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康,小璜村刁家人。


    父母都是朝廷的要員,爺爺以前當過兵,好像是炮兵營的營長。解放後,直接轉到地方,擔任一隅的封疆大吏。


    因為那年頭剛解放,地方都打亂了,實在沒人管理,隻能從部隊裏麵調任。


    刁小康是個商人,包工程的。東襄縣有什麽市政建設的話,大小工程基本上由他挑選,在東襄縣可謂是一霸。就是趙昊天,黃金條他們,見了刁小康也得矮三分。


    甭說是在東襄縣,就是在麟川,洪州,他刁小康也是橫行無忌的主兒。


    就他這車牌,從洪州到東襄縣,紅燈隨便闖,從來沒有人敢攔他。


    張輝竟然敢撞他的車。


    造反了還。


    刁小康下車後,二話不說,直接到後備箱取出一棒球棍。


    現在車主都好在後備箱備著這麽一家夥什,防身。


    刁小康氣衝衝奔著張輝走來,他不砸車,打人才是他的目的。


    嘴巴一張,滿嘴的糞便直接噴了出來。“尼瑪了隔壁的!讓你老實點,不聽。”


    說著,刁小康掄起棒球棍照著張輝腦殼直接敲了下來。


    是照著腦袋敲的。


    這一幕,把旁邊的那些車主和行人們,嚇一大跳,一些小女生更是失聲尖叫。


    這一棒子要落實了,張輝指定頭破血流。


    “太狠了!”


    有人搖頭,看不慣。“本來就是他不對,突然變道被別人撞了是他活該。還下車打人,真是……這社會,沒法說,有錢人太特麽猖狂了,想怎樣就怎樣,簡直無法無天。”


    “噓!說話聲音小點,人現在在氣頭上,要讓他聽見了,沒準兒一會兒該揍你了。看到那車沒!保時捷卡宴,知道多少錢,最便宜也要七八十萬,貴的話要二百多萬呢!”


    “不過那輛黑色的車也不賴,應該也是豪車吧?”跟保時捷卡宴比較起來,一些路人覺得張輝的大黑蜂更拉轟,個性張揚的外觀,給人一種超級跑車的錯覺,乍一看好像要個兩三百萬。


    上了點年紀的,一般認不出來,不過那些小年輕認得。“要不了那麽多錢,這車是平民跑車,在美利堅那邊三兩萬刀就夠了。咱們國內的話,最多也就四五十萬。鈣版的話,四十萬就夠了。”


    有人附和道:“這車如果是黃顏色的就好認了,變形金剛裏麵不有呢嘛!大黃蜂啊!我之前也看過,確實隻要四十來萬,如果是平行進口,乞丐版的話,三十多萬都夠了。”


    話這麽一說,立即風向標轉向了。


    “那輛保時捷卡宴,真的是價值不菲,頂配的,落地價估計能到三百萬左右。開大黃蜂的那小子,完蛋了這下,把他大黃蜂賣了都不夠人賠。”


    開三四十萬的車,撞上人三百萬的車,價格差十倍。


    在行人看來,張輝這會兒隻能抱著腦袋任由刁小康發泄,興許這樣,刁小康心情暢快了,說不定一會兒不讓他賠了。


    不過,他們顯然要失望了。


    張輝胯下帶把子的,不是受,死過一次之後,他在沒有那種逆來順受的習慣。


    眼瞅著棒球棍就要落在他頭頂,張輝眉頭一沉,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這孫子下手挺狠。


    棒球棍可不輕,這一棍子敲下來,沒準兒能把人直接敲死。


    刁小康下手這麽狠,張輝自然也不會客氣。


    身子一錯,刁小康頓時就傻眼了,放佛張輝憑空消失了一般,一下子沒了蹤影。


    “禍事了。”


    刁小康知道,自個兒這是遇到硬茬子了,有關武者,他也是知道一些。不過刁小康並不畏懼,就算是武者又怎樣?以他刁小康的身份,還不是想怎麽虐就怎麽虐。


    然而,刁小康腦子裏麵還沒想出怎麽虐張輝,張輝就站在他身側,飄飄然,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來。


    “啪!”


