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亮。


    整個夜空,像是被誰劃破了一個口子。然後,晨曦一點一點漫過這個缺口,灌入到了大地各處。


    蕭逸醒轉過來之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藍媚兒的點穴,經過**時間已經自動解除了。隻不過,蕭逸難得感受到全身一陣酥麻,四肢都散架了似得。


    昨夜,瘋狂的**。


    想起昨夜一幕幕旖旎**的時光,蕭逸嘴角泛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然後,在草地上翻了一個身,陡然發現佳人不在,已經人去樓空。


    想起昨夜最後瘋狂過後,迷迷糊糊中藍媚兒對自己低聲喃喃的道:“此去一別離千裏,夜夜夢中自思君。他日振翅翱翔時,請來古堡掃落花。”


    話不多,但是情很深。


    藍媚兒在歐聯古堡中,飽學武韜略。對於華夏化,是精通。但是,這樣短小精悍的一首詩,藍媚兒能說出來,絕對是柔腸寸斷,化作相思才是泣血而成。


    “請來古堡掃落花?”蕭逸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一絲憐惜之色:“放心,待我來時,絕對不會讓古堡落花堆千疊。”


    最後一句話蕭逸一迴味,便明白。掃落花,藍媚兒其實暗中的下定了決心,我會一直在古堡等你。直到,春來秋去,落花堆滿地。你要來的早,那麽落花堆一疊;你要來得遲,落花堆千疊。到時候,你掃多少落花,就可以看出來我等了你多久。


    這樣的情深意重,一下子讓蕭逸眼眶一陣濕潤。


    想起在sh的這些日子以來,和藍媚兒出生入死的這些日子,蕭逸心中湧起了一股濃濃的不舍。


    失去之後,才會倍感珍惜。現在的蕭逸,才發現自己同樣對藍媚兒情根深種。他知道,藍媚兒這一去,恐怕一時之間是不會迴來了。


    一想到這,蕭逸感覺自己內心像是缺了一塊,空空的。


    慢騰騰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最後,蕭逸仰起頭,對著東方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豪情萬丈:“滄海自淺情自深,人生樂在長相守。今生此夜不長好,明年月下自**。”


    紅光映照大地,蕭逸這席話紅日可證。


    喊出了對藍媚兒的誓言之後,蕭逸苦悶失落的心,終於好了一些。整理好衣服,在這樣一個晨光熹微的早晨。在路邊,終於搭了一輛計程車迴到了酒店。


    而同樣在這樣一個晨光熹微的早晨,藍媚兒在雲端,淚灑長空。


    三番五次來華夏,終究不過是心裏掛念著一個人。隻不過,她作為歐聯古堡的大小姐,可以任性但是不可以次次任性。這些日子家裏催的急,召喚她迴去。


    因為,七叔已經把這裏的情況反饋給了家族。


    華夏不安全,竟然有人行刺藍媚兒。這種是非之地,把藍媚兒呆在這裏出了事。得把藍媚兒召喚迴去,然後再細細徹查這件事情。


    二者,歐聯古堡家族行事向來低調,這是一個殺手之王的家族。怎麽可能,堂而皇之,在外麵談戀愛。藍媚兒的事情,已經引起了家族元老團的嚴重抵抗。


    三者,古堡風起雲譎,古堡之中並不像是看起來那麽風平浪靜。有些事情,需要藍媚兒迴去。


    種種原因,導致了藍媚兒倉促而歸。


    隻不過,倉促之間離去,讓藍媚兒心相當沉重。她不曾知道,蕭逸是否真有底氣真有勇氣他日去歐聯古堡提親。對於兩人之間的未來,藍媚兒看不清楚。


    這一別,也許就是永遠。


    再見,也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


    坐在私人飛機裏,她愁緒慢慢。麵前握著的一杯牛奶,忽然手腕一晃,全部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


    蕭逸迴到酒店之後,一直睡到晚上。


    被挾持著一動不動,反推了一次。實在是對於蕭逸,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和不一樣的折磨。另外,藍媚兒的突然離去,讓蕭逸心情相當沉重。


    再次被夜色所籠罩,蕭逸和蘇媚然吃過飯之後。在酒店房間之中,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對於藍媚兒的突然離去,蘇媚然沒問。


    對於蘇媚然來說,藍媚兒就像是一陣飛一樣,來去自如。她不知道藍媚兒什麽時候來,所以,對於藍媚兒的突然離去她沒有多嘴。


    忽然,蘇媚然問道:“明天,你是不是要離開sh了?”


