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道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 她站在那裏, 沒有抱怨蘇妙妙的無能, 隻問:“剛剛鼎被誰搶走了?”


    蘇妙妙說:“是烏金。& {}”說著, 她有些慚愧地低下頭:“我、我實在是打不過她。”


    “聲東擊西, 哼!”薑無道哼了一聲,淡淡掃視她一眼,說,“你不必愧疚。”


    “是、是!”聽到薑無道這麽說, 蘇妙妙更是慚愧萬分。


    薑無道說:“陸修能追了烏金大半年, 居然還沒將她綁迴去, 真是意外。”


    蘇妙妙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次我一定會將烏金捕捉迴來。”


    薑無道說:“罷了,你打不過她的。”


    說著,薑無道就去看薑黑黑,薑黑黑已經醒過來了,方才烏金跟蘇妙妙對打, 烏金還順手布置了個結界, 薑黑黑進不去,隻急得在外麵打轉。


    一看到薑無道, 薑黑黑就撲過來:“老大!”


    薑無道說:“聞一聞他們的氣息, 看看他們躲在哪裏。”


    薑黑黑在現場聞著,最後說:“老大,他們的氣息斷在這裏了,恐怕對方是用空間轉移手段逃脫的。”


    薑無道說:“這樣子啊, 真是麻煩。”


    次日,許少言再次找上門來。


    “這次的事情很重要,”許少言說,“有一批流失在外的文物需要您護送著平安歸國。”


    薑無道說:“去哪裏?”


    許少言說:“r國,如果平安送迴國的話,報酬是一百萬,給你的價格是最高的了。”


    薑無道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好。”


    時間定在這周周一,幾人在機場匯合,薑無道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有秋晏還有冷大師等人。最讓她驚訝的是,這次雪庭也有過來,不知道許少言是怎麽說服他的。


    幾人一路辦了手續,上了飛機,然後抵達了r國的首都。等抵達了r國已經是下午了,幾人和在r國辦事處的人接上頭,坐車前往辦事處的宿舍。


    文物是一位富翁拍下來,打算捐給國家的,上頭對這批文物十分重視,所以才請了國家特別小組出麵一路護航。


    等見到這批文物的時候,大家都提起了些許興趣,不過文物被密封得死死的,所以沒人特別打開去看。薑無道用神識初初一掃,發現這些文物的靈氣特別的濃鬱,讓她禁不住想將這些靈氣全都吸走。


    閑聊時,雪庭走向薑無道,朝她一拜:“薑大師,又見麵了。”


    薑無道微微一笑說:“你怎麽也來了?”


    雪庭說:“許施主答應我,將這次得到的舍利子供在平山寺裏,所以我就來了。”


    “居然還有這種東西!”薑無道微微一驚,不過隨後說,“這次迴國,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許少言辦完手續,走到他們身邊說:“聽說r國國內有反對的聲音,不想讓這批文物迴到我們國家,所以這次行動恐怕會遇到阻攔。”


    說到此處,所有人都提起了戒備。許少言掃視了幾人一番,說:“今晚文物就放在客廳,薑無道,雪庭大師,你們負責上半夜,冷大師,秋大師,你們負責下半夜,可以嗎?”


    幾人紛紛點頭,說:“我們沒意見。”


    “看來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呢!”薑無道對雪庭說。


    很快就入了夜,薑無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識釋放出去。方圓五十米內的情形盡在她的掌控之中,雪庭也打起坐來,默誦著經文。


    門外忽然傳來了陣陣響聲,薑無道猛地睜開眼來,朝同時睜開眼的雪庭道:“你守著這裏,我去四周看看。”


    雪庭微微頷首,示意她放心。


    薑無道打開門,走了出去。這套房子在茂密的山林裏,很是僻靜。薑無道在附近巡視一番,才看到了窗戶邊有張白色的紙張。她皺了皺眉,咦了一聲。


    雪庭坐在屋裏,過了一會兒,薑無道複又推開門進來,對雪庭說:“大師,附近沒什麽異常。”


    雪庭睜開眼,看了她半天,才說:“施主請坐。”


    薑無道走到雪庭身邊坐了下來,對他微微一笑:“大師,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你還是先迴去休息吧!”


    雪庭笑著說:“施主,你扮成薑大師的模樣前來,是為了這批文物?”


    “薑無道”臉色大變,隨即暴起,撲向雪庭,雪庭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來迎接這一擊。隨後,“薑無道”踉蹌後退幾步,說了聲:“沒想到z國居然有如此高人!”說著,她一轉身就跑了,雪庭沒有追上去。


    這調虎離山的計謀,雪庭自然不會上當。


    薑無道逛了圈,迴來,看到雪庭還在默誦著經文。雪庭睜開眼,說:“這次總算是正主了。”


    薑無道不解地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雪庭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一述說,薑無道冷冷道:“大師您太心慈了,若是我,必定讓那宵小之輩死無葬身之地。”


    雪庭念了聲佛號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薑大師您雖然道法高強,但是心性仍有戾氣,如果願意皈依我佛……”


    薑無道不耐煩道:“我是絕對不會入佛門的!”


