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得了嚴澈的首肯,林深每天都可以往書院跑。他本來就有功名在身,因嫁入王府才沒有繼續參加科舉。如今再次考試,可以直接參加本年的會試。


    其實他要是願意,嚴澈可以直接找了由頭給他個官當著玩,但林深心高氣傲,肯定不屑於別人的施舍。


    嚴澈也就沒提這一遭,讓他自己參加考試。


    林深坐在書院聽著夫子搖頭晃腦讀書的時候,內心不斷和係統吐槽:“快來踐踏爸爸的尊嚴吧!給我封個官啊,我不想讀書不想讀書不想!”


    係統瞥了眼運轉中的自動記憶功能,又不屑的瞥了林深一眼:“說得好像是你在讀書一樣。”


    林深大言不慚:“可是爸爸認真地坐在這兒。”


    係統假意要把記憶功能關閉:“那爸爸就努力一下,認真地學習吧!”


    林深輕哼:“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不一樣是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嗎?”


    係統:“……”mdzz!


    他決定不理會這個煞筆。


    跟林深一起上課的都是哥兒,雖然這個社會很開放,不限製哥兒的自由。但是畢竟男男授受不親,男人和哥兒還是要保持距離的。


    林深是攝政王的男妃,基本上屬於天底下最尊貴的哥兒,他坐在旁邊,自然有很多人湊上來套近乎。


    比如現在,一個長相陰柔的哥兒湊上來,嬌滴滴的喊了聲淩公子,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位是工部侍郎的男妾,很受寵愛,甚至還讓他出來讀書。


    原主性子高傲,肯定不會理會這種以色侍人,拚了命諂媚往上爬,一點骨氣都沒有的男人。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可憐巴巴的眨眨眼,泫然欲泣。


    旁邊立刻有人看不慣他這副樣子,嘲弄道:“許憐,收起你那副妖媚的蠢樣,這裏都是哥兒,誰tm理你?”


    開腔的這人是手握二十萬軍權的大將之子,他出生將門,即使是個哥兒,也不失英氣,最討厭這種嘰嘰歪歪,真把自己當做女人看的哥兒。


    他身份地位高,這麽不客氣的嗆許憐,許憐也不敢迴話,喏喏的低頭。


    林深瞥了他一眼,那哥兒叫慕容風,長得一臉英氣,頗有男兒氣概。


    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手握兵權,要是能把他們拉攏,皇帝的地位自然會更加鞏固。


    林深此次來書齋的目的,便是為了慕容風。


    慕容風對林深興趣很大,林深自小就是命定的太子妃,和以前還是太子的皇上竹馬竹馬,感情深厚。很多哥兒都羨慕他既有高貴的出身,還有如此傾心愛他的人,而且這人身份還如此之高。


    再加上林深本身就優秀出眾,更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可惜的是,先帝駕崩,攝政王當政,皇上成了傀儡。這下所有人都以為林深會開始落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高高在上,很多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


    但沒有想到,對方搖身一變,竟成了攝政王妃。


    這身份,和男後沒有任何區別了。


    慕容風很看不慣林深,在他看來,林深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趨炎附勢,一看皇上式微,就立刻嫁入王府,可謂心機頗深。


    這樣的哥兒,他是看不上的。


    “喂!”慕容風似笑非笑的乜了林深一眼,說話一點都不客氣,他被家裏人寵壞了,身份又高,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麽寫。


    “我說你是不是失寵了?王爺怎麽舍得讓你出來,不藏嬌了?”


    他這麽不客氣,林深肯定不能熱臉去貼冷屁股,他冷冷地扭頭,根本不理會慕容風。


    慕容風被他甩了冷臉,麵子上下不來,但他也知道分寸。林深不是許憐那種人,他不能太過分了。


    他冷冷哼了一聲,心想有你求我的時候。


    林深跟係統吐槽:“這小孩太不討人喜歡了,詛咒他禿頭。”


    係統:“……”md好歹毒!


    日子一天天的過,林深每天都往書院跑,他和慕容風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


    林深對慕容風無感,但那小孩看起來很討厭他。要是林深被夫子問話,慕容風必定在底下暗自詛咒:答不出來答不出來答不出來!


    但在係統的幫助下,林深每次都迴答的很完美,夫子十分滿意。轉頭就喊慕容風,正沉吟在自己詛咒中的小孩一臉茫然的站起來,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被夫子訓斥了兩聲,慕容風不情不願的坐下。


    扭頭看到林深低頭安靜看著書本,不禁臉上燥熱,他想,林深一定在心裏嘲笑他,還裝成一本正經的樣子,太可惡了!


    此時的林深,實際上在想嚴澈。


    昨天晚上嚴澈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從一開始兩個人就是分房睡的,但嚴澈突然讓林深去他房裏。


    林深覺得太煎熬了,對著一個如此誘人的男人卻不能下口,他根本撐不住。所以他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早就安寢,就不過去了。


    嚴澈沒多說什麽,他的小廝也沒再過來傳話。林深以為這一遭就這麽過去了,結果沒過多久,嚴澈竟然親自過來了。


    林深:“!”


