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的媽此話一出,就把我推入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我明明是在幫她說話,現在還要被她罵…


    秦鬱也不好明說,就推了她媽一下,責怪的說道:“媽…你少說點,你才是在丟人!”


    “好了好了,這作詩吧,我覺得來兩首挺能活躍氣氛的,現在氣氛已經活躍起來了,挺不錯的。”此時,一個身材比較結實,胸肌一看就很發達的小哥說道。


    秦鬱的媽指著那個胸肌結實的小哥,對秦鬱說道:“他是健身房的教練,身材很不錯!”


    秦鬱無奈地對她說道:“媽,我自己會認識的,不用你一個個的來介紹。”


    “剛才那個壯雞兒的哥們,你是幹什麽的啊?看你這樣子,你好像挺牛逼啊。”此時,那個戴黑框眼鏡的作家,忽然開口對我問道。


    我指著自己說道:“我?我就是一個打遊戲的,不牛逼,不牛逼。”


    “打遊戲的。”他不屑地笑了笑。


    “怎麽了?打遊戲不好嗎?”我故作不解地對他問道。


    “說實話,我最搞不懂的,就是你們這些打遊戲的,每天賺不到什麽錢,整天在打遊戲,你是不是玩英雄聯盟的啊?”他繼續問道。


    “是啊,有空一起開黑啊。”我笑道。


    “不好意思,我不玩那種弱智遊戲,我是打dota的。”他說道。


    我恍然道:“原來是我大信仰遊戲的玩家。”


    “兄弟,你們這些打英雄聯盟的職業選手,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其中一名吃菜小哥不明真相地問道。


    “有時候多,有時候少。”我說道。


    “多的時候能有多少?”他繼續問道。


    我吃了一口菜,說道:“不多,不多,一個月大概也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哥們一年的工資吧。”


    “噗!”在場好幾個人都噴了一口飲料。


    “你吹什麽牛啊,裝啥大頭。”秦鬱的媽在此時聽不下去了,對我反駁道。


    我心裏一陣納悶,我好心一直在幫你這個丈母娘說話,你卻處處搞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微笑著對她說道:“阿姨,我沒吹牛。”


    “哥們,你看上去有點眼熟啊,你是不是…前幾天德杯上的隊員啊?”此時,一名哥們認出了我。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認識我?”


    “真的?你是那個fyw戰隊的ad吧?我記得官方上的介紹,說你是fyw戰隊的隊長?”他驚異道。


    “是。”我笑了笑,總算有一個識貨的了。


    “哇,兄弟,你真的是職業選手!待會來張合影唄?我放朋友圈裏炫耀一下!”他激動地說道。


    “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而此時秦鬱的媽卻狐疑地蹙起了眉頭,對秦鬱問道:“你這個男朋友,到底是什麽身份啊?職業選手,很有名嗎?”


    秦鬱笑著對她說道:“你這話不該問我,應該去問問那些年輕人。”


    “那他說的一個月抵別人一年,也是真的?”秦鬱的媽再次問道。


    秦鬱伸手捧起自己脖子前的項鏈,說道:“這個項鏈就是十萬,他送的,你覺得呢?媽。”


    “你吹牛,唬我的吧。”秦鬱的媽並沒有相信。


    “媽,你怎麽會相信我的眼光比你差…”秦鬱無奈地說道。


    “哥們,你一個月的錢能比我一年的還多?嗬嗬,我在雜誌上連載小說,你知道我一個月能掙多少嗎?”他對我問道。


    “能掙多少啊?”我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稅後兩萬。”他頗為驕傲地說道。


    我驚異道:“挺多啊!”


    “這是超級市場的購物卡,雜誌社那邊給我的,裏麵有一萬塊的消費額。”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直接扔在了秦鬱的媽的麵前。


    “我有錢,不靠吹。”他扔了一萬塊,似乎還覺得自己特別牛逼,一臉驕傲不屑地看著我。


    秦鬱的媽看到後,顯得很高興,立即拿在了手裏,說道:“剛好家裏沒米沒油了。”


    “你想買多少都行了!”那黑框眼鏡小哥得意地說道。


    “是的。”秦鬱的媽笑得合不攏嘴。


    看著他這麽毫無水平的炫著富,其他幾個人都很鄙視地看著他。


    那健身教練說道:“比卡麽?我這裏有一張我們健身中心的鑽石卡,不外售的,阿姨,隻要你拿著這張卡,我們開在全國各地的健身中心,你都可以免費去,論價值,應該比那什麽一萬塊錢的購物卡要值錢得多,畢竟健康是自己的,多少錢都買不到,而且你就算把這卡退出去,都不低於兩萬。”


    健身小哥這麽一出手,果斷就把那黑框眼鏡小哥給比下去了。


    “你們要是這麽比,那這頓飯就變味兒了,但是…我喜歡,我就喜歡這種變化。”此時,一名西裝革履的小哥貌似是個大佬,在此時也發話了。


    “比卡的話,我是希爾頓酒店的總經理,這張卡,可以在希爾頓酒店住房任意消費,一年消費上限是五萬,應該比你們的健身購物卡,要強一點吧?”他也扔出一張卡,放在了秦鬱的媽麵前。


    忽如其來的攀比,讓秦鬱的媽一下子高興得合不攏嘴,她挨個笑納,說道:“你們都有本事!有本事!”