    雪庭又念了聲佛號,說:“貧僧明白了。”


    剛剛來了個假薑無道,對方似是消停了一會兒,兩人平平靜靜地守過了前半夜,等到了點的時候,秋晏和冷大師主動下來換班。


    “剛剛對方有人來過,會冒充他人,你們務必小心。”雪庭提醒道。


    秋晏說:“知道了,多謝提醒。”


    薑無道跟雪庭迴到了各自的房間,由於第二天還要趕飛機,所以兩人很快就睡過去了。


    薑無道的房間很小,窗戶也是緊閉著的,她躺在床上,很快就入睡過去了,隻是睡得不那麽沉。


    窗外的黑暗中,一張白色的紙片尤為的顯眼,那張紙片似是乘著風緩緩飛到薑無道的窗外,然後一下子豎立起來了。白色的紙片用力地朝著窗縫擠了進去,然後飛到薑無道的身邊。那張紙開始緩緩變形,變成了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子。她陰冷地笑了下,伸出長達幾十厘米的指甲,就要朝著薑無道的脖子劃去。


    噔的一聲清響,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長發女子愕然抬起眼皮,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小女孩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你是……”長發女子還沒說出話來,那紅衣女孩又是一巴掌扇過來,直接將她扇飛出去。


    薑無道睜開了眼,拔出身邊的劍,衝向了那長發女子,一劍下去後,女子直接化為兩片紙片。


    此時,不知名的地方,一個身著狩衣的男子猛地嘔出一口血。旁邊一個女子忙過來扶他,被他推了開來。他撐著地板,滿臉不甘地說:“遇到高人了。”


    “幹得好,妙妙。”薑無道稱讚道。


    蘇妙妙微微一笑,自從上次那個鼎被烏金搶走後,她可是費盡心思地苦練,以期自己不給薑無道拖後腿。


    其他房間的人也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忙來敲薑無道的房門。薑無道打開房門,道:“不過是一隻式神,不礙事的。”


    一位大師走進薑無道房間,看到薑無道撿起地上的兩片白紙,便說:“這是r國陰陽道的慣用手法,折紙為式神。”


    薑無道拿起打火機,將兩張紙片燒成了灰燼,然後一腳踩成灰灰。


    出了這茬事,所有人都睡不著,便聚集到樓下的客廳。許少言向大家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好在明天是包機迴國,所以不用擔心太多。”許少言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隻是,所有人的臉色還是十分的凝重。


    天漸漸亮了起來,辦事處的人將所有的箱子搬上了一輛大卡車。


    幾位大師擠在車廂裏,誰也沒說話。許少言則是坐在副駕駛座,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那些反對文物迴國的人,就這麽毫不掩飾地出手,真當他們是死的嗎!


    在眾人複雜的情緒中,文物平安抵達機場。r國海關還對幾個大箱子檢查了好幾遍,直到許少言臉色都發青後,海關的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行。


    幾人坐在飛機上,這架飛機空蕩蕩的,就隻有他們幾個人。


    在眾人鬆了口氣的表情中,飛機起飛了。薑無道躺在椅子上,神識放了出去。過了會兒,她忽覺不對勁,不由得起身道:“這飛機被包圍了!”


    幾人皆是大吃一驚,薑無道拉開窗戶,看著玻璃窗外,隻見外麵一片漆黑。


    “這、這是怎麽迴事?”許少言瞠目結舌道。


    “飛機被紙片包圍住了,”薑無道說,然後喚了聲,“妙妙!”


    蘇妙妙立刻從陰陽珠裏出來,鑽出了飛機。不多時,一陣陰火燒起了那些紙片,這陰火是蘇妙妙身為鬼修所獨有的,隻對主人想要燃燒的對象有效,所以燒不到飛機本體。


    這時,不知名處,一個人猛地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噴著鮮血。


    一個式神忙扶住他,將紙巾遞給那人,那人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幾人,垂下頭來,有些灰敗地說:“實在是對不住了,那人的實力太強了,我對付不了。還有,我的術法被破了。”


    幾人捶了下地,走了出去。關上門後,一個人憤憤道:“廢物!連個小丫頭都解決不了!”


    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老妖怪,可不是小丫頭,你們看走眼了。”


    那些人驚愕地看去,隻見一個人一步一步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烏金,”一個人驚唿一聲,“你不是有事沒法出手嗎?”


    烏金懶散地把玩著一把匕首,說:“事情快辦完了,放心,他們很快就會完蛋了。”


    她仰頭看向天,似乎在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那人答應過自己,隻要助他達成心願,他也會讓自己達成心願。


    出了這茬事後,對方顯然是怕了,沒有再找事了。薑無道冷哼一聲,如果不是對方沒有露出位置,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在眾人或忐忑或平靜的心思中,飛機飛了幾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國內的機場。許少言對幾人說了一番致謝詞:“這次真是多虧了有你們,所以才能平安抵達,辛苦各位了。”


    幾位大師紛紛客套,表示這不算什麽。雪庭微微合十,問:“舍利子可以讓我馬上帶走嗎?”


    許少言笑著說:“可以,放在組裏頭也沒什麽用,還容易被偷,不如讓大師守著,我們也更放心。”


    雪庭又是合十一拜,領著舍利子走了。


    薑無道迴了自己的住處,陸修能又出現了。


    “你欺騙了我,”陸修能口氣淡淡的,“最後一件煞器在你手上,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薑無道說:“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我不告訴你,自有我的打量。”


    陸修能歎了口氣,說:“我聽烏金說了,煞器已經在弑天手上了。”


    “你沒抓到烏金?”薑無道第一反應道。


    “我放走她,想找到弑天的老巢,沒想到烏金這麽狡猾,竟然一直在兜圈子。我現在不動她,怕打草驚蛇。”


    薑無道冷冷哼了一聲:“為了私心吧,畢竟是青梅竹馬。”


    她接著問:“弑天要煞器做什麽?”


    陸修能說:“怕是為了將煞器中的邪神之氣全都提出來,再灌入自身,讓自己成為邪神,這樣就可以永生不死了。”


    薑無道微微一驚:“居然有這等事,弑天為了長生可是費盡心思。”


    陸修能說:“最糟糕的還在後頭了。”


    這些日子,一種奇怪的病忽然在全國大範圍流行開來。這種病靠接觸傳染,包括皮膚接觸,都可以傳染人。病者起先是發燒嘔吐,測不出是什麽病。等過了半個月後才檢測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病,病者的五髒六腑會漸漸溶化,最後成為一堆血水。這種堪比**,不,比**還可怕!


