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澈占據了南方一座重省,賀知書很快派遣慕容將軍揮兵南下。


    嚴澈親自出征,還不忘將林深拴在身邊,他不可能放林深單獨一個人。


    他騎的馬還是小七,據說是什麽什麽名貴品種的馬。名不名貴林深不清楚,但這匹馬一看到他就“嗷嗷”直叫喚,比看到嚴澈還激動,他愣是那麽厚的臉皮都被他叫紅了。


    林深站在原地不肯動,腳就跟被灌了鐵一樣,就是不想上馬。


    他不動,小七反而主動的跑上來,用他碩大的馬頭蹭著林深的手,林深更加尷尬。


    嚴澈忍笑將林深托上馬,自己翻身上馬環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聲道:“小七還記得你。”


    林深紅著臉讓他閉嘴。


    這些日子林深都很乖,沒有和他鬧,也沒有再提過賀知書,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都沒有那麽僵硬排斥了。


    嚴澈覺得欣喜的同時,更加的心寒。他清楚的知道,林深這麽做,是想讓他帶著他出戰,他想見到賀知書。


    可惜,賀知書沒有親征。


    你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卻不願意為了你放棄安逸的生活,多麽可笑。


    他在林深耳邊沉聲道:“賀知書不會來的。”


    林深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他在心裏把賀知書狠狠罵了一通,什麽狗屁玩意兒,見一麵就能完成任務的事情,非要搞這麽麻煩。


    賀知書果然沒有來,在軍營的第三天,林深確定了這個消息。


    嚴澈用兵如神,而且兵力不比慕容將軍差多少。賀知書是打著收複失地的名號發起戰爭的,但很快,嚴澈就率先拿下了一座城池。


    嚴澈當攝政王多年,性格雖喜怒無常,卻實實在在是個明君,多年來治理有方,百姓安康。如今他退居南地,也仍然有很多百姓支持。這次他下了賀知書一座城池,更是民心大振。


    賀知書無法,隻能宣布禦駕親征,振奮民心。


    嚴澈得到消息後,笑眯眯的捧著林深的臉問:“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他?”


    林深已經神遊天外,開始策劃著怎麽和賀知書見一麵。


    其實也不是很難,係統總歸不是萬無一用的。


    在一個狹小的帳篷裏,林深見到了等候多時的賀知書。


    比以前帥氣了很多,意氣風發,再也不見以往的頹態,到底是手握實權的人。


    他見到林深之後,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緊緊抱著他,深情款款的問:“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林深翻了個白眼,心說老子腰都胖了一圈了,能不好嗎?


    他緊張地問係統:“完成度滿了嗎?”


    係統:“沒有變化。”


    林深:“……”


    他想了一會兒:“難道要上床?”


    係統挑眉:“你敢?”


    林深一本正經:“大不了完成任務後讓嚴澈活活打死,”他頓了頓:“操.死也行。”


    係統翻了個白眼:“隨便你咯。”


    林深:“……”好敷衍啊,弄得他有點虛。


    賀知書低頭撫摸著林深的臉,麵帶憐惜,“你都瘦了。”


    林深腹誹:“睜眼說瞎話。”


    他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特地照了鏡子,臉明顯大了一圈,還紅彤彤的,氣色好的不得了。


    賀知書自顧自的說著,一掃眼看到林深脖子上新鮮的吻痕,他用力的按著那一塊皮膚,眼睛赤紅,跟充血一樣。


    嚴澈最喜歡在林深身上留各種各樣的痕跡,主要是他留的痕跡又明顯又好看,林深其實很喜歡,每次照鏡子都要臭美一番。但現在他總不能在舊情人的麵前炫耀:看,這是我現情人留下的吻痕,你覺得好看嗎?


    所以他隻能沉默。


    賀知書一臉兇狠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奸幸小人了?”


    林深:“……”


    首先,你要學會斷句。


    他掃了一眼後麵的帳篷,突然問:“你帶了多少人?”


    賀知書:“幾個近侍,怕走漏消息,不敢帶多,怎麽了?”


    林深:哦,沒什麽,就是你走不掉了。


    在看到嚴澈的一瞬間,林深突然踮腳摟住賀知書親了一口,一觸即逝。


    問係統:“任務怎麽樣?”


