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不對路?咋了?出品,優待真愛小天使,訂閱率達標搶先看。“程大人免禮。本宮今日登門,是為友人。


    我身旁這位,是秦懷遠秦公子。懷遠此番是特地前來請罪的。日前,靜安伯府壽宴,懷遠誤入後院,冒犯了府上小姐,他心下愧疚難安,故而央本宮出麵,前來拜見侯爺。”


    秦懷遠見狀,上前一步,俯首一揖,言詞懇切,“學生秦懷遠,見過平康侯爺。此前意外,連累小姐名聲,學生萬死難恕。”


    抬頭,“然則,小姐千金貴體,縱搭上學生性命,也不抵萬一。今日前來,一則向侯爺請罪,二則,有一事,還望容稟。


    當日學生驚鴻一瞥,有幸得見小姐風姿,傾心不已。事後輾轉反側,夜不能寐,腦中皆是小姐身影。如今隻好央了昭王殿下,厚顏高攀,懇請侯爺成全。懷遠傾慕大娘子,若是侯爺首肯,懷遠自當待小姐如珠如寶。”


    “程大人,秦公子一片真心,雖出身寒門,卻好學上進,才華出眾,也有官身,實乃少年英才,堪為良配。既然事已至此,為表妹名聲計,侯爺也不妨成全。想來侯爺並非那等嫌貧愛富之人。”


    “額,這…”,程靖噎了噎,心想昭王真是天潢貴胄,口無遮攔。不是傳言昭王才華傾世的麽,照他這麽一說,感情侯府不接納一窮酸為婿,就是嫌貧愛富了。


    又看了一眼秦懷遠,皺眉思索,這秦懷遠,長得倒是一派斯文,舉止也頗有禮,雖說出身低了些,但本人有考取功名又得昭王看中,而如今皇帝體弱,昭王最有望繼承那個位子…於是沉吟道,“容臣考慮一二。”


    “哦?不必考慮了。”一個凜冽嗓音插/入,堂上幾人迴過頭,隻見一人青衫束發,步履蹁躚,逆光而來。


    “瑜兒,你怎會過來?還這副樣子?”程靖本就一腔怒火,此刻又被人打斷,眉頭更是蹙起,隻是壓下不發。見是青瑜,麵色一下鐵青,語氣冷冽。


    “表妹,幾日不見,你竟是如此憔悴。你且好生休息,其他事自有你父親和表哥做主。”陳恪見青瑜走來,輕輕皺眉。


    秦懷遠正忐忑等待平康侯答複,此刻見到青瑜,卻不由一愣。這位侯府貴女似是與上次相見頗有不同?目光銳利,似有鋒刃,盯著自己?


    “見過父親。見過昭王殿下。”程知邁步,踏入正廳,微微頷首,直向秦懷遠而去,距離五步而止。


    “放肆!”程靖見這個闖了大禍的女兒,不思悔改,大喇喇地走進正堂,目中無人,也不行禮,直向一個外男而去,頓時忍無可忍,便是要當場發作。


    “秦懷遠,嗬”,尾音輕揚,帶有一聲輕笑。


    秦懷遠見程大小姐直直走向自己,一時愣在當場。可一向警覺的自己,這時卻不知為何感到一絲危險。佇立原地,聽到那女子喚了自己名字,然後便見白練閃過。反應過來,便感到脖頸一沉,涼颼颼的觸感,一柄白刃壓在自己頸側。


    眼見麵前女子,左手背後,右手平舉,刀鋒貼在自己脖頸,執刀之手瑩白如玉,卻未有分毫顫抖,眼神清明,嘴角微挑,麵含譏諷。


    文蓁乃文家次女,父親是文家家主文瞿,上有大哥文錦。文家鎮守宣城,轄製燕地,董、穆、陳、文四家被視為當今世家之首。


    父親有治理之能,若生於盛世,可保文家傳承,然今天下硝煙四起,恕自己這個做女兒的逾矩,父親素來重門第,重姿容,用人失於輕,好謀而無決,且不喜兵事,實無勘斷之才。而大哥身為文家獨子,長於錦繡,更是才能平平,不過是個普通的世家子弟。這樣的文家,如何能抗衡天下大勢?燕地遲早卷入亂流,文家又該如何保全?