    由於死者太多,這種病已經成為了一種瘟疫,迅速流傳在各地。現在全國禁行,上班的上學的全都放假,讓迴去呆著,廣播還建議各位不要隨便跟陌生人接觸。


    僅僅一個月時間,全國死亡人數超過了一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以光速上漲。


    薑無道被國家特別小組叫去開會,進入國家特別小組後,薑無道還從來沒見過所有組員都到齊的情景。隻見一個會議室坐得滿滿的,放眼看過去全都是人頭。要養這麽堆人,國家也是費心了。但是,同時,這些人必須在關鍵時刻起作用,比如現在。


    許少言此時在上麵發表講話:“這次事件是全世界事件,已經在世界各地發現了類似病例,其中以人口大國的z國和y國最為嚴重。可以說,這是一次人類生存挑戰,如果沒有解藥,全世界的人類都有可能就此走向滅亡……”


    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為了這個會議,還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在門口為每個人量體溫。量完體溫後,與會者才可以進入會議室,可見國家對此的重視。


    “不知道各位是否能夠解決這次危機,如果有人研究出藥方,國家答應授予將軍軍銜,並且給予五千萬的獎勵。並且,我們承諾,如果有好的資源,必定讓你優先使用。”許少言的聲音擲地有聲道。


    會議室裏的人幾乎瘋了,有這麽好的資源,對日後修行又是一大助力。


    連續開了五個小時的會議後,解散了。薑無道隨著人流走了出去,自家的車還在單位門口停著呢!


    薑無道迴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無道,你弟弟他發燒了!”白來鳳哭著說,“這、這怎麽辦?”


    薑無道拍了拍她的手背,說:“不礙事,讓我看看。”


    關玉溪忙道:“別,我們已經報了120,醫護人員要求我們自覺隔離,你還是趕緊去其他住所吧,不要呆這裏,這裏不安全。”


    薑無道說:“相信我,我沒事的。”


    說著,她就走入了關白月的房間。


    一進入關白月的房間,她就覺得不對勁。關白月全身被一股濃濃的黑氣包裹著,臉色通紅。他還有一點意識,看到薑無道進屋,忙道:“姐,不要過來,會被傳染的……”


    薑無道走到他麵前,伸手就去拂他身上的黑氣,那股黑氣似是有意識一樣,要順著薑無道的手爬到她身上。薑無道使用靈氣裹住全身,就將那黑氣抖了下來。黑氣一離開薑無道的身體,就消失了。


    “好強的煞氣!”薑無道驚訝道,這氣息跟煞器給她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她走到自己的臥室,拿出陸修能新給的一枚玉佩,捏碎。不多時,陸修能就出現在她麵前。


    “修能,情況很不妙,人間現在流行一種瘟疫,不知道是不是弑天搞的鬼。”薑無道說。


    陸修能拿出一本書,遞給了薑無道。薑無道一看,這書破破爛爛的,看起來曆史十分悠久,便說:“這是什麽?”


    陸修能說:“上古時期,邪神橫行,四處散播瘟疫,當時的情形跟現在的一模一樣。人們也是得了同樣的一種病,當時就有個術士挺身而出,製出一種丹藥。這丹藥正是解藥。”


    薑無道翻看起來,看到後麵,果然有個配方,她心裏微微泛起了一絲興奮。隻是,這配方卻是不全齊的。經過萬年,能留下來這麽一張配方算是不容易了,這張紙有一角丟失了。


    陸修能說:“先製出解藥試試,這些藥你的芥子空間裏應該有。”


    薑無道點頭說:“且先試試吧!”


    薑無道進入空間,按照配方,摘了各色煉丹所需的藥草,然後在空間裏一心一意地煉起丹來。為了尋找缺失的那幾味藥材。她在空間裏過了一星期,沒日沒夜地連續煉廢幾百爐丹藥,她才成功煉出解藥。製出解藥的第一時間,她就趕到醫院。


    由於病患者都被隔離起來,薑無道隻得從窗戶進入。


    關白月燒得糊塗,看見她,也隻是喃喃道:“姐姐……”


    薑無道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都可以煮熟一顆雞蛋了。


    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將一顆藥塞入關白月的嘴裏。關白月現在連下咽都困難,薑無道隻能撬開他的嘴巴,將水灌進去。


    “吞下去!”薑無道輕聲說。


    關白月似是聽到了她的話,乖乖地將藥咽下去。


    由於關家醫院是這家醫院的投資者之一,所以關白月住的是獨間房間,很是清淨。薑無道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打起坐來,等天亮的時候,她再看看關白月,隻見他的臉色好恢複正常,燒已經退下去了,那股纏著他的黑氣也消失殆盡。


    看來解藥有效,薑無道心裏陣陣驚喜。這對她來說,這次的事件意味著她很有可能一次性擺脫係統的束縛。


    次日,薑無道來到了國家特別小組,將配方交給了許少言,然後告訴他:“我已經給我弟弟服用了,他現在已經好了。”


    許少言看到解藥配方的時候,大吃一驚:“這解藥配方你是怎麽來的?”


