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和你解釋。”秦楷說道:“咱們已經結束了,你走吧。”


    “你讓我進去。”女人氣打不一處來:“咱倆已經好了這麽久,你說蹬就蹬,沒那麽容易。”


    她的目光落到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一件女式的針織外套,恍然大悟:“你有其她女人了?什麽時候的事?”


    “很久,你沒法和她比,走吧。”秦楷關上大門。


    女人不甘心地拍了好幾下門,終於悻悻然地來到樓下,卻沒有離開,獨自坐在小區的長椅上發呆,她的手顫抖著,從皮包裏取出一盒香煙,顫顫巍巍地點燃了,長長地吐了一口……


    喬宇也在此時睜開眼睛,他興奮地跳下床,跑出去找白安安:“姑姑,我入夢了,進到穎珊的夢裏了,她的夢裏有秋千,這說明她心底是有些模糊的概念的。”


    白安安正接待客人呢,她尷尬地看著麵前的客人,說道:“孩子睡迷糊了。”


    客人哈哈一笑:“我想也是,電影看多了吧,白老板,就這樣吧,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最好,找不到,我也會付傭金的。”


    “放心。”白安安說道:“我一定盡力。”


    送走了客人,白安安無奈地迴頭:“幸好人家沒當真,什麽入夢的,看清楚情況再開口。”


    “知道了。”喬宇也尷尬了,瞧那位客人看自己的眼神,跟瞅動物園的猴子似的,喬宇摸摸頭,說道:“我剛才進了穎珊的夢裏,她並不算排斥我,隻是有些不太習慣,我相信她有自己的判斷。”


    “當然,”白安安並不意外:“她可是我們白家的女人,不是吃素的,咱們走著瞧吧。”


    喬宇吐出一口長氣,此時,肖麗大步流星地走進來,可憐燕南還留在喬宇的新家裏,替喬宇收新家具,寸步不能離開。


    肖麗進來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都是什麽事啊,一出接著一出的,有完沒完?”


    “那家夥住哪?”肖麗氣衝衝地說道:“不是說弄到地址了嗎?咱們直接上門不就好了?”


    “我擔心穎珊不和我們離開,她現在有些混亂。”喬宇說道:“所以必須請你幫忙,你是女人,之前也沒在古董店看到你,心裏防備能力不強,借著這個機會,你必須想辦法掏到一些線索,隻要和藥有關的線索,都行。”


    肖麗不禁苦笑,聽上去好像沒有難度,但是,哪有這麽巧的事!


    “拜托了。”喬宇將紙條推過去:“地址在這裏。”


    肖麗無奈地說道:“我撞撞運氣吧。”


    肖麗站起來,戴上鴨舌帽往外走,也不用車,直接步行過去,進了小區,正要上樓,看到了長椅上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坐在那裏,低垂著頭,煙夾在手指中,都快燒到手還不自知,肖麗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小心燙。”


    女人抬頭,看著眼前中性偏爺們的女人:“謝了。”


    她彈了彈煙滅,突然起身往電梯走,進了電梯,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女人先按下電梯,居然要去同一層!


    肖麗默默地笑笑,聳聳肩,電梯緩緩上行,電梯門一開,女人風風火火地衝出去,站在秦偕家門口,大力地拍著門:“秦偕,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肖麗馬上停下腳步,悄然站在一邊,並不靠近,那個女人並不在乎有人看熱鬧,一股腦地往下捶,門鈴根本不用,她像個瘋子一樣咒罵起:“秦偕,你睡了我,就要對我負責,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門終於拉開了,肖麗下意識地往邊上躲了躲,秦偕的聲音傳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一旦成為麻煩,我會有甩開的念頭。”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肖麗心裏一動,默默地等到女人筋疲力盡,這才上前將她扶到一邊:“你沒事吧?”


    或許是身心俱疲,女人沒有問肖麗的來曆,隻是感激地看著她,此時伸出的一隻手讓她感覺到溫暖:“謝謝,我沒事。”


    肖麗說道:“我來探朋友,她好像不在,我扶你下去。”


    肖麗在心裏吐槽自己,扮演一個溫柔的貼心大姐姐真的別扭,女人心情略微平複,伸出手:“我叫方佳,你好。”


    “你好,別難過了,我請你喝杯咖啡。”肖麗聳聳肩:“反正我也沒事。”


    兩人女人最終麵對麵坐著,方佳去洗手間補了妝,原本化開的眼線現在恢複正常,濃妝掩不住她憔悴的臉,喝了兩口咖啡,她鎮定下來,肖麗突然“哦”了一聲:“對不起,我忘記了,你現在不能喝咖啡。”


    “無所謂,他已經不想要這個孩子。”方佳說道:“雖然他隻有二十歲,可我覺得他像個四十歲的老男人,一旦打定主意,不會改變。”


    “你是說弄大你肚子的男人?”肖麗後悔得差點咬掉自己的舌尖,想改變說話習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先是一怔,方佳隨之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俯,伸出手指指著肖麗說道:“太棒了,你真的很對我胃口!”


    肖麗誤打誤撞,突然放鬆不少:“那個男人才二十?你多大?”


    “二十五。”方佳主動伸出手:“我是酒吧的駐唱歌手,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多交個朋友而已。”肖麗握住方佳的手:“這個孩子準備怎麽處理?”


    “生下來。”方佳突然收了笑容,嘴角露出一絲狡黠:“如果我生下他的孩子,他和所謂的未婚妻會怎麽樣?一定鬧得不可開交。”


    肖麗看看四周,悄然拿出一根香煙,還是沒有點著,而是勸道:“這樣好嗎?孩子不是你的工具,到時候痛苦的是孩子。”


    “我會再想想的。”方佳摸著自己的肚子:“現在才三個月,早著呢。”


    肖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我希望你能挽迴這個男人。”


    “這是我的名片。”方佳將名片推過去:“有空去我的酒吧聽我唱歌吧,秦偕是聽了我的歌和我上床的,不怕你笑話,我挺喜歡他身上的那股勁兒,小小年紀,不知道打哪來的一股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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