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位於水之國主島中心地帶,常年被濃霧包裹,倒是與名字保持了高度一致。


    時間來到渦之國被攻占的第四天,也是卡卡西小隊遇襲後的第五天,霧隱村內異常冷清,街上看不見幾個行人,偶爾有人走過也全是行色匆匆,仿佛身後有人在追趕一樣。


    在靠近水影大樓附近一處居民區一間狹小房間內,有兩人正在談話,而他們的談話內容屬於絕對不能外傳那種。


    “這幾日暗部忍者頻繁調動,想必是有大事發生,可惜野狼那家夥出任務去了,否則憑他在暗部中的地位,你我也不至於此刻兩眼抹黑一概不知。”一名身穿霧隱製式馬甲頭戴霧隱村護額的年輕忍者說道。


    “我們三人十幾年前奉命潛伏進來,一直以來都是齊心協力傳遞情報,倒也相安無事。按理說今天的碰頭是萬萬不行的,可偏偏野狼那家夥音訊全無,也不知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幾乎是同樣打扮的另一名年輕忍者說道。


    “不知為何,這幾日我一直心緒不寧,總感覺會有大事情發生。所屬小隊也被上麵下達了原地待命的要求,上一次這種情況還是出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前夕。”


    從一男一女兩名忍者對話中,我們不難發現他們就是各個忍村最為痛恨的間諜忍者,而且已經潛伏了數十年之久。


    “我也大差不差,醫療班大都被集中起來,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有什麽話抓緊說,我那邊不能離開太久,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年輕女性忍者說道。


    男性忍者左右看看,其實他們都處於密室內,完全是他個人習慣罷了:“我聽隊長提到一嘴,說是村子已經攻占了渦之國,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緊張!”


    話說,渦之國被攻占已經是四天前事情了,他們二人仍被蒙在鼓裏,可見霧隱村高層在封鎖消息上下了大功夫。


    女性忍者姣好麵容上流露出一絲驚喜,說道:“村子有火影大人在,近幾年是越來越強勢了,如今渦之國納入囊中,興許我們返迴木葉的時間就要到了!”


    “迴到木葉?”男性忍者怔住了,嘴巴裏喃喃道:“我們這種人還有迴去的希望嗎?”


    “怎麽沒有?”女性忍者興奮的壓低聲音說道:“火影大人銳意新政改革,村子現如今已經很少派出間諜了,相信我們總有迴到故鄉的那一天。”


    男性忍者看了看雙手,苦笑連連,從頭踏入水之國境內那刻起,他就知曉故鄉成為了封存的迴憶。數十年來他夜不能寐,甚至不敢與他人同寢一室,害怕自己的夢話暴露了身份。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他還親手殺了幾名木葉忍者,早就分不清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於是,他鄭重其事的說道:“越是危急關頭我們越要沉得住氣,你一定要謹慎謹慎再謹慎,千萬不能幻想有朝一日迴到故鄉!我們這種人,早已淪為下水道中的老鼠,一旦露頭,唯有死路一條!”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不是傳遞情報,村子也不差這點情報去決策!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隱藏好,保存性命靜觀其變。野狼大概率已經死亡了,同一批的間諜忍者也就剩下你我二人,我不希望最後連個說幾句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女性忍者點點頭,又看了看時間,終究還是起身說道:“我該迴去了,你自己多保證!”


    “祝你平安!”


    二人就此分開,在一條並不寬敞的街道上一左一右離去。濃濃的大霧很快吞噬他們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彼此。


    與此同時,水影大樓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奉命出使水之國的木葉使者。他身上穿著的深綠色忍者馬甲在一眾霧忍中間是那麽的格格不入,可即便強敵環伺,他臉上依舊掛著穩如泰山的笑容,沒有這點氣魄,使者的差事也落不到他頭上。


    “我當是誰,原來是宇智波清司!當年火之國一別,你我可有一段時間未見了。”忍刀七人眾之一無梨甚八故作驚訝說道。


    來人正是宇智波一族炙手可熱的新生代代表宇智波清司,目前主要負責火影辦公室日常工作,很受高層器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喜,說道:“好說好說,我與閣下當年一戰不分勝負,勉強算得上熟人。水影何在?我有文書需要當麵交給他。”


    “大膽!”立刻有霧隱忍者跳出來嗬斥:“你算什麽東西?稱唿水影大人為什麽如此不敬?”


