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用跡部的話來說,他幼馴染二號天生就是愛裝,一但換上女裝就自動換成任性小公主mode,平常男裝就是紳士mode加上愛逞強耍帥(晃生:小景你有什麽資格嫌棄我愛耍帥???),嘴上總說著男人流血不流淚然後把所有疲憊傷痛遮掩的分毫不顯。


    他臨時跑到車站接人其實也隻是想早一步確定他友人完好無恙,誰讓他收到對方受傷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前──晃生迴國之後的事了,雖說之前為了應對全國中學生網球賽以及學生會交接事宜導致他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異樣,但掩蓋的這麽嚴實也就表示晃生受的絕不是小傷,在車上的觀察也隻是看到晃生完全沒帶負重這點令他察覺對方的反常。


    從他9歲認識晃生開始也有三年多了,隻有剛認識那半年沒有見晃生帶過負重,後來正式開始進行stride比賽以後,除了比賽跟stride越壁訓練時晃生的負重是從來不拆下,而且一年比一年更重。


    用晃生的說法來說,他隻要不帶著負重就會忍不住想要蹦蹦跳跳,覺得輕飄飄的(晃生語),相對的一拆下負重開跑的時候,晃生的奔跑就像是在飛一般,令人有不真實的失重感。


    在他經過午餐以過人眼力的觀察下,跡部很快地發現對方皮膚上被特殊妝遮蓋的部分,而且一般人雖然看不出來,但對他來說,還是看出了妝下凹凸不勻的痕跡……也就是說,在遮掩之下不僅僅是淤傷而已。


    也是,隻是淤傷擦傷也不至於讓對方放棄帶負重。


    跡部還因此諷刺過對方一定是因為太早帶負重所以才一直長不高,然後晃生難得認真地跟他打了一下午的網球,至於對練結果……嗬嗬,清水千夏的兒子怎麽可能打不好網球?他就說晃生那個訓練狂平常打球都是在偷懶!!!隻有想報複他的時候才認真打球是幾個意思?!


    既然今年網球部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我們就來好好算賬吧,菅野晃生。


    跡部想到此處冷哼了聲,讓剛好經過自家部長身旁的忍足驚了一下,直到發現跡部的不滿不是對他才鬆了口氣。


    「鬱士,你惹跡部生氣了?跡部他好像從早上就心情不好的樣子。」紅發少年悄聲地將忍足拉到一旁急促地問道。


    「不,你沒發現他午餐迴來以後心情更差了嗎?我猜他是中午去見了某個人造成的。」忍足推了推平光眼鏡猜測到。


    「欸──,說起來,跡部迴來的時候是不是多帶了個球袋啊?」


    「這麽一說,雖然現在是樺地看著,但剛剛的確是跡部自己背迴來的,唔,真令人好奇啊……。」


    「啊嗯,既然忍足你這麽閑,就滾過來陪本大爺打幾場。」跡部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旁,看著忍足命令道。


    而其餘的正選們也跟在跡部身後幸災樂禍地看著悲劇的藍發少年。


    看到跡部過來沒一個人提醒我,你們會不會太冷血了?


    被跡部不停破滅連拿下三盤的忍足覺得,這麽社團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不但冷漠還在一旁看人好戲,我平常人緣有這麽差嗎?!


    不,等等,嶽人為什麽你也在幸災樂禍?難道剛剛不是你挑起的話題嗎?!


    「跡部,那個球袋不是你的吧。」在忍足被跡部蹂/躪到不能動彈以後還是不怕死的問了關於球袋的問題。


    「啊嗯?當然不是我的,我朋友的,暫時幫忙保管一下。」


    也就是說,那個朋友晚點會出現?在場聽見的所有隊員都好奇的不得了。


    要想想,是那個跡部大少爺親口承認的朋友欸。


    而且似乎還是讓忍足被蹂/躪的不成人型的罪魁禍首?


    於是,就發生了當晃生一揮手之後,就慘遭冰帝網球部的所有人圍觀的那一幕。


    應該說還好場地上隻剩下十來位正選隊員嗎?他可不想第一次到冰帝就被兩百多人圍觀,雖然在英國也被圍觀過幾次但他一點都不想習慣這種事呀,被他自家粉絲圍觀跟被跡部後援會加追隨者圍觀完全是兩迴事好嘛!!


    「今天就到這裏,其他人把東西收下可以散了。」跡部走出球場,將球拍收進球袋裏對他竹馬一號喊到。「樺地。」


    「usu。」樺地會意地背起球袋,跟在金發少年的身後走出了球場,完全無視了身後一臉好奇的前輩們。


    至於球場內的人在想什麽,幹本大爺何事?有八卦的精力還不如放在練習上!


