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7集訓所,又名高中生代表候補培訓基地。


    從每年四月開始分批招集全國各地高中網球好手進行篩選與培訓,一直到入秋之後才告一段落。


    也隻有在這種將全國人才聚集起來的集訓地才會赫然發現在日本從事往球這項運動的選手遠比想象的要多。


    不過,位於頂端的永遠隻有少數人。


    而且昨日一年級的鬼與從後山歸來的平等院之間的比賽,清楚的告訴了整個集訓所的選手們一個事實——永遠不要用年齡來評估一個人的實力。


    「……不過,那個賽後跑來跟平等院沒打幾球就被教練攆走的小鬼是誰啊?」


    「不知道啊,年紀看起來不大,該不會還沒上高中吧?真不知道他怎麽跑進來的。」


    「沒有在全國比賽碰過的印象,以那小鬼的實力不可能不出頭吧,你們西日本那邊見過嗎?」關東區的選手邊吃邊向旁邊的隊友詢問道。


    「沒,我昨天還問過九州島那邊也說沒見過,你問誰去問問平等院知不知道他對手名字?」來自大阪的選手剛說完,整桌就陷入了沉默,許久以後才有人咳了兩聲,跳過了這個話題。


    「咳,不說這個了,今年的一年級呦,唉……。」


    「不說了,說了就心塞,倒是你們有人看見昨天三樓的房間亮了麽?」


    「欸?!真的假的?你說304?」


    「這是說小教練來了麽?暑假沒見小教練出現我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小教練之前不是受傷了嘛,沒來才正常吧。」


    「所以今年也有『那個』嘍?」


    「小教練迴來就太好了,之前答應給我妹拿簽名海報,結果小教練今年暑假沒來我妹差點掐死我。」


    入江奏多捧著餐盤一邊聽著三年生們閑聊一邊若有所思地走到鬼十次郎身旁坐下。


    「怎麽了,入江?」皮膚黝黑,一頭白發的種島少年隨性地翹著椅子詢問道。


    「聽見稍微有點在意的事……三樓有住人麽?」


    「不管有沒有住人都跟我們無關。」鬼麵色兇惡而不耐地答道,但入江也早已習慣鬼一慣的語氣絲毫不在意。


    「三年級得好像提到教練什麽,而且總有種在看我們好戲的感覺?」


    「欸~~。」種島順著入江的視線朝那一群三年生看去,確實可以感受到那群人交頭接耳的同時不時朝他們過來的視線。


    而且不隻如此,三年級的前輩也偶爾看向獨自一人用餐的平等院與其他散坐在餐廳內的其他一年生們。


    比起已經在集訓基地待上一、兩年的前輩們,一年級生大多都還尚未與隊友熟悉,並且基地內選手時常在大幅更替的情況下連室友都不保證有一定的交流。


    所以除了少數同校抱團以外,就隻有與鬼同一個宿舍的入江、種島這三人組,至於其他一年級生幾乎都是一人獨來獨往,在這種情況下也導致了情報的匱乏。


    不過用鬼的話來說就是一切用實力說話,情報什麽都是多餘的,所以即使入江跟種島都十分好奇三年級的前輩究竟說的話題也不曾向前輩們打聽。


    但很快地,毋須兩人打聽,教練們也給了他們答案。


    【今年的新入生十分鍾後到一號球場集合!其他人照常訓練!】


    聽見廣播內傳來的指令,入江與種島對視了一眼,相互從對方眼中看見興趣濃厚的光芒。


    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今年的新入生們也漸漸開始習慣基地內的作風,三兩下就迅速地在一號球場集合完畢。


    「……三、二、一,十分鍾到。」種島看著手表到數著,然後一抬頭,就瞧見三位教練一秒不差地來到眾人麵前。


    為首的是負責戰術指導的黑部教練,而精神教練齋藤與混和練習訓練的拓植教練則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


    「雖然今年各位都已經來基地許久,但總教練決定把其中一向漏掉的測驗補上,注意,雖然測驗很簡單但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請各位不要輕忽。」黑部教練穩重而嚴肅地吩咐著,完全看不出他才是三人中年紀最輕的一位。


    「雖然~~這項測驗不是由我們三人負責,但你們可別欺負基地的小、教、練喔。」齋藤伸手拍了拍身側某人的頭頂,這時眾人才發現在三位教練之中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


    而被拍著頭頂的「女孩」則笑著對眾人露出乖巧而甜美地笑容。


    「……你聞到同類味道了麽,入江君?」種島悄聲在入江耳側調侃道,兩人過人的觀察力自然沒有錯過那位小教練眼中滑過地控訴。


    當穿上鞋後勉強才有一米六的女孩站在身高分別是一米八五、二米六一、一米八/九的三位教練身旁時,除了嬌小沒有更貼切的形容詞可以形容他,更何況對方稚氣未脫地麵龐任誰都看的出來小教練的年紀一定比在場所有人更小。


    「在基地可以叫我koki喊小教練也可以,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晃生一邊笑著自我介紹道一邊在內心死命地釘著貼著「三船入道」名條的稻草人。


    昨天好不容易爬上山以後賣萌裝乖,還順帶用酒跟美食賄/賂了那混蛋老頭,以為對方已經放過他了誰想到一大早就給他整這出?!