    在這喧囂的大街上,聲音依舊是那麽的響亮,清脆。


    刁小康一頭栽了出去,猛地一頭紮他那輛保時捷卡宴上邊,撞的頭破血流。


    張輝大步流星走上前,一腳踩在刁小康後背心,揪著他頭發,揮手就準備一拳幹下去,準備把他臉打的跟他車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聲尖叫,張輝扭頭看了過來,一楞。


    旁邊站著一個女孩兒,挺高挑的,身上穿著皮草,手裏挎著個lv小包包,滿身富貴氣,卻又不失青春活力。


    女孩兒年紀跟張輝差不多,臉龐精致,畫著淡淡的妝,麵容姣好,皮膚白嫩,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


    眼熟關鍵是。


    但一時半會兒的,張輝又想不起來是誰。


    倒是那女孩兒,一眼就認出張輝來。


    張輝皮膚黑,看起來會比實際年齡大幾歲的樣子,反正從小就這副尊榮,過去好幾年,也感覺沒有一點變化。


    女孩兒下車後,看到張輝行兇,先是驚慌,緊跟著,認出張輝後,表情就轉變成驚訝,愕然,一臉的難以置信。“張輝,是你,你怎麽……”


    女孩兒記得張輝家很窮,特窮。


    上學那會兒,學校會在學校大門口張貼一張大字報,上邊就是他們學校特困戶申請助學金的名額,其中就有張輝的名字。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張輝竟然有了自己的車子。


    “你是?”張輝疑惑不解,腦子裏麵一直記得有這麽一人,卻始終想不起來是誰。


    “你不認識我了?我,傅甜甜。”說話時,傅甜甜上下瞟了張輝一眼,也就兩三年時間沒見,感覺好像不認識張輝了一樣。心道:‘這窮吊,竟然買了車,哎嘚!國家政策對農民這麽好了嗎?連鄉下土包子都能買這麽好的車了。’


    “傅甜甜?”


    “不記得了嗎?傅芸熙還記得嗎?你先把他放開好嗎?”傅甜甜說道。


    說起自己,可能張輝真不記得。兩人雖是同學,可傅甜甜基本上沒跟張輝說過話,記憶中就有過那麽一次對話。是那年夏天,早上上學,也不知怎麽,張輝喜歡傅芸熙的事兒整個班男生都知道,然後就一直拿他們兩個說事兒。


    實際上,班上那些男生都是在取笑張輝,不知量力,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但是傅芸熙受不了,被氣哭了,然後跑迴宿舍哇哇大哭,一上午都沒上課。


    傅甜甜是傅芸熙的閨蜜,也是同一個村的,看不慣,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把張輝叫到一邊,指著他鼻尖一頓臭罵。


    “哎呀臥槽!”


    “你是傅甜甜啊!”張輝眉頭漸次舒展開,怪不尷尬。


    就說那麽眼熟呢!


    整半天,原來是初中同學。


    這下尷尬了。


    把初中同學她爹給揍了,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哈!我那什麽……不是我說,你爹那臭脾氣也是,確實有點欠抽。好好的開車不行,非得別我,我不知道是你爹,我要知道是你爹的話,我就讓他插前邊了。”說話的時候,張輝也上下瞟了傅甜甜一眼。


    自古蘇杭出美女。


    蘇杭有沒有美女,張輝不知道,沒去過。反正在東襄縣,傅家村的美女的確是有名的。


    就張輝念書的地方,初中高中,好幾個校花都是傅家村的。


    傅芸熙一個,傅甜甜也不賴。


    如果一百分的話,傅甜甜應該能評到八十分這樣,算中上等,但她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有感染力。嘴角淺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顯得特別可愛,甜美。


    那會兒張輝一門心思暗戀傅芸熙,對傅甜甜很少關注,不過班上很多男生卻是對傅甜甜頗為動心。


    讀書那會兒,很多男生都以娶傅家村的女人為目標。


    張輝也不例外。


    張輝沒想到的是傅甜甜他們家這麽有錢,爹都開保時捷卡宴頂配。


    然而,傅甜甜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張輝有些淩亂。


    傅甜甜低眉,看得出有些尷尬,聲音糯糯道:“他……他不是我爹,他是……他是我男朋友。”


    張輝在寒風之中,淩亂了。


    再一瞅刁小康那逼樣兒,張輝心情很複雜啊!


    這跨度也太大啦!


    差好幾輪呢吧!


    當爹都綽綽有餘了,居然是男朋友。


    沒想到,傅甜甜居然這麽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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