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真是糟踐了!”


    西門慶在心裏歎息道,他家裏雖然妻妾成群,但沒一人能比那潘金蓮嬌媚憐人,現在他心裏就如同貓撓一樣,心癢難耐。


    “對了,這種事就找馬泊六王幹娘!”


    西門慶本想著找個地方解悶,突然看的街邊一見茶坊,上麵寫著王婆茶坊四個字。


    “今個兒是什麽風把西門大官人吹來了?”


    天色漸晚,王婆店裏正沒什麽生意,忽見得西門慶這個大財主來了,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


    “多日不見幹娘,特來坐坐!”


    西門慶笑著在水簾邊坐下。


    “大官人好雅興,這傍晚時分來喝茶?”


    王婆笑嘻嘻的說道,這個點過來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茶。


    “真是喝茶!”


    西門慶笑著說道。


    “那大官人要喝點什麽茶?還是梅湯?”


    王婆見西門慶不說,也就沒有打聽。


    “最好多加些梅!”


    西門慶點了點頭道。


    “大官人,我這裏賣的是梅湯,你卻要多些媒,這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王婆笑著做了碗梅湯遞給西門慶,西門慶說著無心,但王婆聽著有意,似乎猜到了些什麽,她除了做的一手好湯茶,就剩下這拉媒保纖的本事了。


    “知我者幹娘也!您可是這縣裏有名的撮合山,也與我做頭媒,說門好親室,我自不會虧待幹娘!”


    西門慶笑著便摸出一塊銀子笑著放在王婆手裏。


    “大官人,你家裏妻室多,婆子若是再管,這臉怕不是要挨耳刮子了!”


    王婆看著手裏的銀子一臉笑容的說道,西門慶可是妻妾不少,這後宅也不安寧,自己要是再管一門,那幾位怕不是要打上門來。


    “王幹娘,我家娘子極是容得人,不然也不可能討了幾個身邊人,如今這個是勾了我的魂了,求幹娘成全,說了與我,我定厚禮相謝。”


    西門慶知道王婆這人喜歡錢,再難的事隻要給錢王婆都會想辦法去辦。


    “大官人都拿不下的女子,老婆子我就是磨破嘴皮怕也是成不了。”


    王婆依舊搖頭,西門慶可是陽穀縣出了名的風流浪蕩子,有錢又有勢,看上的女子哪有弄不到手的?如今央求自己,定是有問題,輕易不能答應。


    “王幹娘,你那兒子去了外地?”


    西門慶見王婆要坐地起價,眯著眼睛問道,王婆可不是好東西,這婆子除了做媒,還會做牙婆(人販子),也會抱腰收小(接生),也會說風情做馬泊六(撮合男女搞不正當關係的人)。


    “和人去了淮上做生意,音訊全無。”


    王婆搖頭道。


    “若是迴來也休去什麽淮上了,陽穀縣這麽大,我還安排不了一個差事?”


    西門慶看著王婆說道,王婆年紀已經大了,是時候考慮養老送終的事了,兒子總在外麵跑可不是個事。


    “那老婆子就多謝大官人了!”


    王婆聽了大喜,連忙對著西門慶作揖道謝。


    “那我這事?”


    西門慶笑著問道。


    “包在婆子身上,是哪家的小娘子能把西門大官人的魂勾走,婆子倒想知道。”


    王婆臉上堆滿了笑的問道。


    “就是那家。”


    西門慶指著王婆隔壁的武家院子說道。


    “大官人呐,那可是敢按著老虎薅胡須的人家,難這不是要婆子去鬥老虎麽?”


    王婆一見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武鬆打虎那早就傳遍陽穀縣,家裏就一個使女潘金蓮,雖然生得美豔,但那可是老虎嘴裏肉,誰人敢去搶?


    “王幹娘,看你這話說得,陽穀縣哪來的老虎?銀子倒是大把的有!”


    西門慶笑著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見到偌大的金元寶,王婆眼睛都直了,畏懼之意頓去,隻剩下滿臉貪婪。


    “這銀子可是好?”


    西門慶將那銀子在手裏拋了拋,王婆的眼睛就跟著銀子晃動。


    “好好好!”


    王婆連連說道。


    “那潘金蓮?”


    西門慶拿著銀子繼續問道。


    “大官人這不是為難我麽,老婆子和他家也不熟,那潘金蓮是個什麽人老婆子還不知道,這如何答複?”


    王婆雖然愛那銀子,但也知道事不辦成銀子是拿不安穩的,西門慶可不是什麽好人。


    王婆到是沒有說謊,武鬆來陽穀縣都沒多長日子,最近迴了趟清河縣這才把武大郎和潘金接過來,平日裏武鬆就是去府衙辦公,武大郎就是賣炊餅,潘金蓮也甚少出門,她還沒混個臉熟,哪裏知道怎麽辦?


    “王幹娘,你可是有名的馬泊六,這事還有辦不成的?”


    西門慶看著王婆說道。


    “大官人,這馬泊六可不是那般好做的!”


    王婆絲毫不介意西門慶這罵人的稱唿,她和西門慶都算不得好人,西門慶好色,她好錢,為了色和錢兩個人都不介意傷天害理。


    “哦,王幹娘這三寸不爛之舌隻要出馬,那還不說得那小娘子服服帖帖?”


    西門慶卻是不信,還有王婆說不動的女子?


    “想說這風情那得看是何樣的男子喝樣的女子,一方不合那都萬般難成!”


    王婆自作得意的說道。


    “哦,幹娘說來聽聽,也讓我長長見識!”


    西門慶來了興趣,他勾引女子可沒見這般難的。


    “要五件俱全,方才行得。第一件,潘安的貌;第二件,驢的大行貨;第三件,要似鄧通有錢;第四件,小,就要綿裏針忍耐;第五件,要閑工夫。此五件,喚做潘、驢、鄧、小、閑。五件俱全,此事便獲著。”


    王婆介紹道。


    “王幹娘,你說的這五件我不是正全麽?”


    西門慶聽了大喜,這說得不正是他麽?


    “那還得看那女子家中可有不滿,是不是有水性。大官人,不是老婆說,大官人這比起武二郎可差一些,光那打虎的身板誰人見了不叫一聲好?”


    王婆搖頭道,要是換個常人西門慶確實是壓一頭,她也好說話,但這打虎的武鬆是何等人物,西門慶一臉酒色如何比得了?


    “王幹娘,我給銀子可不是讓你說我不是的!”


    西門慶臉色陰沉隱有不悅,武鬆來之前他可是陽穀縣頂流,那個大姑娘小媳婦不念叨他的好?如今武鬆橫空出世,這陽穀縣的人就都隻認武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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