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腳趾頭可以扣出房屋的話,日向日足此時早已在火影辦公室摳出三室一廳,附帶豪華觀景台的那種。


    他是真的後知後覺,直到宇智波啟治直言不諱的提及家族後,方才如夢初醒。


    “日向一族也堅決支持火影大人做出的決定!”


    葉山臉上笑意愈發濃厚,他站起身子來到日向日足麵前,輕輕拍了拍後者肩頭道:“我聽聞幾十年前水無月一族的公主嫁給了你的親祖父為妻,可有此事?”


    話說迴來,木葉忍村的權力構架頂端是一正三副火影,尋常大小事務都有他們做出決定。而日向一族作為村內數一數二的大忍族,其政治地位固然不低,可遠遠沒有達到參與決策的程度。那麽葉山深夜喚日向日足來的目的就很明了了,無非是想把招攬水無月一族的事情交給他們來做罷了。可惜日向日足腦子不靈光,直到現在才迴過味來。


    “火影大人好記性,我的祖母正是水無月一族嫡出公主,身份尊貴血脈純正。”


    大家族之間通婚很常見,在忍村製度沒有產生之前,他們往往都是通過這種手段維持自身實力與利益。日向一族崇尚族內通婚,以此來保證血脈純正秘術威力,可也會做出與外族通婚的舉措,不過就是生下的孩子不受重用罷了。


    日向日足乃是其祖父的二兒子一脈,屬於族內最純正的血脈。他的大伯則是混血兒,如今已經淪落為普通族人了。當然不能說日向一族冷血無情,全都是利益交換罷了。這種事情在宇智波一族等豪族都是非常常見的,總之豪族都是亂七八糟的,七拐八拐到處都是親戚。


    日向日足穩住心神,繼續說道:“我的祖父在木葉二十三年死在了戰場上,大祖母則一直活到了現在,論起輩分,水無月一族族長得喊我一聲表叔。”


    葉山笑了笑,拿起香煙在鼻子前嗅了嗅,卻沒有點燃,慢裏斯條說道:“根據線報,水無月一族族長早在半年前就死了,如今是水無月原掌管族務,這個人你熟悉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日向日足和水無月原不認識也不能直說,否則未免太愣頭青了。


    “熟悉,他是我的表哥,早年間還一起走動過。”


    葉山滿意的點點頭,宇智波啟治麻溜的拿起火柴擦著點上,哪有副火影的架子,簡直就是一個狗腿子。


    可偏偏整個木葉忍村,也就他能安然自若的給火影大人點煙講幾句俏皮話,這就叫人情世故。你說有好事情葉山能不想著他麽?


    任人唯親固然不好,可架不住人家宇智波啟治是全能忍者,上馬打仗下馬處理政務都是好手,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


    “事情簡單了,你們日向一族既然與水無月一族是姻親關係,彼此間打斷骨頭連著筋,相互扶持那是本分。”葉山淡淡的說著,不知不覺間將事情興致來了個大轉變。


    “如今水無月一族蒙難,日向一族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我的想法是由你出麵寫一封信遞交給水影,大談特談兩族間的血緣關係,先試試水再說。”


    千萬別認為誰寫信都是一個樣,日足提出來和葉山提出來完全是兩碼事,前者僅是族與族間的往來,後者則直接上升到了國與國程度,造成的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日向日足眼睛轉了轉,提議道:“再過一個月就是大祖母的七十歲壽辰,按照規矩應該大辦特辦。日向一族在火影大人的領導下是個著重孝道的忍族,為老人祝壽自然責無旁貸。”


    “屆時,我會廣發請帖,邀請忍界大大小小忍族到村子內為老人祝壽,任誰都挑不出不是來。”


    葉山不住的點頭,聽完後笑道:“日向一族做得很好,老人家為了兒孫操勞了一輩子,不就圖個老有所養麽?我看不僅要辦,而且要大辦特辦。不要怕花錢,費用都從村子裏出。”


    日向日足哪裏肯依,一刻鍾前宇智波啟治還嚷嚷著要捐獻一千萬兩用於村子建設,他這個族長就算不出錢,也不能從公家拿錢啊!