    此時,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內心毫無波動。


    “那個打遊戲的哥們呢?你有什麽卡?不會是讓阿姨去打遊戲的遊戲卡?網吧的包月卡?”那個黑框眼鏡小哥自知比不過別人了,現在拿我當集火目標。


    “我才不要什麽網吧的卡!”秦鬱的媽極為嫌棄地說道。


    我訕訕一笑,說道:“那種卡我確實有,不過嘛…拿出來當然擺不上台麵。”


    黑框眼鏡小哥冷笑了一聲,說道:“說實話,我看得起有能力的人,你要是打遊戲能掙得特別多,我也能服氣,可是你就在這裏口口聲聲的吹牛逼,誰不會?拿出點幹貨,讓大家信服啊?”


    隔壁打麻將的大爺大媽在此時說道:“現在的這年輕人,真是愛攀比,一個比一個火氣大。”


    “這也沒辦法,小秦挑女婿嘛!”


    全場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似乎認定了我在裝逼,等著我下不了台麵。


    “兄弟,你說你一年工資有幾十萬,幾十萬就這德行?話都不說了?”那黑框眼鏡小哥因為我之前懟了他,現在看我極其不順眼,仍然在挑我刺。


    我喝了一口飲料,在此時緩緩說道:“要我拿什麽健身卡,購物卡,還有希爾頓酒店的房卡,我確實拿不出來,不過…”


    我從錢包裏,掏出了一疊銀行卡,厚厚的一疊。


    “我有銀行卡,裏麵也沒啥特權,就是隻有錢,全都是錢,取出來就能花。”


    我把那疊厚厚的銀行卡,擺在在秦鬱的媽的麵前。


    全場鴉雀無聲。


    你們給老子比卡,老子就直接拿錢砸死你們。


    “這裏麵有多少啊?”秦鬱的媽有點不敢相信地對我問道。


    我說道:“一張卡裏就幾十萬,也不多。”


    以前幫曾文迪辦事的時候,他給我錢都是直接給的銀行卡,我也懶得去打理,就一直塞在錢包裏了,久而久之,就有了一疊厚厚的銀行卡,裏麵每張卡裏,至少都有十來萬。


    “吹牛的吧!誰沒事會把幾十萬給分在這麽多銀行卡裏?”開口說話的不是黑框眼鏡小哥,而是先前第一個來到的這裏的銀行經理“小張”。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樂意,錢多,不想打理,你管得著嗎?”


    “你別裝逼。”他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銀聯刷卡的機器。


    “我剛好是吃這口飯的,你把你的卡拿出來刷一刷,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一張卡裏有幾十萬,我他嗎立馬辭職!”他不服氣地說道。


    我仔細想了想,我剛才好像沒得罪這個銀行小哥啊,他怎麽一下子也和我較起了真?


    我尷尬地說道:“這樣不好吧…”


    “不敢了?”他瞪著我說道。


    我說道:“我沒說不敢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因為飯桌上的一句話,就丟了工作,有點不好吧?”


    “我壓根就不信你,趕緊的,別裝大頭!”他繼續說道。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把那疊銀行卡拿了過去,刷了一下後,輸入了密碼。


    “第一張卡,餘額,23萬。”


    我讀出了第一張銀行卡上的餘額,看著他,說道:“還要試下一張嗎?”


    包括大爺大媽在內的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這個銀聯刷卡機上。


    “試!”小張額頭上滲出了一些汗珠,仍然咬著牙,滿臉不服氣。


    我搖了搖頭,又刷了第二張卡。


    “餘額,14萬。”


    “餘額,21萬。”


    “餘額,18萬。”


    我把自己手上的銀行卡,挨個試了個遍,沒有一張卡,金額低於十萬的。


    “可以了嗎?”我看著他,說道。


    小張的臉色極為難堪,他仿佛失掉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後,他把銀聯機器揣迴到包裏,顏麵盡失的他,直接奪門而出,出去了。


    我把那疊銀行卡扔在了秦鬱的媽麵前,說道:“阿姨,我就不比那些有身份有臉的大哥們了,想健身還是想購物,您自己花錢辦,我隻有錢。”


    和俗人待在一起的最好相處方式,就是變俗。


    和他們講道理是沒用的,他們喜歡炫富,比錢,那我就和他們比。


    此時,我感覺周圍的人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有一種人傻錢多,財大氣粗的快感包圍了我的全身,當一個俗人,也挺爽!


    先前一直看不起我的秦鬱的媽,如今已經徹底轉變了態度,對我說道:“不是說了叫我秦姐嗎?你又忘啦?”


    我哈哈一笑,覺得此情此景甚是滑稽,立即應聲說道:“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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