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別生我的氣了,你受罪時,我與那女人周旋,心裏想的可都是你,你不信我嗎?」雷青堂哪裏不曉得水玉蘭的心思。這兩日她人在外,自己也不好過,連那女人色誘獻身時,他腦中想的還是她,最後裝醉睡死,才讓那女人罷手,這般「守身如玉」,為的還不是她嗎?!


    水玉蘭咬唇,不吭聲。她氣悶了幾日,哪能這麽快就消氣!


    「要我剖心嗎?」他輕歎,認真問。


    她幹脆隻哭不說話,也不去看他。


    「唉,瞧瞧你哭得眼腫鼻紅的,老實說,這德性很醜,不如簡鈺容那梨花帶淚的媚態,可我任那女人怎麽嬌泣就是不動心,可你一橫抹鼻子哭起來,我一顆心就跟著揪起來,若不是吃了你這丫頭的符咒,又怎會情人眼底出西施到這等地步?」他苦歎的告訴她。


    這話終於讓她心中的怨氣稍稍好過些,但哭得更厲害了,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有點慌了,難道自己又說錯話?


    既然多說多錯,那就別說了,改用做的,他索性抱住哭個不停的她,俯下首去吻住了她的唇,她驚愣住,忘了哭,他趁這空檔將她橫抱上床。


    「您做什麽?」水玉蘭微愕的問。


    「咱們‘稱’夫妻很久了,可一直沒‘做’夫妻,為夫的是想索取做丈夫的權益。」他邪氣的說。


    「丈……丈夫的什、什麽權益?」她話都說不全了。


    「我受那簡鈺容折騰,你也隻是冷眼看著,以為我享受,哪裏知道我曲意承歡、忍氣吞聲的苦!」他說得咬牙切齒。


    「曲……曲意承歡、忍氣吞聲?」這話他也能說得出來?


    「您這人當真能曲誰的意?承誰的歡?又吞得下誰的氣?您這謊說得未免也——」她話說到一半,身子被他壓在身下了,他臉龐離她極近,兩人鼻尖都要碰上了,她心跳不由得加速,快得控製不住,就怕會蹦出來。


    雷青堂神情嚴肅的望著她。「誰能讓我曲意承歡、忍氣吞聲,這你還不曉得嗎?我這是討誰的歡心?哄誰的滿意?你若不能解我,我這是白費了!」


    「您……」她教他的怒氣嚇到了。


    「你解我嗎?!」他沉聲問。


    「奴婢……奴婢……」


    「我早想說了,以後在我麵前別再喊自己奴婢了!」


    「是……奴婢以後不喊奴婢了……」


    「你再說一次?!」


    「奴、二少爺,我……我不敢了。」


    「也別再喊我二少爺了。」


    「咱們還沒成親。」


    「喊青堂,四弟妹也是喊老四青雲。」


    「喔……」


    「喔什麽喔,以後就這樣喊,這樣你解我了嗎?」他重新再問一遍。


    「欸,解……」她不敢說不解。


    「真解嗎?」他不信。


    「這……」


    「解不解?!」


    「那……那要如何才算真解?」她被逼急了的問。


    「像這樣,大概就是真解了……」他再一次吻了她,隻不過,這次不隻吻,他還做了別的,所有夫妻該做的,他一件沒少做,這迴是真正與她「做夫妻」了!


    而她,也終於懂了,他所謂的「解」的意思,這男人讓簡鈺容挑逗了幾日,雖說沒動情,可身子也被逗躁了,因此,等不及的呑了她……


    【第十二章 私賣國寶】


    客房內,水玉蘭端坐一角,頭垂得低低的,臉龐始終紅紅潤潤的。


    而一旁的雷青堂則是一副神清氣爽、精氣十足的模樣。


    屋裏還有一早過來敲他們房門的嚴文羽等人,這些人心知肚明這兩人同床共枕了一夜,一早男女雙方又是這副樣子,均是心下了然,這昨夜大概是有譜的。


    雷青堂終於擺平自己的妻子了,大夥都替他們高興,尤其是方小喬和朱名孝,他們等這天可是等很久了,隻要他們的主子和樂順利,那麽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會好過。


