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昔...金昔!”


    就在我開始下著階梯,朝著金昔的方向跑去的時候,忽然生出變故了!


    在現場觀看比賽的人流...忽然有了一些變動!


    許多人都從座位上離開,搖頭歎息著,似乎失望到了極致,已經不願意再看下去,都已經提前離場了,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一看到有人先走,許多人也都紛紛按捺不住,開始離開座位往後走了。


    我被往來的人群擠得無法順利走到內場席去見金昔,隻能幹瞪眼,我往裏麵擠,密密麻麻的人群把我往外麵推,根本就無法順利進去!


    “唉,這一局又是6-o的人頭開局,skt太猛了,fy沒戲了。”


    “馬上就要被3比o了,fy迴去養豬!虧老子一直支持這個戰隊這麽久!垃圾戰隊!年年都被韓國戰隊三比零!”


    “這也不能怪他們吧,fy作為一支黑馬戰隊,今年能夠打進四強已經相當不錯了!明年還有呢,再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吧!”


    “切!dy戰隊不也是今年才有的戰隊嘛?現在都已經打進決賽了!我覺得期待fy,還不如期待dy呢!”


    我手中的拳頭握了又鬆,耳邊各種議論聲層出不窮,而我此時已經無心去聽,這些言論也完全無法引起我內心的任何波動,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金昔!


    我要告訴她我迴來了!


    我要還她手鏈!


    隨著人流的湧動,等該走的人群都走掉,我好不容易擠進去的時候,我驚訝的現,內席的第一排座位,已經空無一人了。


    難道我之前看錯了?坐在那裏的人不是金昔?


    不太可能,隻有職業選手,才能坐在比賽場地的內席第一排。


    難不成金昔也走了?


    我心裏陡然一驚,不會這麽巧吧?


    金昔難不成是沒等到我過來,失望透頂,然後也跟著人群走了?


    我左右四顧,周圍的人群實在太多,我根本沒辦法在人群中分辨金昔在哪,隻知道內席的第一排座位,確實是空了。


    ……


    “逢遊哥,這把我們看起來又要跪了啊,skt完全不給機會啊。”


    看著6比o的人頭比,張子揚苦著臉說道。


    “不對吧,我記得現在的國際賽上交手,是不允許被3比o的,自打從s4開始,那些有名的大戰隊,在這種s賽上麵,就沒有過3比o的戰績了。”林楓此時說道。


    馬翰誠說道:“楓哥,那種戰績,是建立在另外一支戰隊本身也有實力的情況下,3比o的情況一樣很多。我怎麽感覺,skt現在即便放水,我們也打不過啊...”


    周逢遊在此時開口說道:“如果都是輸,那麽3比o和3比1,又有什麽區別呢?多受一把的折磨?”


    周馬尾此時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這讓我想到faker平時在排位裏的比賽,他在排位裏不管多逆風也不投降,翻不翻盤我覺得倒是其次,我覺得是他刻意讓隊友多受幾分鍾的折磨,我們現在就是這樣,逢遊哥說得很對,3比1和3比o沒差別,因為都是被淘汰,你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糾結?”


    “我們...”他們幾個人話語一窒,語氣中頗為無奈。


    周馬尾也逐漸理解了他們,說道:“認真打吧,輸也得是堂堂正正的輸,這種人情來的勝利,我們不需要!四哥要是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傷心。”


    “好,認真打!”馬翰誠精神一震,豎起了小眉頭,更加專注地看著屏幕。


    在目前的職業比賽中,無論是各個賽區有些職業選手故意輸掉比賽來控製外圍,還是現在skt可能會出現的讓一分的情況,職業選手在比賽中演一把故意輸掉比賽,除了職業選手本身,其他業餘玩家是很難看得出來的,因為職業選手之間抓的失誤,小到一個眼位,大到一個大招,一次召喚師技能,隻有另一方故意賣個合情合理的破綻,故意知道眼位不排,故意為了單殺某個敵方英雄而放出一個大招,如蘭博,劍姬這種英雄,導致接下來的打團沒大招用,輸掉整個團戰,那麽這一場比賽就可能會輸掉,而這些,統統都可以歸結為選手的個人狀態上,完全談不上是在演。


    skt在這把拿下6-o的開局後,強製性的抱團推進中路,沒有在運營了,解說可以稱之為skt優勢巨大,所以想抱團推中擴大優勢,其實會被fy以較小的人數守下來,是skt故意在延緩fy的育周期。