    薑無道說:“從古書上看到的,具體不便多說。”


    許少言也很聰明,沒有再多問,隻是驅車去了關白月的醫院,詢問主治醫生。果然,此時,關白月所在的醫院已經鬧了開來。關白月的燒退了,病也好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許少言馬上向上麵的人匯報,上麵的批示十分迅速,馬上找人來分析研究丹藥的成分,再用現代方法製造丹藥。


    由於各方麵對這事的極度重視,很快,解藥成分就被分析出來了,連帶著煉藥的機器都研究出來,很快就可以投入生產線。


    薑無道體內的係統監視著各個地方的醫護係統,然後不停地數著:“十個、百個、千個……恭喜宿主,您獲得了拯救全世界的稱號,罪惡值已經清零。”


    薑無道忍不住仰天大笑一聲,終於擺脫了這勞什子的係統了。此時,係統滴的一聲道:“恭喜宿主,已經扣除罪惡值完畢,請努力做個好人,希望日後不會有再見的一天。係統解除中……滴,係統解除完畢……再見了,宿主。”


    薑無道全身的氣息一下子變了起來,她唰的一聲抽出了佩劍,佩劍的劍麵倒映著她冷冷的笑臉。


    終於,自由了。


    經過醫藥專家的一番調查,最後發現最早的病例出現在b市南郊。薑無道帶著薑黑黑以及陸修能坐車駛向了b市,一群人將b市南郊翻了個底朝天後,薑黑黑猛地抬起頭來,說:“聞到了,弑天的氣息。”


    經過一番修煉,薑黑黑的鼻子更加的靈敏了,可以聞到百米之外的氣味。


    幾人走著走著就走上了一條山路,最後進入了一個黑乎乎的山洞。等走了一段時間,他們才發現這個山洞深得出乎意料,洞內居然裝有電燈,還有開辟出來的房間,宛若一個地下房子。


    這條路好眼熟……薑無道忽然想起了香香記憶裏的那條長長的走廊,便是此處了。


    忽然,薑黑黑停住了腳步,說:“等等,有人!”


    幾人朝著前麵昏暗處看去,隻見烏金靠在一間房間門口,冷冷看著他們幾個,看向陸修能的眼神則是充滿了溫柔:“修能……”


    陸修能拔出自己的劍,指著她說:“跟我迴去受罰,還是死在我的劍下。”


    烏金淒慘一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話音未落,她已經撲在了陸修能的劍上,陸修能的劍將她刺了個透心涼。


    “你……”陸修能慌忙收起劍來,烏金已經軟軟地倒地了。


    “為什麽這麽做!”陸修能低聲吼著。


    烏金笑了聲說:“為了讓你永遠記住我啊……”說著,她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薑無道。在人心裏,死人總是比活人更重要。


    陸修能很快就平靜下來,說:“你不能死!”說著,他掏出一顆丹藥就往烏金的嘴裏塞。


    烏金笑了聲說:“如果我不死的話,你是不是一定會把我流放到無盡空間裏去嗎?”


    陸修能沉默不語。


    烏金說:“你果然還是那麽心狠手辣。”


    薑無道嗤笑一聲,卻不說話。


    烏金嗬嗬笑了聲,然後緩緩閉上眼。


    這一戰,她一定會贏,賭的是陸修能的心。


    這時候,孤零零的掌聲忽然響起。再一看,原來是弑天從一間屋內緩緩走了出來。


    “看來,今天注定會是一場大戰。”薑黑黑小聲說。


    弑天看向薑無道:“托薑無道你的福,我的修為已經降到了元嬰期了。”看到弑天的一瞬間,薑無道仿佛又迴到了那個夜晚。


    迴憶迴到了千年前——


    薑無道氣喘籲籲地跟對麵的弑天對峙著,她手持一柄利劍,身子卻挺得很直。


    弑天也被刺傷數處,但他仍舊帶著微笑道:“不愧是我徒兒,這個容器我真是滿意到極點了。”


    薑無道默不吭聲,隻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次機會。她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可以刺傷到弑天,證明了她這些日子修為的提高。


    弑天說:“你還是乖乖讓我奪舍吧!反正你是逃不掉的。”


    這時,薑無道猛地暴起,撲向了弑天。弑天頗有自信地迎了上來,片刻後,他卻臉色發白道:“你、你居然……”


    薑無道將手中的藥粉灑向了弑天,迷住他的眼睛,然後一劍刺向他的丹田。撲哧一聲,是利劍刺入丹田的聲音,弑天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我一定要奪舍你!”


    薑無道此時卻是大喜,正要再補一刀,這時候,白古撲了過來,拉住她就往外扔。他低聲道:“你還不快逃,香香他們快來了!”


    薑無道慌忙逃了出去,白古則是托住了弑天下垂的身體,喊了聲:“師父!”


    薑無道逃出去的時候,遠遠的還聽得到弑天的聲音:“薑無道,若我再次捉到你,必定要讓你嚐一嚐萬蛇噬體的滋味!”


    迴憶到此結束後,薑無道再次看向現在的弑天。


    弑天給薑無道的氣息感覺更加的不一樣,看來他已經將邪神的煞氣融入自身,讓自己成為了新一代的邪神。


    他掃視了他們一眼,冷笑一聲:“白古那個孽徒呢,還想一起殺了他。”


    他一閃身,眨眼間就出現在薑無道等人麵前。


    好快!幾個人還來不及感歎對方的速度,他已經出手,伸向了薑無道。薑無道不躲不避,迎上去,就是一劍劈下,被弑天格住了。


    陸修能火速地抽出劍來,攔腰砍去,弑天往後一躲,但還是被砍出一道傷口。血噗的一聲,噴濺在牆壁上。


    弑天笑了聲,說:“薑無道,你有沒有推卦,算算你們今天來會不會死?”


