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輝……”


    姚藝璿很擔心,於波現在的狀態很不好,流了那麽多血,像一條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該不會死了吧?


    看得出美女班主任的擔憂,張輝表情輕鬆,說道:“不然,班主任把他帶醫務室去吧!沒事兒,死不了。”


    張輝用不著看,聽就聽的出來。


    於波唿吸頻率很慢,明擺著躺在地上裝死呢!


    張輝不想讓姚藝璿擔心,幹脆把他打發走,另外,這裏畢竟是學校食堂,於波就這麽躺這兒,影響不好。


    張輝騰出一條腿來,踹了於波一腳,悶聲說道:“嘿!孫zei,別裝了,上醫務室去吧!”


    沒動靜。


    於波反正躺地上就是不起來,興許是怕丟人現眼,也可能是故意要訛張輝。


    想著一會兒等校領導過來了,老子死活就是不起來,就特麽裝死,看你丫怎麽下台。


    “不起來是吧?”


    “那個醜嗶。”指的是梅彩。


    張輝招唿道:“你去那邊小飯館我給抱兩箱啤酒過來,今兒個我非得把他腦仁鑿出來。”


    一聽張輝要兩箱啤酒,於波噌的一下,觸電般跳了起來。


    嘴唇哆嗦著。“我我我……我去醫務室,我去醫務室。”


    姚藝璿想帶於波去看醫生,免得真出點事兒,張輝要擔責。關鍵這邊,她也不放心啊!“張輝,不是老師要害你,不然老師還是打電話叫學校領導過來吧?”


    這樣子鬧下去,可怎麽是好。


    “老師你帶他上醫務室去吧!這邊你放心,我聽你的,絕對不再動粗。”張輝說到做到。


    瞅著張輝真摯的眼神,姚藝璿心下一軟,旋即點了點頭,纏著於波上醫務室去了。


    兩人走後,張輝抬眼瞟了一下時間。“十點四十了,還剩下五分鍾。”


    “給我出來!”旁邊,梅彩一聲怒斥,手臂一伸,鎖住蔡飛手腕,猛地把他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


    像拖著一條死狗般,拖拽到張輝跟前。


    完事兒,梅彩一腳踢蔡飛小腿肚子上。“跪下!”


    “我……”蔡飛抬眼瞪了梅彩一眼,想罵娘。


    心道;‘你丫到底哪邊的?’


    張輝擺手。“用不著行這麽大禮,我不是你爹。”


    蔡飛剛跪下,倆膝蓋剛碰著地,完了張輝來這麽一句,弄得蔡飛滿臉通紅,跪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裏外不是人。


    在食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丟人也是丟到家了。


    “等著孫子!等我爹來了,我看你丫怎麽收場。”


    “老子偏不起來,就跪著。”


    蔡飛不起來了,想著一會兒他爹來了,看到自己這麽慘,肯定十倍百倍的幫他跟張輝討要迴來。


    幹脆就跪在張輝腳下,不起來了。


    人家喜歡跪,張輝當然也不會去阻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概八九分鍾的樣子,食堂門口,一夥中年人浩浩蕩蕩湧了進來。


    中間那個肥頭大耳,身體是圓的,頭也是圓的,頗具喜感的一胖子,就是蔡飛他爹蔡濟。


    接到梅彩電話後,蔡濟立即放下手裏頭的工作,第一時間趕過來。


    其身邊的那些人,一看就是社會人,個個煞氣逼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裸露的胳膊,脖子上,紋滿了紋身,發型也整的很怪異,人不人鬼不鬼的。


    幾十號人,氣勢浩蕩,聖人退避。


    蔡濟左右掃了一眼,很快便看到了人群中,跪在地上的蔡飛。


    頓時,蔡濟兩個眼珠子就紅了。


    “滾開!”


    蔡飛是獨生子,老來得子,寶貴的緊。


    這十幾年來,蔡濟跟他說話連嗓門都不敢太大聲,生怕會驚著孩子。現在好,竟然有人逼著自家孩子,當眾下跪。


    這是莫大的恥辱。


    他蔡家,在洪州也是有名有號的人物。


    圈中的人,道上的人,誰不給他蔡濟三分薄麵?饒是洪州巨賈洪七,見著他蔡濟那也是滿麵紅光,笑容殷勤。


    蔡濟領著一幫社會人急頭白臉的衝了過來,所過之處,圍觀的學生紛紛避讓,給蔡濟他們讓出一條道來。


    “小飛。”


    蔡濟衝向自己的寶貝兒子,眼神冷冽布滿了血絲,狀若瘋狂。“誰逼你下跪?你告訴爹,我特麽弄死他。”


    說話的時候,蔡濟眼神左右掃了一圈,很快,他的眼神便落在張輝身上。


    所以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蔡濟的出場,簡直就是蔡飛的翻版,一樣的不可一世,一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不問緣由,不管是非,第一時間就想著誰幹的,幫兒子削他。


    “爹!”


    見爹來了,蔡飛眼淚唰唰的往下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母親剛沒了,哭的那叫一個悲慟,簡直令聞著垂淚。


    “嗚嗚嗚!”


    蔡飛伸手一指,指著張輝哭訴道:“爹,他欺負我,逼我下跪,還要弄死我,嗚嗚嗚!”


    “弄死你?我特麽先弄死他。”蔡濟抬眼瞪著雙眼,怒不可遏。


    膝下就這麽一兒子,張輝要弄死他兒子,豈不是要斷他的後,讓他成為一個絕戶?


    張輝麵無表情,打量著蔡濟,問道:“你就是蔡飛他爹蔡濟?”


    張輝腦袋一抻,指著自己頭頂的傷。“你兒子找人打我,你得給我個說法吧?”


    “你跟我要說法是吧?”


    “行!老子就給你個說法。”


    蔡濟十分氣憤,這雜碎,逼自己兒子下跪,現在居然還敢問他要說法。


    要不是在學校食堂,怕事情鬧大了,蔡濟現在就想弄死張輝。


    蔡濟強按捺住心頭怒火,麵無表情跟旁邊一鷹鉤鼻中年壯漢,吩咐道:“德哥,把他帶車上去,找個地方,我要好好給他一個說法。”


    蔡濟渾然沒有注意到他身後梅彩的臉色。


    德哥是洪州地下世界一個大佬身邊的金牌打手,也算是個人物,手底下養了一幫個雜碎。


    平常看看場子,偶爾幫著房地產老總拆遷,閑著沒事客串一下臨時城管。


    認識蔡濟,是有一次蔡濟跟人搶一個冷凍廠。


    蔡濟想用低價競拍買下冷凍廠的那塊地,沒能搞定,被一個外地人搶走了。完事兒蔡濟就找的德哥,德哥帶著他手底下的這幫雜碎,成天蹲點,把那個外地人砍個半死不活,最後外地人不得不退出洪州。


    這次,蔡濟找他來,肯定也少不了好處。


    其實,一早要知道是搞一個大學生,德哥是不樂意來的。


    在學校比較容易出事兒,另外,搞一個大學生,實在是沒什麽成就感。


    德哥上前一步逼近張輝,麵無表情道。“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動手?”


    梅彩暗暗替蔡濟捏了一把汗,有心幫忙,又怕張輝會不高興,隻能在一邊充傻賣楞,權當沒看見。


    “跟他一裝嗶犯廢什麽話,打他。”爹來了,蔡飛底氣足了,二話不說,抄起一把椅子,照著張輝腦殼掄了下來。“爹,幫我削他。”


    還換什麽地,就在這兒動手最好,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羞辱張輝,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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