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市某醫院,骨傷科病房。

    顧傑被包地像個粽子似的躺在病床上,有一個穿著時尚的妹子坐在床邊剝水果,高軍靠病房窗子玩手機。

    “行了,人呢,你就別想找到了,老大也不讓找。”高軍邊玩手機邊嘟囔。

    顧傑沒搭腔,一直盯著吊起來的左腿看。

    時尚妹子給顧傑喂口香蕉,說話聲音顯得委屈:“軍哥?顧傑這傷可不輕,右手和右腿都粉碎性骨折,醫生說腿上傷再往上幾厘米,骨盆就碎了,得癱瘓,不追究怎麽行?”

    “軍哥?到底是哪幫人打的?下手這麽重?”時尚妹子繼續問。

    顧傑聽自己女朋友又問起,快速咽下香蕉,不耐煩開口:“你就別問了,管那麽多幹什麽?社會上的事你少摻和。”

    高軍笑笑沒插話,心想:社會?你丫泡妞被妞揍成這個鳥樣子,還社會?不過此妞非比妞確實奶奶個熊厲害,這隨便剁幾腳,就粉碎性骨折,幸好沒踩在重要位置,要是,,,你丫這輩子也別泡妞了。

    時尚妹子瞅男朋友有些生氣,雖不甘心,也閉了嘴,心想著:這一天到晚不著家的忙工作,現在受這麽重的傷,問一下也不行呀?知道男朋友是社會人,不想讓自己也涉入太深,怕連累自己,真是個體貼的未來好老公,想到這,尚妹子又拿起些水果出病房去洗。

    瞅馬子出病房,顧傑小眼珠轉一會:“軍大哥,和你商量個事行不?哎呦,,”雖然傷的像粽子,顧傑還一臉壞笑說著話,可講話動作有些大,連到疼痛神經,說完哎呦哎呦笑著哼哼兩聲。

    高軍抬頭:“說啊!咋還叫上哥了?哪那麽多廢話?”

    “這次的事,咱以後不聊了,行不?”顧傑苦笑開口。

    高軍收起手機湊過來,坐到對麵病床邊:“這還用你說,兄弟們這兩天問起來,我都說四五個人打咱兩人。”

    “這就好,這就好,要是被人知道我被個妞扁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想活了。”顧傑很誠實,很憋屈,也很無奈。

    高軍笑出聲:“哈,看你那德行。”

    顧傑望天花板,嘎巴嘴,像在和高軍說話,又像自言自語:“你說我這半年怎麽這麽背?泡個妞還能泡成這樣,差點掛了。”

    “這事你以後也別提起了,好不好?咱們都不提?”

    “有個一兩年就能忘,是不是軍子?”

    “你說這事要是別人知道我還活不活了,尼瑪,,,!”

    顧傑絮絮叨叨,可憐兮兮,一隻手扶另一隻石膏手臂,社會人氣勢全無。

    這個打擊對於一個社會精英來說是致命滴,打擊不是外傷傷得太重,而是來自於心靈的創傷,需要勇氣和時間才可以撫慰。

    “行了,不提,不提,我對天發誓以後絕對不提這事。”高軍笑著打趣兒。

    “不過老大可說了,這事到此為止不能追究,還說這迴咱們碰上的人可不簡單,叫咱們躲一躲。這下可好那個新場子又沒咱倆什麽事了,草!”高軍說道。

    社會精英此時的心境有些迷茫,到底自己為什麽就輸了呢?被人家小姑娘隨便搞幾下就變成這屎樣子,飯碗也在這時有人趁虛而入,分食吃,這還尼瑪活不活了。

    ,,,

    ,,,

    山外山,聽雨軒一處別院內,香爐嫋嫋青煙,古典紅木陳設,就連燈具也有古式白沙木罩遮擋,是一處幽靜雅舍。

    墨青海坐上首位,梁寒茵在側,薑泰次之,屋內氣氛安靜祥和。

    此時墨青海手拿兩塊相似“玉牌”以端詳良久,,,

    見墨青海沒有說話,其他二人也就沒有打擾。

    “這確是矩子令無疑,為何宮本家換來這枚要比傳下來這枚大一圈?吾百思不得其解?”墨青海手持玉牌揣測開了口。

    薑泰與梁寒茵沒接話,因為他們也不知原因為何。

    墨青海掃視二人繼續說道:“矩子令之密,目前世上隻你我三人知曉,聽師傅曾提起過,此令牌為天外之石製成,先人製成9塊之數,隨之廟堂對吾門打壓迫害日甚,曆代間都已遺失,如今吾即離任,然可得還一枚,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小泰,宮本家如何了?”墨青海把兩塊矩子令放到一邊八仙桌上。

    “已取迴屍骨”薑泰恭敬迴答。

    墨青海說著話背過身給梁寒茵使了一個眼色:“你沒找他們聊一聊?”

    “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麽可聊的,如今四海升平,我門即將迎來大事,宮本家暗藏韜略,龜縮萬裏之遙,我如何有時間去尋找結果?”薑泰有些失落。

    梁寒茵見墨青海眼神,自然明白意思,很自然說話:“小泰啊!蘭蘭都這麽大了,你打算怎麽與這丫頭學這事?”

    “沒什麽說的,以後也不打算讓她知曉,還請師兄師姐成全。”薑泰說道。

    梁寒茵眉頭舒展些:“那是自然,就怕你實著性子和蘭蘭提起,那可如何是好?”

