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平頭保安的打量,蕭逸視若無物一樣,隻是冷冷的開口道:“你到底告不告訴我,牛書記在哪一棟哪一層哪一個單元?”


    “喲嗬,你還不得了了,敢情你還打算威脅我?”平頭保安冷哼了一聲,把自己的頭縮進了房間中,開口趾高氣昂的道:“今天,我就是不讓你進去,不告訴你牛書記住在哪一棟哪一層哪一個單位,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樣?”


    這種人,吃軟不吃硬。這一瞬間,和蕭逸對著幹上了。擺明了態度,不讓蕭逸進,不告訴牛書記的所在。


    蕭逸的臉色一瞬間凝固了下來,冷的嚇人。雙眸之中,精光閃爍。


    不過,那平頭保安,作為這一棟政新小區的保安。多少,有點兒皇親國戚、打狗還得看主人的意思。有恃無恐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得意洋洋的抬起頭。


    斜視了蕭逸一眼,然後哐當一聲合上了窗戶。


    平頭保安,點燃了一根紅河煙。深吸了一口,然後打起精神看向了房間之中那一台小電視機。電視機裏麵,正放著一首老歌《得意的笑》。


    於是,這平頭保安取下了嘴上的香煙。聳了聳肩自己肥碩的身軀,嘴角噙上暢快的笑容,跟著電視機上麵那一首歌曲哼唱了起來:“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看到這樣一個老氣橫秋的年輕人,找上門來和自己作對。之後,被自己關在門外無可奈何起來,這平頭想一想都覺得是全身一陣舒泰。


    “讓你和我鬥,讓你和我鬥。小逼,現在傻眼了。不讓你進,便是不放你進。想知道牛書記住在小區哪一棟,我告訴你,簡直就是在做夢,門都沒有。”嘴上哼著小區的平頭保安,心裏這會很是得意的暗道。


    不過,正當這平頭保安在哼唱著那一句“又得意的笑”的時候,這平靜的夜晚,忽然響起了一聲巨響。轟的一聲,驚天動地。


    唱著歌的平頭保安,有些驚慌失措的抬起了頭。頓時,他發現自己的窗戶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洞裏麵,伸過來一個大拳頭。


    拳頭之上,那青銅色的肌膚看起來充滿著爆發力。


    並且,這拳頭離他的額頭不到一寸。要是再往前一點點,那麽這平頭保安的頭部絕對會被這個拳頭一拳轟成稀爛。


    站在窗戶洞口外,依舊是蕭逸那一張年輕的臉。這會,那一張臉格外的冷峻。像是天神下凡一樣,不帶一點兒感情。他那長長的臂膀,已經伸過這個洞口。臂膀之上,青筋凸起。最前麵的那個大拳頭,一動一動,屹立在空中歸然不動。


    哢嚓。


    剛剛蕭逸一拳把這窗戶轟了一個大洞之後,這會一塊塊碎玻璃,從他的臂膀上,從窗台上簌簌而落。清脆的玻璃落下的聲音,讓這個平頭保安全身打了一個哆嗦,開口有些驚恐的道:“你,你,你想幹什麽?這裏可是政新小區,裏麵住著都是市政府官員。”


    “告訴我,牛書記住在哪一棟哪一層哪一個單元?”蕭逸透過那個大洞口,依舊是重複起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隻不過,這會兒這個平頭保安,看著拳頭當頭。早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趾高氣昂,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的開口道:“進門右轉第一棟樓,二樓一單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保安處於深度恐懼的時候,終於是交代了這一切。


    蕭逸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才是收迴了自己的臂膀。看了看屋裏麵那已經被嚇得麵無血色的保安,嘴角噙著一絲不屑的笑容,開口很是霸氣張狂的道:“堂堂大江海,還沒有我蕭逸進不去的地方。小小的一個保安,真是可笑可笑……”


    隨即,蕭逸揚長大步而去。


    蕭逸離開之後,嚇得麵無血色的平頭保安,這會終於長籲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一拳轟開那厚厚的一大塊玻璃,並且拳頭安然無恙,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力道拿捏的剛剛好,抵達到他額頭前一寸的地方。這一切,一想起來這平頭保安都是會驚起一身的冷汗。


    正當這保安在擦著額頭上冷汗的時候,忽然在房間內再次響起了一聲哢嚓的聲音。窗戶上的那一大塊玻璃,這會兒忽然全部紛紛掉落下來。


    餘威猶在,餘力猶在。


    那窗戶上受了蕭逸那一拳頭之後,上麵的餘力這會兒終於讓這一大塊玻璃不堪重負,紛紛揚揚掉了一地。哢嚓哢嚓的玻璃碎裂落地聲響,讓房間內的平頭保安再次嚇得麵如血色,平頭保安整個人不安的顫抖了起來。身子慌忙的向後退去,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至極的事情一樣。


