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來了。


    很多徐州的大人物都來了。


    不算小的衙門,頓時顯得擁擠了起來。


    而此時,贏澤也早就收起了帝王配飾,也不說話,等待著眾人了解完事情的經過之後,這才嗬嗬一笑:


    “下官贏澤,拜見刺史大人!”


    他微微躬身,陶謙連忙避讓開來,聽到贏澤兩個字的時候,他腦袋都要炸了。


    一般人不知道贏澤是誰,他怎麽會不知道?


    這貨在洛陽簡直就是個攪屎棍。


    而且是那種巨無霸形的攪屎棍。


    陶謙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怎麽就來自己這兒了?


    禍害啊。


    “哈哈,贏侍禦客氣了……”


    陶謙勉強的笑了笑,看著贏澤那貌似謙卑的麵容,嘴角直抽。


    他這種封疆大吏,在皇城中自然是耳目眾多,對贏澤這個人早就有了很深入的了解,尤其是聽說這貨搶了漢靈帝的女人之後,更是印象深刻。


    “哎……”


    贏澤歎了口氣:“不客氣不行啊……”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他便幹笑了一聲:“下官一向謹小慎微,從不來得罪人,可沒想到,初來徐州,便見識了人心險惡,還請刺史大人救我。”


    陶謙一張老臉都快擠到一起了。


    你特麽謹小慎微?


    你從不得罪人?


    媽的……洛陽那些被你得罪的都不是人被?


    不過知道贏澤這貨有多麽強勢的他,自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深唿吸了兩下,這才說道:


    “這是一場誤會啊。”


    隻見陶謙看向那跪在地上,方才還為難贏澤的那人說道:


    “糜開,還不向贏大人賠罪?”


    糜開哭喪著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贏天,這才咬著牙對贏澤說道:“下官有眼無珠,冒犯大人,還請恕罪!”


    贏澤沒有馬上開口。


    糜這個姓氏讓他很在意。


    若在其他地方,姓糜或許沒什麽。


    可徐州這個地方……


    糜家是第一大家族啊。


    可以說,陶謙能夠坐穩刺史的位置,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糜家的幫助。


    而曆史上,劉備初期顛沛流離,輾轉波折還能夠一直東山再起,糜家也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如果此人是糜家的……那麽,就能夠解釋,他為何如此大膽,竟然敢公然謀害朝廷命官,甚至說出,在徐州他便是法律的大逆不道之語。


    見他久久不語,陶謙歎了口氣,知道這樣恐怕沒辦法打發,他猶豫了一下,看向人群中的一個書生,隻見那人微微點頭越眾而出,對贏澤抱了抱拳說道:


    “舍弟不懂事,衝撞了大人,糜家深感愧疚,若大人不嫌棄,可否借一步說話?”


    此人一出,眾人的目光都變了。


    就算是很多對贏澤一無所知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陶謙是老好人,對誰都不錯,而且,也不願意得罪人,他無論作何姿態,大家都能接受。


    可糜家卻不同。


    “閣下是?”


    見那人氣度非凡,贏澤心中暗暗有了猜測。


    “在下糜竺!”


    “果然!”


    贏澤心中一喜,他這次來徐州除了報仇之外,便是為了此人。


    這個人在三國曆史上,筆墨不多不少,也很少有什麽大事跡,可真正了解的都知道此人的厲害……


    曆史上劉備入蜀,此人,高居百官之首,地位尚在諸葛亮之上,隻是這一點,便足以證明,此人的厲害了。


    而真正讓贏澤心動的是……他所代表的的糜家。


    富可敵國。


    這貨很有錢。


    有錢到什麽程度呢?


    整個天下,至少有一成的商貿,是他家說了算的……


    天下間一成的財富意味著什麽?


    用錢,都能砸垮一個諸侯!


    “糜別駕請。”


    糜竺見贏澤一口道出自己的官職,瞳孔頓時縮了縮。


    這貨是有備而來啊。


    走出了衙門,離開了眾人的視線,糜竺和贏澤才停下了腳步,互相觀察了許久,竟同時大笑出聲。


    “贏大人怎麽看,也不像傳言中的那般跋扈之人啊。”


    “嘿,糜兄也不像是那富甲天下之輩。”


    糜竺穿的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普通的過分了,任誰看去,都不可能聯想到,此人掌握著天下一成的財富。


    “不知贏大人此來徐州……有何貴幹啊?”


    糜竺不認為衙門那點兒事兒,真的會被贏澤放在心裏。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就不繞彎子了:“若有能夠用的上糜某的地方,盡管開口!”


    這是讓自己開條件了。


    贏澤敏銳的注意到,這貨沒說糜家,也就是說,現如今的他,隻代表個人。


    他沒什麽猶豫,自己來的目的很明確:“前段時間,我的領地被一群異人攻打,損失慘重,聽說,這群異人就隱藏在徐州之中……”


    不需要贏澤說完,糜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皺了皺眉頭:“此事,本不算什麽……但,前些陣子,刺史大人已經頒布了法令,任何人……不得再徐州生事,否則……群起而攻之。”


    贏澤笑而不語。


    他相信,這條律法的製定者,一定有糜家。


    而法律這個東西,一般都不能夠約束製定律法的人。


    “不過既然贏兄開口,無論如何,也要給麵子。”


    糜竺嗬嗬一笑:“前幾日,我家有一批貨物被劫掠,正愁找不到兇手,不知……贏兄可否援手?”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贏澤笑了笑:“贏某,義不容辭。”


    “哈哈!”


    糜竺大笑了一聲:“那舍弟的事兒?”


    “不過是誤會而已。”


    贏澤眯著眼睛:“既然說開了,也算不得什麽。”


    “贏兄在徐州城可有落腳之地?不若,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


    糜竺倒是不怕贏澤。


    但這廝的名聲太不好了。


    這地方就算天高皇帝遠,他也不願意與這貨撕破臉皮,事情解決了,他就隨便客氣了一下。


    可他還是不了解贏澤。


    “這……會不會很麻煩?”


    贏澤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打擾了吧?”


    “呃。”


    糜竺嘴角抽搐,咱們也不熟,你好意思住我家?


    想到這貨住在自己家……可能給很多人一種錯覺……尤其是可能會讓十常侍和大將軍針對,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無論如何,他也不好意思收迴,隻能幹笑一聲:“不打擾……”


    “那……”


    贏澤貌似沒看出他勉強的樣子:“就麻煩糜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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