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啟治走馬上任的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村子裏的人都在議論這名其貌不揚的中年人為何官運亨通青雲直上,都在議論火影大人為何要大用特用宇智波,一時間人心浮動。


    新官上任三把火,宇智波啟治明白自己這個副火影的職責是什麽,他二話不說將矛頭指向了猿飛一族,提出村子的財務存在巨大問題,多名猿飛一族忍者涉嫌挪用、占用公款,全被執法隊帶走調查,給寒冬中的木葉帶來了最勁爆的新聞。


    一時間,奈良一族、秋道一族、誌村一族、山中一族等三代火影嫡係忍族話事人都被約談,暗部、根部、情報部、木葉學校、木葉學校、木葉警備部、木葉拷問部等職能部門進駐了執法隊成員,他們將全權負責監察、審核具體事務,一旦出現問題,直接上報火影,等待他們的將是嚴厲的處罰。


    不得不說,宇智波一族的年輕忍者才能不錯,至少雞蛋裏挑骨頭的功夫爐火純青,一個個瞪大眼睛盯著,多年的怨氣得到了釋放,讓葉山在他們的心中威望再次推上高潮。


    ..............


    木葉忍族掀起的風暴終究還是波及到了新雨之國,不少駐村忍者被帶走調查,但在葉山的關照下,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警告後讓他們返迴崗位繼續工作。


    即使這樣,波風水門也憂心忡忡,雨之國的道路鋪設剛剛起步,春耕工作正在籌備,眼看就要步入正軌,誰料後院起火了。


    一個簡陋的房屋內,波風水門正在伏案辦公,通體紅色的辦公桌年代久遠,表麵的油漆都脫落不少,飄散著一股淡淡黴味。


    日向宗實走進房內,手裏拿著一張紅色標題公文,這是特急特快的標記:“大人,今天清早收到的消息,施工一線出了大事情。”


    波風水門抬起頭,接過公文掃視一眼,罕見動了肝火:“我一再強調安全生產的重要性與必要性,他們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竟然出現十幾人傷亡的特大事故,給我查!”


    “是!”


    日向宗實領命而去,波風水門怒氣衝衝的端起茶杯,想要喝口水潤潤嘴,卻發現茶杯內空空如也,歎了口氣放下,望著外麵大雨發起了呆。


    行路難、行路難,直到身處其境才能真正體會到幹事創業的艱難,改革二字說起來簡單,可做起來絕對令人身心憔悴。


    幾十萬上百萬人的吃飯、教育、醫療問題仿若一座大山壓在頭頂,波風水門短短幾日憔悴了不少,一頭柔順的黃發也皺巴巴,嘴巴裏更是起了幾個大水泡,每次吞咽都鑽心的疼。


    可身體上的疲憊他能夠忍受,精神上的背叛水門一點不能容忍!以火之意誌自詡的舊黨們對新雨之國嗷嗷待哺的饑民視若不見,不顧大局利益去搞什麽爭鬥,讓波風水門氣的破口大罵。


    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公文,波風水門內心苦澀,這是自己師父傳來的公文,內容無非是要求他上書為大蛇丸求情。


    波風水門從懷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想了又想,最終在末尾處簽上了名字,並蓋上了私章。紙上寫的是要求火影大人嚴厲處罰大蛇丸,而不是求情之言。


    對於他來說,舍棄個人利益服從大局利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絕不會因為至親之人求情而去昧著良心做事,尤其是火影大人選擇將新雨之國托付給自己時。


    剛剛離去的日向宗實麵色複雜的返迴,看著身心俱疲的副火影大人,嘴巴蠕動許久艱難道:“宇智波富嶽大人來了,帶來了火影大人的最新命令。”


    波風水門眼神一暗,盡管早有準備,但事情真正發生時仍感到心酸,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請富嶽大人稍等,我這就出門迎接。”


    冷冷的冰雨中,宇智波富嶽身穿木葉製式馬甲站在營地外,沒有身披雨衣,也沒有打雨傘,身側牽著自己兒子宇智波鼬,任由冬雨澆灌。


    波風水門快步走出營地,笑容滿麵道:“抱歉抱歉,有點事情耽誤了。”


    宇智波富嶽嚴肅的臉頰露出些許笑意,朗聲道:“無妨無妨,我們遠道而來,沒打擾你工作吧?”


