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東在這馬風子俱樂部是老熟客了,一路輕車熟路。帶著這一群人走出了馬場,然後走向大廳的另一間房間。


    當然,那王霸留在了馬場上。


    這一間房間之中,裝飾的極其簡單。兩個四十來歲的大媽,端坐在這裏麵。喝著熱茶,吃著瓜子。翻看著一本瑞麗,搖晃著自己那豐腴的身體。


    對於這走進屋的一群人,這兩個大媽渾然不覺。依舊是磕著瓜子,好一番熱鬧。


    徐向東走進屋之後,然後很是熟稔的拿起了房間中的一隻水筆。在那前麵的白班上,寫下了一行字:“天王蓋地虎,林子中的老大來了;寶塔鎮河妖,老大也要聽山神的。”


    一行字徐徐寫完之後,然後徐向東擦掉了這一行字。


    蕭逸掃了一眼之後,便是明白,這是江湖中的一種黑話。林子中的老大來了,是說我這種常客貴賓來了。老大也要聽山神的,是說我這種常客貴賓還是得照二位的規矩去做。


    這兩位大媽掃了白板上消失的江湖黑話之後,然後刷的一下移開了那茶幾上的一個茶杯。頓時,轟隆一聲,這地板陡然下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樓梯來。


    “果然,這地下是別有洞天。”蕭逸掃了一眼那樓梯口,開口暗暗的感歎道。


    蘇剛湊近到蕭逸的耳邊,小聲的道:“別看這兩位大媽風韻猶存,但是是兩個聾啞人。隻有一雙眼睛看得到,最為適合把守這道門。”


    蕭逸微微一怔,想起那吃著瓜子,看著瑞麗的兩位風韻猶存的大媽。實在是想不到,這兩位大媽竟然是聾啞人。


    看來,這馬風子俱樂部是必須熟人帶路了。這保密工作,可謂是做的相當不錯。


    順著這露出來的小小樓梯走了下來之後,蕭逸雙眼一亮。因為,展現在蕭逸麵前的地下一樓,是很大一個大廳。賭桌,以及賭客都是擁擠的熙熙攘攘。並且,還有一陣高過一陣的吆喝聲。


    誰都是無法想到,這馬風子俱樂部竟然是別有洞天。這地下的大廳,比起地上更加繁華。並且,蕭逸隻是掃了一眼,這氣派的地方,就是明白這地下一樓才是馬風子俱樂部的核心。


    至於那所說的賽馬,不過是掛羊頭狗肉,打掩飾而已。


    一邊往裏走,這徐向東一邊問道:“先講好,賭注。”


    “隨你。”蕭逸看著那賭桌上的一些賭具,眼睛一亮,開口很是隨意的說道。


    “隨我?”徐向東馬上一怔,然後便是開口提議道:“要是我贏了,很簡單。蕭先生,那麽就在這大廳之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喝下三大碗馬尿。”


    蕭逸噗嗤一聲笑了笑,然後漫不經心的道:“看來,你對剛剛的事情是怨氣已深啊。喝了點馬尿而已,不用當真?”


    “那你敢不敢賭?”徐向東一看到蕭逸舊事重提,馬上開口很是不悅的道。


    “賭。”蕭逸灑脫的一笑,轉過頭看著徐向東道:“放心,我是不會輸的。不過,要是你輸了,又該如何?”


    “你想如何?”徐向東這會學著蕭逸的樣子,極其豪邁的開口道:“隨你。”


    “有魄力。”蕭逸嘿嘿幹笑了兩聲,然後便開口提出了賭注:“我的賭注很簡單。要是你輸了的話,那麽把我的戰馬,我的那一批矮馬牽了過來,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和馬屁股來三個親吻。”


    這兩人的賭注,倒是一個比一個別開生麵。徐向東臉色微微一紅,然後咬牙切齒的道:“行,我答應你。”


    賭注敲定之後,兩人帶著一大群人在這大廳之中走了一段路。看著這賭桌上,骰子、牌九、輸、大小、三公、21點、蟹,各種賭局很是齊全。


    “玩什麽?”徐向東明顯是這裏的常客,所以他這會故意假裝大方,任蕭逸選擇。


    不過,這些玩意,對於蕭逸來說,都是極其的陌生。早些年和老頭子出過國,開過葷。但是,這種好玩的地方,老頭子是沒有帶他去過。而這些形形色色的賭局,蕭逸更是聞所未聞。唯一有點印象的,那就是搖骰子。


    “搖骰子,猜準數。”蕭逸說出一句很沒有技術含量的玩意來,讓徐向東微微一怔。不過,隨即他就是笑了笑道:“行,搖骰子那就搖骰子。”