    當時林深正脫了外衫,躺進被窩的時候想起來書房的書沒放起來,這不符合原身一貫的習慣。作為一個現代人,他還沒有養成使喚小廝的習慣,所以穿著內襯爬起來去放書。


    於是嚴澈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男子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衫子,很透,隱隱能看到衣下的美景。他的腰很細,一盈而握,從背後看過去,線條優美而柔軟。衫子不長,堪堪遮到腿根,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


    在腰與腿之間,嚴澈的視線停留在他渾圓挺翹的臀部,若隱若現看到緊致的臀縫,隨著男子的走動而一縮一合。


    嚴澈深深吸了口氣,輕咳了一聲製造出聲音。


    林深嚇了一跳猛地轉身迴頭,對上嚴澈帶著笑意的雙眸。


    他停了兩秒,想起來什麽,立刻爬上床埋進被窩裏,露出一雙眼睛故作鎮定道:“那個,臣先前睡了,剛剛想起來桌案上的書沒安置好,才起夜去瞧一眼。”


    聲音還算冷靜,透著一股子清冷,完全沒有半裸著身子被人看到的驚慌。


    嚴澈微微笑著看他,果不其然在那人白皙的臉上找到一抹未散去的紅暈,就連耳珠也帶著粉,分明沒有麵上那麽平靜。


    他笑了笑:“無妨,本王過來陪你安寢。”


    林深:“!”


    不顧林深的反應,他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


    林深:“!!”


    嚴澈將外衫脫去,又將褲子靴子脫了,隻留下最裏麵一件內襯。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慢慢脫衣服的動作就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林深卻沒心思欣賞,直愣愣的盯著他的手


    ——不能再脫了,就算衫子很薄,根本遮不住什麽,但好歹留一件了,不然他會把持不住的!


    嚴澈仿佛聽到了他的祈禱,果然沒脫下最後一件內襯。


    他眼尾帶著點點笑意,神情看起來很暖,掀開被子,“躺進去一些,給本王挪個位置。”


    林深:“……”


    當真聽話的往裏挪了挪。


    他異常憤怒:“md!老子好不容易捂暖和的被窩!”


    係統:“……”所以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嚴澈在他身側躺下,感覺到身邊人僵硬的、不敢隨意動彈的身子。他暗自笑了笑,伸手攬住林深的腰,強勁有力的大手在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安撫道:“睡吧。”


    林深:“!!!”


    就這樣嗎?


    真的就這樣嗎?


    你確定不來一炮?


    ……好吧,就算嚴澈要強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拒絕。


    最後,林深帶著滿腹怨恨迷迷糊糊的睡去的。


    如今在課堂之上,夫子在台上說著“之乎者也”的仁義道德,他卻胡思亂想著昨晚身邊人炙熱的溫度。


    半夜的時候林深醒過來一次,大抵是過去十年習慣了被陸珩抱在懷裏入眠。他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蜷縮起來,背對著嚴澈,被他整個抱在懷裏。兩具滾燙的身體相貼,一點空隙都沒有留下。


    身後的人分明沒有勃.起,林深卻能感受到他緊緊頂著自己臀縫的形狀。


    那般滾燙,那般碩大。


    林深無奈的歎了口氣,卻隻能看不能吃。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


    他現在隻想見見傳說中的主角攻,即使不能立刻完成任務,見一麵打個炮通個腸也是好的。他急需泄了泄嚴澈挑起來的火。


    要是慕容風知道他這個看起來高冷又淡漠的同窗正滿腦子小黃片,不怎麽還會不會用這種不屑中帶著嫉妒的眼神看他。


    午間休課的時候,林深拿出小廝準備好的豐富午餐開吃。


    一般哥兒的食盒都是兩層高,而慕容風的食盒有三層高,有好幾碟小菜,還有果醬,全是他家裏人特意準備的。


    原本他最驕傲的就是午餐豐富,但林深一來,就占盡了他的風頭。


    不知道他是特意的還是蓄謀的,竟然帶著兩個六層高的食盒。滿滿當當幾十碟小菜,都夠十個壯年吃一頓了。


    這些當然是嚴澈吩咐人準備的,下人得了吩咐,自然是怎麽豐富怎麽來,完全不考慮浪不浪費。


    林深這個身體胃口很小,能吃幾口就不錯了。對著這一桌子的菜,卻隻能浪費,他很難受。


    慕容風更加鄙視他,有錢了不起啊,有地位了不起啊?現在那麽多平民吃不飽,林深卻這麽浪費!


    慕容風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朝林深走去。


    “你太過分了,竟然這麽……啊!”


    場麵驟變,一道黑影朝慕容風襲來。即使慕容風出身將門,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哥兒。


    他腿都嚇軟了,根本來不及躲閃。


    白晃晃的劍光一閃,他的心砰砰砰直跳。


    “躲開!”


    就在電光火石間,林深猛地大喊,想也沒想,撲向慕容風,一把將他推倒,自己卻避不開襲來的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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