    “快進屋說話,外麵下著雨呢。”


    幾人進了屋,分主次落座,宇智波富嶽看著憔悴的波風水門感歎道:“新雨之國事情數不勝數,水門你身為總負責人自然要披肝瀝膽的工作,可卻要多注意身體啊,這才多久沒見,你竟然老了許多。”


    波風水門苦笑道:“沒辦法的事,上百萬人的安置工作太繁重,我想偷懶都是奢望!”


    宇智波富嶽躊躇片刻,慢慢站起身子,從忍具包裏掏出文書,上前幾步放到水門手中,道:“這是火影大人最新任命書,你看看吧。”


    波風水門控製著情緒打開文書,看了眼後心頭發酸:“何至於此!”


    “難道火影大人還信不過我嗎?!”


    宇智波富嶽拍拍對方後背,安撫道:“你千萬別多心,火影大人絕對信得過你,隻不過村子內部出了問題,需要調你迴去穩定局勢,或許不久後你還會迴來的。”


    波風水門疲憊的閉上眼睛,心酸道:“一夜之間我們出現了信任危機,說句心裏話,我願意相信火影大人,也願意服從命令返迴村子,但日後我們還能迴到曾經的親密無間麽?”


    “是非曲直火影大人自有公道,時間久了誰是真正支持改革都能看出來,你也別太沮喪了。”


    波風水門睜開眼睛,盯著宇智波富嶽道:“我不恨火影大人,隻恨那群蠅營狗苟的小人!”


    “他們真該到新雨之國好好看看!看看火影大人到底在幹什麽!新雨之國百廢待興,無數災民翹首以盼,難道他們都是瞎子、聾子麽!?”


    他越說越氣,猛地站起身子,劈手拔出身邊忍者背後的忍刀,將左手橫在桌子上,作勢欲砍:“火影大人信不過我,我這就自廢武功以證清白!”


    雪白鋒利的刀刃劃破空氣,眼看就要砍在滿是泥垢的手上,卻被宇智波富嶽死死攥住,鮮血頓時順著刀身流下。


    “何至於此!”


    十指連心,宇智波富嶽疼的冷汗直冒,急聲道:“越是艱難時刻,我們領導班子越要團結起來!葉山這麽做全是為了穩住局勢,水門你暫且迴去,迴去好好收拾那群蠢貨,待到一切穩定下來,必定可以重新返迴幹大事情!”


    波風水門扔掉忍刀,握住宇智波富嶽滿是鮮血的手,道:“是我莽撞了,你沒事吧?”


    “沒事。”


    “都愣著幹啥?趕緊讓醫療忍者來給大人療傷!”波風水門怒吼道。


    宇智波富嶽拉著波風水門坐下:“些許小傷罷了,何足掛齒?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來之前,火影大人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一定要解釋清楚調你迴去的真正目的。大蛇丸倒下了,忠於他的部下們不安分,需要一個重量級人物迴去彈壓,而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服從無奈之舉的命令,迴去將村子內部整頓成一個團結有利的集體,為新政打造出良好的局麵。”


    宇智波富嶽疼的滿頭大汗,眼睛卻死死盯著波風水門,嚴肅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目前可以做的就是將壞的一麵壓到最低程度。火影大人難啊!希望水門你能理解他的苦心,以大局為重,盡管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波風水門查看著富嶽手上的傷勢,見傷口深至白骨,不由深感愧疚,說道:“一切是我不好,剛剛竟失了心瘋,傷到了你,還請你見諒。”


    宇智波富嶽輕輕掙脫,麵帶笑意道:“這點小傷壓根不算事兒,我曾經被敵國忍者圍攻,腸子險些沒斷成幾截。所謂的忍者,就是一群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葉山多次開玩笑提到過一句話,我認為很有風趣意味。”


    “什麽話?”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


    “嗬嗬!”