    而前世的文家,正是落入一種不堪的境地。這要從引狼入室說起。


    那時,父親收到穆家二公子穆楓的求援信,穆家兄弟鬩牆,穆楓不容於其兄,請求文家收留。穆楓少年英才,成名已久,其所率穆家軍十戰九勝,戰功赫赫。穆楓單騎入城,父親觀之豐神俊朗,才具秀拔,膽識過人,頓生愛才之心,招攬厚待於他。


    後來,穆楓一方麵討得父親歡心,逐漸染指燕地軍政事務;另一方麵,引誘文錦沉迷聲色,頻頻犯錯。時機成熟,便向父親提親求娶文家小姐。兩相比較之下,父親答應將自己許配給他,並將文家交托於他,助他奪迴穆家,助他逐鹿天下。而這一過程,隻用了一年。


    十年間,穆楓誅穆柏,掌穆氏,登聯盟共主位,先後誅潘氏,滅董氏,平陳氏,逼皇帝禪位。文氏子弟散落於穆家大軍,死傷殆盡,文錦被圈養於京都,文蓁被幽禁於後宮。


    十年後,穆楓登極,父親病亡,文錦暴斃,文蓁賜死,世間再無文家人。


    再睜眼,卻是十年前,穆楓未至,文蓁已迴。


    數日來,文蓁夜夜噩夢,不斷重複親人死絕、家族覆滅的慘烈未來。而這一份慘烈,自己隻能生生看著,生生熬著,不到最後,始終懷著希望,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在希望與失望中掙紮,終至絕望。最後,想抗爭也是無力,隻能束手待斃。


    而現在,雖然時機也晚,卻還是慘烈源頭的開始。文蓁隻當十年記憶盡皆前世,今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隻不過,如今文蓁已醒來數日,雖下定決心要與未來的軌跡抗爭到底,一時卻不知該如何著手去做。


    要告訴父親嗎?父親篤信占卜玄學,向來敬畏鬼神,若父親信自己所言,趁穆楓來宣城之際,除掉此獠,文家的命運能否改變?沒有穆楓,文家能抵抗住其他人嗎?若是父親不信呢?空口無憑,若是父親認為自己隻是夢魘,在胡言亂語呢?更甚者,若是認為自己沾染了鬼物,精神失常呢?若是關乎未來的言論流傳出去,打草驚蛇,或是帶來變數,又該如何?…


    暫且無法決斷,文蓁憶及穆楓求援信已至,其人應當在三日後到達安平鎮,經由安平入宣城,如今,父親對招納之事還在猶疑,當務之急,是向父親請命,在穆楓入宣城前見其一麵,以便日後提及穆楓也好有說辭。


    忽然,一道黑影閃過,天旋地轉之下,趙珵發現自己竟是摔在了地上,耳邊一道聲音,戲謔地問道,“小姑娘,你聽夠了嘛?”


    趙珵轉頭,看見自己身旁蹲著一個黑衣人,而前方,是一雙靴子,視線上移,正是自己的大哥。


    “趙珵?你怎會在此?你都聽到了?”


    趙珵很想說自己什麽都沒聽見,但很顯然,自己這位大皇兄不是傻子。


    “喔,原來竟是五公主,失敬失敬。”黑衣人插話,“不知大殿下準備如何處置?”


    “嗬,天堂有路你不走,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可怪不得我。”


    “你…你想幹什麽!趙玠,我好歹是一國公主,我若有事,父皇會徹查到底,父皇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一向驕縱任性、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公主,你也知道害怕了嘛?哼,我平生最煩你們兄妹。不過一介庶子,竟想和我爭?”


    “你胡說!我阿兄最是光明磊落,一向向往江湖俠客的意氣瀟灑,才不想當什麽勞什子太子呢。隻是父皇命阿兄入朝參政,阿兄不好叫父皇失望罷了。


    趙玠,你這小人,竟是陷害我阿兄。還是父皇有眼光,曉得不能將朝廷國祚托付給你這等小人。”


    “住口!你懂得什麽!趙玨算是個什麽東西!國家大事還輪不到婦人多言!


    哼,還有,我是你大哥,是你嫡兄,你一口一個名字地叫我,你的禮儀呢?你的教養呢?


    你一個庶女,不知服從嫡長,眼裏隻有你那個庶子阿兄。我做了皇帝,你不是照樣是皇帝的妹妹,是公主嘛?


    今天,我這做嫡長兄的,便來教教你!”趙玠想到往日種種,父皇的偏心,這兄妹倆的目中無人,嚴家的做大,朝臣的不尊,眼底慢慢發紅。


    趙珵眼看趙玠一步步走來,身上卻動彈不得,隻感覺一陣劇痛傳來,意識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


    接收完本尊的記憶,程知簡直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隻能感慨一句,貴圈太亂!