    跡部大少爺一言不發的走到晃生旁邊,丟下了一句跟上就又徑自離去。


    晃生聳聳肩,對場內陌生的少年們微笑點頭示意了一下便也跟著大少爺走了。


    至於打招唿?大少爺又沒介紹人,對陌生人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跡部一行三人前往的是大少爺重新整修過的學生會長室,新建的學生會長室已經成為跡部的私人領地,對跟跡部十分熟稔晃生來說一點都不意外地發現與其說是辦公場所,更像是私人沙龍,除了一小區的辦公桌椅外就是沙發、圓桌、各式的書籍等等,然後還有私人浴室。


    嗯,對跡部來說,最後這個可是十分重要,難不成他還要每次跟部員們搶部室更衣間內的淋浴間麽?別開玩笑了。


    對於跡部把他跟樺地扔在房內,一個人徑自進去盥洗這件事晃生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隻是從樺地手中接過了自己的球袋,講真,讓後輩一人背著三個球袋這件事也就跡部做得出來。


    即使樺地體型比他高壯的多,但三個球袋的體積還是不小的呀!


    「崇弘辛苦啦,好久不見呢,冰帝過的好嗎?」晃生從袋裏拿出他隊服跟卸妝用品,沒等樺地迴話就繼續說了下去:「看起來過得不錯嘛,明年崇弘就會加入冰帝網球不了對吧,我可是很期待的喔,崇弘的天份跟體質都很棒一定可以幫上景吾的忙。」


    晃生將假發跟發網拆下,隨手將頭發撥了撥,說實話他是挺想洗個頭的,不過跡部可沒那麽快出來,他隻好用頭巾重新將有些淩亂的瀏海綁到後方,接過樺地不知從哪拿出的鏡子與毛巾開始卸妝。


    其實卸妝不至於用上太長時間,反而是卸完以後擦拭的保養品更花時間。


    等他完全弄好以後時間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晃生側耳聽了下浴室內還沒有停下的水聲,放棄了等跡部出來再進去換衣物的打算。


    反正房內也就樺地一個人,就算景吾出來看到也沒什麽這兩個都是習慣了他在車上換裝的友人,男孩子嘛,有什麽好矯情的。


    晃生拿起放在椅上的隊服,沒有注意到樺地頓了一下看向門邊的動作。


    牛仔褲穿上麻煩,但脫下來還是挺快的,剩下上衣的部分,雖然開一兩個扣子直接推下就可以,但晃生還是習慣把扣子全部解開以後再換下。


    就在晃生緩慢解開扣子的時候,樺地突然朝大門走出去,然後默默地將大門闔上。


    「崇弘……?」是東西忘了嗎?樺地不像是會忘記東西的人啊,算了。


    晃生不在意的脫下襯衫,重新套上隊服,剛好跡部也洗好出來了。


    「樺地呢?」


    「不知道,剛剛走出去了。」晃生答到,順手把散了一桌的瓶瓶罐罐以及假發衣物收迴網球袋內。


    走出去?跡部挑了下眉大概猜到門外發生什麽事,不外乎就是那幾個欠收拾的部員們。


    「……景吾你從中午就老是盯著我不說話,我有點方。」晃生感受到背後刺人的視線加速將東西整理完畢說道。


    很好,完全沒有坦白的意思,罪加一等。


    跡部冷笑著開口:「聽說你剛出院?」


    「阿哈哈哈,景吾你聽誰說的?」不是除了立海那邊知道以外,其他都下了封口令嘛!!


    「有沒有受傷你覺得我看不出來?」也太小看他眼力了吧!「你負重環哪去了?這麽明顯的事我會沒發現?」


    「欸~,還不是上次景吾你笑我負重帶太多長不高!!」這麽一說,景吾好像超過170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那什麽不華麗的表情?」


    「景吾你是不是170了?我好不容易才過的160……qaq。」


    「不要扯開話題,是你自己長太慢!」好吧,現在他相信拿掉負重有一部分的確是因為身高問題了。


    「左腳骨折跟一點硬傷啦,沒什麽大礙就是要養一陣子,我複原力一項很好景吾你也知道的,不用太擔心,相信我專業素養嘛。」晃生無辜地吐了吐舌:「答應我別去查,ok?」


    所以說,這傷不但不是意外,晃生還想包庇禍首?


    他認識的菅野晃生可不是多麽溫柔的人,也就是說,害他受傷的人必定是跟晃生十分熟稔。


    「這是你的事,你自己處理好,少一天到晚惹麻煩。」嗬嗬,最不能信的就是你的專業素養,仗著自己清楚底線就瞎折騰!


    「好好好,我知道啦,謝啦景吾。」晃生笑笑,背起球袋:「去吃飯吧,你打了這麽久求不餓嗎?」


    跡部看著眼前少年不想再多談的樣子沒有繼續多問,隻是走到門前拉開緊閉的大門。


    然後下一秒,就看到一群人推拉著倒進房內。


    「啊啊啊啊慈郎你別睡著壓在我身上啊!」這是趴在門上試圖偷聽,然後正巧在跡部開門之前被身後忽然睡著的慈郎壓到門上,所以悲慘地被壓在最下方的向日。


    「嶽人你自己倒下去就算了拉我做什麽。」所以他早該在樺地出來的時候遠離這幾位好奇寶寶的,忍足哀傷地撿起掉落在地的眼鏡重新戴上。


    「zzzzzzz……。」這是壓在嶽人跟忍足兩人身上仍然繼續熟睡的慈郎。


    「……。」這是站在最後方試圖阻止過前輩但是不見成效的樺地。


    「……你們這是什麽不華麗的行為!!下周通通給我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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