    波風水門僵硬的笑了笑,隨即心事重重道:“村子裏怎麽樣了?”


    “很不好!”宇智波富嶽歎了口氣道:“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也不為過,已經出現新黨舊黨之分了!”


    “這...”波風水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新黨舊黨一旦被提出,後續必然會爆發持續的衝突,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火影大人就沒管管那些腦子有問題的家夥們麽?把他們統統都關起來監禁!”


    宇智波富嶽黯然道:“法不責眾!葉山不可能一次性處罰太多人,否則木葉忍村頃刻間就會大亂特亂!”


    波風水門臉上閃過一絲狠厲,道:“抓幾個帶頭搗亂的家夥,來個殺雞儆猴!”


    “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宇智波富嶽慢慢說道:“帶頭的有兩人,分別是千手綱手和自來也,試問火影大人敢光明正大的動他們嗎?”


    “處理一個犯下滔天罪惡的大蛇丸尚且惹來大麻煩,假使葉山真的動了他們兩人,後果不堪設想!”


    “退一萬步說,他們兩個都沒做出格的事情,木葉村的法律可沒有白紙黑字寫上不支持新政就是犯罪!”


    波風水門痛苦的閉上眼睛,這幾日他刻意控製自己不去翻看村子傳來的情報,想置身事外安心幹事業,沒成想自己至親老師早已帶頭搞事了。


    難怪葉山第一時間換掉自己,讓宇智波富嶽前來新雨之國主持大局,根子全在自來也那裏!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自來也是波風水門的師父,意味著他們兩人同唿吸共命運,不僅忍術風格同出一門,就連所有的政治傾向都是一模一樣的!


    隻要自來也站到了舊黨一方,所有知情不知情人都會下意識認為波風水門也站到了那一側!


    “自來也老師...糊塗啊!”波風水門喃喃自語道:“火影大人的新政有益無害,對於村子和新雨之國意義深遠,難道他就不知道嗎?”


    “他總是教導我,忍者要心懷大愛,誰曾想他居然第一個為了好友選擇了當睜眼瞎!”


    宇智波富嶽遲疑片刻後道:“自來也大人或許沒想那麽多,你也知道,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妙木山修煉,與外界基本隔絕了信息往來,對於新政更是一無所知的。”


    波風水門搖搖頭道:“樹欲靜而風不止,自來也老師即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糊塗事,但他確確實實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對自己的每一個言行舉止負責人,世上哪有那麽多的無心之舉?”


    “富嶽”波風水門握住宇智波富嶽沒受傷的手道:“我返迴村子坐冷板凳已成定局,怨不得火影大人也怨不得別人,但有一點我實在放心不下,懇請你能多上心些。”


    “你我之間甭客氣,有事情盡管說。”


    “新雨之國的民眾太苦了,新政的實施急不得!一定要腳踏實地一點點來,切不可因為時間緊急脫離實際!”


    “這是肺腑之言,我記下了!”


    波風水門淚眼婆娑,動情道:“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看看,底下的忍者雖說大部分都是好的,但不排除一些好高騖遠之輩,切不可被他們的匯報公文遮住了眼睛!”


    “一定!”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波風水門一直叮囑著注意事項,每一條每一件都是金石之言,聽的宇智波富嶽讚許不已,拿出筆記本全記錄下來,供日後使用。


    “我說的就這麽多”波風水門眼神黯淡,疲憊與辛酸充斥其中,令人動容:“新雨之國的新政至關重要,新雨之國的民眾很可愛,希望你能照顧好他們,讓新雨之國的天空變的晴朗起來!”


    “別說的那麽傷感”宇智波富嶽認真道:“也許不久後的一天,你還會迴來的!”


    “但願吧!”


    憂心忡忡的波風水門帶著不甘與不舍離開了新雨之國,盡管他是絕對無辜的,但權力鬥爭中,誰也不敢賭。


    葉山的心胸很寬廣,可他不是沒腦子的蠢貨,改革本就擔著天大的風險,他不想再橫生枝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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