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的聲音剛落,丸井與切原就竄了進去,其他人也趕緊跟了進去七嘴八舌地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幸村你覺得怎麽樣?」


    「部長你還好嗎?」


    「醫生說什麽了?」


    「頭還暈嗎?」


    幸村苦笑著搖了搖頭,剛想從病床上下地便被柳不認同的按住肩膀。


    「……別逞強。」


    幸村輕描淡寫地安撫道:「我沒事,可能是因為感冒藥的關係,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吃感冒藥蓮二你知道的。」


    「……不是感冒。」至少不僅僅是感冒。


    幸村側頭看向一臉嚴肅的少年:「晃生你怎麽這個臉色,快跟真田一樣了呢。」


    真田:「……」我臉色怎麽了?


    「檢查怎麽樣了?」晃生雙眉緊蹙,無視了幸村調侃問道。


    「醫生說可能是血壓太低引起的短暫休克……其他沒有異常。」幸村頓了一下,才繼續解釋:「我覺得是感冒沒好全,所以平常才會感到疲憊無力,你擔心的話可以等我病好了再放我迴場上練習嘛。」


    「……這是肯定的。」晃生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我聯絡忍足醫師幫幸村做全身檢查……反駁無效!」


    晃生瞪了又想下床製止他的幸村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晃生怎麽了?」幸村一頭霧水的朝真田問道。


    真田拉低了帽沿,掩飾住眼中的情緒:「菅野說的對,還是做一次完整檢查吧。」


    他並不知道晃生為何會有這麽大反應,但一想到新年時從安倍家眺望時瞧見的身影……真田覺得晃生可能發現了什麽他們看不出來的征狀。


    ——雖然他並不想去詢問他人的*,但他還是找個機會連絡安倍晴齋吧。


    「……部長你真的沒事嗎?」切原心有餘悸地問道,其他人也同樣用擔憂的目光看著病床上的鳶發少年。


    雖然幸村醒來後表現的很正常,但看到晃生那蒼白的臉色還有又是放血又是畫符(?)的行為,誰也不可能把幸村當作真的沒事啊!


    暈倒的幸村自然不知道晃生做了什麽,所以也無法理解他的隊友們為何如此緊張,甚至還覺得是晃生與柳太小題大作。


    但在所有人都不讚同的眼神裏幸村也隻好順從隊友們的意思,轉到東京醫大附屬醫院做了一次「完整」的「全身」檢查。


    「一周後迴來掛號看報告。」忍足醫師看著眼前一群少年在內心歎了口氣,自家兒子還真是給他添了個大麻煩。


    他明明是外科醫師啊!!這種內科處理的別來找他成嗎?!


    「不能再快一點嗎?」晃生一路上就沒有鬆過眉,麵色沉重到連切原都能看出他情緒不對勁。


    「晃生。」幸村對晃生投以製止的目光,然後溫和的向忍足醫師道歉道:「抱歉,晃生他隻是心急,一周後我會迴來拿報告。」


    「沒關係,要是有重大異常的話醫院也會通知你,不要擔心。」忍足醫師揮了揮手表示沒把晃生的失禮放在心上,甚至覺得比起自己受傷時,晃生此刻的反應才比較符合他的年紀。


    唉,急躁的青少年嘛。


    等忍足醫師離去以後,晃生甚至還想勸幸村留在醫院觀察,但被幸村一句話賭了迴去。


    「——比起我身體的小狀況,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一下你右手跟左耳上的傷是怎麽迴事?嗯?」


    於是還想不出該怎麽解釋的少年,瞬間就安靜的閉嘴了。


    幸村是真的覺得他身體並沒有出什麽大問題,但隔天從柳中聽見對方描述當他昏倒時晃生的反應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隻是輕微的感冒反應沒必要這麽小題大作吧?


