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五原郡的年輕人,有幾個人不尊崇張輝。


    一聽說瘋王當真在近海郊,江海頓時兩眼放光,趕忙追問道:“可知道張鎮天現在何處?”


    甘遼冷笑道:“江海兄可是對紫霄劍有興致?”


    “不,”江海搖頭說道:“紫霄劍乃是絕世神器,連共天盟的人都極為眼熱,江海不才,還沒有覬覦紫霄劍的魄力和勇氣。我隻是對瘋王敬仰許久,心存敬意,想要拜訪瘋王。”


    江海一臉的心馳神往道:“若能與張鎮天結為摯友,那會是我江海這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對了,你還沒迴答我,瘋王現居何處?”江海心中暗忖,不知道時間趕趟不,要是有時間富裕的話,還想著下塢艦,去拜訪一下張輝。


    張輝敲打著桌子,這邊江海和甘遼他們之間的對話,一言一語,張輝都聽得真切,他懷疑,甘遼這小子,大概是認得自己,許是因為長孫映秋的緣故。


    心裏麵萌生了殺意。


    如果甘遼有心敗露自己的身份,那麽這塢艦肯定是沒法待下去了,如此,張輝隻好設法自己去中州聖地了。


    當然,在離開之前,張輝不介意摘下甘遼的腦袋。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甘遼說道。


    “哦!”


    江海臉色黯然,心道可惜,就這麽和張輝失之交臂。


    沒辦法,他們家沒塢艦,得搭乘共天盟的塢艦去中州,否則,說什麽江海也要央求江佗留下來,在近海郊打聽一番,停留個三五天時間,找找張鎮天。


    看著江海大失所望的樣子時,甘遼話鋒一轉,目光落在長孫映秋身上,說道:“不過,有人知道瘋王在哪兒。”


    “嗯?”


    “誰?”


    “喏!長孫映秋,長孫家的掌上明珠,相信江海兄應該有所耳聞吧!”甘遼衝著長孫映秋努了努嘴,說道:“我聽人說,那天趕大潮的時候,長孫無他們越過黑礁去尋機緣,結果被一群沙雕包圍,長孫一族危在旦夕。”


    “是張鎮天,揚手十萬劍,解救長孫一族於危難。”


    “再後來,張鎮天便隨他們一塊去了長孫家,之後張鎮天去了哪兒,大概長孫家的人應該知曉。”


    順著甘遼的目光,江海,江佗他們的眼神盡皆落在張輝和長孫映秋身上。


    被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長孫映秋頓時坐立不安,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渾身不自在。


    貴為長孫家的掌上明珠,長孫映秋也見過了大的場麵,如果不是擔心張輝暴露了身份,再多的人盯著自己看,她也不至於這般慌亂。


    反觀張輝,倒是一臉的坦然,自顧自的端起一盞茶往唇瓣送去。


    心中斷定,這個甘遼,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


    “我道這麽眼熟,原來當真是長孫家的千金小姐。”


    “奇了怪了,長孫家不是有自己的塢艦嗎?怎麽長孫映秋自己獨自一人乘共天盟的塢艦?”


    懷揣著對張輝的敬仰,江海起身奔著張輝他們這一桌走來,老遠就抱拳作揖,微笑著自我介紹道:“在下江海,明城江家人,冒昧的問一句,姑娘可是長孫家的千金長孫映秋?”


    長孫映秋目不斜視,冷冰冰的迴了一句,“沒錯,我是長孫映秋,不知閣下擾了我等清淨,可為何事?”


    長孫映秋強裝鎮定,擺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大小姐架勢。


    隻是明顯底氣不足。


    聲音都在顫抖。


    “抱歉!”


    江海倒是彬彬有禮,先道一聲謙,然後再說出自己的目的,“那邊有個近海郊的朋友,甘遼,姑娘應該知道他。聽甘遼說,瘋王近日有去過長孫家,不知姑娘可知道瘋王行蹤?”


    深怕長孫映秋誤會,江海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江海對瘋王並無惡意,再者我也不是劍客,隻是昔年在昆天域一別,心中引以為憾,沒能和瘋王結識,乃江海人生中最大的憾事。”


    “故此,聽聞瘋王在近海郊,特地想造訪一下,還望姑娘告知瘋王現居何處?”


    長孫映秋揚起尖尖的小下巴,自始至終,都沒敢正眼與江海對視。


    “我怎麽知道?”


    “瘋王他要去哪兒,難道還要告訴我不成。”


    長孫映秋話落,江佗實在忍不住,鐵青著臉怒斥道:“你這小姑娘好不知禮數,沒教養的東西,難道長孫無沒教你與前輩說話,要低下頭嗎?”


    江佗倒不是喜歡仗勢欺人之輩,隻是作為一脈單傳的家族,因為人丁單薄,一向不被人所重視。


    所以江佗比尋常人更在意別人的目光。


    長孫映秋因為心虛,不敢直視江海,所以故意擺出一副冷冰冰的姿態,就想著敷衍兩句,讓江海碰壁,然後自行離開,免得引人注目,暴露了師尊的行蹤。


    江佗不知長孫映秋心中所想,誤以為長孫映秋沒把江海放在眼裏,蔑視他們江家。


    他江佗尚在一旁呢!長孫映秋就敢這般無視江海,倘若自己不在,長孫映秋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一張嘴臉。


    江佗這一拍桌,怒目圓瞪,嚇的長孫映秋渾身直哆嗦,趕忙離開座位,欠身告罪。


    “對,對不起老前輩,映秋,映……”


    “憋迴去,你做錯事了?沒有做錯事情幹嘛跟人道歉。”張輝臉色一沉,不高興了。


    自己的徒弟,自己都沒舍得大聲嗬斥過一句,什麽時候輪到外人在這嘰嘰歪歪。


    “唉喲!”


    “好大的口氣啊!人家隻不過是懶得搭理你童孫,不可以?”


    “怎麽,二轉地仙就可以仗勢欺人?”


    小的時候,張輝家裏養了一條狗,一群人在老樟樹下吃午飯,他家狗躥到別人腳下搶了一根骨頭吃,結果被別人給踹了一腳。


    張輝當時就麵紅耳赤跟人吵了一架,要不是張有田和陳曉女攔著,他都想踢死那人了。


    他算個什麽東西,憑什麽踹自己的狗?


    想留著骨頭給自己狗吃,你迴家吃飯去啊!幹嘛跑到自己家門口來。


    張輝這個人最是護短,哪能讓別人隨意的欺負自己的徒弟。


    說一句不是都不行。


    “我看你才是個沒教養的東西,這麽大歲數,活狗身上去了?”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之中,張輝指著江佗訓斥道。


    “……”


    人群頓時石化一片。


    一個元嬰初期的小子,竟然指著二轉地仙的鼻子,痛斥他沒教養……


    “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


    “哪家的蠢貨?竟是如此不知好歹。”


    甘遼眼角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心道:“不愧是瘋王,果真名不虛傳!”


    之前他還懷疑張輝的身份,畢竟張輝對外顯露的境界才元嬰初期,這會兒,甘遼確信無疑,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定是張鎮天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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