑家來人。


    她雖然擁有才女相符的聰明,可是性子怯弱。


    馬超雖然不是情場高手,卻也知道謀略之道的運用,語出驚人,透出豪言壯語,顯示自身的不凡,也許可以改觀他在薑菲心中的映像,兼且給出她不能迴武威的原因。


    龔均的死訊一到,薑菲必然心亂如麻。


    等到他平定張掖也就是一個月的事情了,估計馬商橫的曼陀羅花已經弄來。到時以曼陀羅花粉迷失她的心智,與他發生房中之事,將薑家綁在他戰車上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馬超目光中透出一絲陰狠。


    薑家!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等明年長安一亂,我一定要你與我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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