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橘冷靜的直視著切原:怎麽了,不是說要挑戰最快紀錄結束比賽麽?


    切原舔了舔嘴角:哼,這一局是讓你嚐嚐甜頭……你的弱點我早知道了!


    橘皺了下眉,沒把切原的挑釁放在心上,但接下來切原球路越來越淩厲,並球球都從橘身軀附近擦過讓場外不動峰的隊員們擔心的驚唿起來。


    危險!


    部長!!


    如果隻是從身軀擦過還好,但最開始的兩球卻是從橘的眼角旁掠過,讓橘忍不住想起他曾經犯下的錯誤,不自覺開始退縮閃躲。


    縱然橘的技巧算的上是僅次於幸村等人的國手級單打強手,但在心有畏懼之下,自然不是情緒高昂的切原的對手,開始節節敗退。


    ……怎麽了?赤也這還算不上進入惡魔狀態吧。柳側頭朝被瀏海遮住雙眼,看不清神色的隊友問道。


    雖然場上切原眼角有些發紅,但也遠不及之前雙眼充血的惡魔狀態,晃生手中平板上跳動的數字也證明了切原雖然有些激動,卻依然控製在晃生嚴格訂下的標準之下。


    ——果然讓切原被精市跟晃生多收拾幾次還是有點效果的。


    柳有些哭笑不得的想著。


    晃生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內心卻十分煩躁。


    不是因為切原,雖然切原的球確實碰到了橘,但是僅僅是擦過的話隻能算是近身球的一種——


    近身球或稱為迫身球,是讓球接近對手身體,使對手無法以全身的力量也不容易難伸展手腕來迴球,在球場上是一種十分普遍的戰術。


    比較容易引起爭議的隻有最開始從眼角擦過的那兩球,但實際上那兩球的球路是晃生特意吩咐切原做的試探。


    至於試探的結果……晃生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裏的煩躁。


    現在他是立海大的成員,其他的事,等比賽完再說吧。


    ……


    ……


    哈,這是九州島雙雄?也沒什麽嘛!切原張狂的大笑著朝狼狽不堪的對手奚落道。


    部長!


    橘前輩你有沒有受傷?


    不動峰的成員們衝進賽場,將橘團團圍住。


    我沒事,先整隊。橘擦了擦額角冒出了冷汗,攔住了激動過度試圖衝去找切原要個說法的神尾。


    雖然橘這麽說,但在兩方列隊的時候不動峰全體還是以憤恨的眼神怒視著切原。


    多謝指教!


    在切原將不動峰的仇恨直穩穩地吸引在他身上的狀況下,隻有立海大的其中幾人注意到晃生看著橘的眼神帶著難以察覺的冷意與煩躁。


    柳與仁王對視了一眼,仁王一臉我什麽都沒發現地吹著口哨轉開頭。


    柳抽了下嘴角,無奈地朝幸村遞了個眼神——雖然他不是很想拜托幸村,但幸村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至於為什麽不想……柳揉了揉額角,迴頭看了與幸村並肩走著的少年細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因為又沒法出場在不高興?幸村與晃生落在隊伍最後方,與其他人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才明知故問道。


    怎麽可能,他之前隻是跟切原開玩笑好麽,晃生翻了個白眼,沒有吐槽幸村的調侃。


    ……唔,比他預料的更低落呢。


    畢竟還在球場,有些話在外麵也不好談,幸村對柳搖了搖頭,決定迴頭再問。


    另一邊的青學跟六角中的比賽還在打嗎?


    單打三……目前是青學兩勝。


    去看嗎?


    沒有手塚的青學,不足為懼。


    副部長說的對,可惜我還以為有機會能幹掉手塚呢!


    敬語,赤也。


    你上去肯定是□□/掉的那個好麽。


    ……晃生?


    聽見隊友喊他才迴過神來的晃生遲鈍了片刻才又問了一次:嗯?什麽?


    幸村無奈地幫柳重複道:你要去看青學跟六角中的比賽嗎?


    ……不用了,我讓雙胞胎幫我錄了比賽,之後再看吧,下周才比賽,不急。晃生心不在焉的答道。


    那地解散嗎?


    關東大賽的賽場在神奈川,所以比完賽後並不需要一起行動,幸村隨意的點了點頭:嗯,散了吧,我跟晃生迴俱樂部打個幾場,看了半天比賽都沒碰球拍有點手癢了……還有人要一起嗎?