    無梨甚八沒有阻止部下的動作,對於他而言,是非常樂於見到木葉忍者遭受嗬斥的,甚至巴不得部下動手教訓一下對方。


    宇智波清司雙手抱胸笑嗬嗬說道:“今日我是攜帶火之國大名文書而來,更代表火影大人而來,敢問閣下是何人?又代表了誰?”


    “若這就是水之國和霧隱村的待客之道,我不敢久留。下次再來的可就是火影大人親至了,你們難道忘記了岩隱村的下場?”


    當年,葉山在盛怒之下趕到岩隱村一腳踹碎了其土影大樓,這在忍界都不是什麽秘密。如今宇智波清司舊事重提,威脅的含義表達的很露骨。


    一眾霧隱村忍者齊聲噤聲,因為他們是真的害怕木葉忍村那位神一樣的男人。時至今日他給霧隱村帶來的創傷還沒痊愈,他們又怎能不怕?


    無梨甚八見狀不妙,笑嗬嗬的挺著肚子踏前一步說道:“遠來是客,水影大人早就恭候多時了,還請木葉使者移步會議室吧。”


    宇智波清司嗬嗬冷笑一聲,直接邁進了霧隱村權力中心大樓,一副你能那我怎樣的模樣,令在場的霧忍差點咬碎後槽牙。


    水影大樓修建的很氣派,是一幢六層高樓,通體被水藍色的玻璃覆蓋,再搭配上宛如銀絲帶般的霧氣,仿若人間仙境。


    宇智波清司目不斜視的直徑上了三樓,周圍的房門全都緊緊關閉著,僅有一間開著門,不用想就知道這正是水影日常接見外國使者的地方。


    進了屋,宇智波清司環視一圈,果然不出所料的見到了霧隱村的水影,也就是忍界傳聞中的狠人。蓋因這位出身照美一族的水影繼任以來實行了血霧政策,殺起自家忍者殺到手軟,所以他才會被冠以狠人之稱。


    “木葉忍村上忍宇智波清司奉火影大人之命前來貴村下達文書!”


    好家夥,宇智波清司的第一句話就大大得罪了屋內的幾人,若有若無的殺起頓時彌漫了出來。什麽叫下達文書?送給屬國的文書才叫下達!可水之國和火之國在忍界的地位一般無二,下達一詞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水影年紀約在三十五歲上下,一張臉線條分明,眼睛亮的嚇人,一看就是頗有計謀的領袖,聞言倒也不怒,笑的很自然:“你就是宇智波清司?宇智波一族新生代領軍人物果然不同凡響,木葉真是天才的搖籃,讓人看著好生羨慕。”


    “水影客氣了,貴村的忍者訓練有素,就是有一點不太好。”


    “哪裏不好?”


    “什麽情緒都寫在了臉上,未免有些小孩子氣。”


    他這是在隱喻霧隱村忍者殺氣四溢,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他就是一個負責跑腿的使者,犯不著動不動起了殺心,色厲內荏令人無端發笑。


    水影嗬嗬一笑,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屋內幾人頓時收斂氣息,安然端坐於位子上。


    “你不在木葉忍村刻苦修行,無緣無故的跑到霧隱村來送什麽文書,莫非是送開戰宣言?”