    “火影大人厚愛了,可我堅決不讚同!”


    “村子的錢都是大家夥們奮鬥得來的,豈有用於私事的道理?日向一族雖不是什麽豪門望族,些許身外之物還是有點的。”


    “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葉山稱讚一聲,瞥了眼掛在牆上的日曆,說道:“就是時間晚了些,你看大祖母的生辰是不是往前提一提?”


    日向日足一拍腦袋,說道:“看我這記性,簡直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五天後就是大祖母的生辰,我給記岔了!”


    “好好好!”


    葉山掐滅煙頭,目光看向了奈良鹿久,說道:“老人家過壽,我這個火影又怎麽沒有點表示?你是村子的大管家,說一說送點什麽好。”


    奈良鹿久沉思片刻,揣摩著火影大人的心思,隨即說道:“按照規矩,忍族七十歲老人過壽,村子應該送壽桃一對、金拐杖一支。可日向一族為村子的發展建設立下不可磨滅發功勞,自然不能小氣傷了功臣的心。”


    “我的想法是額外贈送一座新雨之國收繳的海珊瑚樹外加一塊匾額。”


    葉山立刻認同了他的想法:“你去寫條子我來批,禮物一定要包裝的喜慶,務必要讓老人開開心心的過壽。”


    “是!”


    事情一旦符合上位者的心思,辦起來那叫一個順風順水,葉山當場就批了禮物公文,交給了日向日足。


    “好好幹,將來的副火影之位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幸福來的太突然,日向日足興奮的險些背過氣,攥著那份批文不撒手,仿佛攥住了自己的青雲之路。


    “日向日足必定不負火影大人期望!”


    葉山很滿意對方的表現,除了一開始不上道外:“日向一族是村子內赫赫有名的瞳術家族,幾次大戰期間立下了汗馬功勞,這都是有目共睹的。恰好今夜宇智波啟治也在,他是分管人事的副火影,怎麽樣,給個位子?”


    宇智波啟治裝模做樣的皺眉思索片刻,笑道:“世人皆知日向一族瞳術傲視群雄,可以在極遠外洞察敵情。村子的任務處副處長一職尚且空缺,我看日足來當正合適。”


    日向日足心中一喜,前兩日的任務處因為工作失誤被火影大人下令徹查,副處長也因此落馬,這可是一個大大的肥缺,遠比什麽情報處偵察處吃香。值得一提的是,任務處處長這個位置已經換了幾輪了,起先是由波風水門兼任,再有宇智波啟治兼任,兼任來兼任去都是不管事的主,大小事情都由副處長說了算。名義上是副處長,其實幹的就是處長的活。


    葉山擺擺手,佯做不悅道:“你也太小家子氣了,日足乃是一族族長,身份何其高貴?又豈能給個副職敷衍了事?你把處長位子空出來,讓給他來做,正好分分擔子免得累壞了身子。”


    宇智波啟治立刻表態:“我年紀大了,時常感覺到氣力不足,有日足處長分擔工作那真是求之不得。正好根部事情逐漸多了起來,您看是不是讓他順帶著管管?”


    根部、暗部、木葉醫院全是僅次於副火影的部門,警備部、任務處、情報處、偵察處等又次之,若是日向日足能當上根部部長,他的職務瞬間又高了一個層次。反正根部現在被整的七零八落不成樣子,精英都被調去了暗部,宇智波啟治索性送佛送到西,把根部部長位子也扔出去樂的清閑。


    在宇智波啟治心中,根部部長也好,暗部部長也罷,壓根就不算什麽。精明人早就看準了權力公式,誰能討好領導誰就有權力,不信你看看當初的誌村團藏,他也就是一個根部部長,卻硬生生幹了常務副火影的活。再看看旗木朔茂,他堂堂一個暗部部長,最後還不是擠不進去高層圈子?