    除了真田與柳以外的立海大眾人立刻瘋狂的搖頭拒絕了自家部長的提議,深怕遲了一步會被手癢的幸村好好關一番。


    ——自從部長病愈之後,精神力更上一層樓不說,滅五感也比以前更可怕了,算知道跟幸村對戰可以磨練自身的實力,但他們一點也不想被招待好麽!


    說起來外校的選手隻有每年有機會碰上幸村一次,而他們自家幾乎是以半月一次的頻率被自家部長收拾……想起來心酸_(:3∠)_。


    於是在柳怕切原又鬧出什麽妖娥子選擇跟切原、丸井等人一齊離去,而真田則獨自迴到自家道場補上每天雷打不動的劍術修練之後,幸村順利的得到了預期般兩人獨處的空間。


    當然,幸村還是真的跟晃生打了快兩小時的球後,才拉著晃生去泡溫泉——


    不要誤會,幸村隻是出於放鬆時容易談話,而溫泉內也不會有人打擾的考慮才這麽選擇,並不是因為某些小小的私心……至少他是這麽說服自己的。


    至於晃生……思考模式還沒有轉過來的少年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像往常一般在池外衝洗幹淨後才踏入池中,靠在池壁上長出了口氣。


    幸村慢了晃生一步才洗漱完畢,直接走到晃生身旁,靠著晃生的肩坐進池中。


    心情好點了嗎?幸村微笑著朝睜眼向他的少年問道,語氣溫柔的與方才在球場上與晃生對戰的淩厲神情判若兩人。


    晃生有些鬱悶的問道:嗯……有這麽明顯?


    連蓮二跟雅治都發現了,你說呢?他們還是第一次在場邊發現晃生這麽明顯的不悅,也難怪柳會希望他能問清楚晃生的狀況。


    晃生抱著屈起的右膝沉默了半晌,才道:精市你說,為什麽總有人要親身感受到痛楚後才會害怕呢?


    而且橘桔平才是那個出手傷害的人,因為受傷的不是陌生的對手而是親密的兄弟能有這麽大的差別嗎?


    在千歲受傷喪失一眼視力之前,難道他沒想過那些被他打傷的選手們可能出現的意外嗎?


    雖然人自然會分親疏遠近,但打傷千歲千裏跟打傷其他對手不都依樣是送葬了一個選手的未來嗎?


    出手做出傷害的人,竟然因此開始怕球……多可笑啊,橘桔平。


    幸村略為思考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晃生的意思。


    從先前與晃生一同看過去國外比賽錄像時的閑聊來看,晃生別說是不喜暴力球,甚至能說的上厭惡,所以切原先前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晃生收拾。


    幸村漫不經心地黑了橘桔平一句:……大概是與自己無關的人所以不在乎吧。


    嗯……。晃生垂下眼,低聲應了一聲。


    其實不隻是橘,大多數的選手都是這麽想的,畢竟……隻要站在球場兩側的是敵人。


    但是算是這樣,晃生應該不會那麽煩躁才對。


    幸村想了想試探道:你在煩惱千歲千裏的事?


    不是……晃生揉了揉眉心,有些困擾的思考著該怎麽解釋。


    其實賽前的吩咐隻有一半是為了讓切原能順利贏得球賽,而另一半則是出於他另一個身分的憂慮。


    明年初的u-17世界大賽已經有八成肯定會招收初中生出賽,至於出賽的方式與名額還在討論之中,扣除掉立海大附屬的隊員,國手級的選手兩隻手能數得出來,一下少了兩個……


    而且還是自己人幹的好事……


    初中生跟高中生比起來先天趨於弱勢,這下頂層的選手一下少了兩個要協要去哪裏找人?!


    千歲的眼睛慢慢來應該能趕在u-17世界大賽之前複原,但橘桔平那樣,別說是世界大賽了,u-17訓練營內的對抗賽都撐不過去吧?!


    平等院不說,還有個處刑人遠野……初中生們進入u-17基地之後還能完好的出來麽?!


    晃生眼前一黑,覺得前途一片渺茫。


    作者有話要說:提要是兩重意思,小天使們應該能猜出來(。


    小kki表示身為助理教練他心很累(。


    --


    想趕快寫完全國大賽直接進u-17(躺(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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