    蕭逸臉色一陣沉重,然後開口肅然道:“暫時,是有這個打算。”


    “對了,媛媛讓我告訴你。你再在這裏呆幾天,她過天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蘇媚然轉過頭,把張媛媛的叮囑告訴了蕭逸。


    “呆幾天,她能有什麽事情?”蕭逸頭皮一陣發麻,開口不解的道。


    “我不知道。”蘇媚然斜了蕭逸一眼,然後上了**睡覺了。這些日子忙於房地產來迴奔波,導致蘇媚然整個人身心俱疲。


    蕭逸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這一次出門,真是諸事不宜,事特多啊。


    這一等,蕭逸又在sh等了三天,整日閑著沒事瞎晃悠。到了第四天早晨的時候,張媛媛才是來酒店找蕭逸。


    “什麽個情況?”蕭逸實在是閑的鳥都疼了,這姑奶奶終於來了。


    “今天,sh來了一位全世界著名的美術大師。他的抽象派畫作,震驚全世界。”張媛媛雙眼一陣放亮,開口:“他曾經被譽為後現代西方抽象畫之父,在畫壇曾經轟動了全世界。”


    聽著張媛媛滔滔不絕,口沫橫飛。蕭逸終於是翻了一個白眼,開口懶洋洋的道:“可是,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和你沒有關係,和我有關係啊。”張媛媛一提起這事,特別興奮:“這一次,他準備在我們華夏建展廳,展覽他這些年的畫作。你知道嗎?當年我曾經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日思夜想看一看他的真跡。現在,終於要實現了。”


    “我終於知道了,你是要拉我陪你去看畫展?”蕭逸這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不樂意了:“我等了這麽多天,在這裏像是一隻耗子一樣在窩在這小房子裏,就為了陪你看一場畫展?”


    這一下,張媛媛迅速不好意思了。紅著臉蛋,開口怯生生的說道:“不全是讓你陪我看一場畫展,而是這一位美術大師決定在他的展廳中摻雜一些我們華夏的因素。所以,他打算在我們華夏召集一些國內青年畫家的畫,放在他的展廳展覽。這樣,中西結合,更能給人不一樣的視覺衝擊。”


    “你報名了?”蕭逸瞬間讀懂了張媛媛的意思。


    “嗯,今天初選。”張媛媛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些日子獨自一人在外闖蕩江湖,她慢慢的發現了這個世界的多元化。很多時候,並不是因為她的畫比別人好,那麽就一定可以成功獲得別人的青睞。很多時候,需要看實力,看運氣,看造化,看後台。所以,張媛媛心中有些忐忑,想拉上蕭逸壯壯膽子。


    並且,張媛媛心中一直對於蕭逸充滿著自信,那便是蕭逸可以創造奇跡,把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這一次,想在千千萬萬種脫引而出,張媛媛把那一絲希望寄托在了蕭逸身上。


    “你不會以為我能幫你一路過關闖將?”蕭逸看著張媛媛小臉紅撲撲,看著自己的眼神透著一絲期望,頓時慌了。


    別的事情還行,但是這事蕭逸真是無能為力。這算是怎麽一迴事,這是那所謂的美術大師,選擇優秀的青年畫家來和他合作,可是自己這一個外人能插上什麽手。


    蕭逸心裏撲通撲通亂跳,但張媛媛卻是在蕭逸瞠目結舌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


    蕭逸搖了搖頭,頭好疼。


    “走,走一步看一步,先過去看看。”張媛媛笑了笑,開口安慰了起來:“其實,主要還是拉上你壯壯膽。這段時間的獨自闖蕩,在我身上失敗了很多次了。我不在於,再多一次的失敗。所以,你別在意,當是陪我散散心好了。”


    蕭逸一聽張媛媛這麽說,頓時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想起張媛媛這些日子以來,獨自一人在這大sh闖蕩,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吞下了多少辛酸。


    蕭逸並不曾知道,但是可以想象得到。


    像是夏薇鍾筱雨都在自己身邊,尋常時候大小事情自己都可以照顧的到。張媛媛不一樣,早些年獨自出國,現在又是獨自在sh。


    蕭逸內心一陣觸動,開口安慰了起來:“其實,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了站不起來。感覺累的時候,也許你正處於人生的上坡路。堅持走下去,你就會發現到達了人生的另一個高度。也許,這一次你就成功了,誰說得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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