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運刀就練了一上午,用掉了七八塊空白陣盤,中間隻間隔著休息了幾次,抻抻胳臂伸伸腰而已。


    這次昆玉真人就沒讓盧小曼迴去吃午飯和午休,但把他的靜室給她休息。


    盧小曼吞了兩粒辟穀丹,在靜室裏小睡片刻,又迴到中庭繼續練習運刀,下午上課前,昆玉真人檢查了她自行練習的那幾塊陣盤,終於開始教她怎樣刻製基礎迷蹤陣。


    陣刀確保了刻畫的線條寬窄一致,但線條的深淺一致就全在陣師的手上功夫裏,靈紋必須確保全方位的一致。


    盧小曼練了一下午,畫了三塊陣盤,看著線條整齊劃一,但放入靈石後卻無法激發,全部失敗。


    昆玉真人布置的功課就是繼續練習刻製基礎迷蹤陣的陣盤,下次上課看她進步了多少。


    迴到乙九區後,盧小曼先去膳堂吃晚飯,然後激發滑板符,一溜煙地迴了自己的小院,稍事休息一會兒,就拿出新的空白陣盤繼續練習刻製基礎迷蹤陣。


    次日煉丹課,一大早傅熙的傳音符過來,讓盧小曼直接去他洞府,他不過來接了,她的扁舟不比他的玉刀慢。


    盧小曼一到傅熙的洞府,就被他領進丹室開始煉丹。


    “我打聽了一下,丹峰從不破例提前收記名弟子,你隻有成為一品丹師才行。”


    “果然讓陳琪師姐說著了。”


    “你現在的修為要煉出上品丹有點困難,先把丹方練熟,把成丹品質穩定在中品再說,把中級小考應付過去,騰出心思全力衝一品丹師。”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傅熙念了兩個丹方,讓盧小曼自己在架子上配藥,這一天她就反複隻練習這兩個丹方,煉成的丹藥中品和下品一半一半。


    晚上的學習時間,盧小曼在檢查完了明天符材課要交的符籙後,又拿起陣筆和陣盤練習基礎迷蹤陣,正專心致誌,院門外轟然一聲巨響,她奔出去一看,是有人在暴力破她的迷蹤陣,觸發了反彈攻擊的防禦布置,用了多大的力量就會被反彈多大的力量,整個陣都破損了,原本圍觀看熱鬧的眾人七手八腳地正把人抬出來,是位師兄,人自然也傷得不輕。


    盧小曼收迴陣旗,給傷者做了檢查,清理了一身大大小小的傷口,另送了一瓶外傷藥,囑咐他好好養傷,下次再來。


    第二天,符材課上,盧小曼見到朱琪,在她檢查完上交的功課後,兩人閑聊起來,盧小曼問了她一個問題。


    “朱師姐,前天我學陣盤刻製了,法陣可以刻畫在陣盤上,符陣有沒有相應的符陣盤呀?”


    “這個嘛,我想想,好像以前有過前輩想搞這個,但是實用性不大,一個陣盤能容納一個完整的陣,符陣由多張符籙組成,一個符陣盤根本容納不了完整符陣的內容,符師的神識強度操控一個符陣還行,操控符陣盤組成的符陣,那得多吃力?你想想陣盤有多沉?符陣盤會輕嗎?上百個符陣盤用神識控製?有幾個陣師能有這麽強大的神識?丹師裏麵都找不到幾個人。所以,知道符陣盤有多不實用了吧?當初想搞這個的符陣師提出這個說法後,一開始還很活躍,四處遊說,幾年後就沒人搭理他了。”


    “哦,所以就沒有符陣盤了,但這思路不錯啊,符陣盤不實用,那單獨的符籙盤呢?”


    “單獨的符籙盤?意義在哪裏?”


    “符師不必把大量時間花在辛苦寫符上麵了呀,符師的主要時間應該是花在設計新符籙,有了符籙盤,不就可以印製符籙了?”


    “想什麽呢?要是有這好東西,那得斷多少符師的財路?”


    “為了不斷符師的財路,所以就不搞了?”


    “你不會是想搞吧?”


    “這不是新學陣盤,思維活躍嘛~”


    “那我問你,假設你真的弄出了符籙盤,你打算采用什麽方法來印製符籙?”


    “呃,還沒想好。”


    “你提交了滑板符的署名認定,符峰正在核對以往記錄,這幾天就會給你結果,你要是想搞符籙盤大可以自己試試,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中間的過程對你才重要,這些感受和體會是你獨有的經驗。”


    “嗯,興許我就是一時腦子發熱,過幾天就冷靜下來了。”


    盧小曼覺得自己想做符籙打印機的念頭恐怕要和殘酷的現實較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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