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道:“怎麽,覺得我現在是你的攔路虎了嗎?家庭成為你的負擔,咱們從來形影不離,什麽生死相依都太老套,你現在開始煩我了,迫不及待地渴求一些新鮮空氣,嚐試以前敢想卻不能做的事情,白穎珊,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懂你在發什麽脾氣。”白穎珊說道:“我給你留言了。”


    “然後呢,你自己擅做主張決定接下那個什麽電影客串的機會。”喬宇說道:“而且是偷偷的決定了,我呢,你把我放在哪裏?”


    一大早起床,身邊不見白穎珊的失落感讓他現在怒火衝天,白穎珊原本想和他好好商量這事,見他怒氣衝衝,心中一口氣不平:“夠了,你現在的情緒不對,我們應該停止溝通。”


    喬宇去扯車門,白穎珊還沒解鎖,哪裏打得開,她哭笑不得地解鎖,喬宇終於氣怵怵地拉開門上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聲不吭。


    白穎珊駕車迴事務所,在等紅燈的時候說道:“喬宇,我不是以前那個十九歲的小丫頭了,我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絕對的成年人,我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那又怎麽樣?”喬宇反問道:“你能保證自己一直活在安全範圍內嗎?”


    “那你能保證我們所有人都按有序的生活進行嗎?”白穎珊反問道:“你一個人能顧得過來嗎?我們都是成年人,懂得保障自己,在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會出聲,這就是我們的能力,喬宇,你不是救世主,不要把責任全拉到自己肩上。”


    喬宇覺得自己被白穎珊戳中了痛處,白穎珊凝視著他的眼睛:“喬宇,你敢拍著自己的胸口承認自己沒有這種想法嗎?你對我們有責任,這責任你背了這麽多年,是時候讓自己輕快一些,你已經快成強迫症了。”


    “我和你是被命運卷進來的,但黃軒他們可以抽身而出的。”喬宇終於頹然地說道:“我要保障他們在各種事件中的安全,這樣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你和孩子,更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你放寬心,我們是成年人了,孩子們也比你想像得堅強,”白穎珊沒好氣地說道:“你隻是個普通人,不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果我們所有人同時遇上危險,怎麽辦?你一樣顧不過來……”


    喬宇悶悶不樂地將雙手抱在胸前,不再吭聲,白穎珊見好就收,苦笑道:“你現在一定沒心思聽我講任何話,不開心的事情就不提了罷,先迴去再說。”


    迴到事務所,喬宇的氣仍未消,氣衝衝地坐在電腦前麵一言不發,肖麗見他不是和燕南迴來,而是和白穎珊,便問道:“燕南在哪?”


    “見完客戶我先走了,燕哥留在後麵收錢。”喬宇悶聲說道:“不是很大的麻煩,已經搞定了,你要是不放心,打電話給燕哥就是。”


    肖麗聞到了些許火藥味,吐吐舌頭,默默地看著白穎珊,白穎珊此時在喬宇身後翻著白眼,一臉鬱悶,見肖麗看著自己,便聳聳肩,攤攤手,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


    白穎珊坐下,想到剛才的陳良,還有身上那股味道,突然打了一個激零,難道?!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白穎珊躲進會議室,避開喬宇打通了陳良的電話,滿口答應簽合同,並約好三天後在劇組見麵,簽完合同就拍戲,打完這個電話,白穎珊看著另一側的喬宇,突然覺得兩人之間陡然出現了一條溝壑,或許,喬宇該休息一下了。


    三天的時間裏,喬宇突然和白穎珊無話,心中像有一塊石頭壓得自己沉甸甸地,他也知道,白穎珊言之有理,卻無法麵對這個現實大家沒那麽需要自己。


    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但是可能成為大家的負擔,一想到這一點,喬宇就覺得自己份外可笑,白穎珊倒是如常照顧孩子,在家與事務所之間來迴,直到三天後的早晨,喬宇再次睜開眼,三天前的情景又重演了身邊已經空空如也。


    喬宇騰地坐起來,桌上還是留著一張紙條,喬宇的心便舒服了一些,至少不是毫無交代就離開,紙條上麵的話很很,密密麻麻喬宇,希望你已經冷靜下來了,我說了一些心裏話,希望不要加重你的包袱,經過考慮,我決定答應進劇組簽約,不是為錢,而是因為那名奇怪製片人身上的味道,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血味,也聞到了花香。


    喬宇的心裏一咯噔,再往後看去,馬上頭皮一緊,繼續往後看我懷疑他的到來與我媽有關,我必須去清弄個清楚,我會把劇組的地址給你,如果你要幫我,來吧。


    喬宇的鼻子突然酸了,這個小丫頭!


    自己真是被她吃透了,紙條的最後是劇組的地址和陳良的電話號碼,一同附上的還有程少安的名片,名片上麵標注著一句話必要的時候可以找少安幫忙。


    翻過名片,名片背麵畫著一個鬼臉,邊上附著一句話老公,我錯了。


    喬宇噗嗤笑了,孩子們已經被白穎珊送到學校,他便安心地去事務所,那個鬼臉讓他心情大好,黃軒看著他,問道:“你今天發病了,前幾天跟死了爹似的。”


    “我爹的確死了。你不是知道嘛。”喬宇沒好氣地說道:“和穎珊鬧了一點小別扭,不過現在沒事了,夫妻之間鬧點小別扭不過是增加一點小情趣。”


    “那她去哪了?”黃軒啞著嗓子問道,自己哪裏是找謝冰宜做心理治療,分明是在她的幫助下發泄自己的情緒,盡情嘶吼發泄內心的鬱悶與痛苦,幾個療程下來,心裏的痛苦的確減輕了一些,但嗓子幾近毀了,謝冰宜還美其名曰憤怒療法。


    “去劇組拍戲,餘冰冰和珠寶公司老板程少安牽的線。”喬宇說道:“我一會兒就過去瞅瞅,穎珊說製片人,一個叫陳良的老頭子有些古怪。”


    “現在就去。”黃軒想到昨晚做的夢,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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