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音覺得,把蘇先生氣走沒有任何意義,她應該更有本事一點,把夜容錚給氣走了,那她就不用再上什麽課了。


    夜容錚看到她傻住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就算沒有蘇先生,還會有別的先生,比起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學究,你會覺得蘇先生隻給你講女德女誡已經不錯了,你不喜歡聽就別聽,反正沒人要求你一定要學,再說,你聽一聽其實也好,你……”


    顧徽音目光晶亮地瞪著他。


    夜容錚想到她張口就來的睡女人這種話,實在不知到要怎麽開口跟她說,其實她學一學知道什麽樣的話能說,什麽樣的話不能說也挺好的。


    “你想要換先生嗎?”夜容錚問。


    顧徽音麵無表情地說,“不要。”


    夜容錚滿意地點了點頭,“明天我會吩咐蘇先生,不會再強迫你一定要學女德。”


    “……為什麽一定要給我請先生。”顧徽音以前在顧家的時候,因為白氏管得不嚴,她都是想去就去蘭亭苑上課,謝先生對她也十分縱容,從來不會跟她講什麽女誡這樣的東西。


    “你在顧家的時候也有先生教你功課吧?”夜容錚問,“不要總想著出去玩。”


    顧徽音委屈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嫌棄我總在外麵給你惹是生非?”


    夜容錚哭笑不得,“沒有。”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顧徽音差點要哭出來了。


    “小五兒,你跟我在這裏裝是沒有用的,你很清楚,我是不會攔著你出去的,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麽,我也不會覺得你是在替我惹是生非,別找借口了,明日好好上課。”夜容錚笑著說。


    顧徽音氣得想打夜容錚,“我要迴去睡覺了,不想跟你說話。”


    “再學兩天就能休息了。”夜容錚的聲音帶著笑。


    “哼。”顧徽音不想理他,扭頭就走。


    夜容錚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我下個月要去鳳陽府,你留在這裏。”


    “這麽快就要迴去,難道又要打仗?”顧徽音暫時將對他的不滿往後推,等聽他說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生氣。


    “晉國雖然沒有再犯邊境,但他們沒有完全退兵,隨時都會再次進攻的。”夜容錚解釋。“在鳳陽府比較放心。”


    顧徽音其實還挺想去鳳陽府的,不過,她舍不得這裏的靈氣和紫氣啊。


    多好修煉的地方。


    夜容錚說,“這次去鳳陽府,我……過年就迴來,幾個月的時間罷了。”


    “那,我能完全做主你王府的事情?”顧徽音笑眯眯地問。


    “隨你。”夜容錚笑道。


    顧徽音便覺得不生氣了,“你放心吧,明天我保證不將蘇先生氣走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別罰我抄寫那什麽東西。”


    夜容錚說,“你隻要好好上課,蘇先生不會刻意罰你的。”


    “哼。”難道要她附和蘇妍寧,說女人就是天生卑弱?那是不可能的。


    “實在看不出你到底哪點像侯府的千金小姐。”夜容錚好笑地說。


    顧徽音道,“所以我才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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