    薑無道哼了聲,對薑黑黑和蘇妙妙道:“不要掉以輕心。”


    薑黑黑和蘇妙妙同時應了聲是。


    這一戰,直打得天昏地暗,高山都被削成了平地。等再分開身影時,兩邊皆是氣喘籲籲,狼狽不已。


    “一招決勝負吧!”弑天道。


    薑無道站直身體,說:“來吧!”說著,她拿起劍,衝了過去,弑天也不慌不忙地迎了過來。


    “撲”的一聲鈍響,所有人都驚呆了。薑無道的劍刺穿了弑天的心髒,而弑天的手也刺穿了薑無道的心髒。


    弑天一口吐出了大口鮮血,抽出了自己插-入薑無道體內的手,鮮血隨著他抽出的手而噴湧著,看起來十分可怖。薑無道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胸口,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你、你居然……”弑天難以置信地看著薑無道。


    薑無道的心髒正在快速地自我修複,很快她胸口的傷就消失了,恢複了最初的平滑。


    弑天捂著胸口,他的胸口正在潺潺流著血,似是怎麽捂都止不住血。他踉蹌後退幾步,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最後睜著眼,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蘇妙妙放出陰火,將弑天的屍體燒得一幹二淨,那股邪神的煞氣似是無處藏身,四下逃竄,被陸修能一下子用術法籠住,扔到了異空間去了。


    “這是什麽術法?”陸修能訝異道。


    薑無道輕描淡寫地說:“替命蠱,一旦我遭遇到死亡危險,這隻蠱蟲會代替我死去。”這隻蠱蟲還是y省一行,雲秋意送給她的。當初,雲秋意可是萬分舍不得,畢竟這種蠱蟲是傳說中的蠱蟲,可遇不可求,結果就這麽簡單被薑無道拿走了。為此,雲秋意肉疼了整整一個月。


    陸修能大吃一驚,沒想到薑無道還有這傳說中的東西,可見她的氣運確實過人。


    “你有沒有懷疑一件事,”薑無道說,“弑天的能力不過元嬰期,卻能驅使這麽多的高手為他所用,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陸修能略一思索,讚同道:“你說得沒錯,除非他背後還有人。”


    薑無道嗯了一聲,說:“那個山洞,我們再進去看看吧!”


    由於先前的打鬥,山洞都崩塌了,隻露出幾間房間來。幾人分頭尋找一番後,薑黑黑忽然大聲叫起來。


    “主人,這裏有情況。”


    薑無道等人立馬圍了過去,卻見薑黑黑化成原形在地上拱來拱去的,最後鑽入了一個塌方裏。這個地方正好和牆壁形成了一個三角體,裏頭露出了一截紅紅的事物。


    薑無道一看,這不正是棺材麽!


    “好可怕的氣息!”薑黑黑說。


    薑無道皺起眉頭,看著陸修能。陸修能喝了聲:“全都後退,讓我來!”


    說著,他高高舉起長劍,將所有力氣匯聚於手上,用力地朝著棺材劈了下去,棺材立即被劈得一分為二。


    一道黑影從棺材裏竄了出來,站立在幾人麵前。


    薑無道猛地睜大了眼睛:“師、師父!”


    龍神還是那副打扮,他慢慢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最後眼神落在了薑無道身上。他幽幽道:“我的好徒兒,你終於來了!”


    薑無道忽然間想起了那個夢,那句話不是預示著弑天,而是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師父!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薑無道近乎失態地喊著。


    龍神仰天一笑,說:“你又為什麽在這裏?”


    “你不是我師父!”薑無道忽然斬釘截鐵道,“你是誰?是不是奪舍了我師父的**?”


    龍神露出那種慈悲的笑容:“我就是你師父。”


    薑無道勃然大怒:“你到底是誰!”


    陸修能喝了聲:“薑無道,別衝動!”


    薑無道緩了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丹藥,塞進嘴裏。這顆丹藥是黑澤給的,服用後修為可以在短期內提升至渡劫時期。丹藥入了口便化了,一股熱流湧上她的心頭,力量如同滔滔江水不斷地湧了出來。一瞬間,她頓覺自己的修為在飛快提升,金丹、元嬰、化神、渡劫……最後堪堪升至渡劫後期,隻差一步就是大乘了。


    龍神感受到薑無道的氣息,由衷地歎了聲:“連這東西都弄得到,不愧是我徒兒。”


    薑無道抽出自己的佩劍,冷笑一聲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誰?”


    龍神歪了歪腦袋,想了下說:“我可以說是龍神的一半吧!”


    “一半?”在場所有人都不解了。


    龍神接著說:“人有善惡,那個蠢蛋想將自己身上惡的部分分離開來,所以將自己分成善惡兩個人。”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驚呆了,還可以這樣。


    薑黑黑插嘴道:“他身上的邪惡氣息好重,肯定不是那個善的!”


    薑無道隻覺自己的額頭上汗都要流下來,好強的氣息!


    麵對幾個大敵,龍神卻很悠哉地說:“另一個已經被我打倒了。”


    薑無道的眼睛在一瞬間就紅了,她猛地衝了過去,劍影快得讓人眼花。劈、刺、削……每一招每一式都直奔龍神的要害處。龍神招架得頗有些吃力,不由得強行跟她分離開來,跟她保持數十米距離。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多年不見,你的修為日益見漲了。”龍神說。


    薑無道冷笑一聲:“你太小看我了。”


    龍神接著說:“你要弑師麽?”


    薑無道嗤笑一聲,毫不受影響,一劍迎了上去。


    龍神被逼得連連招架:“果然是心狠手辣的魔修,心誌如此堅定。”他本來還想著用這些話讓薑無道分神,不曾想對方連下狠招,欲要置他於死地。


    這時,陸修能也一個閃身出現在薑無道身邊:“他是上神,你贏不了他的,我來對付他。”說著,陸修能在空中劃出了一個黑色口子。


    龍神終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還帶著一絲恐懼:“這是哪個空間?”