    係統:“沒反應。”


    林深:“哦。”


    那看來和賀知書沒有關係了,也許需要他辣手摧花先殺了那個男後試試?


    不過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一臉鐵青的嚴澈。


    賀知書被林深的舉動弄得懵了一秒,看到嚴澈後瞬間反應過來,他慌了一瞬,但到底是當了那麽久皇帝的人,這點鎮定還是有的。


    他看向嚴澈:“嚴澈,你這個叛賊,父皇將朝政托付給你,是相信你。你卻如此歹毒,不僅要搶奪皇位,還要強占朕未來的男後,可謂居心叵測。如果你還有點良知,早點投降,朕饒你不死。”


    林深被他一臉大義給攝住了,內心偷偷翻了個白眼:白癡,現在要死的人是你。


    嚴澈明顯沒有理他的意思,直接對林深道:“過來。”


    林深很想有骨氣的拒絕:我不!


    但他隻能乖乖的走過去。


    他急切的抓住嚴澈的手,哀求道:“臨,臨清,陛下隻是過來看看我,你放他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


    嚴澈一把擷住他的下巴,狠狠的捏緊。林深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的和他說過話了?


    就為了這個男人,他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尊嚴嗎?


    賀知書也急了:“你求他幹什麽?我百萬大軍,揮師南下,他早晚會成為我的刀下魂。”


    林深簡直被氣哭,就這智商,還想當皇帝?


    嚴澈根本無視了賀知書,他狠狠的揉擦林深的唇,想要把賀知書的氣息全部抹掉。


    “你發什麽瘋?”林深的唇被他揉的通紅,忍不住吃痛。


    “發瘋?”嚴澈低頭咬住他的唇,惡狠狠的道:“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發瘋!”


    賀知書大喊:“你想幹什麽?住手!”


    嚴澈對手下道:“把他抓出去,押在帳篷外麵給我聽著。”


    手下立刻動手:“是!”


    林深心底湧上一陣不妙,奮力推開嚴澈,“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賀知書就帶了幾個人,已經全部被嚴澈的人解決了,他把人押著,隻能放聲大喊:“放開朕,你們放開朕,你們想幹什麽?朕要賜你們一死!”


    嚴澈掃了眼被押在外麵不斷大喊的賀知書,一把撕開林深的外袍,冷笑:“你不是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嗎?現在,當著他的麵主動被我操,我就放過他。”


    林深緊緊的抓著唯一剩下的內襯,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你不能這樣……”


    “不能?”嚴澈冷笑,將桌案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一把將林深抵在桌上,反問:“憑什麽不能?”


    他毫不留情的撕下林深剩下的衣服,手指探到林深的蜜.穴中,一邊抽.插一邊說著無情的話。


    “濕了?這麽敏感?是不是賀知書在看著你很激動?你這麽愛他,讓他看著我操.你,是不是很興奮?我在你身體裏進出的時候,你會不會把我當成他?是不是我每次操.你的時候,你都想著他?”


    他的手指猛地頂進去,大吼:“說啊!是不是!”


    林深被他吼得眼淚直接流了下來,一邊哭著一邊搖頭:“不是,沒有……不是……”


    嚴澈滿意地笑了笑,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他柔順的長發,輕柔地安撫:“這樣才乖,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你別怕,大膽的叫出來,讓賀知書聽到。讓他聽聽,你在被我操的時候,是多麽的迷人。”


    林深猛地一個激靈,他緊緊閉著眼睛,苦苦哀求:“不要,求你,不要在這裏,不要讓他看到,求求你,其他都可以……”


    嚴澈冷冷一笑,“可我想在這裏。”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早已昂.揚的玩意,不顧林深的反對,狠狠的捅了進去。


    進去之後,不等林深適應,開始猛烈的抽.插起來,像是發泄一般,完全不顧及林深的感受。


    這是他做得最兇的一次,比第一次還讓林深痛苦。


    林深已經神誌不清,哭著大喊:“啊……輕,輕點……求你……嚴澈,我恨,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啊!不會原諒……你……”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喊了什麽。


    嚴澈還沒有射,他就痛得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


    這是林深第一次在做.愛的時候,不是爽暈過去的。


    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小腹腫脹,就跟被揪著一樣疼,係統屏蔽了痛覺還是沒有用。稍稍一動,就感到穴口濕漉漉的,林深一看,嚇傻眼了


    ——他隻是動了動,為什麽流出來一灘血?