    墨青海順口說道“這樣好極,上一代之事,就隨他去吧,小輩們不該承受這些。”

    “對了師哥?有個叫什麽威廉的,從宮本家得知令牌消息,托商會傳信想看看令牌,我覺此事有些蹊蹺,還是和師哥師姐說一下合適。”薑泰說道。

    墨青海厲聲迴複:“有什麽好看?不用去理會,門中聖物豈是他想見就見的,必是宮本家刁鑽顧計,這宮本家沒個消停。”

    “那個小子怎麽樣了?”墨青海話鋒一轉問道。

    薑泰恭敬迴話:“略施小計已引入門中”

    “還像小時候似的,鬼主意多。”梁寒茵慈祥一笑接話。

    墨青海沒發表看法的意思,臉上也沒有多餘表情,這意思就是讓薑泰繼續說此話題。

    薑泰自然明白,隨口說道:“去他祖上調查過,爺爺從軍,父親車禍早逝,平常家庭,無甚特別發現。”

    墨青海此時皺皺眉:“這就奇了,怎會如此?”

    薑泰補充:“此人中人之姿,品行良善,從無劣跡,從前並未發現有何過人之處?”

    “母親品行如何?”墨青海問道。

    薑泰迴:“品行良善,性格堅毅,未再改嫁,自食其力,衣食無憂,在醫院工作,現為護士長。”

    墨青海皺眉起身負手踱著步,思索片刻:“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吾等還是不可領悟其中玄妙啊!也罷,吾倒要看看此子到底有何門道?”

    梁寒茵:“先天境界啊!師哥?此事非同小可,中人之姿怎可辦到?”

    一分鍾後

    墨青海無奈歎口氣:“唉,,,不管他是何方神聖,現已入我門,害怕他飛了不成,稍後再議吧!明日之事如何了?”

    “都已妥當,內門子弟與外門商會負責人都已到齊,就是觀禮之人需師哥確認一下。”薑泰恭敬迴答,順手拿出一份表格,握在手中。

    墨青海問:“都有哪些人說來聽聽?”

    “道門代表,佛門少林代表,天主教派代表,武當岐山分支,隱門龍虎山,洪門,廟堂代表,還有一些隱門和家族,都在這裏記下了,師哥看看便知。”薑泰沒有繼續念下去,把表格雙手遞過去。

    墨青海接過仔細看起來,梁寒茵在一邊靜靜坐觀墨青海神情。

    一刻鍾後,墨青海把表格還給薑泰開了口:“此事!乃吾墨門大事,不可出現任何紕漏,廟堂那邊如何?”

    “安老已安排人手,昨天有信然除掉幾波,沒有告知身份,也不知真假?”薑泰說道。

    墨青海聽到薑泰這話,表情居然顯得有些無奈,又歎口氣,表情些許憤慨開了口:“唉,,現如今武人還有何用?真是再無用武之地,罷了,罷了,等此事一了,吾與你師姐就露臉四處遊玩一番,給宵小些機會就是。”

    梁寒茵,薑泰聽到墨青海牢騷,苦笑搖頭沒接話,這是在和敵人惺惺相惜?人要到之一定境界真是寂寞,無奈的寂寞。

    梁寒茵說:“小泰啊,不管廟堂如何安排,你也不能掉以輕心,我與你師哥安危自是不用你多操心,小輩們平安你需時時記掛,不可出現任何閃失,蘭蘭要是出什麽意外?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師姐這話說的也太狠了吧!”薑泰孩子氣有些委屈。

    梁寒茵頓時豎起眉毛:“太狠了?蘭蘭真要是出任何意外,我還要抽了你的筋,你可記下了?”

    “記下了,記下了,師弟遵命就是。”薑泰不敢再像小時候一樣貧嘴。

    墨青海突然冷峻開口:“不用計較太多,誰想來就讓他們來,老夫將近30年沒現世,一些人一定很是惦記老夫。”

    “這,,,”薑泰瞅瞅墨青海,又看著梁寒茵。

    梁寒茵了解墨青海習性,開口即無法挽迴,隻能補充說:“把火器控製好就可,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人來添亂了,這些年過去還能活下幾人?”

    墨青海傲氣再次開口:“畏首畏尾談何光耀門楣?如何彰顯吾門風骨?不用顧慮太多,速速準備就是。”

    梁寒茵瞪老家夥一眼,心道:百歲了還這個臭脾氣。

    薑泰麵色還是有些為難,見墨青海態度堅決隻能服從:“小泰記下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需要注意事情太多,尤其是無線傳輸遙控手段與電子影像記錄設備。

    房間安靜下來,過3分鍾樣子。

    墨青海坐直身嚴肅開口:“師弟你接過矩子令即是矩子,吾與你師姐也要聽其號令,所以你日後所作每個決定要仔細考量,不可意氣用事,不可隨性而為,雖說如今天下太平,也有幾事要你緊記。”

    “師兄教誨便是”薑泰認真迴話。

    墨青海目不斜視,尊尊教導:“其一:矩子令不可遺失,其秘密必須口傳下任矩子,不要學我,已讓你師姐知曉。”

    旁邊梁寒茵撇了撇嘴,白了墨青海一眼。

    “其二:緊記門中祖訓不可有違,盡量保證一碗水端平,如今外門商會人員複雜你要多加注意才是。”

    “記下了”薑泰平靜迴話。

    “其三:洪門之事是師傅他老人家一手融合,你要多加幫扶,出現倒行逆施者也可助其清理門戶,吾已與司徒老頭談過,那個現任洪棍鍾兆林吾就不見了,你們要多加親近。”墨青海望著薑泰認真樣子,撫須滿意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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