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個人又迴到洪州。


    張輝領著曹虎進了一家超市,大肆采購。


    繩索,食物,水,夜行衣,水桶,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堆滿整整三個購物車。


    結賬的時候,一口氣刷了兩萬多塊錢。


    然後抱上車,車上,在封彪曹虎訝然的眼神中,張輝把東西全部丟進了儲物戒指。


    就跟變戲法似的。


    封彪已是一臉的震驚。“厲害了我的大爺,您這該不會是儲物戒指吧?”


    這個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張輝身上肯定儲物用的裝置,否則,那麽多東西怎麽可能憑空消失不見。


    曹虎神情愕然。


    這可是仙家手段,曾幾何時,在某古典書籍上看到過類似的寶物。


    沒想到,這東西真的存在。


    一時間,兩人眼紅的不行。


    張輝點了點頭,拍了拍麟川彪哥的臉。“喲!你這孫子,眼力勁不錯哦!”


    說著,張輝摘下儲物戒指,丟給封彪二人。“怎麽樣,精致吧!”


    這可是張輝親手做的戒指。


    客觀的評價,張輝做的這儲物戒指,就兩字——還行。


    湊合著能看吧就。


    主要是鎢金老鬆樹,樹心的虎紋不錯,瞅著挺霸氣,又是暗金色,所以看起來感覺還行。


    張輝鏤的這什麽玩意兒,做工粗糙,簡直是暴殄天物。


    不過,這可是一枚儲物戒指,且不說外觀還行,哪怕它就是一坨屎,封彪也鍾愛的不行。“大爺,戒指都到我手上了,要不幹脆就送給我得了。”


    “我叫您一聲大爺,您終生就是我封彪的大爺,等哪一天你老了,我一定給您養老送終。”


    “我封彪可以在此立誓,大爺……”


    沒等封彪把話說完,張輝一腳給他踹下車。“我去你大爺,你丫墳頭草三米高,老子都死不了。”


    曹虎沒吱聲,眼神中的炙熱已然說明一切。


    “看表現吧!”


    “就你們倆兒現在這境界,送給你們也白瞎,弄不好容易給人搶了去。”


    頓了頓,張輝說道:“想要儲物戒指是吧!大爺迴頭給你們倆做一個,聽清楚了哈!就一個,誰先突破宗師境界,大爺就賞他一枚儲物戒指,至於另外一個,趕明兒我花個百八十塊錢,給你買個行旅箱,將就著湊合吧!”


    “臥槽!”封彪哭喪著臉,表示自己的不滿。“大爺,這不公平,您可是我親大爺,不能向著外人啊!老虎這雜碎,修煉速度比我快一萬倍,現在就超我一個小境界了,我……”


    “關我屁事。”張輝把儲物戒指重新戴在中指上邊,低頭看了一下手腕子上的勞力士。“時間還早,你們倆誰跑張家山一趟,去把奧迪接過來。”


    “我去!”曹虎立即站了出來。


    “你丫的,再跟老子搶,我跟你急眼。”封彪急的直瞪眼,這麽好表現機會,可不舍得讓曹虎搶了。“用不著我們去,我打個電話,讓黃金條找人去把奧迪接過來。”


    “行!你讓他快著點啊!”張輝說道。


    聽華春雪說,七盤山礦區是在地下七百米的地方,打隧道的時候,坍塌了。徒然多出來了一個巨大的溶洞,礦工禁不住好奇,進去了,然後就發生了死亡事件。


    溶洞到底有多大,那東西又藏在哪兒,張輝無從得知。


    奧迪要在的話,還能借它狗鼻子一用。


    反正時間還早,張輝不著急,領著封彪曹虎迴到1號別墅,稍作休息。保持充沛的體力,讓自己隨時保持巔峰的一個狀態,避免羊入虎口。


    ……


    在張輝躺在床上閉目小憩的時候,洪州的另一邊,也有那麽一群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洪州的靜山區,寸土寸金,鬧中取靜的福州路上,八棟獨立洋房被門戶森嚴的圈在一扇大鐵門內。


    鐵門兩邊,對比鮮明的坐落著一些低矮的舊房子,更彰顯八棟洋房的超然不凡。


    汪精衛二姨太舊址的傳說,更為這裏蒙上一層別樣的傳奇色彩。


    這裏便是洪州首富洪七的住所。


    洪家大院。


    如果說億豪名邸是洪州最宜居的小區,那麽,洪家大院便是整個洪州最奢華的住所。


    門口停靠著幾十輛豪車,令豪邸更顯得氣象萬千。


    入目盡是金碧輝煌,極盡奢華。


    這是一所由名牌堆砌的房子,包裝在古典歐式風格裝修之下,隨便一處小小的配飾,都價值不菲。


    大量的巨型油畫,充斥著每一處牆壁的留白,二層木樓梯扶手兩邊的每一個窗台上,都擺放著設計師的雕塑作品。本該有濃厚的藝術氣息,可正是因為堆砌的太多,反而透著一股銅臭味。


    二樓會客廳,頭頂炫目的水晶燈,由國外進口,要價八萬美刀,相當於一輛高配bmw。


    密密麻麻的玻璃杯,大多有著純正的歐洲血統,這一套下來就是一百多萬。


    桌子上的筆筒,顏色古樸無華,是從前朝的皇宮流露出來的,就這麽一個筆筒,價值也要好幾十萬。


    此時,二樓會客大廳聚集著百八十個氣場強大的武者。


    這些人,無一不是洪州地下世界一方的梟雄和霸主。


    這時,一個老頭扯著嗓子,聲若洪鍾道。“洪七把我們召到這裏來,到現在自己也不露個麵,這算幾個意思?”