    陸修能微微一笑,說:“你去了便知。”


    那個空間猛地產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如同黑洞一般將所有東西都往那個黑色的口子裏拉扯進去。站在附近的龍神首當其衝,被吸了進去。他還扒著黑色的口子,不甘心地喊著:“不,薑無道,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師父!我是你師父啊——”


    強大的風刃在他身上刮著削著,將他的身體瞬間切成碎渣渣。在極度的不甘中,龍神被巨大的黑洞吞了進去。陸修能則頂著風刃,又廢了巨大的力氣,才堪堪將黑色口子封住了,避免了整個城市都被吞沒的危險。


    做完這一切後,他無力地跪在地上,喘著大氣,手臂上全是鮮血。


    “大概是結束了吧?”陸修能感覺自己全身似是虛脫了那樣,不由得軟在地上,還是薑無道托住了他。


    這艱難的一戰雖然結束了,但是薑無道他們新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三年後,一個破舊的巷子裏,一個女人正在被唿來喝去的。


    “太慢了!洗個菜都那麽慢,客人都等好久了。”一個老板娘打扮的中年婦女大聲喝道。


    那個女人看麵貌,不過二十三歲左右,不過眼睛裏卻充滿了滄桑。


    “知道了!”她不耐煩道。對於眼前這一切,她心裏的感覺從最初對薑無道的痛恨轉變成對生活的麻木。


    她站直了身體,看著老板娘,眼中流露出一股仇恨的意味。老板娘盯梢了片刻,就迴到前麵招唿客人去了。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廚房,看著正在洗菜的她,不由得臉露笑容,蹭了過去:“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洗。”


    換做是往常,她肯定會一巴掌甩過去。隻是思及了方才老板娘那副嘴臉,她心頭忽然湧起了一絲名為報複的念頭,便含羞帶笑道:“老板,這不太好吧……”


    看到她的笑容,老板更是來勁了,當著眾人的麵就去摸她的臉。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怒喝:“謝力天,你在幹什麽!”


    老板嚇得一哆嗦,差點整個人栽進洗菜的盆子裏。老板娘怒氣衝衝地衝過來,伸手就要給她一個巴掌,卻被老板擋住了。


    “你要幹什麽!”老板拖著要發飆的老板娘。


    “打死這個勾引人家男人的臭小三!”老板娘憤怒道,“你要是有種就別攔我!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誰打誰還不知道!”老板大喝一聲,兇相畢露。


    夫妻兩人頓時掐架起來,洗菜的人就差搬著小板凳看著這場好戲了。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沒想到這樣子也可以。


    但是,沒多久,她就被辭了。


    拿著老板偷偷塞的幾張鈔票,她獨自走在迴屋的路上。房子是租的,押三付一,合同規定租期必須滿一年,否則押金不退。這間房子是單身公寓,隻有兩個小房間,其中一個大房間兼著臥室、廚房和客廳的功能,另外一個小房間則是浴室。由於地處偏僻,租金更是便宜,才五百,不過不包冰箱跟熱水器空調等物件。


    她的生母曾在q市留下一套房產,不過在她入獄後,為了打點關係和請律師賣掉了,現在隻剩下十來萬錢。


    現在的她可以說窮得一無所有,而且按照約定,她連關家的門都不能進。那一次事發後,關玉溪到底還是在背後替她奔波,最後她獲得減刑。本來該判五年的刑,最後一減再減,減到了兩年。兩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東西,她高中一畢業就輟學了,去b市打工了。


    說來說去,她還是心有不甘。


    是夜,她閉著眼,再次迴憶起過去那奢華的日子。每天不用為生活奔波,也不用愁著第二天有沒有錢吃飯,現在想想,那最普通的日子是多麽的寶貴啊!


    正當她朦朦朧朧要入睡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聽起來十分有節奏且短促,讓人覺得這個人是個很有禮貌的人。


    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坐在床上不出聲。這時候,那敲門聲又響起來了,門外傳來了一聲女生的問話:“請問是薑白白的房間嗎?”


    薑白白聽到是個女生,緊提著的心微微放下一些,說:“是我,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自我介紹道:“我是白紫清,你應該聽說過我……”


    薑白白一聽,頓時露出一個諷刺的笑,說:“白小姐,久聞大名,你來是找我有事嗎?”


    白紫清說:“我來,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這件事隻能讓你知道。”


    薑白白想了下,說:“我跟你似乎不熟吧!”


    白紫清說:“你跟我是不熟,不過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薑無道!


    薑白白幾乎要跳起來,不過到底吃過大虧,她冷笑一聲說:“又是一個想拿我當槍使的人,白紫清,你好算計。”


    白紫清不慌不忙道:“我相信,你對這事會十分的感興趣的,不過,你能不能開門,我們好開誠布公的說說話。”


    薑白白想了半天,這才下了床,趿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生,濃妝豔抹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起來有幾分風塵女子的味道。


    白紫清見她終於肯開門,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很關心薑無道,你放心,這個消息絕對會讓你驚喜的。”


    薑白白也沒請她入屋,隻是抱著肩膀看著她,不耐煩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白紫清這才不慌不忙道:“急什麽,我這麽多年都沒著急,你何必急在一時呢!”


    薑白白作勢要關門,白紫清忙伸手撐在門上,說:“薑無道不是真正的薑無道!”


    “什麽、什麽意思!”薑白白愣住了。


    白紫清揚起一抹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她的身體是關家的女兒沒錯,但是她的內芯早就換了個人。”


    薑白白傻掉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小說看多了吧!”


    白紫清一字一句道:“我沒說謊!”


    薑白白這才正色看著白紫清,說:“證據呢?”


    白紫清說:“這事是一個人死之前告訴我的,我保存這個秘密很多年了。”


    薑白白冷冷道:“為什麽告訴我?”