    幸村下意識忽略了他身為運動員本來就該優於一般人的體質這麽想道。


    然而接下來越來越頻繁的麻痹感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假象。


    「……又發作了嗎?」晃生彎腰撿起滾到他腳邊的筆,遞給隔壁桌的幸村,悄聲擔憂的問道。


    幸村失神地凝視著自己的右手,似乎沒聽到晃生的問話。


    晃生皺了下眉,瞥了講台上的教師一眼,確定不會被注意到後伸手拉住了幸村的左手,仔細的再次探查起幸村的身體狀況。


    幸村掙了一下,感受到那股有幾分熟悉的麻癢感後又放鬆下來,轉頭注意抬上教師的目光……他還記得晃生說過他在探查的時候最好不要反抗。


    幸村與晃生兩人隻注意到別被抬上的教師發現,一時遺忘了除了教師以外,還有其他人會注意到他們那容易引起誤會的舉動,以至於從這天起校園小報上關於幸村相關的cp排名瞬間有了極大的改變。


    晃生握住幸村的左手將近有十分多鍾,直到下課鍾響才鬆了開來。


    晃生麵對幸村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迴道:「先去部室。」


    下一節正好是體育課,晃生與幸村兩人一個是養傷中的傷員,另一個則是狀況不明的病人,自然交上假條就可以離開。


    ——反正就算不去上課,身為網球部的正選也不會得到「優等」以外的成績。


    兩人迅速收拾好東西出了教室,並沒有注意到當他們走出教室後突然傳出的尖叫聲與異常興奮的女孩子們。


    「上衣脫了。」


    幸村:「……」我幻聽了?


    麵對幸村質疑的眼神,晃生抽了下嘴角:「把上衣脫了,我要看咒還在不在。」


    咒?是蓮二說的那個?


    幸村眯起雙眼,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道:「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提呢,你不解釋一下那個『咒』是什麽?」


    ……我能說我其實不熟麽?


    雖然將菅野本家內所有咒術書卷全部記在腦海中,但幾乎從來不使用的晃生無辜的眨了眨眼。


    真正將咒術融會貫通的隻有他母親,菅野深雪,甚至連家中與跟隨他的式神們也都是深雪的式神,是深雪放在他身邊用以保護與充當耳目的照顧者。


    真正屬於他的……一個也沒有。


    然而,從幸村昏倒那天到現在,他一次也沒有聯絡上深雪。


    甚至連每隔三天就會給他煲電話粥的千夏媽媽也音訊全無,越前龍雅那家夥也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不論怎麽打都是訊號圈外。


    「……不想說就算了。」幸村像是在包容小孩子任性一般溫和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說著,然後一顆顆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雖然這幾天被柳跟晃生兩人強製禁止訓練,但他依然還是會換上隊服,到球場上看著網球部的成員們練習,所以就算脫去襯衫也隻順便而已。


    幸村一解完扣子,晃生就迅速彎身湊了上去,用手指檢查著幸村看不見的暗紅色痕跡。


    幸村看著眼前淡金色的腦袋,感覺胸前有點癢的抖了一下。


    「別動!」晃生頭也不抬的喝道。


    「……這是生理反應。」幸村無奈地歎了一句,試圖將注意力轉移開來……然後不自覺就注意到晃生的左耳上那道傷口。


    自從那天起,晃生再也沒有把那枚浮雕著玫瑰圖樣的耳扣帶迴去,所以就算不知道那個耳扣出了什麽問題,但也能猜到那絕對不隻是裝飾用。


    不過他沒記錯的話……晃生說過那是跡部送他的?


    想到這點,幸村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枚跡部送你的耳扣呢?」


    「……被掉包了。」


    「掉包?」


    「嗯。」雖然在拿下前沒發現,但他事後檢查時自然發現那並不是跡部送他的那枚,而是仿造出來的。


    證據就是耳扣內側刻的字。


    在他生日時送耳扣已經是跡部的習慣,但以往在英國時內側刻的都是「koki」,而這一枚則是唯一一個刻著「akio」的耳扣。


    深雪大概在幫他附上咒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一枚與以往的不同,以至於漏掉了這些許的差異。


    ——而且犯人是誰他也猜到了。


    「那是做什麽用的?」


    「唔……避免看到太多麻煩?」晃生邊檢查著咒印邊迴道。


    「妖怪嗎?」幸村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問道。


    ……他該想到有真田跟柳在幸村多少知道些菅野家的事。


    不過,隻是妖怪的話——「不是喔,妖怪的話你們想看也看的到呦~★」


    「……真的?」


    「真的呀,不過大概你以前堅信世界上沒有這種東西所以沒見過?」


    說到這個晃生也覺得十分……有趣。


    這還是從龍雅身上得到的驗證。


    正常來說像樁姬刻意化型成人類或是影女有意顯身時才會被一般人看見,而一般的弱小魑魅魍魎並不能直接被沒有靈力的人看見。


    但是那些身上帶有光芒的少年們卻能在不知不覺中鍛煉出與靈力相似的力量,有些認為那是氣,也有些人認為那叫做……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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