    本來,程知得知自己這番,身份是個公主,還是個深受寵愛、可以驕縱任性的公主,是很高興的。一則,前兩個世界,謀算布局,勾心鬥角,實在有些累,想歇一歇;二則,身處高位,可做的事很多,做事的方法也可以更省心省力;三則,也方便驗證下,這個世界能不能碰到文蓁。


    雖說,當程知得知太子未立,同胞兄長非中宮所出卻深得皇帝愛重,未封王即開府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也忽略過去了。


    這個世界,一般封王才開府,不過封了王,便也說明與大位無緣。


    事實證明,打臉不要太快,係統果然不會放過自己的!本尊這個公主是有多倒黴啊!


    唉,半月之期,加上後麵一堆烏七八糟的事兒,豈非我的生存時限不足一月?無人手無資本,那要我怎麽做?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比第一個世界好?不是一來就要死?我…


    讓我靜靜,無勢便要借勢,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


    打開係統,查詢本世界主線。


    本次世界是處於一個穩定王朝的前中期,大晉朝帝位已是傳承了四代,本次主線人物是趙昊。


    咦,自小光環加身卻敗給低調大哥的趙日天?這是主線人物?


    總覺著,驕縱單純又突遭打擊的趙玨挺有男主氣質的?天子驕子跌落塵埃,忍辱負重重臨巔峰,這不是挺帶感?


    不過,按照前兩個世界的經驗,主線人物貌似對自己都不甚友好?而趙玨和趙珵兄妹倆,這感情好啊。


    那也有可能是趙珂啊。沉默低調的四皇子,挺有上一代人生贏家,他老爹的範啊。畢竟會咬人的狗他不叫啊。趙珂可是截走了屬意趙玨的美人呢。作為第一美人的男人,總是有戲份的嘛。這就挺像預示了嘛。


    反正能排除趙玠,虧他起了個美男子的名字,可惜心性太差,腦子有坑,一看就是炮灰的料。勾結皇帝宿敵,陷害自己弟弟,真當從兄弟爭鬥中走出來的老爹是傻子嘛。幹這種犯忌諱的事,大概死期不遠了,估計許家也跑不了。一個從龍之功,身居高位這麽些年,皇帝又遲遲不立占據禮法的嫡長子,怎麽說都是有一些帝王心術在裏麵吧。


    然而,自己的猜測並沒有什麽用,世界中心就是趙昊。嘖嘖,趙昊,莫不是他後來造反了?成功了?


    文蓁倚靠在身後人的懷裏,突然背後一空,迴頭,竟看到了讓她目呲欲裂的一幕。見到程知落馬,文蓁毫不猶豫翻身下馬,奔到程知身側,馬兒無人操縱,向著不知名方向跑遠,很快便不見了。


    “子歸,子歸,你怎麽了?”文蓁扶起程知,右手觸及程知背部,隻覺入手處一片黏膩濡濕。收迴手,隻見手掌一片猩紅,背部正/插/著三支箭,傷口仍在滲血,袍子已是被染紅。


    “子…歸…,你應我聲啊,你別嚇我…”文蓁雙手發抖,隻覺得抱不住眼見這人。


    “咳…咳,文…”程知迴過神,急急應了聲,大概傷了肺經,張口咳出血來,“文…蓁,咳…,有一箭射/中了背心,正中要害,我…”


    文蓁急忙打斷,“子歸,你別說,我們趕緊的,我帶你去找大夫,你會沒事的。你不是玄門弟子嗎,你會不會醫術,你身上有藥嗎?”


    “咳…,玄門弟子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麽都會,什麽都準備好,文蓁,其實,其實我不是…,”我不是什麽呢,那我又是誰,罷了,這身份就挺好,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不是什麽玄門長老高足,我就是個…學藝不精的…半吊子小弟子。生死有命,人固有一死,你…文蓁…你別太難過,我遇見你,很高興…你是個好姑娘…”


    “不…”


    “你聽我說!要小心文錦!


    他若是…與穆楓勾結,要害你性命,安平應…還有…大量兵馬,我們…一路行來…卻隻見到…穆楓的人,他到哪裏去了?難不成…他…不忍親眼見證…穆楓殺你,把安平拱手讓給穆楓?還有,之前…我們布防,安平安排的是…文氏老將,現在…守將去哪裏了?是被…文錦引開?還是…倒向了他?無論...哪種,都說明…文錦並非…並非你印象中的…無能公子哥。何況,才華…能力與…陰謀…野心…並無必然聯係。再…沒本事,也息不了…一個人…想搞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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