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白天總是短一些,再加上近日不見太陽,才四點鍾不到便暗了下來。臨近年關,不少在外駐守的忍者和經商奔波的商人返迴村子,讓餐飲業與娛樂業老板喜笑顏開。


    今時不同往日,木葉忍村前幾年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正麵擊潰了四國進攻,拿下了新雨之國這塊外來之地,更是創造了生產上的神話,導致村子裏民眾一時間揚眉吐氣,在街上看見他國之人不免神色傲然,個別有深仇的還會碎上一口以表大國素質。而那位四代目火影大人一向以寬仁治村,對於些許坊間閑言碎語從不在意,所以民眾難免在茶餘飯後談論起國家忍村大事。


    曾經有人酒後出言不遜,言語間指責火影大人所作所為全是胳膊肘往外拐,有錢便宜了新雨之國那群窮哈哈。又恰好宇智波一族忍者在旁飲酒小聚,事情鬧的很大,也沒見說話的人有什麽意外損失,無非是被幾名忍者圍著罵罷了。可話說迴來,在村子裏土生土長的民眾,誰還不是個暴脾氣?誰家還沒個忍者親戚?鬧到最後,那幾名宇智波一族忍者反而受了處分,被火影大人罰去清掃大街三天。於是乎,關於這方麵的談論愈發濃烈,仿佛不說上幾句便對不起酒肉一般。


    這不,天色剛剛擦黑,街上有名有姓的混混便聚到一家烤肉店,就著店外尚未融化的雪和鐵板上滋滋冒油的牛肉,開始了冬日的必備消遣。


    這幾年,木葉忍村規劃了很多新區域,一些村子邊緣地方的窮人得以暴富,也逐漸出現了真正遊手好閑的人。


    “哥幾個喝一個?”


    “喝一個!”


    一杯外國產出的清酒下肚,幾人拿起筷子夾起烤的剛好的牛肉放進嘴裏,再捏上一片薄薄的蒜片,這日子給個神仙也不換。


    “要我說,火影大人什麽都好,就是心眼委實小了些!”


    領頭的青年大聲的說出自己的觀點,生怕別人聽不真亮一般:“大蛇丸好歹是三代火影的嫡傳弟子,前幾年也是火影的有力競爭者,如今竟淪落到看大街的地步,可見忍者之間的冷漠和複雜。”


    烤肉店老板坐在收銀台上撥弄著算盤,聞言後抬起頭瞥了眼那邊,搖搖頭後又裝作沒聽見,繼續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算盤,心底想著今日能賺多少錢。


    旁邊的另一位青年眼珠子一轉,笑道:“你這都是老黃曆了,我大表哥在任務處混口飯吃,今天中午和我說有新的變化!”


    “哦?”領頭青年玩味的看了看他,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變化,我們哥幾個都聽著呢。”


    “大蛇丸要卷鋪蓋滾蛋了,到時候木葉三忍將名存實亡!”


    “嘶~”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道:“火影大人糊塗啊!大蛇丸再怎麽說也是村子功勳忍者,寶貝疙瘩一樣的人才,何至於將人逼走!”


    “這有什麽稀奇的?”青年滿臉不屑,嚼了嚼嘴中的牛肉說道:“自古勝者王敗者寇,大蛇丸那般大人物要麽一躍成為至高無上的火影大人,要麽連一個普通忍者都做不成。換做是我,恨不得一刀殺了他才心底踏實,葉山還是心軟了,忍到現在才動手!”


    幾人一聽有些道理,紛紛附和道:“你說的在理,世間沒有你來我往,就像這塊肉,我吃了後別人便吃不得一般。可肉有很多,你吃三塊五塊都成,但不能讓人聞個味都不向啊!”


    “所以才說葉山是個小心眼,甚至比不上之前那位。”


    之前那位講的自然是猿飛日斬,作為執掌大權多年的火影,他在村子裏口碑還是可以的,群眾基礎遠不是葉山這種半路殺出的人能比。


    一名坐在邊緣角落桌子的日向忍者隻顧埋頭吃飯,就好似普通食客一樣,但他的耳朵早就豎起來,將幾人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


    就在今日上午,分家宗主日向日差召集了族人開會,下達了收集流言蜚語的任務。原本他心底不以為然,但今晚隨便走進一家烤肉店後,竟然發現村子之人言語如此激烈露骨,不由心中憤怒起來。


    若是一些舊黨忍者說火影大人壞話也就罷了,左右不過是示意人的無能狂怒。可那幾人分明兩年前還是地裏刨食的苦哈哈,過著緊巴巴的日子,就連冬日給家人添一件新衣都得精打細算,生怕過年時吃不上葷油葷菜。是火影大人在上忍會議上力排眾議,定下了重重補償拆遷戶的政策,否則他們幾個泥腿子哪來的錢財下館子吃飯?


