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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心中集聚了一團火,越積越多,煩躁之極的情緒湧上全身。


    這具身體有個毛病,就是喜歡煩躁,不知不覺就會怒氣上升,若不是一直被他那顆冷靜的心壓製著,也許他的命運真得會像曆史上的馬超一樣。


    難道這就是曆史上原本馬超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人的本性就是再改,終有根源在身。


    馬超強壓著心裏的怒氣,通過墨羽的傳信得知一件他不能容忍的事情。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屍逐巴顏遲遲沒有冬掠,又終於明白龐德為什麽臨行之前讓他不要再迴姑臧。


    為什麽!為什麽!


    我隻想在亂世中生存,可是你們偏偏要擋我的路,偏偏要和我作對!


    二弟,是不是我不死,你永遠睡不著覺!


    馬超心中怒叫。


    好好好!


    你既然不顧兄弟情義,那也別怪我狠辣無情,拋棄兄弟之情。


    從今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似是聽見了馬超剛才的怒吼聲,無數腳步聲響起,人影閃爍,一座座帳篷間出現羌族勇士,馬超一對眼看了看周圍的情景,隨後神情一鬆,揚揚手讓眾人退下。


    馬超平複心情,將那布條撕成碎片,隨後一揚手,將墨羽放飛,轉身迴酋長。


    酋長內,馬超坐在虎皮上,麵色陰沉,一股肅殺之氣在酋帳內蔓延。


    似乎是被帳內的情愫所傳染,帳外的二十二騎均是麵無表情,身上散發著殺氣。


    遲些趕到的鉗耳豪,看見酋帳所散發的氣息,知道定有大事發生,隨即也肅容起來,掀簾步入大帳,在一旁而立。


    馬超的右手緩緩的敲打在低矮、巨大的長案,眼神中寒光時閃時現。從進屋到現在,鉗耳豪與馬超兩人一直沒有說話。


    沉悶的氣息一直在蔓延。


    一盞茶的功夫已過。


    鉗耳豪心裏漸漸產生一種急躁,最終打破沉默,道:“主公,到底出了什麽事?說出來也好有人分擔,憋在心裏會憋出病來的。”透出語氣中一絲急促。


    這一句不說還好,一說似乎觸動了馬超不知道那根筋弦,


    “蓬!”大手拍在長案上,頓時四分五裂,馬超心中無名火起,倏然站起,蓬蓬蓬向前幾步,邁過破碎的幾案,站定在鉗耳豪的麵前。一雙黃褐色的眼瞳盯著他,射出憤怒的火焰,殺氣陡然而生,向四周蔓延開去,空氣溫度急速下降,以一種金屬般的冰冷聲音道:“老二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為了對付我,竟然與北方休屠王聯盟。休屠王狼子野心,豈是易與之輩,他這是要將父親辛苦打下來的基業,拱手讓人!”說道最後,愈來愈響,充斥著整個空間。


    驍勇善戰的鉗耳豪,在馬超的殺氣下以及話語中,不禁動容,失聲道:“這怎麽可能?”


    馬超收迴身上散發的殺氣,在屋內來迴踱步,聲音繼續響起,道:“怎麽不可能!事情確證確鑿,是早年間潛伏在屍逐巴顏身邊的密探送迴來的。二弟藏得可真深呀,竟然瞞過了所有人,就連平日裏陰謀詭計,陷害同僚的手段無窮無盡的王鐸也被瞞在其中。二弟不像是無智之人為何卻看不透這其中危局,竟與屍逐巴顏合作,這等於引狼入室。”


    鉗耳豪此時難得的精明,勸慰道:“主公現在還不是最惡劣的時候,我們尚且還有一萬餘精騎,量馬休也不敢魚死網破。”


    馬超止步,仰天長歎,頹然道:“你我心裏都清楚,不必勸慰我。老二借助屍逐巴顏不過是想除掉我,而屍逐巴顏確實想圖謀整個武威。韓遂尚且如此,屍逐巴顏也是如此,我們武威什麽時候,變成了令人垂涎三尺的盛宴。休屠!休屠!這個匈奴別種,在三百年前讓漢武帝近二十年束手無策。”


    馬超倏然將目光投向鉗耳豪,道:“當年我還沒有入武威之時,就聽人說過你屢次與休屠有過節,不知你與屍逐巴顏有沒有交過手?”屍逐巴顏是休屠第一高手,武力卓越,雄霸武威北方萬裏草原,就是現在極為強盛的鮮卑也要給幾分薄麵,就憑這些,他就對屍逐巴顏加以重視,一個威懾草原眾部落的人,不是泛泛之輩。


    鉗耳豪道:“我沒有機會與他交手,但此人矛術出神入化,卻是終生大敵。”


    馬超麵上出現凝重之色,計劃遠遠沒有趕過變化,如果他所料不差,最遲明天就迴傳來屍逐巴顏南侵的消息,而且亦會得到調他去北方抵禦休屠的命令。


    去了就會麵臨沒有援軍支援,被休屠吞並的危險,倘若不去,就坐實抗命不遵之嫌外,還有多項罪名等著自己。不僅如此,一旦武威被屍逐巴顏攻破,那西涼就一片混亂。到時別說古西涼四郡去不成,就連能不能生存下來都成問題。


    二弟已經成長起來了。


    馬超突然眼中射出寒芒。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馬超將因長案破碎,而打翻在地的筆墨拾起,在地上與一張紙上寫了一封信,隨後封好。走到帳外,一聲奇異的長嘬響起。一聲鷹鳴隨即相喝,墨羽從帳篷間橫裏竄出,落在馬超的肩膀上。


    馬超將封塞入竹筒內,綁在墨羽的腿上,對著它奇怪地叫了數聲,然後一振臂膀,墨羽一飛衝天,向姑臧的方向而去。


    馬超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二弟對不起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錯就錯在擋我路了,凡是擋我路的人,不管是誰,隻有死!