    白紫清攤手道:“一個人保守一個秘密太累了,想讓你知道一下而已。”


    薑白白不客氣道:“你是不是算定我會告訴關玉溪?”


    白紫清笑著說:“告訴誰,那是你的事情。”


    薑白白也笑了:“真奇怪,你我從未見麵,但我卻覺得你比我還了解我自己。說吧,證據呢?”


    白紫清說:“口說無憑,不如讓關玉溪他們親口去問問。當然了,他們也有可能不會放過這麽一棵搖錢樹。有薑無道在,他們不論是經商還是從政都方便許多。”


    薑白白說:“說到底,你隻是來慫恿我去質問罷了!你是怎麽找到我這裏的?”


    白紫清說:“我是怎麽找到你的,你不用管,我隻是來告知你關於薑無道的這件事而已。”


    說著,她轉身就走。門在她身後毫不客氣地關上了,讓白紫清臉色一陣鐵青。這個薑白白!


    薑白白迴屋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發呆,不得不承認,剛剛白紫清的話確實讓她有那麽一點狂喜。可是狂喜之後呢,卻是失落,白紫清說得沒錯,薑無道是個即使脫離關家也照樣能活得很好的存在。


    沒了關家,她有的是本事讓那些上流社會的人追捧。相反,關家現在離不開薑無道。這些年來,關家的事業蒸蒸日上,她不斷地從新聞裏聽到了關家收購m國幾大高企的消息,股票也是一直在上漲。


    她薑白白拿什麽跟薑無道鬥?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跟煎魚似的,睡不著覺。她真是受夠了這個逼仄的屋子了,什麽時候她能搬離這裏呢?


    這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沒冒了出來,讓她激動得不由全身發抖。


    想到這裏,薑白白決定就這麽幹了。


    次日一大早,薑白白就起床了,跑去b大中文係的教學樓蹲守著,薑無道現在在這裏教書。好不容易看到了薑無道,她一下子衝了過去,對她喊:“薑無道,我有事找你。”


    聽到這喊聲,周圍的人一下子將目光投了過來,其中不乏八卦的目光。


    薑無道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說:“什麽事?”


    薑白白咽了咽口水,說:“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確定要在這裏談這個問題嗎?”


    薑無道合上眼,略一思索,說:“罷了,跟我來吧!”


    說著,她自動往樓上走去了,薑白白握了握拳,跟在她身後。兩人一路走到了頂樓,薑無道放出神識,探測到周圍沒有人在偷聽,便說:“說吧!”


    薑白白忍不住得意地說:“你不是真正的薑無道,對吧?”


    說出這話的同時,薑白白忍不住多看了眼薑無道的臉色,隻見她臉色未變,隻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就這句話嗎?”


    薑白白見她不痛不癢的模樣,頓時急了:“你不怕我告訴關玉溪?”


    薑無道低笑了一聲,說:“所以,你這是來威脅我?”


    薑白白說:“威脅算不上,我隻是缺錢,你給我五十萬,不,一百萬,我會守口如瓶的。”


    薑無道冷冷的眼神掃過她,不說話。


    薑白白接著說:“如果你殺了我,警察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你身上,知道你秘密的可不止我一個。”


    薑無道皺了下眉頭,猛地殺氣外放,薑白白在那一瞬間,脊背都挺直了,驚恐得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你、你——不能——殺、殺我!”


    良久,薑無道才將殺氣撤去,轉身就走。


    薑白白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又忙喊著:“喂,你還沒迴答我話呢!”


    薑無道冷笑一聲:“你要說便去說吧!”


    薑白白氣急敗壞道:“我會讓你見識我的厲害的。”


    如果薑白白有神識的話,可以掃視到現在的薑無道渾身是殺氣。那麽多人看著薑白白跟著她上天台,所以不能在這裏殺了她。真麻煩,這個世界殺了個人都會被通緝,隻要被通緝行動起來就十分不方便。如果這個世界再落後一點的話,薑無道會毫不客氣地讓薑白白當場失蹤。


    薑無道還不想上警方的通緝榜,所以一直低調行事,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薑白白完全忘記了剛剛薑無道給她施加的威壓,她咬了咬唇,說:“哼,不理我,你死定了!”


    此時此刻,關玉溪正坐在公司裏辦公。他的辦公樓樓下,一個女生不顧保安和前台小姐的阻攔,擅自闖入。有人攔她,她就立馬喊著:“我是關玉溪的女兒關白白。”所有人都怔住了,薑白白的事情當時可是鬧得整個網絡沸沸揚揚的,所以所有人都認得這位大小姐。


    前台忙撥打電話給助理小劉,小劉又將事情傳達給關玉溪。關玉溪皺了下眉頭,說:“讓她過來吧,看看她有什麽話要說。”


    薑白白一路闖進關玉溪的辦公室,然後走到他麵前,大聲道:“爸,我有話要跟你說,是關於薑無道的。”


    關玉溪看了她一眼,示意小劉退下,然後說:“你說吧!”


    薑白白忍不住道:“薑無道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關玉溪一驚:“當初我們可是親子鑒定,你不要亂說。”


    薑白白接著說:“沒錯,她的身體是你們的女兒,靈魂可未必,你聽說過修真小說裏的奪舍嗎?”


    關玉溪這才明白過來,臉色淡淡的:“你說的是這事啊,我知道了。”


    薑白白居然沒有從關玉溪的臉上看出任何被欺騙後的憤怒,他的臉色很平靜,像是早就知道的模樣。


    “你們、你們真是勢力!”薑白白忍不住抨擊道,“為了薑無道給你們帶來的錢財,你們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不知名的靈魂奪舍!”