    一拳之威,直接讓這個平頭保安嚇破了膽。


    玻璃碎了一地,屋內亂七八糟一片。小櫃台上麵那一台小電視機,依舊播放著那一首經典的老歌《得意的笑》。


    歌手李麗芬的聲音,依舊那般婉轉動聽: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


    隻不過,這一次那平頭保安已經笑不出來了。這兩句歡快的歌詞,像是對他的一種無聲的嘲諷。


    不知道何時那半截紅河煙頭掉在了兩腿之中,他竟然嚇得一直一無所知。這會,香煙竟然點燃了他的褲子。這一下子,他更是笑不出來了。


    蕭逸直接進入了右轉第一棟樓,上二樓進入一單元,敲起了牛書記的房門。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在這夜晚之中響徹了起來。不大一會兒,牛書記終於是穿著一身睡衣,打開了房門。


    “牛書記,是我蕭逸。”蕭逸一看到牛書記,當即直奔主題道:“這麽晚來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不過,的確是有點急事,張老書記出事了。”


    正揉著惺忪睡眼的牛書記,一聽到蕭逸最後一句話。當即,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全身一震,渾濁的眸子裏精光閃爍。直直的盯著蕭逸,開口很是緊張的道:“張老書記怎麽了?”


    “被人綁架了。”蕭逸站在張書記麵前,開口一字一句道了出來。


    “被人綁架了?”牛書記似乎還有些接受不了,開口惶然的道:“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綁架老書記?”


    “牛書記,張老書記已經被我剛剛救迴來了。”蕭逸看著那滿臉焦慮之色的牛書記,開口緩緩而道:“不過,綁架老書記的元兇沒有抓住。老書記現在在老房子裏,有些生氣。想找牛書記過去一趟,商量一下後續抓捕歹徒的相關事宜。”


    “走,走,走。現在,馬上過去。”牛書記一聽完事情的緣由之後,馬上心急的催促了起來。


    隨即,牛書記二話不說,哐當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跟隨著蕭逸,迅速的蹬蹬蹬下了樓,走向了政新小區別墅門口。


    不過,這會小區門口,已經燈火通明。那受了驚嚇的平頭保安,已經迅速把剛剛的情況通報給保安隊長。於是,這整個小區的保安隊,都是徹夜傾巢出動。拿著電筒電棍,聚集在了門口,準備向著牛書記家裏而去,抓捕住剛剛那囂張跋扈的惡徒蕭逸。


    於是,這一群人正好在這小區門口,和迎麵走過來的蕭逸和牛書記兩人對上了。


    “是他,就是他。”人群之中的平頭保安,這一瞬間一下子看到蕭逸過後,頓時伸手指向蕭逸,開口失聲尖叫了起來。


    蕭逸微微一愣,掃向那一群氣勢洶洶的保安。頓時,一下子明白怎麽迴事了。牛書記倒是穿著那一身睡衣,一臉莫名其妙看著那大張旗鼓的一群保安。


    “剛剛是你這惡徒闖進小區來,暴打我們保安張平頭的嗎?”這一群保安,馬上呈現包圍狀把蕭逸圍在了中間。電棍高高的揚起,氣勢洶洶的開口吼道:“現在,你這惡徒又是膽大包天,挾持我們的牛書記。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出這政新小區嗎?”


    蕭逸搖了搖頭,對於這一群執拗頑固的保安,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當即,求救的看向了牛書記。


    牛書記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迎頭看向了那一群來勢洶洶的保安,臉色一陣肅然道:“怎麽迴事?”


    當即,那名為張平頭的保安,馬上把剛剛在這小區門口發生的一幕,一五一十的道來。說完之後,那保安張平頭開口添油加醋道:“書記,這人囂張跋扈無所不用其極。您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已經派人通知警察了。這小子,今晚是插翅難飛。”


    “愚蠢。”牛書記馬上雙眼之中,精光閃爍,開口語氣不善的訓斥道:“你看我現在是被他挾持的嗎?他是我的客人,尊貴的客人。今晚來找我,是有急事。你們以後給我放聰明點,認清他那一張臉。隻要是他下次來找我,不管是春夏秋冬,深更半夜。二十四小時,你們都必須無條件放行。”


    牛書記這番話,可謂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語氣之中,自然有著一股身為上位者的威嚴,讓人不容質疑。


    那一群圍攏過來的保安,都是紛紛傻了眼,呆若木雞一樣站在原地。


    他們在這政新小區當保安這些年來,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事情發生。堂堂江海的牛書記,竟然如此優待器重這樣一個年輕人。家門二十四小時,竟然是無條件向一個年輕人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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