    是啦是啦,的確前兩年基地都有這項他負責的測驗,但這不是最前期用來篩選淘汰的基礎測驗麽?現在剩下來的哪一個不是菁英?而且以一年生的身分能穩穩待在基地的哪一個又沒有傲氣?


    所以現在究竟是看新入生們的好戲還是看他的好戲啊啊啊啊?!


    晃生側頭朝轉角偷看的三年生們頭去淩厲的一記眼刀,然後迅速地重新揚起甜蜜的笑容,讓偷看地三年生一行人瞬間打了個冷顫。


    「噫,被小教練發現了,還是閃遠點吧,我可不想被小教練抓去做極限訓練……。」這句話瞬間讓其他人迴想起前兩年慘痛的迴憶,一行人忍不住又後退了十尺,深怕他們小教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過來抓人。


    要知道,在工作時間的小教練可是跟齋藤教練一樣可怕、不、比齋藤教練更可怕,因為其他三位教練都會變成小教練的幫兇,隻要是小教練說出的訓練單絕對從不打折地一一實行。


    「啊,對了——如果超額完成測驗的話,獎勵是昨天那位砸場仁兄的名字。」齋藤忽然語出驚人地投下了一個炸彈,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嗯?昨天教練你們不是才說不知道是誰麽?連你們都不清楚的事怎麽拿來當作獎勵?」平等院冷靜地點出了齋藤教練口中的盲點,讓眾人炙熱的目光稍微衰退了幾分。


    「沒錯,我們三人的確不知道,但小koki肯定知道的對吧?」齋藤教練低頭對上晃生困惑的眼神繼續說道:「小koki肯定知道昨天那位跑進基地到處挑釁,最後還跟平等院同學打平一盤的那位少年是誰對吧?畢竟人家是拿著你的門禁卡大喇喇地就這麽走進基地的呦~☆」


    晃生這次再也沒撐住臉上的笑容,低下頭咬牙切齒地無聲怒吼道:「等我迴去你就死定了!越、前、龍、雅!」


    ……


    「啊嚔!」墨綠色短發的少年打了個噴嚏,差點讓手上的橘子脫手而出:「嗚哇,一定是我可愛的弟弟想我了,就不知道是小koki還是龍馬呢~~?」


    「先生,可以登機了。」登機口的服務員貼心地向少年提醒道。


    「喔,謝啦。」龍雅拎著球袋上了飛機,除了球袋以外沒有再攜帶任何行李,少年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低聲自言自語道:「我不再日本的期間小koki不要忘了我吶,唔,不過短期內小koki一定會死死的記得我的,對吧?」


    少年輕笑著,絲毫沒有把昨天闖下的混亂放在心上,隻是猜想道晃生會因為這件事記恨他許久。


    不過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兄債弟償?


    ……


    此時,正重新調整好情緒,開始與高一生們一同熱身的晃生並不清楚他想算賬的那位早已搭上飛機溜之大吉,隻是一邊熱身一邊觀察著今年基地的新入生們。


    因為偶有疏漏或是突然出現的新星等治每年的新入生不一定都是一年級,所以統一稱唿為新入生,不過今年留下的新入生確實清一色都是高一生。


    晃生摸了摸難得什麽飾品都沒帶的左耳,有些許的不習慣。


    不但如此……就算扣掉平等院鳳凰、鬼十次郎這兩位實力已證明在全基地選手內無人可及的選手,今年依然可以算是豐收年啊。


    擅長精神力,並且毫無弱項的種島修二。


    精神力、速度、技巧都超越基地內前輩們,唯有力量與體力十分不足的偏科選手,入江奏多。


    冰帝國中部前任部長,剛升上高一的越智越光……又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這麽高咋不去打籃球?!


    不擅長精神力,但擁有過人體力的雙刀流選手,大曲龍次。


    當然,除了這幾位以外其他高一生也不容小覷。


    晃生又仔細地將所有新入生迴憶了一遍,確定沒有漏掉任何信息才停止了伸拉運動。


    因為不喜歡大喊,也不像齋藤教練一樣攜帶擴音器,所以晃生吹響了掛在身上的哨子,發出清亮的哨音,讓所有人將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晃生、不、koki拍了拍身上的球裙(晃生:謝天謝地協會一早就送了新的尺寸到基地),愉悅地公布了測試的內容——


    「測驗很簡單,就是鬼抓人——隻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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