    所以說,權力大小不在於職務高低,完全取決於你在領導心中的分量。宇智波啟治立誌要做火影大人的貼心人,些許職務罷了,他壓根就不在乎。


    葉山撫掌大笑,拍了拍宇智波啟治肩膀,說道:“副火影高風亮節,日後定會成為一段佳話。日足,你還不快謝謝他?”


    日向日足結印施禮,鄭重其事感謝,禮儀方麵做的無可挑剔。


    宇智波啟治趕緊扶起他,笑嗬嗬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個鍋裏吃飯的戰友了,都得好好幹,一起幫助火影大人將村子發展推向一個新高度。”


    葉山看了看時間,竟發現不知不覺間到了清晨時分,歉意說道:“你們趕緊迴去休息吧,大半夜的辛苦了。”


    日向日足恭敬告辭,宇智波啟治卻是仍坐在椅子上不動彈,一副還有話講的樣子。


    葉山親自為他泡了杯茶,笑嗬嗬的湊到近前問道:“你還有事嗎?”


    宇智波啟治接過茶杯,罕見的沒有笑嘻嘻,而是凝重問道:“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我想想”葉山摸著下巴思索道:“從木葉三十七年到現在,也有十來年了。”


    “時間如梭啊!”宇智波啟治感慨一句,話題一轉道:“我是親眼看著你從中忍一步步走到火影高位的,說句不中聽的話那是親人一樣密切。”


    葉山點點頭,說道:“你講的都沒錯,當年若不是你們接納我,我早就淪為路邊野草了,哪來今日的位高權重?”


    “所以,我冒著大不諱講幾句心裏話不過分吧?”


    “不過分。”


    “你是火影,工作繁忙我可以理解,但絕對不是糟踐身體的理由!”


    宇智波啟治橫眉豎眼,擺出一副嗬斥的姿態:“方才奈良鹿久與我說,你已經許久夜晚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了!我倒想問一句,你真想當個短命火影嗎?什麽事情都可以放一放,唯獨身體休息不能!”


    “新政方興未艾,舊黨蠢蠢欲動,忍界暗流恆生,樁樁件件都需要你來拿主意,若是你真的倒下了,村子怎麽辦?我們又該怎麽辦?”


    葉山張張嘴,有心講幾句嘴硬的話,卻發現詞窮了。明明對方說的都是難聽之言,可偏偏葉山心中暖洋洋的,因為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不多了。迴首望去,昔日的夥伴所剩無幾,平日見了他也全都畢恭畢敬的,自己愈發高處不勝寒起來。


    火影也是人,是人就需要感情,沒有一個正常人喜歡孤寡的生活,熱熱鬧鬧才是人間煙火氣。


    宇智波啟治神情激動,放下杯子踏前一步,講的那叫一個唾液橫飛:“木葉忍村離不開你,你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你,而是屬於全體木葉忍者!按理說我這個副火影沒有資格與你談大道理,可今夜我偏要說!”


    “身體才是本錢,一旦健康不在,任你有千萬般抱負都是鏡中水月,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葉山陪著笑,將宇智波啟治按在椅子中坐下,又拿起茶杯塞進他手裏,說道:“千般萬般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讓你操心了。”


    “你放心,我日後一定改掉壞毛病,一定認真吃飯睡覺。”


    宇智波啟治神色緩和些,嘟嘟囔囔道:“不是我多嘴,實在是你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了!天底下的首領就數你壓力最大工作量最大,可明明你才是那個最該享福的人。”


    “今夜你跟我走,好好放鬆放鬆,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


    葉山正欲拒絕,因為明日上午還有一場重要會議,實在耽誤不得。可宇智波啟治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態度非常強硬:“大事聽你的,小事聽我的,今夜必須跟我走。”


    葉山神情恍惚,瞬間迴憶起前世的歡快時刻。許許多多工作日的夜晚,他的狐朋狗友們也是這樣拉著不給走,非要去夜市上再喝幾杯,否則就是感情淡了。


    也罷,偷得浮生一日閑,猿飛日斬還有個偷窺澡堂子的癖好呢,自己享受享受怎麽了?


    當下,二人勾肩搭背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奈良鹿久呆在辦公室,仿佛在說:“我還沒上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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