    比賽進行到2o分鍾以後,兩邊的人頭比就都是13-13,持平了,在經濟差不多的情況下,skt此時故意無視一個眼位,故意讓己方某路英雄被抓,然後fy必定會殺人拿塔,skt故意去守,然後再輸掉一波團戰,fy就連大龍也拿掉了。


    這就是職業選手中演出的小細節,無視一個眼位,單人路被抓導致己方以少打多,然後再強行守塔,因為少人而理所應當的打不過,然後掉大龍,一切合情合理,fy的優勢慢慢在擴大。


    從現在的局麵上來看,skt的確是準備讓一局了...


    ……


    “fy沒戲了,好在skt的戰術已經被我們吃透,隻是中國戰隊包攬冠亞軍的夢想,沒辦法實現了,晗青。”dy戰隊的上單選手‘hai’,站在沈晗青旁邊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龍賀體育中心的外麵,他們在看到2-o的比分以後,也已經沒有興致繼續再看下去了,fy在他們眼裏,已經成定局。


    “可惜了啊,晗青你計劃這麽多年的中國包攬冠亞軍的夢想,讓她...”此時,dy戰隊的輔助選手‘er’忽然停住了口,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沒有看到秦鬱。


    “咦,那個女人人呢?”er大為不解地說道,他似乎現秦鬱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出來。


    沈晗青雙眼看向遠方,悠悠地說道:“她似乎還在等徐爭過來呢。”


    “啊?晗青,她不是早就和徐爭坦白了嗎?”hai不解地問道。


    沈晗青轉過身,對hai說道:“你以為秦鬱提前把這些東西告訴徐爭,是真的怕徐爭在總決賽上打得過我?讓我多年心血毀於一旦?你覺得可能嗎?徐爭是不可能贏我們的。”


    hai點了點頭,麵色有些慚愧地說道:“的確,如果從多個角度來講,徐爭的確不可能贏。”


    “不過...秦鬱那裏是什麽意思?”hai聽得有些迷糊。


    沈晗青搖搖頭,歎息著說道:“即使來時沒有愛,離別盛載滿是情。阿貓阿狗都尚有靈性,秦鬱那種人,你以為真的狠得下心?”


    er打了個哆嗦,說道:“我認識她這麽久,都感覺自己完全了解不清楚她,她這種能飾演多個角色的女人太危險了,不過她好像對晗青你一直比較上心吧?晗青你的意思是,她對你都不忠了?”


    沈晗青微微仰起頭,說道:“我雖然有怪過她,但我也能理解她,隨她去吧,她對我怎樣都不重要,我不去強求,路是她自己選的。”


    “那她...會不會?”hai似乎對秦鬱有些忌憚。


    沈晗青轉過身,笑著對hai說道:“你知道秦上加個草字頭,是什麽字嗎?”


    hai耿直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是蓁字,桃之夭夭,其葉蓁蓁。”沈晗青解釋道。


    “啥意思?晗青,你也知道,我初中文化,聽不懂你說的...”hai汗顏道。


    “沒什麽意思,蓁,不起眼的草木而已。”沈晗青笑著搖搖頭,頗有意味地對他說道。


    金昔一直在了沈晗青的不遠處跟著,滿臉失落,心不在焉,用力地掰著自己的手指頭,看著腳下有石頭就孩子氣的踢一腳,仿佛能緩解自己的心情,但當她聽到了他們在討論秦鬱時,金昔忽然抬頭四處東張西望,沒看見秦鬱,於是疑惑地對他們說道:“秦鬱不在?”


    er對金昔說道:“她還在比賽中心坐著呢。”


    “為什麽?!”金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對他問道。


    “為什麽?金昔姐,你說為什麽?”er哈哈大笑道。


    金昔一跺腳,氣急道:“這人真可惡!虛情假意,惡心到了極點!不需要她惺惺作態,她能等,我也能等!”


    說罷,金昔莫名其妙的一陣自言自語後,轉過身,又朝著體育中心跑去。


    “這...”er目瞪口呆地說道。


    “也隨她去吧,反正與skt的比賽,我們也指望不上她了。”沈晗青頭也沒迴,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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