    嚴澈一直陪在他身邊,看到他醒過來,紅著眼抓住他的手,嘴巴翁動,想說些什麽,卻又在最後一刻住了嘴。


    他隻是握著林深的手,沒有說話。


    “我怎麽……”林深想開口,卻不想嗓子啞的不行,喉嚨口就跟吃了一把沙子一樣,摩擦的他生疼。


    嚴澈連忙給他拿了一杯溫水,服侍他喝下後,又輕柔地撫著他的後背。


    林深:“嚴爸爸怎麽了?”


    係統很嚴肅:“出了一件大事?”


    林深隨口胡說:“難道我被他操流產了?”


    係統:“……”


    林深感到一陣不妙,瞬間爆炸:“臥槽!你不是跟老子說沒有懷孕嗎臥槽!”


    係統也心虛,他隻能想逗一逗林深,哪裏知道嚴澈會這麽猛?


    他幹巴巴的道:“反……反正你也不想生孩子……”


    林深愣了愣:“也對。”


    話是這麽說,但一個小生命就這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沒有了,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難怪他覺得最近胖了那麽多,還怎麽都吃不飽,原來是這樣。


    他天馬行空的想著,不知不覺的撫上自己的肚子。這裏……在不久之前,怎麽就會有一個孩子呢?


    嚴澈看他動作,就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他眼圈一紅,抓住林深的手,一遍遍的安撫:“沒關係,沒關係,還會有的,沒關係,不哭,不要哭,我舍不得你哭。”


    聽他這麽說,林深才知道自己眼睛竟然紅了。


    他擦了擦眼淚,輕輕推開嚴澈,道:“有點累,我再睡一會兒。”


    嚴澈連忙扶著他躺下,“不要多想,答應我,不要難過,也不要不理我,求求你。”


    林深背過身,沒有說話。


    嚴澈輕攏著他的腰,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


    林深突然道:“我求你的時候,你為什麽不停下?”


    鋪天蓋地的憂傷湧上嚴澈的心頭,他能說什麽?


    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知道林深懷了孩子?還是質問林深為什麽不肯告訴他?


    他什麽都不能說,隻能一個人默默承受所有的哀傷。


    -


    誰也沒有再提起這一件事,但嚴澈的態度改變了很多。他開始小心翼翼的對待林深,即使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敢做太過親密的事情。他恨不得林深打他罵他,也不要像現在這樣,隻是沉默。


    王府的人都說王爺又變了,變得比以前還要喜怒無常。隻是說錯一句話,可能就會身首異處。


    在嚴澈又一次處死一個下人的時候,林深冷眼看著他,“嚴澈,你別這樣,為……那個孩子積點福,不要讓他走得不安。”


    嚴澈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激動道:“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林深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沒有再開口。


    又過了一段時間,慕容將軍帶著百萬大兵南下,要解救他們的陛下。嚴澈怕造成林深的逆反心理,不敢對賀知書做什麽,隻是關押著他。


    慕容將軍救賀知書的過程很順利,幾乎沒有遇到麻煩。快要到營地的時候卻出了意外,一隻流箭飛速射來,賀知書躲避不及,心口正中,沒有堅持多久,當場死亡。


    嚴澈終究沒有放過他。


    那時候的林深,正躺在院中的貴妃榻上,曬著太陽。突然提到係統提示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10000積分!


    林深:“?”


    係統:“賀知書死了。”


    林深:“……”


    沒有想到原主的心願竟然是這個,當真是……


    他對係統道:“抽離靈魂吧,想去下個世界了。”


    係統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不等嚴澈迴來了?”


    林深:“不等了。”


    係統:“可是他去給你找葡萄了,不想吃嗎?”


    林深:“吃膩了。”


    係統:“……好吧。”


    林深沐浴在陽光下,安詳的離開了。


    嚴澈迴來的時候,看到靜靜躺在貴妃榻上的人,麵目平靜,甚至眼尾還帶著靜謐的淺笑。


    他走的,很安詳,讓人不忍打擾。


    嚴澈捧著滿懷抱的葡萄悉數灑落在地上,滾落著,滿院子都是葡萄。


    他跪在林深身邊,輕輕捧起他的臉,笑著笑著,落下了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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