    隻不過當事人水玉蘭一早教人「抓奸在床」,還是尷尬得很,紅著臉隻想一輩子躲著不見人。


    幸好嚴文羽也算上道,故意不提難為情的事,假裝人家夫妻同房是理所當然,道聲打擾後便開始談起正事。


    「昨晚唐雄跟蹤簡鈺容,有發現了!」嚴文羽道。他也是一開始就知道簡鈺容有問題,跟著雷青堂他們演了一場戲。


    「什麽樣的發現?」雷青堂問。


    嚴文羽瞧向唐雄,讓他來說。


    唐雄開口道:「昨夜那女人離開雷二爺的房間後,即往一處豪宅去,並在裏頭待了一陣子才出來,我見她久久未出,冒險進去瞧了一下,見到她正和賈善德在一起。」


    「賈善德?!」水玉蘭怎麽也想不到簡鈺容會與賈善德連在一塊,因為太過驚訝,忘記自己方才還害羞著。


    「不隻如此,本是一言不合起爭執的兩人……居然就……」唐雄有些支吾了。


    「怎麽說話說一半的,就怎麽了?」方小喬不明所以的急問。


    「就……就翻雲覆雨起來。」唐雄尷尬的說。


    「啊?!」方小喬麵紅耳赤起來,這下後悔問蠢話了。


    唐雄也對簡鈺容十分失望,本還抱著可能對這女人有誤會的想法,痩馬雖出身不好,似也有潔身自愛的,可這個,美則美矣,卻毫無商操,他潛進去時,見兩人正在爭執,後來她激怒了賈善德,賈善德便想強要她,她起初不肯,但後來那淫浪勁連他瞧了都要臉紅。


    眾人愕然,嚴文羽低咳了幾聲才又說:「既然曉得這女人與賈善德是同路的,那便知賈善德始終懷疑咱們,而今他已經知道咱們不是玉石商,所幸他還是不清楚咱們的真實身分與來此目的,不過之後賈善德會是什麽態度,咱們隻能靜觀其變了。」


    「我倒認為,賈善德不致因而疏遠咱們,因為咱們畢竟有錢有門路,如果他想銷售他手上的東西,他會需要咱們的,等著好了,下次聚會,他同樣會邀請咱們的。」雷青堂冷笑,對此有幾分篤定。


    眾人點頭,說的沒錯,賈善德這人利析秋毫,以利交友,隻要他們身上有錢,目的又是單純隻為討好愛玉石成癡的女人,如此,對他來說並無危害,他應該會繼續結交。


    果然,兩日後,賈善德邀雷青堂等人再次參與他的聚會了。


    隻不過這次受邀的人數更精簡了,賓客皆比之上迴來的更為有分量,是真正玉石界的大戶。


    賈善德這次規定閑雜人等不得參與,因此朱名孝與唐雄、趙英、方小喬都不能來,瘦馬身分的簡鈺容當然也不可能受邀。


    水玉蘭則是因為上迴露的那幾手功夫讓人印象深刻,所以意外受到邀請,再加上賈善德從簡鈺容口中得知,雷青堂是因為水玉蘭的關係才來到昌化的,若要雷青堂肯花大錢買自己的東西,那水玉蘭才是主角,因此當然得讓她出席。


    想來雷青堂、水玉蘭、嚴文羽三人之所以受邀,還是因為賈善德認為雷青堂背後有財力的關係,否則他們今日想進到這裏來是不可能的。


    聚會依然辦得鍾鳴鼎食,極豪極奢,而賈善德對待雷青堂的態度未有絲毫不一樣,隻是不時會多瞧小廝打扮的水玉蘭兩眼,似想明白雷青堂究竟中意她哪一點?


    這女子在玉石方麵是有旁人沒有的才能沒錯,但對一個開錢莊的人而言,並沒有幫助,若論美貌嘛……實在不如簡鈺容那婊子,因此,這……


    「賈爺不是道這次聚集大家,會展示特別的寶貝,敢問,這寶貝在哪?」一名r頭大耳的人問起,暫時打斷了賈善德的心思。


    上迴大夥要離去前皆聽見賈善德說的話,今日眾人是帶著期待而來的,就想見識他手中的好貨。


    賈善德笑得高深莫測。「李爺可真性急,這批寶貝一拿出來保證教大家驚豔的。」他自信滿滿的說。


    「到底是什麽驚天動地的東西,賈爺就不要再賣關子了,快拿出來吧!」有人笑著催促道。


    「好好好,眾人都是猴急之人,那賈某就不藏私了,來人,將我那批寶貝拿上來。」賈善德大聲朝手下吩_六、七個人聞聲立即小心翼翼的將幾個厚實的箱子搬上來,打開箱子後再——將裏頭的東西陳列在布置好的案上,供眾人觀賞,而這些東西一擺上案,眾人的眼珠子立刻就直了。


    「這……這是……」


    「天啊!」


    「這是夙血石?!」有人驀然大喊。


    「是啊,瞧這色澤、瞧這紋路……居然是珍貴希罕的夙血石沒錯!」所有人嘖嘖稱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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