    放心!你死之後,很快屍逐巴顏就會來陪你了。


    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就應該心狠。


    倘若以前身在姑臧,對你尚有幾分顧慮,可是現在,我擁兵一萬在外,就是殺了你,牽涉到我身上的嫌疑也是最少。


    誰又能相信是我殺的?


    馬超扭頭對鉗耳豪道:“楊嘯還沒有迴來嗎?”


    鉗耳豪稟上:“沒有。”


    馬超嘴角飄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沒有迴來,想必是被張繡留下了。不如我們也湊湊熱鬧,帶上我收藏的六壇青稞烈酒拿出來,我們去和張繡兄弟聯絡聯絡感情。”


    夜幕漸漸降臨,繁星以一種玄妙的軌跡掛在夜空,時閃時現。


    姑臧城寢室內,馬休負手而立,一對眼凝視著眼前的畫像,目光中透出柔情。畫上的女子清秀美麗,一身粉衣,雖然不是真人,卻依然能感覺到那種風華絕代的驚豔。


    一片烏雲剛好散去,一彎殘月出現夜空,月光下滿園的寒梅盛開。


    這個女子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玉顏,卻不屬於他。


    本來他將那份默默的思戀藏在心底最深處,可是在刺客刺殺馬騰時候,馬超那一刻間的殺機,使得他那種刻骨銘心的憤恨,痛斷心腸的愛戀向外狂湧而出。


    玉顏雖是青樓女子,卻賣藝不賣身。


    初見到玉顏的時候,就被她那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每遇到煩心事,他都會去她那裏傾訴。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去了第一次,就想去第二次,甚至想將整個心都撲在她的身上。


    以他的身份要什麽樣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他偏偏愛上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青樓女子。


    三個月之前,當他即將要娶她進門的時候。


    卻意外的得到死訊。


    殺她的人,就是那個庶子馬超。


    什麽北地郡密探,什麽奸細,統統都是胡扯!


    馬超就是想要以玉顏的死,來打擊他。


    馬休的眼中射出寒芒。


    “馬超!”雙手驀地攥拳。


    馬超,我馬休哪一點不如你,可是為什麽偏偏一大半武將都要向著你,三軍的軍心也向著你!


    這武威太守的嗣位,永遠都是屬於我的,你別想得到!


    雖然韓遂這個外援,被你攪破,但是我還有屍逐巴顏。


    馬超你想不到吧。


    我會和屍逐巴顏暗地裏合作。


    隻要除掉你,我就是武威的下一個主人!


    我要為玉顏報仇!


    馬休目光悲痛,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畫像。玉顏,我已經布下大網,再過兩天,馬超就會死了。你的大仇就會得報。


    馬休收迴手,突然一滯,手舉在半空中。


    因為就在剛才,他聽到了細微的打鬥聲。


    馬休暗叫不好,剛要起身,就聽見房門被推開。


    一道人影竄到他的身後,腦後被一柄長劍指著。


    一個動人好聽的聲音響起,傳入他的耳內道:“沒想到你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麵。”聲音透出一絲無奈的味道。


    長劍在透過門窗而入的月光下,寒光閃閃。


    森冷的劍氣直襲入體,馬休麵色突然變了變,不自然道:“是你。”


    那個聲音依舊透出一絲無奈的味道,道:“不錯,是我。”


    馬休嘴角露出一絲慘然的笑意:“是馬超讓你來殺我的?”


    那個聲音遲疑了一下,響起道:“我本不想來,但我不得不來,你們兄弟倆隻有一個活著,你必須要死。”那個聲音說完之後不再說話,腦後的長劍傳來的劍氣,漸變的淩厲起來。


    長劍一陣輕響,一股強大的殺意透出,長劍驀地向前一刺。


    “噗!”


    長劍透過頭顱,穿了過去。


    馬休連人帶劍跌倒地上,一命嗚唿。


    持劍的那人現出身形,曲線妙曼,一身裘袍,赫然是楊姬。


    楊姬眼神中透出憂鬱的神情,輕輕歎息一聲,推門而去。


    無聲無息,唯有屋內身死的馬休,以及屋外橫七豎八倒著的護衛屍體,證明她來過。


    整個過程幹淨利落,沒有懸念。


    楊姬穿過庭院,避過耳目,在一個似是仆人打扮的人掩護下,從後門來到黑暗的長街,沒入了一家普通之極的客棧裏。


    然後隻見一頭蒼鷹衝天而起,沒入了雲層中,消失在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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