    關玉溪說:“事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複雜……另外,還有一件事。”


    薑白白說:“什麽事?”


    關玉溪皺了皺眉頭道:“希望這件事不要傳出去。”


    薑白白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心中充滿了憤怒以至於她忍不住大聲道:“我會將這事傳遍整個世界的,讓全世界的人看看你們關家的嘴臉!”


    說著,她就跑出去了。


    白來鳳在公司財務部裏,聽說薑白白到來,忙趕過來,卻被往外跑的她撞得摔倒。薑白白隻掃了一眼,理也不理,轉身就走。


    “怎麽了?”白來鳳顧不得去追薑白白,忙問關玉溪。


    關玉溪冷冷道:“無道的事情被她知道,她威脅我們要昭告全世界。”


    通過之前瘟疫一事,薑無道的名聲現在是傳遍了全世界,甚至被載入人類史冊,因為她的丹藥拯救了整個世界,所以現在走到哪裏哪裏都十分敬佩她,崇拜她。


    “那怎麽辦?”白來鳳焦急道。


    “對國家來說,薑無道是個促進人類發展的好人就夠了,其他的我們不用擔心。至於白白,我擔心的反而是她。”關玉溪歎了口氣。


    薑白白一迴到自己的小屋,就忍不住哭泣起來了。這個世界是何等的不公平,那個薑無道是個奪舍的貨色,居然也能活得這麽滋潤。因為她能給關家帶來利益,所以關玉溪和白來鳳就包庇著她。


    她打開了電腦網頁,正要發帖的時候,忽然間,一股殺氣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她猛地站起來,疑神疑鬼道:“誰,是誰?”


    這時,門口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嚇了薑白白一大跳。


    她走到門口,打開門,卻看到了薑無道站在麵前。


    “你、你來這裏想幹什麽!”薑白白忍不住大聲道,“這裏可是廉價租房,隔音很不好,一發生什麽事,鄰居肯定肯定知道……”


    薑無道冷冷一笑:“這個不需你擔心。”


    說著,她一手掐住薑白白的喉嚨,然後進了屋,關上門。薑白白的臉色漲得通紅,她試圖求饒,可是喉嚨被扼住,怎麽都說不出話來。


    “我已經布下結界,今天就讓你成為失蹤人口吧!”薑無道輕聲說。


    她劃開了一個通往異空間的黑色口子,薑白白看到那個黑洞洞的空間時,臉色白得可以嚇死人。


    “不、不……”她痛苦掙紮著,痛苦著,試圖祈求薑無道的仁慈。可是,薑無道的心狠手辣是當世罕見的,竟然絲毫不見動搖。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的?”薑無道問。


    “白、白紫清!”薑白白很坦白地招供了。


    薑無道一劍割開她的喉嚨,連血都沒落下一滴。隨後,薑無道將薑白白的屍體往那個黑色口子一塞,薑白白就被吸了進去。過了今晚,這個世界就沒有薑白白這號小人物了。


    她是個犯罪分子,娘死爹也死,除了每月來要房租的包租婆,根本就不會有人關注這麽號人物。


    白紫清萬萬沒想到,今晚會迎來一尊煞神。


    她坐在屋子裏,滿心盤算著怎麽扒上一個富豪。想到這裏,她就恨起了夏雨可,自己的臉都是拜她所賜,自己真是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還有薑無道那個賤-貨,憑什麽她能成為救世的英雄。想到這裏,不知道薑白白那個蠢貨行動了沒。想到這裏,她又有些忐忑不安,萬一薑無道知道是她幹的話,自己會不會遭殃。


    不過,過了會兒,仇恨又讓她暢快起來。如果全世界都知道薑無道的麵目,那麽也是值了。那個薑白白那麽痛恨薑無道,一定會將這事捅出去的。想到這裏,白紫清頗有自信地笑起來了。


    “你似乎很開心呢!”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白紫清嚇了一大跳,心猛地激烈跳動起來。


    “現在隻有你一個人了呢!”薑無道蹲在陽台上,跳了下來,然後走進屋。她看了眼桌上白母的遺像,接著說:“那麽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白紫清嚇得臉色發白,忍不住尖聲叫道:“救命——”


    “沒人會聽見的。”薑無道再次提醒她。


    白紫清瑟瑟發抖道:“不是我幹的,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對了,你可是全國道德模範,萬一我們死了,肯定會第一個懷疑到你身上,畢竟隻有你跟我們有仇……”


    薑無道輕聲說:“放心,我會讓他們連屍體都找不到的。”


    白紫清猛地想起了眼前這個人可是修真者,薑無道的心狠手辣一直有傳聞,隻是網上大多數人選擇相信她是個道德模範。現在,她終於撕下了自己的偽裝,在白紫清麵前露出了猙獰的一麵。


    白紫清哭著喊著,漸漸的,聲音低了下去。薑無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垂死的掙紮後,說:“我已經給薑白白一個痛快的了斷,但是對你……我打算讓你在無盡空間裏飄到世界末日來的那一天。”


    在無盡空間裏,任何人和事物都會不生不滅,在黑暗的空間裏飄蕩,直到這個空間末日的來臨。


    白紫清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但是薑無道臉上殘忍的笑讓她意識到那似乎不是什麽好地方。


    “不,你不能這麽幹!”她嘶聲喊著,可是無濟於事。


    薑無道在空中輕輕一劃,一個通往異空間的黑色口子出現了。薑無道一個閃身到了她身前,掐住了試圖掙紮的白紫清,然後將她整個人塞進那個黑色口子裏。接著,薑無道像拉拉鏈一樣,將那個口子又拉合上了。整個屋子,恢複了平靜,隻是無聲無息地少了個活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新文請點擊作者名,進入作者專欄,收藏新書——快穿之預言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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