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下,說:“不要誤會,我是指對大姐你的演技有興趣。”

    淩若詫異了,不明所以地望著我。

    “我現在才發你是一個全才。”我繼續冷嘲熱諷。

    “子揚,你到底想說什麽?”

    “淩若,你真的早就喜歡上我了嗎?”

    “以前是喜歡你,現在是……愛你。”淩若向來如此直白,這樣也好,希望她做過的事,她都能坦白。

    “我一無所有,你愛我什麽?”

    “我愛你,包括你所有的一切。”

    “我說的沒錯吧!你挺會演戲。”我繼續冷笑。

    “你真這麽看我嗎?”淩若的樣子有點嚴肅,有點受傷。

    我問蘇藍失蹤這事兒她怎麽看?淩若居然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這事兒確實蹊蹺,有點像個謎。

    “你對謎底感興趣嗎?”

    “我希望謎底愈早解開愈好,對你對蘇藍對誰都好。”

    “那麽,對你呢?”

    “隻要蘇藍迴到你身邊,隻要你開心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電視電影上都這麽演,淩若,你可真偉大。”

    淩若盯著我看了半晌,說:“子揚,你想說什麽直接一點好嗎?我受不了你這樣的態度。”

    “此時此刻我還能對你態度,已經算對得住你了。”我的語氣更冷了。

    淩若的大小姐脾氣終於忍不住發了,“蹭”一下站起身來,說:“也許在你心目中,我遠遠比不上那個什麽蘇藍。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馬上離開,犯不著對我冷嘲熱諷。”

    “你不樂意我身邊有別的女人,是吧?”

    “子揚,你是不是懷疑我?”淩若收了脾氣,變了臉色。“為什麽?難道因為我對你的愛,就一定會對蘇藍有所傷害嗎?”

    “愛情是自私的,你愛我,所以不容許另外的人得到。”我是不是過於高估了自己?不過該說的還得說,“你從小到大過著優越的日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你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其實深愛著一個已經殘疾的女人,你也許根本得不到,所以你要鏟除障礙。”

    “我承認愛情對於每個人來說,都很自私。我也承認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道理並不等於事實。”淩若冷靜地為自己辯解。

    “為什麽你偏偏在蘇藍失蹤那天把我弄上你的床,難道這隻是巧合?”

    “那時我根本開不了你家的門。”

    “蘇藍會為你開門,不是嗎?”

    “如果真是我幹的,我會告訴你我早就認識你,等著你來懷疑我?”

    “也許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

    淩若望著我,我也望著她,我們就這樣相互對視,進行目光大戰。淩若眼裏漸漸有霧氣擴散,但她咬著唇,阻止霧氣變成水滴。在我眼裏,淩若一直是個非常大氣的女子,似乎對所有事情都滿不在乎,難道我真的冤枉了她,傷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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