    雖然,這搖骰子徐向東玩的少。但是,隻是相對的。經常在這堵場來聽女荷官搖骰子,聽聲音都是可以辨別出一個七七八八。


    而看蕭逸這進場之後,東瞧瞧西看看,明顯是一個菜鳥。所以,徐向東有恃無恐很是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搖骰子一旦確定下來之後,兩人走向了一張賭桌。


    賭桌上,荷官是一個清秀的姑娘。穿著那黑色職業裝,看起來美麗動人極了。特別在燈光的照射下,那清秀的臉蛋上光彩照人,更是對於這些賭客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所以,有些荷官隻要晚上願意出台,那麽價格都是高的嚇人。


    不過,蕭逸和徐向東,在這一刻都是明顯沒有打這個女荷官的主意。對坐在賭桌旁,臉色變得端重了起來。


    而徐向前身旁站滿了那一群公子哥,麵目緊張。畢竟,在馬場輸的是一塌糊塗。現在,隻求在堵場上找迴場子,把臉抽迴去。


    而站在蕭逸身後的蘇剛,同樣有些緊張起來。畢竟,這徐向東在這堵場之中你,已經混出了一些名氣。無論玩什麽,都是很有一手。反而,對於蕭逸這蘇剛一無所知。


    隻有藍媚兒依舊臉帶笑容,對於蕭逸自信滿滿。這一種自信,藍媚兒都是不知道為何而來。或許,那便是對於一個男人狂熱的信任。


    女荷官按照程序,展示起自己手中的道具,沒有問題之後。然後,女荷官用骰蠱罩住了骰子。哐當哐當,搖晃起那骰蠱之中的骰子。


    賭桌上,響起了一陣接著一陣的骰子撞擊聲音。


    劈裏啪啦很是清脆,徐向東耳朵輕微的顫了顫,全神貫注聽起了那骰子撞擊骰蠱的聲音。


    徐向東的本領,那就是聽骰。因為,骰子是荷官搖晃的,開出什麽數。全憑自己那一雙耳朵,聽聲音。不過,徐向東對於自己這一雙耳朵的靈敏力,那是相當的自信。


    聽這荷官搖骰子,徐向東已經聽過千萬遍了。所以,如今的他早已經是一隻老鳥。聽一聽聲音,然後根據以往的經驗,便能得知那骰蠱罩住的骰子等下開出什麽數。


    而蕭逸這會卻是大搖大擺靠在了那椅背上,輕輕的搖晃著自己座椅。一副悠閑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沒有把這一次豪賭放在了眼裏。


    女荷官手腕上的動作越發的積蓄,那骰子撞擊骰蠱的聲音,越發的清脆。


    徐向東為了慎重起見,緊張都是快把耳朵湊上了骰蠱上去。而蕭逸這會是閑的搖晃著自己的座椅,咯吱咯吱輕響。


    徐向東身旁的那一群公子哥,看到蕭逸那一副樣子。全部都是呆住了,這哪裏是來豪賭的。這一副派頭,壓根就是來做茶館的。


    ……


    蘇剛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起來。微微咳嗽了兩聲,低下頭提醒道:“大哥,專業點。”


    “我這不是很專業,你沒有聽到我座椅搖晃咯吱咯吱的聲音,和那骰子撞擊骰蠱的聲音,在一個調上?”蕭逸有些不悅,看向了徐蘇剛開口懶懶的說道。


    蘇剛一陣嗆住,當即不知道說點什麽好。而那藍媚兒咯咯笑了起來,是被蕭逸一下子逗樂了。


    終於,女荷官臉色一陣凝重。哐當一聲,那骰蠱一下子落定在桌麵上。骰蠱裏麵的骰子,在裏麵晃動咯吱響了一陣之後。終於,是慢悠悠停了下來。


    徐向東一直以來,都是麵色端重。認真的傾聽著每一個細節發出的聲音,當那骰子徹底停了下來之後。他終於是麵露喜色,有些自得的哼了一聲。


    一看到徐向東這一副派頭,跟隨在徐向東身後的那一群公子哥馬上是得意的獰笑了起來。


    向來,這徐向東來這豪賭。隻要臉上露出了那喜色,然後自得的哼一聲。那麽,往往都是已經聽的**不離十了。


    所以,他們很是開心,很是得意。而反觀蕭逸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專業。他們一個個都是樂開了花,想一想這麵子終於要找迴來了。


    三大碗馬尿,想一想這些賭注這些公子哥都是一陣暗爽。


    “荷官,你搖那麽久幹嘛?搖了這麽半天,就搖了一個三五六點。我還以為,你可以搖出一個豹子了。”徐向東還沒有說話,這蕭逸已經抬起頭來,衝著那麵向清秀的女荷官開口說出了結果。


    女荷官嘴角牽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麵對著蕭逸那挑釁的眼神迅速的垂下了頭。


    “徐向東,我說是三五六點。你說,是什麽數?”一看到這女荷官不識趣,蕭逸馬上把炮台轉向了徐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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