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麵麵相覷一會,隨即一齊站出來,朝李世民躬身行禮道。


    “我等謹遵陛下法旨!”


    李世民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類似的話,可今天再次說出,大部分大臣竟然覺得牙齒在打顫。


    身為一個朝廷官吏,沒有幾個人的屁股是幹淨的。


    或多或少都觸犯了貪贓枉法的罪名。


    以前李世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今天看起來好像要動真格。


    李世民抬起手,示意文武大臣安靜下來。


    他把目光看向臉色淡然的王剪,臉上第一次露出微笑。


    在文武大臣疑惑的目光中,李世民緩緩開口說道。


    “朕宣布,即日起王愛卿擔任太子少師,全權教導太子。”


    “房愛卿不再擔任太子少師,改任為太子太師!”


    什麽!


    對於李世民毫無征兆的任命,這幫大臣再一次驚唿起來。


    因為太子太師是從一品的職事官,雖然沒有具體的實權,但在當前的朝堂上,太子太師確實最高的官職。


    房玄齡本來就擔任著從二品的尚書左右仆射,這是一個實權官職。


    現在又讓他擔任太子太師,這不是把他架在火坑上拷麽?


    房玄齡連忙站出來推脫道:“啟稟陛下,太子太師一職需要大賢名者才可擔任,臣愧不敢當!”


    “還請陛下收迴成命!”


    聽到房玄齡推脫的話,李世民笑著說道。


    “房愛卿,你的弟子擔任太子少師,你作為老師擔任太子太師最合適不過了!”


    “朕意已決,就這麽定了!”


    李世民沒有給房玄齡繼續辯解的機會,直接把這個任命定了下來。


    “臣領旨!”


    王剪和房玄齡一齊站了出來。


    雖然百般不願,可陛下的態度異常的堅決,無奈之下,房玄齡隻好接受。


    王剪看著恩師房玄齡一臉糾結,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經曆了方才的一件大事,接下來的朝會隻是簡單說了一些大事,李世民便宣布退朝。


    等李世民離開太極殿後,房玄齡走到王剪的跟前,臉帶微笑問道。


    “稍後可有緊急政務需要處理嗎?”


    “沒有。”


    “沒有緊急政務,那和我一起去尚書省坐坐吧。”


    “恭敬不如從命。”


    王剪笑嘻嘻地說道,


    隨後跟在房玄齡的身後,在太極殿一眾文武大臣的注視下,離開了太極殿。


    尚書省。


    尚書左仆射的辦公房內。


    侍從把茶湯和點心帶過來以後,迅速地退了下去,並且還把房間大門輕輕地關上。


    寬敞的房間內,一下安靜下來。


    沉默片刻。


    房玄齡沒好氣地問道:“混小子,你是不是知道陛下要把你任命為太子少師?把為師任命為太子太師?”


    嘴裏雖然說著責怪的話,可房玄齡卻親自給王剪倒了一杯茶湯。


    “多謝恩師。”王剪連忙說道,隨後從房玄齡手中接過茶壺:“”恩師,倒茶由弟子來便可。


    房玄齡也沒有跟王剪爭,他接著問道:“你小子還沒迴答我的話呢?”


    王剪給房玄齡倒了一杯茶湯以後,這才低聲解釋起來。


    “恩師,陛下並沒有跟我提前打招唿,不過我已經提前猜測到了。”


    “你提前猜到?”


    房玄齡滿臉的疑惑。


    說話間,語氣都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


    王剪接著說道:“太子殿下跟我說,今年番薯收成以後,陛下將會去泰山封禪。”


    “恩師您作為陛下的左膀右臂,到時候陛下肯定會把您帶上。”


    “如果陛下不在周邊巡視,隻是單純的舉行封禪儀式,這一去一迴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王剪頓了頓,隨後指著自己說道。


    “我作為陛下重點培養輔佐太子的人,肯定要留在長安協助太子。”


    “再加上陛下為了扶持草根實力,讓朝廷各勢力達到平衡,也會把我提拔。”


    “現在的實權官職都沒有了,也隻有太子少師這個從二品的職事官還能安排。”


    聽到王剪分析的頭頭是道,房玄齡笑著說道。


    “你這混小子,真是適合混跡官場!”


    “年紀輕輕的,就能把陛下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他活了幾十年,陪伴陛下幾十年,才對陛下的心思有所了解。


    王剪這婚小子才19歲不到,而且為官也才2年,就能摸透陛下的心思。


    這種天賦,想學都學不來。


    王剪笑著說道:“都是恩師教導的好。”


    說話間,王剪拎著茶壺,又給房玄齡倒了一杯熱茶。


    房玄齡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房玄齡低聲叮囑道:“徒兒,你們禦史台招收了345名監察禦史,而且陛下還賦予你們審判行刑之權。”


    “陛下把禦史台當做一把利劍,並且磨的很鋒利。”


    “劍能傷人,也能傷己。”


    “哪一天陛下不再需要你們時,陛下能將禦史台高高抬起,也能讓禦史台轟然坍塌。”


    因為在尚書省,房玄齡並沒有把話說的很直白。


    但是王剪聽明白了。


    說白了李世民現在把禦史台當做一把刀子,需要的時候磨的鋒利,不需要的時候就會收迴鞘中,永無見光之日。


    王剪站起來朝房玄齡拱手說道:“多謝恩師指點。”


    房玄齡擺手說道:“坐下說吧,以後你多注意就好,切記一點,太鋒利的劍,容易折斷。”


    “弟子明白。”


    王剪再次抱拳說道。


    恩師房玄齡已經很久沒有提醒自己了,現在忽然提及,肯定看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接下來這對師徒又聊了半個時辰,這才各自忙碌自己的事。


    ...


    東宮詹事府。


    王剪剛來到太子詹事的辦公房,李承乾就一臉喜色地跑了進來。


    他邊跑邊說道:“王大哥,你現在擔任孤的太子少師了?”


    “是的。”


    王剪微微點頭說道。


    “太好了!”李承乾激動地說了一句。


    他隨後走到王剪身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接著說道:“王大哥,父皇方才跟我說,等他去泰山封禪時,讓你輔佐我監國!”


    “嗯。”王剪臉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整個人表現的非常冷靜。


    李承乾疑惑地問道:“王大哥,你不驚訝嗎?”


    王剪笑著說道:“太子殿下,監國可是要處理大量的政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一想到我們以後需要處理推擠如山的政務,我這心就開始發愁啊!”


    額...


    李承乾愣住了。


    他隻顧得開心,沒想到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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