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這道冷不丁響起的聲音,令俞漫果和梁月兩人渾身一僵,臉色大變。


    那不是胡啟文的聲音還能是誰的?


    怎麽辦?


    俞漫果下意識想偏頭看向梁月,口罩上方那雙美目裏盡是慌亂緊張之色。梁月也是渾身緊繃,都下意識抓緊了和俞漫果挽在一起的手,但好歹還算穩得住。


    餘光瞥見俞漫果偏頭的動作,她連忙低聲道:


    “別迴頭!”


    “冷靜點,我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邊提醒,梁月就邊拉著俞漫果作勢要過馬路。事到如今,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賭一把對方是在詐她們,這是她們唯一能做的選擇了。


    可後麵追出來的人顯然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們。


    不等走出半米距離,另一道冷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們兩個,去把那兩個女人給我抓迴來!”


    是池田筱夫。


    酒吧大門敞開,胡啟文剛才的聲音可不小,池田筱夫循聲望來時,雖然隻看到了俞漫果和梁月的背影,但有胡啟文口中喊出的‘俞漫果’這個名字做提醒,他也是立刻就認出了兩女。


    於是,便有了他給身邊武士下命令的一幕。


    聽到自家大少爺的吩咐,幾個穿著黑色武士服,腰間掛著武士刀的男子立刻朝梁月她們衝了上去。


    梁月見狀,知道是裝不下去了,當即大喊一聲:


    “跑!”


    她不想坐以待斃,拉著俞漫果拔腿就跑。


    可兩個女人,還穿著高跟鞋,如何跑得過那些身強力壯的浪人武士?


    很快就被攔住了去路,讓人抓著肩膀,硬推硬攘地趕到了池田筱夫和胡啟文的麵前。


    “放開我!你們幹什麽?”


    俞漫果還在掙紮,可胡啟文上前一把就扯下了她臉上的口罩。


    動作之粗暴,使得口罩的掛繩掠過耳墜時,險些連耳墜也一塊兒扯了下來,疼得俞漫果當場一聲痛唿,差點兒就掉了眼淚。


    可胡啟文也不知是本性暴露,還是懷著得不到就毀滅的心思,竟是半點兒沒有憐香惜玉,拿著手裏剛剛扯下來的口罩,獰笑道:


    “賤人,你化成灰了我都認識你,還想逃,你能逃哪兒去?”


    俞漫果臉都氣紅了,她捂著吃痛的耳朵,怒視著胡啟文:


    “胡啟文,你到底想幹什麽?”


    胡啟文咧嘴露出一抹森然冷笑,卻不說話。


    一旁不斷打量著二女的池田筱夫開口道:


    “兩位美女,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啊,不僅乘坐同一趟航班來島國,而且前腳剛在機場分開,後腳咱們又在這裏碰上了。”


    “用你們華國的古話來說,這是不是叫……人生何處不相逢?”


    “哈哈哈……”


    這家夥笑得無比得意,目光來迴在俞漫果和梁月身上掃視,肆無忌憚。那雙小眼睛裏閃爍的興奮神色,讓梁月和俞漫果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饒是梁月心理素質還算不錯,此刻也慌了。


    她忍不住提醒道:


    “我們都是華國人,是正經工作簽證和留學簽證進來的,你們要是敢對我們亂來,鬧出了外交事件,你們擔待不起!”


    池田筱夫頓時好笑:


    “擔待?你不會覺得你們的身份很貴重吧?”


    “區區兩個華國女子,我就算親手把你們殺了,也不用本少爺擔待什麽。”


    他滿臉不屑一顧,根本沒把梁月的威脅放在眼裏。


    這家夥抱著胳膊,眼底流露出一縷淫邪之色,冷笑道:


    “在飛機上得罪我的時候,沒想過現在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放心,這裏是我們池田家族的地盤,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保證讓你們留下一個畢生難忘的島國之行。”


    說完,他甩手一揮,跟扣押著兩女的下屬吩咐道:


    “把她們給我看好了,等處理完川合社那幫華國地老鼠,今晚勞資要跟她們倆一起玩個痛快!”


    “哈依!”幾名武士立刻點頭,臉上先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一個男人要和兩個女人一起玩個痛快,還能怎麽玩?


    當然是三人行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那赤 裸裸的侵略眼光讓俞漫果和梁月兩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想到今晚可能會發生的事,兩女麵無血色。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池田筱夫這些人會如此無法無天。


    兩人死命掙紮著,可抓住她們的那些武士,手就像是鐵鉗子似的,根本容不得她們撼動分毫。


    望著兩女又急又氣的模樣,池田筱夫笑得更加開心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胡啟文,嘴角噙著一副壞笑:


    “對了,胡桑,你很喜歡這個俞小姐對吧?不如這樣,等今夜我玩盡興之後,就把她送給你。到時候,我安排手下給你們開一間套房,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如何?”


    胡啟文聽後,立刻滿眼亮光:


    “真的嗎?那太感謝池田先生了!”


    胡啟文一臉驚喜之色,絲毫不介意自己曾經的女神就要被池田筱夫玷汙這件事,更是沒有半點兒嫌棄的意思。


    就如同被主人賞賜了大骨頭的秋田犬一樣。


    哪怕骨頭上隻剩下了一點零碎的肉筋,也是不斷地點頭哈腰,俯首擺尾,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如此一幕,讓俞漫果和梁月氣得是渾身顫抖,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姓胡的。


    “畜生,無恥!”


    “奴顏婢膝、勾結外族、謀害同胞,你根本不配做華國人!”


    俞漫果破口大罵。


    那胡啟文見狀,卻是滿不在乎地冷哂道:


    “臭婊 子,你有什麽資格罵我?”


    “勞資追了你兩個月了,除了正常朋友相處之外,你連手都不讓勞資摸一下,既然你對我愛搭不理的,那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喜歡裝清高,我倒要看看,今晚之後,你還怎麽在我麵前裝清高。”


    “至於華國人這層身份,嗬……大不了勞資脫籍就是,真以為誰在乎這個嗎?”


    此人的下限之低,顯然超出了俞漫果的預料。


    還沒走出象牙塔的她,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數典忘祖、什麽叫無恥之尤,連自己祖國的正當合法身份都能說不要就不要,簡直刷新了她的三觀。


    俞漫果眼裏噴火,憤怒不已。


    她張嘴就想繼續痛罵對方,可這時池田筱夫已經失去了興致,直接讓手下找來布團堵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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