    日向忍者恨不能衝過去給幾人大嘴巴伺候,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感恩戴德,但想起宗主交代的任務,他隻好埋頭大口吃肉,將怨氣灑在了肉上。


    一頓飯吃了足足五個小時,直到烤肉店老板親自來堆著笑臉催促時,幾個無所事事的人才意猶未盡的停止發表觀點,勾肩搭背走出了溫暖的房間。不過經由冷風一吹後,那點微末酒精造成的醉態立馬消失不見,幾個互視一眼,覺得就這麽迴去實在沒意思,於是方向一轉徑直奔著娛樂一條街去了。


    日向忍者恨得牙癢癢,無奈之下也隻好跟了上去,祈禱他們幾人最好都是銀槍蠟頭快點結束。畢竟外麵天寒地凍的,即使忍者不懼酷暑寒冬也不願意多呆,迴家靠著壁爐看電視不香麽?


    直到深夜,幾名放蕩子才釋放完過剩的精力,結婚成家的自然要迴去,否則家中的黃臉婆可不好交代;沒有結婚的也要迴去,因為明兒個就是年前最後一天了,總要迴去置辦些年貨。


    好在幾人都住在一個地方,正是村子赫赫有名的拆遷安置小區,讓日向忍者省了不少奔波之苦。當下尋了個偏僻人少的地方,趁著幾人沒公德心隨地大小便的功夫,將他們全都放翻。由於出手快了點,導致有一人還沒尿完,褲襠裏那玩意猶自滋著水,讓人好不嫌棄。


    “呸!就這本錢還去逛窯子,真是牙簽攪大缸,不知羞恥的玩意!”


    日向忍者碎了一句,動作非常利索的將幾人扛起就要離去,冷不丁瞅見一隊暗部忍者站在不遠處打量自己,暗罵一聲麻煩後,將幾人又丟下走了過去。


    “幾位辛苦了,天寒地凍的還要巡邏。”


    暗部忍者不為所動,巡視的目光停留在日向忍者身上,尤其在他的眼珠子上多看了幾眼,聲音很平淡問道:“朋友喝多了?”


    “喝多了,我擔心他們凍死,特意來帶他們迴家。”日向忍者借坡下驢笑嘻嘻道。


    “抓緊迴去,昨天夜裏凍死了幾個酒蒙子,大過年的著實晦氣,真是死也不會挑時候。”


    暗部忍者一向以冷酷無情聞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你死我活。至於為什麽今夜這麽客氣,還不是看在白眼的份上?要知道,日向一族在村子內風評好的嚇人,畢竟在戰場上誰不想有一個自帶雷達又武德充沛的隊友?能積攢一點善緣,又不會擔什麽責任,傻子才會拒絕。


    日向忍者猶豫片刻,從懷裏掏出一塊木製牌子,遞給了領頭暗部,笑道:“今夜時間晚了,改天幾位兄弟拿著牌子到族地尋我,我們好好熱鬧熱鬧。”


    暗部遲疑一下,左右看看見沒外人,也不客氣的收下木牌,道:“外麵天冷,你趕緊帶他們迴去,若是凍出毛病就麻煩了。”


    說罷,幾名暗部踏雪而走,連頭也沒迴一下。他們知道日向忍者對那幾人不懷好意,但那又如何?且不說對方眼珠子做不了假,是真真切切的白眼,其額頭更是沒有佩戴護額和任何裝飾品,足以說明這名日向忍者身份高貴,遠不是他們幾個暗部惹得起的。就算人家要為難幾名平民,暗部忍者也沒有權力去管,因為暗部隻管忍者之間糾紛,涉及到平民的,請你左轉去找宇智波警備部忍者,他們才是專業的。


    日向忍者心底鬆了口氣,扛起不省人事的家夥專挑偏僻的地方趕迴了族地,剛剛抬進去還沒喘口氣,一位大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仆人迎了上來,壓低聲音道:“日差大人在後院,你現在就過去。”


    得,一口茶都甭想喝,別人在裏麵花天酒地的,自己在門外苦哈哈守著就算了,到了家還不能歇歇,打小養尊處優的日向忍者什麽受過這氣?


    後院很大,已經歪歪斜斜躺了幾十號人,全都酒氣撲鼻,平白無故弄髒了幽香盛開的梅花。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都是日向一族忍者今夜的收獲,就是不知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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