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玄原本是想要試探夜容錚的,沒想到又被自己的徒弟給噎了一下,氣得他狠狠瞪她一眼。


    顧小五卻當沒有看到師尊的神情,她絕對不能讓人將夜容錚當成魔了。


    “當真沒有入魔?”蓬丘沉聲問道。


    “師尊,弟子不曾失去理智。”夜容錚又不是第一次入魔,他還曾經是魔帝,魔與正道,對他來說不過修煉方式的不同,並沒有其他的區別。


    通玄看了看顧小五,知道此時若是說出夜容錚的不好,這個小徒弟肯定不樂意的。


    再說,冥魔到底是什麽,走的是什麽道,他們還真的不好說。


    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冥魔的存在,十八峰皆是大道修士,魔族早已經被鏟除得一幹二淨,就算有跟大道修士不同修行方式的,那也是冥靈界和極域這樣荒外的地方。


    如今夜容錚這個異類就在跟前,讓他們兩個十八峰的執法長老倒是為難起來了。


    “師尊,蓬丘老祖,什麽是魔?什麽又是正道?”顧小五見蓬丘連自己的徒弟都沒有真心愛護,頓時心疼夜容錚了,他以前還把夜容錚當最得意的徒弟,如今聽說夜容錚修的是冥魔元氣,居然懷疑他了。


    她心疼死夜容錚了,忍不住又爭辯起來。


    “魔是邪道,凡有所象,皆是虛妄。”蓬丘老祖開口說道。


    “那都是神識不能受控所致。”顧小五迴道,“可哥哥不曾失去理智,反倒是冥魔氣讓他提升修為,他也不曾殺害無辜,不曾傷害大道一個修士,他是天地間第一冥魔,誰也不知道冥魔到底是什麽,怎麽就能認定他不好呢?”


    通玄皺眉,“你說的也有道理。”


    “當然有道理,十八峰難道就沒有殘害無辜的修士嗎?他們比魔又好到哪裏去?”顧小五道。


    “……”蓬丘和老祖被懟得無話可說。


    他們還沒說夜容錚一句什麽呢,居然被這個丫頭連番反駁,他們一句都說不出了。


    “心若不亂,見如不見,自然消滅,無境可魔也。”顧小五認真地說,“哥哥的心不亂,心中根本無魔。”


    夜容錚嘴角高高揚起,聽著她為自己爭辯,心裏又酸又軟,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揉進骨子裏。


    “行行行,我們知道他沒有入魔了。”通玄沒好氣地說,“你用不著說這麽多。”


    “我不說不行,怕你們誤會。”顧小五笑眯眯地說,收起剛才的嚴肅。


    蓬丘沉默地看了夜容錚一眼,“我們要試探你的神識和靈海。”


    剛才通玄被彈了迴去,他如今想一想還是不放心。


    顧小五不悅地嘟嘴,說來說去,還是不放心夜容錚。


    “好。”夜容錚拉住顧小五的手,示意她不必再提他解釋了。


    “小五,你出去外麵守著。”通玄對顧小五道,“別讓人靠近。”


    顧小五懷疑地看著兩位老祖,“你們都是德高望重的老祖,不要兩個欺負一個,以大欺小很丟臉的。”


    通玄的臉色都氣黑了,“還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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