    老頭身著青色大馬褂,後腦勺留著一根前朝的鞭子,頭發從後腦勺一直垂到了地上,顏色斑白。


    老頭姓關,字弘一。


    關弘一。


    和封一寒一樣,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至於他的名,大概沒人知曉,多半以字自居。


    武界中人,更多的稱其為鐵老關。


    鐵老關指的是關弘一手中的那根青銅拐杖,十分的沉重,據說有個七八十斤重。


    一般小年輕,連抗都抗不起來,而看似暮氣沉沉,行將就木的關弘一,每天卻攥著它行走。


    也不知他是真瘸還是假瘸。


    乍一看,鐵老關好像半隻腳已然踩進了棺材,臉色枯黃,皮膚耷拉著,一點生氣都沒有,臉上遍布老人斑。又身形矮小,長得跟猴兒似的,個頭不高,弓著背也就一米五多點。


    一般人在街上碰上他,都得繞道走,深怕走路時帶起的一陣風能把他吹沒了。


    然而,真正熟悉他的武者,誰也不敢小覷他。


    鐵老關一臉的不耐煩,臉色陰沉,喊道:“快叫你們洪七出來,這都幾點了?跟我們擺什麽架子,顯得自己有身份是吧?嗯?”


    鐵老關話音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道:“就是,讓我們等到什麽時候?”


    “到底什麽事兒啊?把我們全召集一塊,有事兒說事兒啊!老特麽這麽幹等,幾個意思?”


    有武者譏笑道。“嗬嗬!人家可是爵門的人,架子自然要大一些。”


    在座眾人,無一不是洪州實力最強橫的武者。


    有本事的人,自然有點傲骨。


    洪七邀請他們前來,然後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在這裏幹等一個多小時,誰不來氣。


    不過,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們太過好奇。


    “我聽人說,七盤山的那個廢礦裏邊,挖出東西了,已經死了不少人。我猜測,洪七這次找我們來,應該想讓我們下井,幫他除掉那個東西吧!”


    “別特麽這東西那東西了,滿世界打聽去,全洪州武界,誰不知道七盤山的山底下盤著一條龍。還這個那個,誰還沒長兩隻耳朵,就你丫聽的啊?”


    “不能夠啊!這世間真特麽有龍啊!”


    “要不說你見識短,你去問問鐵老關,他老人家幾十年前就曾經親眼目睹過。”


    “鐵老關,真有這事兒?”


    鐵老關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嗬嗬一笑,眼神放空,時間在這一刻放佛追溯到幾十年前。


    鐵老關一臉的滄桑,聲音低沉道:“三十年前,改革開放初期,咱們洪州跟一個三線的小縣城差不多大,左右盡是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


    “婦女們上山砍柴、下河裏割草、一定要十多個人結伴而行。單單一個人的話,很容易被豺狼虎豹叼走。”鐵老關說的一點不誇張,那會兒還經常有狼群到洪州遊蕩,膽子特別大,根本就不怕人。


    那個時候經常性的發生狼群襲擊人的事件,要麽攻擊家畜,要麽就是誰家小孩兒被狼給叼走了。


    後來朝廷頒布了一個政策,除四害,誅豺狼。


    殺一匹狼,獎勵十塊錢。


    慢慢的,狼群才逐漸消失在洪州人的世界。


    那個時候,鐵老關十八,跟隨大人們一塊上山殺狼。“鄱陽湖老爺廟那一帶,知道在哪兒的吧!我老家就住在那一塊。當時我們在山上布置陷阱,下地龍。”


    “突然間,嘩的一聲巨響,平靜的水麵,突然一股巨浪衝天而起。緊跟著,金光大作。”


    “剛開始的時候,根本看不清楚,就見一束光從水麵竄到天上。”


    “然後我抬起了頭,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一條金色的巨龍在天空蜿蜒翱翔。”


    “我看的特別清楚,就在我腦門子上。差不多十來秒鍾時間,金龍爪子一撥,就好像在水裏遊弋一般,直接竄入九霄雲層,再沒了蹤影。”


    這些年,鐵老關逢人就說當年自己看到真龍的事跡,無外乎,從來沒有人相信他。


    直到今天,洪家傳出消息後,鐵老關急眼了。


    心就跟火燒似的,恨不得現在就去七盤山,把那條龍從地底下挖出來,讓大家看個究竟。免得這些年,所有人都說他在吹牛嗶。“如果七盤山下麵的那個東西是龍的話,那麽一定是當年我看到的那條金色巨龍。”


    “拭目以待吧!”


    正說著,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洪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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