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牛排呈上來了,總共一百二十多份,張輝要了一百份,蘇瑾也不甘落後,點了二十份。


    暫時先上了十幾份牛排,周圍幾張桌子都擺滿了。


    牛排一呈上來,張輝蘇瑾師徒兩人那兩張嘴就沒停過,吧唧吧唧吃的可香了。


    張輝連切都沒切,直接用叉子挑起一塊就往嘴裏塞。


    這可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牛肉,吃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超嫩,入口即化。放佛吃的不是肉一樣,糯糯的,放佛吃的是一樣,特別的鮮甜。


    張輝一嘴油腥,吃的可香了,搞得斐興賢他們一點胃口都沒有,餐刀都沒動過,就這麽直愣愣瞅著張輝蘇瑾兩人。


    斐興賢這會兒是不想吃牛排,他那陰鷙的雙眼,整的跟要吃人一樣,陰測測盯著張輝。‘吃吧!一百份牛肉我看你丫能吃掉多少,剩下的早晚我雙倍給你塞進去。’


    吃不下,那就硬塞。


    吃多少,吐多少。


    反正不管張輝是否吃的了,斐興賢都不會善罷甘休。


    “天呐!”


    郝巧掩著小嘴,目光透著驚詫。“蘇蘇,你不怕胖呀?這都已經第五份了。”


    一份牛排大概三兩左右,五份就是一斤半。


    牛排和西瓜一樣很容易脹肚子,正常人吃一份牛排差不多就有七分飽,再吃一塊的就會覺得很撐。


    不到二十分鍾,蘇瑾一個人竟然幹掉了五份牛排,張輝更猛,旁邊已經有七八個空碟子。


    郝巧認識蘇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起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蘇瑾吃飯的姿態多端莊,小嘴細嚼慢咽,放佛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古代佳人。


    一碗米飯,三兩個小菜,她要吃上三四十分鍾。


    再看看現在,那滿嘴的葷油,簡直判若兩人。


    雖然少了一份大家閨秀的作態,卻更添一份俠女的風範。


    人長得漂亮,怎麽著都好看。


    郝巧一臉錯愕,實在想不通,她退學也就兩三個月,這兩三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一個眉清目秀,嫻雅文靜的女孩兒變成這樣一個林下風氣的大吃貨。


    太不可思議了!


    “蘇蘇,你不會,你不會真的要吃掉這麽多牛肉吧?”


    看著師徒兩人吃的那麽香,斐興賢他們吃不下,幹脆聊了起來。


    既然蘇瑾是武者,那就聊聊武者的事兒,說不定可以勾起蘇瑾的好奇心,主動讓她來找自己聊天。


    想到這,斐興賢故意撇開蘇瑾,問景天幾人。“噯!你們最近有沒有聽說過麟南張鎮天?”


    提到這張鎮天,景天幾人紛紛放下刀叉,興致昂然道:“能沒聽說過嘛!最近傳的沸沸揚揚,尤其是在武道圈中,比起聚光燈下的明星還要炙手可熱。”


    一般人很難接觸到武道圈中的事兒,連打黑拳都難得看到,何況他們這些真正的武者。


    但斐興賢景天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二世祖,那都是身價好幾十億,上百億家的富二代。保護他們的那些保鏢,不乏一些武者,最近這些人,隻要一碰麵,肯定是聊麟南張鎮天的話題。


    斐興賢他們就算無心打聽,這耳朵也起了繭子。


    “聽說那個麟南張鎮天十分了得,是百年不出一個的一代天驕,這可不是我瞎吹的,是武界公認的事實,據說連前朝第一高手漠北都如不他呢!”景天說道。


    “你說的隻是片麵,很多事情可能你們還沒聽說過。”斐興賢接口說道。


    說話的時候,斐興賢嘴角揚起一抹倨傲,似乎多知道一些麟南張鎮天的事跡,會讓他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尤其是餘光瞥到蘇瑾放下刀叉,腮幫子鼓鼓的,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的時候,斐興賢更是自得意滿。“江南唐家,你們總該知道吧?”


