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塵早早就守在顧小五的門外,他擔心黑澈真的會被一刀切開了。


    顧小五打開門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地趴在門邊,沒好氣地一腳踹過去,“無恥,色狼!”


    “?”祁無塵瞪圓眼睛,“我又不瞎,為什麽要偷看你,你長得很好看嗎?”


    “國色天香,傾城傾國!”顧小五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要是連她都長得不好看,那就沒人敢說好看了。


    祁無塵這才發現顧小五已經恢複原來的樣貌,不再是那個醜得神奇的醜八怪,他都快忘記她原來是長得這麽漂亮了。


    “黑澈呢?”祁無塵勾著頭往裏麵看。


    顧小五拿出窺天,“他在裏麵。”


    “你……你沒把他怎樣吧?”祁無塵的臉色一變,擔心黑澈被顧小五給切成兩段。


    “沒有。”顧小五沒好氣地說,她明明善良溫柔,不是輕易打打殺殺的。


    祁無塵仍然不相信,非要親眼看到黑澈才放心。


    黑澈慢吞吞地走出來,“我在這裏。”


    他想跟兩隻小鳳凰玩,但顧小五太小氣了,居然把小鳳凰收起來了。


    “你……長大了!”祁無塵驚喜地叫道,“終於看起來像一條龍了。”


    顧小五說,“他留在這裏並不適合修煉,最好送迴龍門。”


    “你知道龍門在哪裏?”祁無塵和黑澈同時開口問道。


    “龍門不定時開啟,我也不知道。”顧小五搖頭,“看運氣了。”


    黑澈說,“我修為不夠,不然可以打開龍門。”


    顧小五看他一眼,“那你就繼續努力修煉。”


    這時,軒轅辰沉著臉走過來,看了顧小五一眼,“軒轅慎找你。”


    “他醒了?”顧小五秀眉一挑,“那走吧。”


    她也有很多話想要問軒轅慎的。


    “等下。”軒轅辰叫住她,“你打算跟他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顧小五不明所以。


    軒轅辰皺眉,“你該不會想讓他知道,他自己入魔了吧。”


    顧小五輕笑出聲,“隱瞞控製他的記憶,難道就能改變他已經入魔的事實嗎?”


    她見慣入魔的人失去理智,能夠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隻有他本人。


    夜容錚算不算入魔,他也算吧,可是他並沒有傷害他人。


    “七十二城還從來沒有人入魔之後能夠活著。”軒轅辰說。


    “那他可以當第一人。”顧小五說,“我問你,魔跟道又有何區別?”


    軒轅辰皺眉,“我不知道,又沒見過魔。”


    “你和不歡都被人當成妖魔,可是你們自問,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嗎?祁永炎那禽獸能做出來的事,你們都做不出來。”顧小五說。


    “小五說得對,並不是入魔就十惡不赦,人性不變,不管是魔還是道,都一樣。”不歡走過來說道。


    顧小五看了他們一眼,“窺天我拿出來了,如果軒轅慎自己想要知道過去,我會給他看的。”


    隱瞞得越深,可能最後的傷害會更大。


    “你去吧。”不歡點了點頭。


    軒轅辰抿了抿唇,“他那麽死腦筋的人,該不會把自己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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