    “木葉忍村愛惜來之不易的和平,不願意當掀起大戰的罪人,可若是有人不知好歹膽敢挑釁,我村數萬精銳忍者也不是吃素的。水影莫非近來閑的發慌,想將自家忍村忍者送進戰場曆練一番?我曾聽聞鐵之國工匠經常磨斷上好的忍具,還請你們三思而後行。”宇智波清司不卑不亢的說著,話語間的威脅之意傻子都聽得出來。


    水影臉上的笑意愈發濃厚,擺擺手說道:“我們閑話少說,畢竟大家的時間很寶貴。將文書呈上來吧,今夜請貴使住下,霧隱村的夜晚也別有一番風味的。”


    一名霧隱暗部上前,手中端著一張鋪蓋了紅布綢的托盤,宇智波清司從懷裏掏出一封文書,鄭重其事的放了進去。


    暗部忍者當著眾人麵查驗一番,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半跪在地上舉起了托盤。四代水影倚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伸出右手從托盤裏拿起文書,打開看了看後,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


    “火影大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張嘴就要渦之國所屬十六個島嶼,難道就不怕把自己撐壞了?”


    宇智波清司沒有答話,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壓根管不著,自然也就沒必要去迴答對方的義務。


    “交出首惡者?斥責大名大人?他白雲葉山真以為自己在忍界說一不二了?”


    水影越說越氣,幹脆將文書交給了屬下們傳看,片刻後辦公室內群聲鼎沸,紛紛嚷嚷著出兵奪迴渦之國領土一雪前恥。


    水影和他的部下們不笑了,宇智波清司卻笑了起來,笑的很含蓄,也就是牙根子都露出來的程度。


    他當然可以笑,也有那個底氣去笑。在宇智波清司看來,水之國的忍者與動物園的猴子沒什麽區別,都是一群小醜罷了。


    “水影大人!”一名忍者站起身子,大聲說道:“木葉忍村欺人太甚,霧隱村自建成以來何時被人如此欺辱過?我懇請大人發布戰爭動員,奪迴我們失去的領土!”


    “正該如此!我們水之國一直安分守己,是木葉村先挑起紛爭的,正義之師必勝!”


    眾人神情激動的陳述著自己的觀點,卻冷不丁的聽到了一陣刺耳的笑聲,不由言語一滯,倒豎雙眉看了過去。


    “你笑什麽?”


    宇智波清司笑的前俯後仰,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聞言揉了揉肚子說道:“沒什麽,我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有人傻乎乎的去問對方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情,這不是自討沒趣麽?


    “你們的領土?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渦之國自古以來就歸屬火之國,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領土了?退一萬步將,就算它真是你們的領土,那你們派兵去打啊!隻要你們有本事打下來,我木葉忍村一個字都不說,直接發布公告承認渦之國以後就是你們的了,敢嗎?”


    宇智波清司雙眼一瞪,即使沒有開啟寫輪眼也氣勢十足,大聲說道:“水之國背棄簽訂的條約,擅自派遣暗部潛入火之國境內擊殺了木葉忍者,造成三死一重傷的惡劣後果。渦之國自古以來便依附於火之國,火影大人受大名大人委托收複故土,名正言順!事到如今你們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還在妄想挑起新的紛爭,真當我們是泥捏的?”


    水影站起身子,手不自覺地背到身後,心底也忍不住動了殺意,可想了又想,他終究還是不敢,於是強壓著怒意道:“既然文書已經送到,使者還是請迴吧。霧隱村夜晚不太平,萬一傷到了傳出去不好聽。”


    “哼!”


    宇智波清司冷哼一聲扭頭就走,絲毫禮數都沒有,看的屋內眾人眼角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抄起家夥弄死地方。


    待其走後,水影神色徹底陰沉下來,仿若千年寒冰一樣,整個人在椅子裏坐的筆直,說道:“文書你們都看過了,有什麽想法盡管提出來。”


    辦公室內寂靜一片,剛剛嚷嚷著出兵教訓木葉的忍者全都變成了啞巴,一個個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在血霧政策清洗下,凡是膽敢張嘴說話的忍者都死了,別看這位水影長得濃眉大眼一身正氣,背地裏手黑的很,排除異己那叫一個肆無忌憚。若非如此,霧隱村又怎會多年來忍刀七人眾都湊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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