    “聽說過。”景天點頭。


    便是郝巧也好奇心滿滿,追說道。“聽說那江南唐家不僅財力富可敵國,而且還是一個傳承千百年的武道世家,實力雄厚。特別是他們家的大少爺唐文軒,更是名貫大江南北,天賦超群。”


    斐興賢淡淡一笑。“你倒是知道的挺多,沒錯,就是他,唐文軒。地榜排在第四的巔峰強者,愣是被張鎮天揍的連個屁都不敢放,據說連他的天元棋盤都被張鎮天奪走了。”


    “嘶!”


    “不會吧?”


    “張鎮天那麽牛啊?”


    斐興賢話落,景天郝巧還有黃蓋蓋他們立即倒吸一口冷氣。


    說到底,斐興賢景天他們充其量在香山隻能算是二線的富二代,比起香山少主都差老鼻子遠了,何況江南唐文軒那樣的人物。換句話說,要是唐文軒在香山,便是斐興賢他們的父親,都得鞍前馬後的恭維著。


    他們所仰望的存在,卻被麟南張鎮天揍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僅如此,唐家後來還派出頂尖高手,連唐家現任家主都來了,結果不但無功而返,甚至連他們唐家三寶,無一落下,全被張鎮天搶走了。”斐興賢緊接著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幾人一片死寂,唯有張輝擱那若無其事,吧唧吧唧的狼吞虎咽。


    看到這,斐興賢不由得冷笑連連,心道;‘這個混蛋,要不是耳朵聾了,就是在武道圈中也是聲名不揚的渣渣,所以連麟南張鎮天之名都沒聽說過。’


    想想也是,一個廚師學徒,能厲害到哪兒去。


    “還有一件事兒,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


    “嗯?”景天幾人紛紛抻長了脖子。


    “華東燕家,華夏十大家族之首的第一大少,也是地榜第一得超級高手燕子飛……”說到這,斐興賢頓了頓,繼而拋出一個超級重磅炸彈。“死了,死在張鎮天手中。”


    “還有西北邵家,邵吟風,也被張鎮天一刀砍了。”


    “江南區總舵主秦鬆,華東燕家老一輩絕世高手燕長空,這些傳奇般的大人物,全部死在張輝手中。”


    “還有聖山留名,一人獨占石碑。”


    “要不是締造這些奇跡,你以為天下人為何要傳頌麟南張鎮天。”斐興賢無不興歎,一臉的心馳神往。


    在華夏,受武俠小說,電影電視劇的影響,沒人不想成為電視劇中那些雄踞一方的武林高手。


    一言不合就飛簷走壁,氣吞山河。


    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斐興賢固然不是武道中人,卻也十分向往。


    恨不能參加小堂會,親眼見證麟南張鎮天的崛起。


    來自天南海北的武者,三兩萬人齊聚一堂,張鎮天當著世人的麵,欺江南唐文軒,殺華東燕子飛,斬西北邵吟風,誅秦鬆,滅燕長空……占一號別墅,霸聖山石碑。


    何等的壯舉。


    提起以上種種,眾人麵前放佛出現了一幅頗具曆史氣息的畫卷。


    萬軍叢中,一個會當臨絕頂,敢覽眾山小的絕世高手,氣壯山河,傲然環顧當場,卻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那波瀾壯闊的一幕,光想想便是讓人心潮澎湃,情不自禁。


    在看看張輝大快朵頤的白癡樣,斐興賢幾人眼中充斥著鄙夷和蔑視。


    殊不知,鎮天是老道鼇塵為張輝起的字。


    寄望張輝能夠像聖山石碑一樣,屹立在那,便可鎮壓外寇敵賊,保一方平安。


    ‘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十五笄而字。’


    起字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尊重。


    武道傳承來源於古代,很多禮儀規矩也沒丟,起字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起字,尤其當下的武界,唯有一定的建樹,或者威望,才有資格起字。一般人貿然給自己起字,隻會招來他人恥笑,貽笑大方。


    蘇瑾當然知道斐興賢他們所談的那個麟南張鎮天,便是他們眼前的這個少年,也就是她的師父大人。


    聽著別人提起自己師父的事跡,看著他們那激動的不能自己的樣子,蘇瑾心裏美美噠,恨不得現在就告訴斐興賢景天幾人。告訴他們,你們所仰望的傳奇人物,就坐在你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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