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五居中央”落下,烏金黑曜石開始往上升,卻不是燕南腳下的那塊,而是黃軒腳下踩著的那塊,烏金黑曜石上升的速度很快,黃軒沒站穩,身子猛地打了一個踉蹌!


    好歹伸開雙手將身子穩住了,黃軒倒抽了一口氣,燕南已經驚出一身冷汗,再看黃軒腳下的這塊烏金黑曜石,長寬均是一米,十分方正,一塊突出的比起其它的平地,格外醒目。


    燕南的思緒打開了:“我明白了,解開九宮格,就有烏金黑曜石升起來,到時候會成為一條台階,我們不是要穿過這裏,而是要到上麵去。”


    打開了思緒,燕南繼續往前,烏金黑曜石一塊接一塊地升起來,而且一塊比一塊更高,一台由低往高的台階赫然形成,此時,黃軒心裏浮現一個念頭,真有這麽順利嗎?


    頭頂是密封的烏金黑曜石,它們如何打開?


    依然是燕南在前麵帶路,他依次走上台階,原本就不高,馬上觸到頭頂,燕南心下一轉,已然想了起來,雙手探在邊緣的烏金黑曜石兩側,果然扯到兩根鐵鏈,同時一拉,頭頂的烏金黑曜石往右側移動,露出一個洞口。


    洞口打開的同時,一個物件掉下來,砸到燕南的頭頂再落下來,燕南撿起來一看,這東西開似腰牌,為圓狀,木頭製成的,邊緣有祥雲圖案,正反兩麵都有小篆字體,正麵的一排小字略長,背麵則隻有一個字,燕南倒是認得:“赤。”


    腦子有些紛亂了,燕南搖頭道:“這是我的腰牌,赤洛的赤。”


    “準確地說,這還不算是正式的腰牌,隻是身份的象征而已,古代的帝王宮殿門禁森嚴,朝廷軍政臣吏,甚至皇帝國戚出入必須要出入證,這就是腰牌的始來,不過腰牌正式歸入使用是從宋代開始的,這一塊腰牌隻是宋代腰牌的前身,那時候這種玉牌還沒有當成通行證通用。”白穎珊看一眼腰牌,說道:“與其說是腰牌,不如說是銘牌。”


    燕南說道:“但是,在修建秦朝地宮的時候,每人都有一塊令牌以證明身份,通行使用,當時,令牌的製度還沒有在宮廷盛行,卻已經在這裏流通。”


    “我是負責水銀海和這裏設計的人。”燕南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上去後就離冰道近了,到時候可以從那裏找到出口,秦偕有進有出,必然要給自己打造一個出口。”


    喬宇衝他豎起大拇指:“既然如此,我們趕緊上去。”


    燕南將那塊隔了兩世的令牌收進背包,當下就爬上去,剛一露頭,一股涼風刮過來,燕南直接打了好幾個噴嚏,這股寒意反而讓他欣喜不已,一骨碌地爬上去,眼前的一幕讓燕南驚愕不已懸橋!


    眼前現出了一處地縫,兩岸相隔足有十米,要從這裏跨過去是不可能了,唯一可通行的隻有懸著的一座懸橋,寬約半米,狹窄得很,而這股不知道打哪裏刮來的勁風,正讓懸橋在空中抖瑟,左右搖晃,十分不穩……


    這座懸橋隻有左右手的兩根極細的繩子牽引著,中間完全懸空,抬頭看不到頂,沒有看到熟悉的石壁,隻有原本自然的岩石,懸橋是由木板和繩子穿接而成,燕南咽下一口口水,它能支撐五個人通過去嗎?


    喬宇跳上來,冷風刮到臉上,讓他不由自主裹緊了衣服,看到懸橋,馬上勾頭看地縫的深度,乖乖,下麵黑不嚨咚,根本看不到底!


    “多深?”喬宇問燕南。


    “至少百米。”燕南的答案沒有讓人失望:“一旦失足,粉身碎骨。”


    “這座橋還敢單薄一點嗎?”肖麗的聲音猛不丁地響起:“你們看看那些木板,薄得我一隻手就能扳斷,能承受我們的重量,如果斷掉,我們就完蛋了。”


    對麵吹過的冷風讓黃軒有種感覺:“溫度突然下降,而且空洞有風,這倒是通往外麵的好的跡象,溫度下降可能和南哥所說的冰道有關,不管如何,一定要試一把。”


    “我先來。”白穎珊說道:“五個人當中,我的身子最輕,風險最小,由我來試驗這座橋的承受能力最合適不過。”


    “但要係上繩索。”黃軒正色道:“一旦發生意外,還有迴旋的餘地。”


    “知道了。”白穎珊自信滿滿地將繩子係在腰上,小心翼翼地上橋,她不恐高,但是往下看時,下麵黑漆漆地,就像無底的黑色深淵,心裏還是咯噔了一下。


    上了橋,腳下沉穩,白穎珊迴頭笑了一下,但她馬上就知道時機仍早,現在笑,未免太樂觀了些,危及安全的根本不是木板的厚度,而是風!


    風太大了,將頭發吹得像梅超風似的,整座橋都往上拱,十分不穩,白穎珊雙手死死地攀住繩子,腳下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每走一步,如履薄冰,身後幾雙注視的眼睛讓白穎珊振用精神,加快了腳下的步子,一旦找到規律,速度反而上來了,白穎珊終於超過懸橋,平穩地到達對岸,落腳的一刻,終於鬆了一口氣。


    解下腰裏的繩子,白穎珊好奇地往裏麵張望,這一看不打緊,眼前的洞口讓她後退兩步,眼見得白穎珊倉惶地往後退,喬宇大聲提醒道:“小心!”


    白穎珊停下了,轉身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對。


    肖麗嘀咕道:“這丫頭怎麽了,都平安過去了還這幅樣子,得,看樣子就是風大,別讓風把咱們吹翻就好,我先過去瞅瞅。”


    大家還沒有迴應,肖麗連繩子也沒有係,就往懸橋上走,這讓燕南覺得心驚肉跳,好在肖麗膽大心細,平安無事地到達,喬宇關切地看著兩人:“你們都掛了彩,要緊嗎?”


    “不礙事。”燕南盯著自己的掌心,掌心還在隱隱作痛,但這種小傷對他來說,已經不足以掛齒。


    另一邊,肖麗已經拿著頭燈往裏麵瞧,看到剛才白穎珊見到的一幕,肖麗可沒那麽淡定,拳頭捏得哢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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